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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锦食记-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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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上次偷看肌肉男被单衍修发现后,有很长一段时间只要她一走到阳台边上,不管单衍修在干什么——看电视也好,看杂志也好甚至是在书房做事也好,总是能抓到她即将越界的那刻扫来一道骇人目光。她当时内外皆弱,被他的无敌目光扫视得犹如蜂巢蛋糕。
  今天恰逢她心情好,单衍修也不在,她倒是可以大大方方地让眼睛痛快吃冰淇淋。
  雅晓将身体往边上挪了挪,目光毒辣地扫下对面楼下正在做扩胸运动的肌肉男。早上的光线老好的,肌肉男也很配合地站到了靠近她这边的方向,她可以清楚地看到剃着板寸头的肌肉男是标准的宽肩窄腰,她啜了口茶,目光含蓄却全方位地扫过对方的臀部和腿肌,啧,绷得可真够紧的……
  就在她起劲地欣赏着肌肉之际,却隐约听见楼下传来一阵砸东西的声音,还杂夹着含混不清地怒骂。她怔了怔,楼下住的不是季风么?她赶紧放下面包和茶扒着栏杆努力伸长脑袋往外看,可在这个角度,她只有长得长颈鹿的脑袋才能看清楼下的局势。她张嘴想叫季风,可碍于楼高声音传递实在是有限。她灵机一动,赶紧回头去看肌肉男,他处的位子与季风的阳台是一个水平的,应该可以看到发生了什么。
  果然,肌肉男此时已经停下扩胸了动作,开始扩起眼睛来而且有越扩越大之势。看着肌肉男把眼睛扩到极限后,又开始扩起了嘴巴,像是被惊吓过了头。雅晓在几番引他不注意的情况下忍不住一跺脚,转身就准备下去看看。哪料到门刚打开便见单衍修站在门口,看他悬在半空的手似乎正要按指纹锁。他的面色阴郁,目带血丝。任傻子也看得出来,现在的妖孽说是会吃人也不为过。她在猝不及防下只来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便捂着心口让到一边。怎么搞的,出去时还是新鲜可爱的小蕃茄,回来就变成火爆又惨绿的老泡椒了?她警惕地看着他,他也很凶地瞪了回来。她自觉不妙,手下意识地往后掐着门板上凹凸起伏的花纹,指甲亦不自觉在刮擦着。
  “你要去哪里?”在恶狠狠地瞪了她许久后,他阴森森地开口。
  她不自觉地咽下一口唾沫,干巴巴地应道,“给,给你开门。”这种情况下,还可以靠调戏他而躲过一劫吗?
  “撒谎。”他咄咄逼近,抬手掐住她的下巴,冰冷而生硬,“你想跑,是不是!”他的力道很大,掐得她整张脸都疼了。她突然想起来他曾经说过的他哪儿也不会让她去,马上反应过来,“我没想跑,我只是,只是想打开门用穿堂风清新一下空气……”
  “撒谎撒谎。”他的声音越发逼仄,俨然有几分的气急败坏。
  “没撒谎没撒谎!”她越是心虚嚷得越大声,下颚传来的痛楚抵不上心头的恐惧。身体被他一个用力掼压在门上,门板因为重压而弹在墙上,门板上的雕花硌得她的背生疼。他的手从她的下颚移到了脖颈处,慢慢地收紧。
  他失控了!
  这是她的第一反应,可是很快的脖子上的束缚却缓缓地松开来。感觉到他手上冰冷正慢慢地褪去,可他的脸却离得她那么近,近到纤毫毕露,近到她能清楚地看到他眼里蒙蒙的一片水雾,像是砚台上冻住了霜结出了细小的冰花,晶莹却模糊,可依然会闪烁着结晶体特有的光亮,并且将投射而来的光线一并地集中反射,反射出来的光芒是锐利而刺目的,从她眼里扎进去,一直扎到心里,尔后一举贯穿。
  她忘了他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唇舌交缠的,只知道他的索求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猛烈,如同一个饥饿至极的人在饕餮着美食飨宴。从镀着玫瑰金色的门框后她能清楚地看着他背部往上微拱起,完全是一只猛禽在发动致命进攻前的姿势。他的手指深深地埋入她的发间,力度透骨地禁锢着她不得动弹。他似乎完全丧失了对于情绪和行为的控制,近乎贪婪地啃啮着自己的猎物。很快她便尝到了一丝血腥味,唇上也是火辣辣地痛,很明显是被他咬破了。如果不是尚存着一丝理智,她差点以为自己会被他活活地吞掉。而到了这份上他还是没有一点放松,依然强悍又毫无节制地索取着。她忍无可忍之下反咬了他一口,这一口咬得狠,几乎是在一瞬间她满嘴都是咸腥的铁锈味道。他终于松开她,急促的呼吸渐渐被抚平,只是嘴角明显的血痕混合着唾液浅浅地抹开一道,有种诡异的美感。
  分不清是他在颤抖还得自己在颤抖,她能听见雕花大门上方的弹簧发出几声压抑的吱吱声。他离她很近,气息的交缠在所难免,身体上的接触也更为直截了当,加上那添乱地嘎嘎吱吱的声音……好在隔壁没有住人,要不然但凡有人走过路过,只消看上一眼或是听上几秒就很容易地联想出一连串必须打上三重马赛克的猥琐场景。
  “你要去哪里?”他贴在她耳边轻轻问道。
  “……我想下楼啊——嗷嗷……”好痛,耳朵要掉了,她痛得大叫,“我要去看邻居,看季风!”
