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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玄玉成璃-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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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想成真的悲哀

  两个月过去了,我的伤才完完全全好了。这期间我自然没有被刘文静带出去,所以一直和外界处于隔绝状态。我好想魏征,不知道他身上的伤好了没。而刘文静对我也好了些,不过再也没有出现那天的反常。至于那个梦,我则在第二天就忘了个精光。
  因为大病初愈,刘文静竟然说要带我去庙里拜菩萨。我当然提高警惕以防他又利用我,可是看着他连翻三个白眼却又好像不是。但不管怎么说,在那个春光明媚的下午,我跟着刘文静第一次来到了寺庙——大兴善寺。
  一进门便是天王殿,一尊弥勒菩萨像端然而立。那弥勒佛慈祥微笑,博爱众生,让人顿生亲切。左手边的浮雕更是精美绝伦,一幅幅神迹巧夺天工。
  希望菩萨保佑我能够顺利拿到解药,魏征能够平安无事。我跪在蒲苇上,诚心磕了个头。
  “求支签吧!”刘文静将签筒递到了我面前。
  我看了他一眼,这才接过来。嘿嘿,要是被我求到个上上签,还不气死你!结果,……
  “下下签?!”我难以置信地捡起地上的竹签,惊叫道。
  “哼,你给魏征求的自然是下下签。”刘文静仿佛早就预料到结果一样,白了我一眼。
  “你是不是把签筒里面的签全换成下下签了啊?”我瞪着刘文静,一脸不信任。
  “谁像你那么无聊啊?我才没……”刘文静突然住了口,怔怔地看着我后方。
  “怎么了?你又耍什么花样啊?”我不耐烦地起身,回头一看。
  只见魏征一袭月白色长衫立在门口,惊愕地看着我们。顿时,我有种立刻冲着那尊弥勒菩萨猛抱一下并大呼“感谢上天”的冲动。真是天意啊!两个月来对他的思念猛地涌上心头,随时都要迸发而出。
  这是,刘文静突然一把拉过愣在原地的我,“愣着干嘛?我们该回去了,快走!”说罢,便把我往外拉去。
  “啊,什么?”我完全被他弄懵了,刘文静他到底想干什么啊?带我来这里拜菩萨,绝对不是为了让我遇到魏征的。看来好像事情有点出乎他的意外。可还没等我们走到门口,一抹粉色的身影便踏进门来。
  “相公,你怎么不等我就进来了。”粉衣女子一声酥彻人心的娇责,一进门便挽上了魏征的手臂,熟练得仿佛天生的一般。瑰丽的衣裙,衬着精致端庄的面容。华丽的粉纱轻拢着净澈的月牙白,更显得奢丽无比。而小腹的高高地隆起,愈加彰显韵味。
  顿时,我只感觉脑子里轰的一声,全部思绪都炸开了。她叫他相公?为什么,怎么会这样?!这不可能,不可能!我颤抖地指向怜惜,连声音都变了样。“你,你叫他什么?”
  怜惜莞尔一笑,脆声笑道:“当然是相公啊!”说罢,将魏征的手挽得更加用力了些。
  “别说了,我们回去吧!”刘文静无力地推着我。
  “这是真的吗?”我一把甩开刘文静,近乎踉跄地走向魏征。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可却怎么也捕捉不到他的目光。他躲闪着我的眼神仿佛把一切都出卖了,可是我却远远不想相信这是真的。“看着我,魏征!”最后一句近乎是吼了出来。
  魏征痛苦地皱着眉头,神情无奈地被一旁的怜惜摇着催促。最后才看向了我,眼睛里全是歉意,连声音也变得沙哑低沉:“我……她怀了我的孩子,所以我纳她为妾了。”
  眼前越来越模糊,我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心痛得快要裂开,可却依旧在告诉自己不要相信。怜惜怀上了他的孩子?看这样子,少说也有七个月了吧。若这是真的,那岂不是当我还在刘黑闼的牢房里苟延残喘地受苦受难时,他便拥着这个女人在高床暖枕诉相思了吗?
  “他会背叛你,……”刘文静那天梦魇般的话语再一次划过我的脑海,那个梦随之也又一次降临在我的脑中。只是那个梦中的女子变成了怜惜,她高耸着肚子,轻蔑地看着我仿佛诉说着她的成功。所有的思绪顷刻间化作背叛之箭,根根刺在了心房上。滚烫的泪水,一滴两滴掉落在地面上。
  “你胡说!”我仿佛一头受伤的兽,为自己巨大的伤口嘶叫大吼。不断颤抖地退后,直至被刘文静接在怀里,却依然在战栗。
  “对不起。”魏征缓缓走上前来,双目忧郁复杂乃至凄凉,透着悲哀与愧疚。他抖动的手朝我慢慢伸来,想要安慰我。却停在半空中,最后悲伤地收手。
  “你这个混蛋!”我狠狠地将他奋力一推,仿佛要用尽自己所有的生命之力,也再也不要相信他的谎言。可是这一推,却所有都变了。
  魏征摇晃地退后,一个不稳,却无意间将怜惜撞了个正着。怜惜始料未及,惊呼声中,双手紧紧地护向肚子,摔倒在地。庄美的面庞刷的就白了,丝丝嫣红血水顿时流了出来。
  “怜惜!”魏征几乎是在同一时间一个转身,立刻俯身将怜惜抱了起来,再也没看我一眼便冲出门外,焦躁担心之情溢于言表。
  这个如此在意另一个女人的男人,就是真实的魏征吗?他永远都是冲着我笑,从来都是那样的冷静机智,会这样的激动失了分寸只有两次。一次是为我,而另一次却是为了他现在怀里的女人。
  全身仿佛都已麻木了,胸口很闷,头很沉,喉咙里咸咸的。一口血顿时喷了出来,身体再也动不了了,完全瘫软下来,我径直倒在了一个冰冷的怀里,只听见耳边传来一声惊叫。“颜如玉,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啊!”

