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红枝-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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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了,茉莉觉着有些不大真实。
红枝也觉得发懵,就这么结束了?之前茉莉同她讲了许多成亲相关事宜,完全没派上用场。她往床上一躺,枕着自己胳膊兀自想着,有什么不一样啊?这张床老子之前又不是没睡过。
——原来成亲就是光明正大地挪个屋子睡觉。
她从怀里抽出茉莉给她的春宫册子,饶有兴致地一页页翻过去。刘义真将湿手巾递给她:“洗个脸睡觉了。”
“唔。”红枝随口应道。
“看什么呢?”刘义真说罢就要拉她起来。
“春宫。”红枝想都没想。
“噢——”刘义真笑道,“春宫啊,给为夫瞧瞧。”
红枝倏地反应过来,立刻合了书往背后一压:“什么都没有!”
“什么都没有?”刘义真在床边坐下来,朝她笑了笑。
红枝咽咽口水:“恩,什么都没有!”
刘义真将湿手巾搁在一旁,笑道:“没有你紧张什么?”
“瞎说!”红枝一扭头,攥着书滚到床里侧去了,“我睡觉了,别烦我!”
“夜还早。”
“夜深了!”红枝扯住一条薄毯子蒙了头,结果又觉得热,便将毯子横着搭在身上,翻个身朝里睡,那本春宫册子被压在了枕头下面。
刘义真脱了外袍,将床帐放下,在一旁躺下。想想又起身去吹灭了灯台,再走回来时发现徐红枝一本正经地坐在床上盯着他。
“有没有吓到你!哈哈哈……”红枝说罢就倒了下去,借着微弱的月光,她这小身板忽地倒下去的样子着实好笑了些。
“我脑子被驴踢了,不用理我。”说完又往里侧滚了滚,贴着墙面又开始无聊了,她扯扯帐子,说:“这帐子新的吧?长孙爹爹真大方……”
“靠墙那边有蚊子。”刘义真躺在另一侧慢悠悠道。
“哈?”红枝立刻翻了个身滚回来。
她才刚转过去,就被刘义真捞了回去。
“热死了!”这种天气贴在一起不是找罪受呢么?!
“我倒是记得以前某人说不嫌热。”
“那是我脑子坏了,我现在脑子好使了。”红枝正要推开他,刘义真便低头亲了亲她额头。
“……”红枝蹙蹙眉,“老子要是贪恋你美色早就吃了你了,今儿老子没兴趣。”
“吃了我?”刘义真笑出声。
“小爷我以前是正人君子,所以没吃你!反正日子长着呢,我留着慢慢吃。”红枝姑娘似乎对某人的献身一点兴致都没有。
刘义真笑道:“可知道怎么吃?”
“怎么不知道?”红枝想想,将一只胳膊从他怀里抽出来,想要侧身去捞里侧枕头下面那本春宫册子。
刘义真的手早已伸了过去,将那本册子拿在手里,道:“可是找这个?”
“哎你乱拿我东西!”红枝伸了手就要去抢回来。
刘义真将她抱紧了些,浅笑了笑:“若是正经书你急什么?”
“哼。”红枝气馁,“春宫就春宫,反正茉莉说,过了今天晚上看春宫就不伤风化了。”
“果真是她给你的。”刘义真似是猜到一般,忽地蹙蹙眉,“她行事有些古怪,你同她走得太近了也不好。”
“凭什么你看不顺眼就说别人行事古怪,你最古怪!”红枝颇为不屑地撇撇嘴,“老子困死了,让我睡觉。来,把书还给我。”
“你不是知道如何吃么?还要它做什么。”刘义真说罢就将那本蓝皮册子丢到了床尾。
“哎,你这个人真的是……”红枝想要爬起来去捞那本书,无奈却动不得。
“烦死了。”红枝微仰头看看他,“阴险小白脸。”
刘义真笑了笑。
“哼。”红枝歪着嘴也笑了笑,“老子禽兽起来不是人的,小娘子……”说罢就伸手去摸了摸刘义真的下颌。
刘义真瞧她这样子笑出了声。
“笑毛线啊!小爷我在做正经事!”红枝一蹙眉,思量一番又道,“书上说,先要脱衣服。”
她说罢就伸了手去扯刘义真的前襟,然后又忽地停住,想着好像是要先亲一口,又觉得不对,决定还是把书拿过来再看看,于是立刻坐起来想要去拿书。
刚坐起来又转念一想,熄灯了,左右也看不清楚书上写得啥。要看还得下床去点灯,红枝觉得太麻烦了,果断躺下重新滚进床里侧睡觉。
早吃晚吃也是一样吃,先睡觉再说。
刘义真将她这一连串动作看在眼里,忍了笑慢慢道:“为夫可以教你啊。”
红枝一转身,哼唧了一声。看看他,不屑道:“你教个毛线啊,你会吗?”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刘义真伸手摸摸她的头发,“兴许教得好呢?”
