药师-第1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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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礼物并不全是认识的人送来的,上面的名片有好多秦卿连听都没听说过,大约是知道她安全返国之后,医疗界同行,或者是关注中医的民众们送来的。
这几日,负责秦卿安全的保卫人员,还有医院的保安们,可真是忙的焦头烂额,各种礼物都要小心仔细地检查,前一堆没有检查完,后面又送来了一车,偏偏这是别人的心意,秦卿是万不肯就这么丢弃的。
秦卿的学生们大半都在自家医院里见习,也依次过来探望,他们到是没拿什么东西,反而从秦卿这儿顺走了不少,鲜花糖果,来者不拒,一点儿都知道客气。还美其名曰,老师有事,弟子服其劳,他们这是给自家校长分忧解难的。
尤其是陶菲那妮子,初见秦卿,哭的跟泪人似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到了病房,没说几句话,就好不见外地拿了别人送给秦卿的葡萄,哈密瓜之类的水果狂吃,走的时候还拼命地往自己的口袋里装,甚至管外面小护士要了两个大编织袋儿……振振有词地道:“好东西要和同学们分享。”她拿这些可不只是为了她自己,还有汪晓那群人的份儿呢。
实际上,汪晓一帮孩子过来,也没少拿她的份儿
陶菲小丫头这副做派,弄得秦卿哭笑不得,打电话给陶祖志告状,结果,人家护短的老爷子不光不羞惭,还喜气洋洋地四处宣告他家孙女多么聪明,多么会过日子,谁娶了他们家的丫头谁有福气
秦卿还能怎么办?也只能摇摇头作罢,当老师的,就是要给学生们敲诈的。
好不容易一上午过去,总算是消停不少。
沈醉这才进屋,上午老婆病房人太多,他这个正主只来得及把孩子塞来陪媳妇,就让人挤出门去了。
将一大捧玫瑰花插在花瓶里,搁在秦卿的床头,沈醉就这么懒懒散散地站在那儿摆弄鲜花,就招惹的不知多少小护士满眼冒金光。
其实,此时的沈醉只是穿了一身宽宽大大的病号服,脸色也不大好,实在说不上帅气,可有些人,就算狼狈,还是能够吸引人的目光的。
秦卿正低着头哄自家两个宝贝孩子。
甜甜和闹闹玩累了,此时正睡得香甜,病床很大,两个小家伙并头躺着,再加上秦卿,居然也不显拥挤。
沈醉也探过头去,瞧着甜甜和闹闹甜美的睡颜,忍不住伸手揽住妻子的肩膀,笑道:“好久没有这么悠闲过了,我到觉得,这样的日子更长一点儿,也没什么不好。”
秦卿莞尔:“只几天还行,你再闲一段儿,肯定会难受的。”她还能不了解沈醉,这个男人和自己不同,他生在军队,长在军队,根本无法远离……
看见沈醉,秦卿就开始理解那些明明可以安享晚年的老军人们,为什么非要留在军营,哪怕当一个伙夫,当一个图书馆的管理员,哪怕只为孩子们看看库房大门,打扫打扫卫生,也不愿意离去,他们只是太习惯这个地方,离了军营,便吃不好睡不着,便觉得生命无趣,几十年的戎马生涯下来,听不见军号的日子,哪里还能过
这一点儿,秦卿比不上老前辈们,可能,这就是男人和女人之间的区别,她被迫退役之后,不习惯归不习惯,可熬了半年,也就熬了过去,不会像其他战友似的,觉得难以忍受。
两口子亲亲热热地凑一起细语,门口忽然传来一个略带调侃的声音——
“你们两口子腻歪够了没?让我们这些光棍看得多眼热?”
“你又看不见,抱怨什么?”秦卿失笑,一抬头,就见唐一拎着一只大个的行李箱走进病房,“你这是做什么?出去旅行?”
“旅行?你们惹出那么大的乱子,我忙的恨不得一分钟掰成两半用了,还旅行?做梦去还有点儿希望。”
唐一笑了笑,一用力,将行李箱扔秦卿的病床上,秦卿打开一看,登时乐了:“我还以为我买的东西都打了水漂呢,从哪儿找回来的?”