  醉酒

  刘文静的卧房里,我虚弱地躺在床上整整烧了两天的高烧。脑子昏昏沉沉的,只记得不断有大夫匆忙地进出着房门,有些所谓的亲友出现在我的病榻边,我甚至还见到了李世民那张看似忧伤的面庞。可我知道那个我日思夜想的身影始终没有出现。几乎所有人都以为我不行了,纷纷劝刘文静给我办后事。可他却一直不肯,死死抓着我的手,守在床边。
  终于在第三天的晚上,我的烧退了,爬了起来。
  “你醒了?!”难掩兴奋的磁性声音,随之轻轻地将我扶着坐了起来。几夜未眠,绝美的容颜都显得憔悴。
  “嗯。”
  “现在感觉怎么样了?想吃什么?我叫人去做。”
  我垂下头,声音低得只有自己才能听见:“我想喝酒……”
  手上依旧没有放开的手一紧,半天没了动静。过了许久,刘文静才缓缓开口,低沉而沙哑,却只有一个字:“好。”
  火辣呛人的浆液顺着喉缓缓流入,翻山蹈海后,最后归于平静地流淌在腹中。泪早已在不经意间便落了满面,混着酒水,一同淌入肚中。可是一颗心却越来越难以平静,那个微笑着仿佛误落凡尘的飘逸身影在心中挥之不去。
  魏征,这一切都是假的吗?
  城楼对望时,你眼中那抹痴狂的深情是假的?刘黑闼要将我丢给手下轻薄时,你瞬间猝发、没有丝毫理智的滔天怒火是假的?刘黑闼以我威胁你,你却不顾死活、甚至愿意赔上自己性命也要来救我是假的?还有,马车上那个完全疯狂的热吻也是假的?这些都是假的么?答案却在告诉我,这似乎肯定的。
  “看不穿是你失落的魂魄/猜不透是你瞳孔的颜色/一阵风一场梦/ 爱如生命般莫测/你的心到底被什么蛊惑/你的轮廓在黑夜之中淹没/看桃花开出怎样的结果/看着你抱着我目光似月色寂寞/就让你在别人怀里快乐/爱着你像心跳难触摸/画着你画不出你的骨骼/记着你的脸色是我等你的执着/你是我一手唱不完的歌/我的心只愿为你而割舍……”
  “够了,别喝了。这已经是四瓶了!”手里的酒被一把抢下。
  “把酒给我……”我脑袋沉沉的,只记得被夺去的酒,可惜我连站都站不住了。
  “你疯了吗?”白瓷的酒瓶在地上摔得粉碎,琼浆遍洒一地,湿透了衣裙。一双大手猛地将我提了起来,拼命地晃动。
  “疯了,我当然疯了……”我迷迷糊糊地哽咽着,泪水越来越多的滑落,“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啊……”隐约中,我似乎又看见了那张温和醇厚的脸,在冲我微笑。手渐渐地抚上它,越来越泣不成声:“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了?”
  我一死便立刻投入了另一个女人的温柔乡,发现我还活着便再三诉说着对我的痴情。我是你招之则来挥之则去的玩偶吗?对,自从失身给刘文静后,我的确不敢再奢望能和你重新在一起,我怕你会不要我。我也知道也许我还来不及将解药换给你,你就会娶别的女人。可是为什么你要在我尸骨未寒的时候,上了那个害我不浅的女人的床?!
  “也许,也许是有理由的吧……”声音突然变小了许多,冰冰凉凉的双手也似乎在抽离。
  “你说过,这只钗代表了我们的爱情,就像我的名字一样,是玉,永远洁白,永远不变。可是为什么现在却变了……”轻轻地拔下头上的玉簪,抚在手心里。滑腻透凉,哀愁漫裹,就像是我此刻的心。头越来越胀痛,身边的怀抱却很冰凉,靠着很舒爽,仿佛能减轻火烧般的头晕目眩。声音也变得只剩呢喃:“魏征,魏征……”
  你说过我们要永远在一起,可是现在呢?我又是一个人了……没有师傅,没有阿羽,连你也不会在我身边了。没想到,到头来我还是一个人,是孤独的。曾经可笑的以为你是爱我的,结果发现,原来对你来说,我什么都不是……不由自主地,双臂环住了那个冰凉的怀抱。“我们要永远在一起,永远……”
  头上传来低低的声响,细若蚊嘤,恍若梦魇:“你爱我好吗?”
  “好啊,当然好啊……我一直都爱你啊……我爱你啊……你也爱我好不好,魏征……”最后的两个字小声得仿佛只有自己才听得见,而且听得很清楚。
  冰凉的怀抱变得越来越炙热,浊重的呼吸瞬间喷在脸上。忽然,一个滚烫的吻贴了上来,身子被重重地推倒。饥渴的狂吻不断贪婪地吸吮着我的唇瓣、脖颈,沿着那弧线不断下滑,衣襟凌乱最终被扯开,在我雪白浑圆的香肩上流连辗转,留下一个个紫红的吻痕。
  “魏征……”我颤声娇喘,绵软无力地瘫倒在熊熊烈火般的怀里。
  “我绝不要把你让给任何人,绝不!”耳边喘息地狂吼肆虐,接着一身青衣被粗暴地剥离,火热的双手摩挲在我的腰肢与大腿间,紧紧地抵住我软柔的身子,却又在狂热的渴求。
  玉簪从指间滑落,清脆地落在地上,却冷清地可怕。是心死了吗?
  迷乱疯狂的眼神,饥渴贪婪的舌尖,粗暴赤红的手掌……纠缠的身影在跳动的烛光下被照印得格外迷离诡异,四周却是漆黑无月的腐蚀。喘息声、呻吟声、衣帛撕裂声……这曲生命的孽缘恣肆而痛楚,却永远不知是福还是祸。