  明显能听到磨牙的声音,“然后呢,跑吗?”
  她咝咝地倒吸着冷气,被他咬破的舌吸肿的嘴巴开始火辣辣地疼起来,火气也跟上来了,“跑跑跑,跑你妹!把相片和底片还我我就跑!”麻痹地,她要跑的话早就跑了,大把的时间和机会供她跑路来着。再说了,就算她想逃,她再蠢也不会挑在大白天跑路。
  “你做梦,”他总算放开她,尖齿犹上下相对地对磨了几下,颇有些示威的意思。他的脸此时已经恢复到平常的模样,眼里也一片清明,仿佛先前她所看到全是海市蜃楼一般。
  她也顾不上辩解,捂着耳朵气急败坏地冲他吼道,“耳朵要咬掉了!”五官被他摧残了两处,磨损率更高达70%。
  “不听话的耳朵留着干什么?”
  她气极便要嚷嚷,却听着阳台外面传来一声巨大的声响,她惊得跳起来,脱口而出,“季风!”立刻冲了过去,他蹙起眉稍加迟疑后也跟着过去。到了阳台上,两个人难得动作一致地趴到阳台边上俯首往下看——
  依然是看不到楼下的场景,但是楼下对面的场景却是看得一清二楚。雅晓只瞄了一眼便觉得头皮发炸——我勒个去的,肌肉男居然被攻倒在地了!
  攻他的不是别人,却是……井言?!

  妖孽醉酒

  井言满面凶狠地扑压在肌肉男身上,拳头干脆利落地起落,一拳一拳很是生猛。而每一拳就像是经过精确计算似地落在肌肉男的头面部,出拳的力道与下力点都毫无偏差,全集中在要紧处。即使隔着一定距离,雅晓都能听得到骨肉间相碰撞的声音和肌肉男嗷嗷讨饶求救的声音。
  “靠,太没用了。”她喃喃着,“白长一身的肌肉有个毛用啊,就看看还行。居然被个小孩子打成这样。”旁边的男人耳朵动了动,从善如流地撩起眼角掼给她一颗白眼。
  很快肌肉男被打得像团软烂的面条,一身铜色的肌肉此时也像扁了的气球一样黯淡了下去。雅晓虽然怒其不争但恻隐之心人皆有之,此时很是不忍地扭过头去,喃喃地,“太狠了太狠了,就算是拖欠房租也不用打这么狠啊!”她想着或许这姐弟俩都是靠房租过活的,想着季风上次不过两个月房租没收到就饿得和干尸一样,这再加上一个正处在青春发育期的弟弟,肯定是吃得更多用得更多。再加上孤姐寡弟的极有可能被人欺负,被人刻意拖欠房租。这么一样,雅晓却也不太同情肌肉男了。但是转念想要是把外强中干的肌肉男打伤了,岂不是还要赔医药费,她忍不住张口刚要吼着提醒井言,冷不丁得听着井言的咆哮声从楼下传来,如雷贯耳,
  “草泥马的,一天到晚炼炼炼炼你妹啊!有肌肉了不起啊,还扩胸缩腹还下蹲扎马玩什么肌肉诱惑啊!麻痹的,老子没肌肉一样能把你打得烂泥!……我擦……还穿紧身衣抹护肤油……把屁股包紧得和出炉的寿桃包一样TMD想勾引谁啊你丫的!”
  斯文俊秀气质阳光的少年嘴里吐出一长串不雅的言词,其猥琐下流的程度极大地震撼了杨雅晓先前的认知。但接下来的一幕更是将她已经震惊到有些碎裂的神经彻底地敲碎——井言竟然一脚将肌肉男踢翻,然后……他开始动手剥肌肉男的紧身裤。
  雅晓此时的嘴巴装下自己的拳头已经是毫无难度了,她只恨自己的心脏承受力太弱且肝火过盛,因为她发觉自己的鼻子开始发痒发烫,恐怕是要流出什么有颜色的东西来了。但即使是如此她还是很勇敢地睁着眼,誓要将这场八卦围观到底!