因为血玫瑰和明玉搞出来的绑架事件,秦卿从奥多,为家里人带回的礼物,自然是没有保住。
“那哪能找着?”唐一笑道,“M国那边儿为表示歉意,把你准备的东西重新预备了一份,走的特别通道,今天早晨就送了过来……我还是头一次碰上他们这么低声下气,记得以前双方合作,那边儿的人可是傲的很。”
双方军队有过几次联合行动,不过,人家士兵的素质确实要比自家强——羽林的人是牛气,一个个的十八般武艺样样皆通,在中国,就是尖刀部队里的尖刀,没有战士不欣羡向往,可他们再好,也就那么几个,以举国之力培养出来的百十人……
根本不能以羽林的实力,来判断中国军队的实力。
所以,大多数时候,M国军方还是有理由在中国军人面前显一显傲气的。
秦卿随手翻了下,见自己想要的礼物不但一样不少,档次还高了不止一个层次,就说她给自家老妈选的一件儿女士西装,变成了纯手工制作,精致无比,价格也十分高昂。
“挺值。”秦卿随手把送唐一的墨镜扔过去,笑道,“以后去M国,多被绑架几次也不错,至少,买的东西不光上了档次,还用不着交税。”
东西走特别通道入境,不用交税,价格可是低了不止一筹。
听见秦卿的话,唐一忍不住嘴角抽搐,伸手搂住沈醉的肩膀,整个人挂在他的身上:“兄弟,你不容易”秦卿这么一个**烦,砸谁身上谁都得头疼一辈子。
沈醉大乐,也开起玩笑来:“下一次,不如咱们自己找人玩一回绑票,相信家里那帮小伙子的能耐不会比弥赛亚的人差,肯定能成功”
唐一一个趔趄,捂着脑袋,咳嗽了几声,叹道:“哎……好在你们两个祸害栓到了一块儿,万一要是放一个出来,还不得见天的祸害旁人,准天下大乱”
秦卿不以为意,开开心心地把行李箱中的礼物收拾出来,分门别类地放好,准备给自家的亲人朋友们送去。
她这几天一直在收礼加上派送礼物,过手的各种‘宝贝’估计价值一百万不至于,小几十万总是有的,所以说,某些人就算没病也喜欢住住养老院,除了自己休息之外,恐怕还有捞点儿外快的心思在呢。
一号首长的办公室还是如以前一样,不算简陋,却绝对简单。
洁白的墙壁上没有名人字画,只挂着国旗党旗,博物架上没有古董首饰,只摆放着一摞半新不旧的书本,还有几个旧箱子。
书桌上除了笔墨纸砚之外,还放着一个子弹壳雕成的金龙,金龙口中衔着一个红色的条幅,上面用工工整整的楷书写了——‘为人民服务’五个大字。
这五个字不像名家手笔,最多也就是个业余爱好者写的,可是骨架匀称,苍劲有力,也算是难能可贵。
一阵寒风吹过,一号首长站起身,把窗户关上,从衣架上拿了一件儿风衣穿好,又给自己泡了一杯热茶,是六安瓜片。
这东西是中央军委的特供茶,能送到一号首长手里的,更是茶叶中的精品,不过,他却是不大会品茶的,办公室里之所以准备有上好的茶叶,也只是为了让来他这里谈工作的同志能解解渴。
这一回,他手里的茶依旧不曾喝到嘴,而是便宜了应邀而来的苏俊峰,他泡的下一杯,再下一杯,还是没有进他的肚子,孙雪津和沈国手也来了,这俩人都不是懂得客气的主儿。
一号首长只能摇摇头苦笑,嫌麻烦,也不再泡茶,只给自己倒了杯白开水。
一杯水喝完,他打了个电话,不一会儿,秘书就捧着只金光闪闪的盒子走进屋。
沈国手一看那盒子,便不自觉皱了皱眉头,一号首长把盒子递过去,任由他打开来看了看,自己却不曾解释,只道:“秦卿和沈醉没什么事儿吧?我听说两个人都住院了?”