“哎……”红枝看到某人的手伸过来,惊叫了一声,“等一下!”
抗议无效。
于是紧接着红枝就哀嚎了一声。
“啊啊啊啊小爷我的衣服!”她攥着绿肚兜继续哀嚎。
她这件绿肚兜被浅浅月光照着,看上去着实诡异了些。刘义真蹙了蹙眉:“你别告诉我这又是茉莉教你的。”
某只猪点点头。深以为茉莉有先见之明啊,死真真竟然真的被吓到了啊!于是趁空伸手就要把刚刚被剥掉的衣服拖回来。
然这小奸计并未得逞,某只猪再次哀嚎了一声:“啊!我的肚兜!!!”
月色透过纱笼窗纸照进来,案桌上鱼缸里的两尾小锦鲤在水里扑腾了几下。
【长夜漫漫,欢迎各种脑补<(@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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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微亮,某只猪就被喊醒了。
“起床。”刘义真站在床前喊她起来。
“衣冠禽兽,哼。”红枝裹着毯子坐起来,一扭头,“不起!”
“听说你们那儿迟到一次扣……”他蹙蹙眉,“多少来着?”
“全扣光!”红枝无比愤恨地看了一眼天色依旧有些微暗的窗外,“我没睡够!扣光就扣光!你养我!”
“不去上班就起来做早饭。”
红枝一埋首,抽噎了几声,睡意也没了,无比委屈地抬了头,吼道:“把老子的衣服拿来!”
刘义真将她的衣服拿过来,在床边坐下,一件件替她穿。
“左手。”
红枝脑子里昏得很,便将右手伸了出去,瞧瞧又不对,再一看左边,哦,然后又将左手伸过去,套进衣袖里。
“最近你脑子的确不大好使。”
红枝看看他,这人怎么能在说这样的话的同时笑得甚是愉悦呢?太坏了!
她忿忿地瞪刘义真一眼,没好气地伸了另一只胳膊。刘义真替她将对襟服服帖帖地合好,抚平皱褶:“起来,系衣带。”
红枝这才颇不情愿地下了床。
刘义真替她系好衣带,看看她这一头散发又甚是头疼地蹙了蹙眉。
“那什么是不是我得挽个发髻什么的?”红枝摸摸自个儿的头发问道。
刘义真叹口气,应道:“是。”
“那你帮我弄呗……”红枝眨了眨眼睛,“你不是什么都会么?”
刘义真神色有些微迟滞,却又立时去找簪子,红枝站在原地剥着手指甲。
等刘义真拿着梳子和簪子走过来时,她还低头弄着指甲。
刘义真端了张小椅子给她,又看看她低头弄着指甲,蹙眉浅叹道:“的确得给你剪剪指甲了。”
红枝坐下来,伸手瞧了瞧:“就让它留着呗,我觉着挺好。”
刘义真瞧瞧那微长的指甲,不吭声,帮她梳头发。
良久才闷声道:“不好。”
“为何不好?我看我们办公室有个姑娘,长指甲修得可好看了。”
“我说不好便是不好。”刘义真将她的头发梳顺了,再拢起来,“过会儿给你剪了。”
“凭什么?我的指甲我说了算!”红枝摸摸指甲,忽而换了个腔调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能剪……”
刘义真手一松,头发又全都散了。他叹叹气,闷声道:“不成,必须剪。”
“我的指甲可是碍着你了?我要迟到了,不和你啰嗦了。”红枝说罢就站起来,心想着亏你自诩什么都会,连挽个发髻都不成。
她随意束了发便走了出去。
外头的风还有些凉爽,她看看东边,若是等太阳出来了,怕是又得热了。卫伯在院子里扫地,看到她,神色顿了顿,道了声:“少夫人好。”
红枝瞬时不能接受这个称呼,太肉麻太恶心了,遂赶紧往后院跑了。
伙房小厮刚把馒头蒸好搁在灶旁,红枝过去拿了两只揣进纸包就溜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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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枝嫌汝阴公府离报社远,若是住得近一些也不至于每天要这么早起。她到报社的时候还是迟了些,晨间例会都开始了。她站在门口迟疑了会儿,终是没有进去,一个人窝在门口等着。
等开完会,众人从里头出来,看到她,纷纷意味不明地笑道:“长孙夫人来这么早啊。”
红枝一板脸,奶奶个熊的,老子是徐红枝,夫人来夫人去的,这个称呼简直恶心死了。
茉莉瞧见她,似是也跟风一般笑了笑:“怎么了?来这么早也就算了,板着脸给谁看呢?”