  你要绝食吗?

  披头散发,赤踝裸足,我裹着残破的衣裙,双手抱膝地坐在乱糟糟的床上,呆若木鸡。而这一坐就是两天两夜,滴水不进,丫鬟们送来的吃的也丝毫未动,如同死尸。刘文静也没有再踏入这里。的确,他这次可赢得真是漂亮,而我却输得连最后的一点卑微的尊严也没有了。
  我还剩下什么吗?没有了。或许,死才是我最后的出路。
  我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有丝丝血丝,咸咸的。呵呵,再过不久,我就解脱了,就可以不用再受折磨了吧,不知道魏征会不会为我难过,呵呵,估计现在还在和他的如花美眷甜蜜着吧,我惨笑着。意识一点点的在消失……
  忽然,“砰——”地一声开门声,紧接着我被整个人拎了起来。
  “颜如玉,你想死吗?你给我吃东西!”两只手臂被抓得生疼,耳边充斥着狂怒的咆哮声。刘文静狠狠地看着我,双颊发红,凌乱的发髻随意地散落在额前,身上充斥着浓烈的酒味,刺激着我每一个神经。
  他喝酒了?!可那又如何?我不理会他,表情没有一丝变化。
  “你不想要解药了吗?”蛇打七寸,不管是刘文静还是李建成,都死死的抓住了我这个死穴。但那是以前,现在,不同了。
  “我要解药干什么?你们永远都不会给我,还不如让我早点死,在下面等着魏征。”我声音沙哑地说道,但却一字一句,异常坚定。
  “怎么,你!?”刘文静仿佛一瞬间洞悉了这一切一般,眼睛死死地盯住了我,就像要把我吃了似的,手上的力道愈来愈大。
  有本事就真把我掐死得了!我继续像个死人一样没有任何表情,“刘文静,你践踏掉了我最后的尊严,你赢了,我输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你输了,你就要死?!”刘文静冲我大吼,“怎么,心甘情愿和我上床就这么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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