“大体还好,住院观察两天,大家都放心。”沈国手叹了口气,随意地应了几句,就看着手中的金盒子出神。
孙雪津笑道:“刘峰闹了好几回,要让沈醉赶紧回去工作……也怪不得他,刘峰把沈醉当儿子看待,这一次,沈醉明明没有犯任何错误,出去执行任务也是接受命令之后才去的,忽然把他审查起来没完,别说刘峰,羽林上下都有怨气了。”
沈国手闻言,不高兴地皱眉:“有什么怨气,当兵的,服从命令就好,难不成,还要让首长跟他解释不成?要我说,早点儿让沈醉退休,也没什么不好的,他和秦卿都那么忙,两个孩子老见不到爹妈,多可怜。”
一号首长笑呵呵看着两个人吵架,等他们消停下来,才道:“沈醉再干二十年,退休也不迟,这一次审查,也不是因为他。”
在座的几位心里都明白,这还是为了苏零手中的东西,虽然没有人明说,但大家伙心里有数,那要人命的东西,肯定还攥在苏零手里,要不然,弥赛亚也不会抓住他不放,那个人油盐不进,很难对付,唯一能让他好好思考,服软的,怕是只有沈醉了。( 。)
第一卷 归家 第二百九十章 暴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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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章 暴雨
沈国手又给一号首长检查了一下身体,交代了不少注意事项,这才拎着金色的盒子走人。
苏俊峰和孙雪津两个人要留下开会。
沈国手走了之后,三个人呆在一号首长的办公室中,一呆就是整整一天,外面的警卫员轮换了三回,茶水送进去七八次,他们的事情还没有谈完。时不时地有略微高昂的争吵声传出,到让几个警卫员和秘书心下忐忑。
等到天色将暮,两个人终于离开了中南海,出门时,他们的脸色都不大好看,似乎心事重重的模样。在门口分手的时候,这两个多少有点儿不对付的家伙,难得很和谐地勾肩搭背,窃窃私语良久,他们这副亲密样子,到让对二人知之甚详的手下吓得差点儿眼珠子掉下来……
无论孙雪津和苏俊峰在想些什么,都和沈醉和秦卿无关,沈醉毕竟只是个军人,最多算是个军官,除了执行任务,其它的事儿他一概不理。
两口子在医院里呆了几天,实在是受不了让人当大熊猫展览,外加被当成陶瓷娃娃,这不许,那也不行的日子了,便好说歹说地争取医生同意出了院,他们两个的身体都无大碍,住院观察,也不过是保险起见,秦卿这个院长强烈要求了,医生们总不能一点儿面子都不给。
回家的时候,这两口子的心情都不错,沈醉甚至还考虑是不是要多请几天假,在家哄哄老婆孩子,他都有很长日子没放过长假了。
可惜,事情的发展,有点儿出乎二人的意料之外不用沈醉自己主动请假,就有人下了书面通知,给他放了大假,归队时间不定……
本来,秦卿的这次绑架事件,和沈醉并无太大的关系,按说最多也就是作为常例的一般审查也就够了,每次出境执行任务,都是这样做,大家伙早已经习惯。
可是,谁也没有想到,这一次分外不同。
沈醉一休息,便是将近一年,大半年的时间,部队似乎忘了他们还有一名战士名叫沈醉,忘了羽林最优秀的教官中最拔尖的一个,就是沈醉,忘了他是他们的神枪手,忘了他是部队花费十年之功培养出来的忠诚战士……
悠闲的日子再好,过于漫长,也会让人不安。
沈醉得到这样的待遇,亲朋好友们自然难受,刘峰气急败坏地跳脚,苏零的脸色一天比一天陈黯,似乎正处于强烈的不安中,陈良离开特事局,本准备出去旅行,却因为沈醉的原因,暂时羁留。
羽林的战友们只要一有空,就会到家里来看一看沈醉,好安他的心,甚至还联名抗议,要求上面无论如何尽早给个说法,就算要放沈醉的大假,最起码也要给一个原因吧,部队是有纪律的,莫名其妙地‘抛弃’一个战士,也未免太让人心寒……
沈醉却不曾表现出任何不妥来,战友来了平静无波地接待,听他们的抱怨,每日安安静静地陪伴妻子儿女,偶尔去看看沈国手和父母,不去追问为什么,不去抗议。
他是个意志坚定的男人,从不曾有过任何焦虑的表现,哪怕是一连十个月在非洲某地炮火中奔波,和大部队脱离联系,下一秒就可能面临死亡,缺衣少食,没有补给,万事只能靠自己拼搏,再也没有祖国作为依靠,他还是镇定从容的……
这一次,沈醉也一样的镇定,但,只是表面如此,因为这次的‘攻击’是来自他所深深信任的人,是自己人,不是敌人,敌人的枪炮再强,也摧毁不了战士的信念,可来自亲人的利剑,却让人痛入骨髓——每当夜深人静,秦卿一觉梦醒,总能看见他在黑夜里闪着寂寥光芒的眼睛,他开始抽烟,不在妻子儿女面前,只会独自一人。
面对这样的沈醉,秦卿也有些无奈,她是知道的,沈醉对于羽林的热爱,也很清楚,他这会儿一定有些难过,可是,对于那帮老狐狸的想法,她是真不清楚,而且,现在也属于比较危险的时候,让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