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它不是全部-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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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一频一笑。
最近，他老是想起那些旧事，只相关她的。尤其是……。高三那年，让人迷惑的青涩萌动，让他终于提起勇气向她表露心迹，第一次带着异样情愫牵她的手，不若以往的打闹嘻笑，不同于以往兄妹般的亲昵，她脸上漫起的红霞那么清纯，不敢与他对望的双眼羞涩不安，柔若无力的纤手有几次试着抽回，都被他用力握住了……。
如果自己没有被朦胧的冲动驱使，如果自己没有跟她的好朋友……。他与她又是怎样的一副光景呢？他知道老是这样想，只是折磨自己，但有时不免会想躲进那些曾经的美好里，不去面对现实让人烦燥的乱象。而所有的那些念想，他也只能默默放于心底，早就失去资格的，失去资格插足她的生活。
“你在网上也看到了对不对？到时你也会去吗？”她在网上已看到伍茴报名了，他呢？他与新朗是好朋友，会因为伍茴而回避吗？
“我见过她了，到时会偕同她一起出席。”抬手抽掉烟蒂，从窗口往外用力扔了出去。
秦念一怔怔地看着他，对他的话一时意会不过来。
“她回来了，就在前两天，一回来就找到了我，也想找你，但被我拦着了，我想，你得有个心理准备才好见她吧。”他道出实情，对于伍茴的举动。他也预料不到呢
“我也知道她回来了，我在网上看到她报名参加高健勋的婚礼，只是想不到……。”想不到，她一回来就去找他，想不到，她竟会第一个找的只是他。
“我看到你也报名了，你真的没问题吗？见她，你没问题？”本来以为她不可能去的，这些年来也没见她参加过什么同学会，所以当看到她的名字时，他真的有点心绪烦乱，不想让她去，不想让她面对伍茴。
“能有什么问题，我去，不单是因为高健勋，新娘我也是认识的，是大学里的师姐，是……。”是古牧阳曾经的‘好朋友’，她的确是认识的。
吴蓬莱看她一眼，却看不出个所以然来，“阿一，你确定要去的话，那，我们来接你，然…。”
“不用，那天我也不是一个人去的，到时在场上见吧，我先回去了，你也早点回去，别在这碍别人的路。”打断他的话，他说‘我们’，这个词怎么听着有点扎耳呢，她不明白，这些年来不怎么上心的事，为什么自己在听到他说‘我们’的时候心里还会怪怪的。
她不想太过深究这种复杂的情绪，话说完不等他回应，径自转头就走了。
回到家中，悦悦正在沙发上状似发呆地盯着电视动也不动，连她进门也没反应，若是平时，一听声音早就象只小狗那样跑过来叽喳问候了。
“悦悦，看什么呢？这么入神。”她走了过去在她旁边坐了下来。
古牧悦转头看她一眼，没什么说话的意愿，但仍对她说了句，“阿一，你回来了，我没在看什么，我在想事情。”
“是…关于陈明过的？”秦念一猜测道，掉进恋爱的坑里头，总有那么些事儿得想静下心来好好想想，但一般都是越想越掉得深。哎！
“嗯，搞不懂那人的心思，小小年纪哪来那么多不开窍的。还有，阿一，最重要的是，哥哥对他的印象好像不是太好的样子，本来阻碍就多，这样一来就更麻烦了。”她真搞不懂，有样有貌的，人也挺聪明，哥哥到底是哪看不上人家。
昨天，她探了一下哥哥的口风，结果很是让她丧气，哥哥竟然说他像小白脸，还说他像是那种大龄女人喜欢的玩物，真是的，说这么难听，哥哥究竟受什么刺激了？
秦念一愣了愣，想起古牧阳问她是不是好嫩口的事，心虚地看了眼悦悦，“悦悦，你听我说，那个，也许，这件事里头有什么误会，说不定是因为你哥还没完全了解他的为人，所以才会有那样的印象，再说，陈明过长得的确挺出色的，站在你哥哥的立场，肯定会觉得长得太好看的人容易招风。再来你先把你们俩的事定稳了再说也不迟，不是吗？”
悦悦哀怨地看她一眼，“阿一，你又说中我的烦恼之处了，我跟他的事怎么的也稳不下来，总感觉只有我一个人在唱独角，而他呢，就象个旁观者，你说，让我怎么稳？”