  楼下,井言小弟弟也丝毫不含糊,动作熟练地将打算手脚并用爬走的肌肉男先生往后一拖。真是人不可貌相,看起来纤细瘦弱的身材居然有这么大的力气,拖得肌肉男的脸上是绝望又内牛。她眼见肌肉男张着嘴嚎了几声,赶紧抓住机会把脑袋伸出,耳朵拔得老长,终于听见几句关键片断,“……是你姐先偷看我洗澡……我对那种干巴巴的宅女才没……”
  偷看洗澡?!
  季风偷看肌肉男洗澡?!
  雅晓被这个超级八卦震撼得四分五裂,喉咙里不自觉地发现一声,“呃啊!”她抓着阳台栏杆的手指泛白,更努力地探出头打算再听肌肉男说些什么,但天不遂人愿,许是肌肉男说了什么刺激到了井言,只见井言清雅俊秀的脸蛋瞬间黑沉了下来,脸上闪现出与其年纪极不相符的阴狠毒辣,他轻轻地跳起来用膝盖顶住倒霉肌肉男的后背,将右手手掌蜷起后弓起手腕,极快地在其后颈下方敲了一下。方才还有余力挣扎的肌肉男此时完全就像是死过去一样,趴在地上再不能动弹。虽然这一场打斗从一开始就是一面倒的,但那少年的雷霆手段和近乎冷血的杀招还是惊得她出了一身的冷汗,心惊肉跳之余不禁哑声问身边人,“我们要不要报警啊。”
  “死不了人。”单衍修冷冷地说道,少年暴戾地动作全数落在他眼底,那近乎致命的一击和躁进冲动的攻击方式是那么地眼熟,眼熟到他的手指也无意识地抽弹了几下,“没什么好看的,进去。”
  她这才注意到他变得冷厉的神色,心中的疑惑更甚,可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得眼睁睁地看着他关上阳台的落地窗,又拉上了窗帘。骤然变暗的光线让她一下子看不见他的脸,模糊糊得只看到他一边扯着领扯一边往酒柜的方向走去。她觉得脑袋有些晕,一方面是因为光线的强烈变化,一方面也是因为一大早的就碰上这么多的事有些消化不能。
  酒柜位于客厅的左侧,原木色的储酒格子里存放着不少的酒。不同的地区和品牌,唯一相同的是全都原封不动。她当时只觉得这男人真是臭显摆的,明明不喝酒还搞个什么酒柜子,奢侈又浪费。
  他半倚坐在吧台边的高脚椅上,姿势松散。原本烫浆笔挺的衬衫袖口已经卷到手臂中间,显得有些漫不经心。
  “过来。”
  他在暗处发出了邀请,语气平淡,听不出喜怒。
  她喉咙一阵地发紧,有些抵触地回应道,“我不喝酒的。”
  “你会喝。”
  是呃,他们的初遇是在夜店里。再说了,怎么看她也不是那种喝两杯就倒的人。她的肩膀一下垮了下来,耷拉着脑袋走了过去,像只泄气皮球一样坐到他面前。
  他没有再说话,只是将一只空着的酒杯往中间推了推。酒水从细窄的瓶口缓缓倒入矮墩墩的玻璃杯里,潺潺有声。暗金色的酒液在杯里漾了几漾后慢慢地平伏下来,像一块完美的膏脂琥珀静静地凝在杯里。他的拇指在瓶口转了一圈,酒瓶在半空中转出一个漂亮的弧度落在旁边,不容拒绝地,“试试。”
  她低着头嘟哝着,“我戒酒了。”
  他伸手抬起她的下巴,拇指从她唇上滑过、没入。指腹抵着她的舌尖轻轻摩挲了一会儿才撤出。微微的辛辣味道瞬间侵袭了她的味蕾,可她却闻得到一股清冷甘冽的香气,像是堆积在厚厚松针上的雪的气味。
  “怎么样?”
  她舔舔有些干涩的唇,死也不承认被他勾起了酒瘾,“太烈了,大早上喝的伤胃。”见他脸上表情淡淡地竟然有些失望的样子,她不由自主地补充了一句,“要不要我弄点东西给你垫一下肚子,煎蛋行不行?”
  他看了看她,摇头。
  她这才记起他是不吃鸡蛋和牛奶之类的东西的,见他已经一仰脖将那杯酒喝了个干净,不由有些悻悻然。感觉像是把一捧好心埋进了狗屎堆里,那狗还管狗屎里多刨了两腿。
  虽然不清楚他的酒量如何,但她看得出他的精神是不太好的,在饮完一瓶的烈酒后走路竟然有些摇晃的样子。她发誓在他拖着步伐走进卧室时差一点撞了上门框,她是咬着舌头才忍住没叫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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