“我回办公室了。”红枝叹口气,扭头就要走。
“哎哎哎——”茉莉喊住她,“还有你这头发,怎么回事啊?”
她上上下下打量红枝一番,得出结论:“你今儿看起来甚是萎靡。”
“各种烦。”红枝没好气地叹了一声。
“又怎么了?”茉莉挑挑眉,“刘义真——对你不好?”
红枝一咬牙:“烦死了,磨叽了一早上让我剪指甲!脑子被驴踢了!我的指甲碍着他什么事了?!”
“你昨天掐他了?”
“胡扯我哪有?!——”想想好像不对,瘪瘪嘴,又气馁道,“我好像知道了……”
茉莉倚着门框几近笑翻:“不行了你真的是太后知后觉了……哎哟,我得缓缓。”
红枝恶狠狠地回瞪了她一眼。
她笑够了,又正色道:“算了不和你扯这个。洛阳总社出了点事,我得回去一趟,大概几个月才能回来,别偷懒。”
“出什么事了?”
“说不定《洛阳早报》从此就没了。”茉莉苦笑笑,又道,“我就知道右眼皮没白跳。”
【五一】搬家而已,累得慌
茉莉下午便离开了平城,虽未讲洛阳那边到底出了什么事儿,但大伙心情似乎都不大好。一干人熬到下班,纷纷撤散。
红枝一个人窝在办公桌前剪指甲,阿莲姑娘走了进来。她笑笑:“还不走啊?”
红枝抬头看看她,眼神颇有些茫然,随口应道:“恩。你也没走?”
“我今天值班。”
“唔。”红枝应了一声,“辛苦了。”
阿莲见她有些心不在焉,便也不再扰她,自个儿去后院吃饭了。
红枝收拾停当,瞧瞧外面天色暗了下去,才离开报社。
回到府里的时候已是有些晚了,她一进门就撞上刚刚打算出门找她的刘义真。
红枝看看他,往里走了。刘义真走在她身旁,轻声道了一句:“长孙旃来了。”
红枝一想,好像很久很久没见过死狐狸了。
到主厅时长孙旃坐在长孙道生右侧的位置,看到红枝来了,起身笑了笑:“这才多久没见,一转眼变成少夫人了。”
红枝想着昨日成亲也没请他来,像是刘义真有意而为之。他今天不请自来,也不知要做什么。
“又不是过年过节,怎么忽地来了?”红枝在对面的位置上坐了下来,微蹙蹙眉。
刘义真在她旁边坐下,不经意般接了她的话,缓声道:“阿旃要走了。”
“去哪里?”红枝问得有些心不在焉。
“蒲阪。”长孙旃回她。
“外调了?”红枝接过杯子,“挺好的,省得你在京城也是天天无所事事。”
狐狸旃似乎习惯了她这般口无遮拦,笑了笑,应道:“是啊。”
然长孙道生忽地叹道:“赫连定狼子野心,蒲阪一向不安稳,你得多小心才是。”
“这才刚请和一月有余,谅他也不会大动。”长孙旃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叔父不必担心。”
关于假和这件事,红枝是有所耳闻的,茉莉说此次假和看上去时间会持续很长。亦是说,很长时间内,北朝都不会对胡夏有大动作了。
然她不关心这些,她所有要顾及的事情里,一是贺麟的新文得赶快修完定稿,二是明天早上绝对不能再迟到了。其余的事,仿佛尘埃落定了一般毫无进展了。
接下来的晚饭也吃得有些无味,刘义真见她埋头不知想着何事,也不招惹她,便随她去。
长孙旃走时天已黑透,夜风里有白日里残留的燠热意味,令人颇为焦躁。红枝看着马车越跑越远,转身就进了府。
洗澡时觉得自己要闷死了,遂迅速洗完换了衣服出来。
在案桌前坐下,把窗子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