秦念一抬手抚了抚她的头，“可怜的悦悦，掉坑里去的悦悦，这种事阿一也缺了点经验，不好说什么，只是在我看来，那小子对你也是有心的，你都不知道，当他知道你哥哥的时候，那表情变得拘束不安，然后还会献殷勤呢。”
“对哦，当时你也在场，他真的很拘束吗？他会觉得是我故意让我哥哥去给他立下马威的吗？我只是想让哥哥慢慢接受酒吧的事，竟然忘了还有他的事，怪不得这几天他对我态度有点怪怪的，比之前还要若即若离。”
秦念一有点踢到铁板的感觉，她本来只是想安慰她的，结果反而挑起她更多的想法。
她想到她哥哥对陈明过的态度…，这里头，自己也脱不了关系，毕竟是她故意让古牧阳误会的，误会陈明过是她的小白脸。得找个机会解释清楚才行，当时因为察觉古牧阳有心事，没有心思说清楚加上他喝醉了，自己也把这件事给忘记了。
想不到副作用就出来了，这个陈明过可能因为古牧阳的态度而缩回脚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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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抑郁症 。。。
再一次地，古牧阳倾身在她耳边说道，“你真不过去你同学那边再打个招呼吗？”
秦念一已频临发火的边缘，咬牙隐忍道，“我已打过招呼了不是吗？”他到底要说多少次才死心呀。
“可是，那边那个女的，发出的眼波射线快把我们这边给烧出两洞来了。”没见过那么直白的眼神，若不是知道这个秦念一是喜欢男的，他会以为这两人在玩蕾丝，会误会那女的爱她爱到发狂了，不然，她为什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毫不掩饰地对她发出情深绵绵的眼神，让人看了心里毛毛的。
“你别管她就是，做什么要那么关注她，反正我跟她也没什么好说的了，还有，别再重复让我过去打招呼之类的，我听着腻烦死了，你知道你已经说多少次了吗？”秦念一说完，拿起面前的饮料喝了一口，以掩饰自己的恼怒神色。这个伍茴到底在发什么神经，一个劲地拿那幽深的眼神看她，让她好不自在。
“喂，不行哦，你们两个，在这么多单身汉面前你侬我侬地咬耳朵，分明是在故意刺激我们的，得罚，你们大家说是不是？不罚我们大伙实在消不下这口气呀！”古牧阳的同学起哄着。
“对、对，得罚，古牧阳，这顿酒你无伦如何跑不掉了。”一个起哄，其他的同学也跟着闹了起来，大有不喝不放人的势头。
秦念一一听，甜笑马上挂上嘴边，一手覆在古牧阳的大掌上，古牧阳默契地与之十指相扣着，“哪里是刺激你们呀，人家刚刚只是问他，说新娘那么漂亮，怎么就不见他出手的？他说…说就是空着位置等我进占，让人家听了好开心，就央他多说几句，结果被你们抓包了，要罚，罚我好了。”娇羞的话语，甜蜜的神情，就连古牧阳都差点以为她说的是真话，他脸上一时温温热热的。
同一桌的有几位是古牧阳的死党，见秦念一这么单纯，又见古牧阳露出赫然的脸色，以为他真的已转了心意，对新娘已没了执念，也不好再闹下去，怕一个弄不好穿了好友的底细，变成棒打鸳鸯的罪魁祸首那就遭了。本来人家之前的那位已另作他嫁了，若连眼前这个也飞了的话，那还真的都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呢。不过。这家伙的品味也真转得快，以前明明喜欢冷脸的，现在却又喜欢上这么…甜美娇气的，截然不同的两种口味呀。
每位好友都给古牧阳递了个自以为了解的色色的眼神后，转个目标继续灌酒。
“你演得太过了，这样让人很难为情知不知道？”古牧阳趁着大伙到另一桌去斗酒，他侧低着头对她说道，却不料见到她正看着两人相扣着的手，眼神…专注而迷惑，不时地还紧了紧小手与他相扣的力度，这小动作让他心下一时漾动了起来，连他自己也说不清那是种什么样的感觉。
任她去吧，他尝试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不去看她。暗暗环视了一周，这婚宴的派头不小，六十多桌的酒席，单是新人的同学就来了不下十桌，大红的桌布，穿着正装的客人，大堂内回响着杯碟相碰以及客人交谈的嘈杂声音，还有不时的哗然大吼大笑，这里到处都显现一片喜庆。
她是幸福的吧，即使对方年纪不若她大。但他也明白，感情的事，跟年龄没半毛钱关系，她好就行，伤心并未如预料那般汹涌。反而想起新朗的年纪，不期然便会想起秦念一的那个酒保小男朋友，他眉心皱了皱，现在的女人，都什么眼光，为什么都喜欢找比自己小的男人，难道嫩点的真的比较好………。
“秦念一，你太不够朋友了，都不来跟我喝一杯，枉我一回来就到处找你，你真太不够朋友了。”一脸熏红的伍茴，手里拿着杯红酒，摇晃着身体走了过来。
秦念一回过神，才发现自己正看着两人相扣的手…，她赶紧将手从古牧阳的大掌中抽了出来，反应慢半拍地显现害羞的神色。不过，他的手掌真的很温暖厚实，每一根手指都比她的要长很多粗很多呢。
不是没跟他牵过手的，在观礼的时候就是跟他牵手出现在大伙面前的，当时因为一心一意地要演给别人看，所以都没有分神感受被牵手的感觉，直到现在才发现，他的手真的很……温暖。
“秦念一，阿一，你干嘛不理人，你为什么不理人……。”带点醉意的伍茴，穿了条粉色的晚礼服，设计简约雅致，一头披肩的卷发垂至胸前，齐眉的浏海，晶亮的双眼又大又圆，若不是那张脸因喝了酒而过于红艳，这个女人绝对可以与今天的新娘媲美。
秦念一冷冷地看着她，“我没有不理你，刚开席的时候我才跟你打过招呼的不是吗？”说完她的眼光移向伍茴身后的吴蓬莱，“你还是早点带她离席吧，她喝了不少的样子。”
“我没有喝醉，我清醒着呢，你太不够朋友了，明知道我回来了，也不找我叙旧，因为他吗？他是你的新男朋友吗？”话题一转，转到了古牧阳身上，伍茴拿着酒杯的手指向他，话却是对着秦念一说的，“你不要吴蓬莱了吗？你明明那么喜欢他的，为什么不要他了，是不是因为那件事，我告诉你，不关他的事，那是我主动的，我趁他喝醉了主动的，你知道不知道？”越说越大声的伍茴，开始成为婚宴的焦点人物而不自知。
而她身后的吴蓬莱，则是用力将她拽过身去，想把她带走了事。但醉了的人一旦自觉得有理，根本就不会那么轻易饶人，她用力挣脱吴蓬莱的手，杯里的红酒因她的蛮力晃出了杯沿。泼洒在秦念一的雪白长裙上，从胸前滑流而下，留下一条长长的红色痕迹。那个侍醉而放话的女人，一时愣住不敢再吭声了。
秦念一低头看着身上的红色痕迹，突然悲哀地想到，为什么被醉鬼泼酒的总是她？本来，她是怕古牧阳耐不住伤心会借酒浇愁，更怕他会醉后闹事而丢人现眼，才逼着自己跟来的。却没想到，最丢人的是自己。当她抬起头的时候，见众人都把目光聚集在她身上，脸刷地温红起来，她强装冷静地站起身，拿起挂在椅背上的外套穿上，然后向古牧阳伸出右手，“亚阳，陪我去跟新人说再见，我突然有点不适，想早点回去，好吗？”
古牧阳急忙站了起来，握住她的手点点头，“好的，你跟我来。”
正要牵着她离开的时候，伍茴却挡在他们身前，吴蓬莱忙追过来，紧紧抓住她的手腕，“伍茴，你别再闹了，走，跟我回去。”半拽半拉地想早点把她带开，不料伍茴却以全场都听见的声量，大声地向古牧阳吼道：“喂，你是她男朋友是吧，我告诉你哦，这个秦念一，她得过抑郁症，听说在疗养院治疗了一个多月，我知道那才不是什么疗养院呢，那应该叫精神………”
“啪！”一声脆响让全场静止，吴蓬莱下手并未留情，一掌打下去后，硬拖着她离开，临了回看一眼秦念一，想安慰已是情不得已，只好先把发酒疯的人拉走。
古牧阳顿觉掌下的小手冰凉沁骨，他放开牵她的手，改而揽她入怀，那僵硬的身子骨，以及她木然的表情，都牵动着他的心，让他不自觉地更用力拥着她，然后带着她走向主人席，向新人致歉，几句客套后便带人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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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倾听与倾诉 。。。
坐在车上，看着自己相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