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穿越:妃,常暴笑-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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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呀,是个可怜人,刚从外地嫁过来,相公便得急病死了,公公婆婆怨她是克夫命,把她赶了出来,”
“克夫?”
“其实怎么能怪她呢?她那男人本来就病入膏肓气息奄奄,娶她不过是为了冲喜,成亲那天,那男人病得都下不了床了,这不,才成亲几天,那男人就一命呜呼了,可苦了这女人,千里迢迢背井离乡嫁过来,哎……”
“她的家里人呢?”
“她家离这可远了,也是听信媒婆胡诌,就做主把她嫁了过来,一个女人,孤苦伶仃,可怎么办才好,又没有盘缠返乡。”
我从怀里拿出两绽银子,塞到掌柜的手上。
“姑娘,菜还没上呢,您这是……”
“帮我给那个女人吧,一个女人孤身在外无依无靠已经很可怜,又遭遇这种惨事,想必她心里更绝望吧。”
“姑娘真是好心人,能遇到您真是她的福气。”
“去吧!”掌柜唯唯诺诺的去了。
吃完饭,刚走出店门,那个女人便捧着那两绽银子小心翼翼的迎了上来,有些苍白的脸上带着感激的笑容,张口想说什么,我已经开口止住了她。
“别跟我说什么感激的话,我也是遇见了,能帮就帮,天下可怜人那么多,我又能帮得了多少呢?这银子你拿着作为回乡的盘缠也好,在这里做点小生意也好,”
见那女人有些迟疑的样子,我又问道,“会什么手艺吗?”
“奴家煮汤圆甚是美味。”女人怯怯的回答。
“那很好啊,反正过几天就是元宵节了,你可以置办一个卖汤圆的摊档,想必到时候客人会很多吧,如果真的美味,会有很多回头客的。”
女人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
“如果可以的话,就多加几种馅料,比如各种水果味的,红豆沙的,花生的,芝麻的等等,让客人多些选择,客人会更喜欢,还可以一起搭配着卖些精致的糕点,做成花朵虫鱼的形状,取些好听的名字,比如什么比翼双飞,永结同心,百年好合,鸳鸯糕,之类的,又好听又符合花灯节的寓意,想必是很讨客人喜欢的。”
那女人一脸【炫】恍【书】然【网】大悟的表情,“奴家知道怎么做了,多谢姑娘提点。”
我怎么也想不到今日一番随意的话,会成就一个点心大师,只知道帮了一个穷途末路的无助女子,心里也在这个冰冷的冬天不期然的暖活起来。
蓦然回首
暮色刚刚降临,一轮明月从东方升起,街道上处处彩灯,五彩缤纷,灯月交辉,灯团锦簇,美不胜收,整个京城恍如陷入一片灯海,各式各样的灯盏宛如百花争艳,各具情态,兔子灯,娃娃灯,西瓜灯,葫芦灯,美人灯,孔雀开屏灯,形象逼真,色泽艳丽,令人目不暇接,眼花缭乱。
放眼望去,满城尽是赏灯人,衣饰鲜美的公子姑娘们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逛灯会,猜灯谜,赋诗作曲,不时眉目传情,眉来眼去,一个热闹繁华,美丽迷人的上元节,不知成就了多少爱侣。
我喜滋滋的花灯里逛来逛去,风笑吟吟的随我的兴致,魅面色依然冷冷的,却体贴的为我挡去拥挤的人群。
“公子,来猜灯谜吧,猜对有奖。”一个年轻的小哥笑呵呵的说。
“奖什么呢?”
“猜中哪盏灯的灯谜,小的就把它送给公子。”
“风,我要那盏美人灯!”脑筋急转弯我可能知道一点,灯谜?饶了我吧!我将求助的目光看向风。
“好!”风温柔一笑,“岳父大人——射一字,仗!”
“风好聪明啊!”我欣喜的在风的脸上啵了一口,然后从目瞪口呆的小哥手上接过那盏美人灯。
“我还要那盏孔雀灯,兔子灯,九宫灯……”我一口气几乎将小哥的灯摊全指了个便。
“今日秋尽——射一中药名。”
“明日冬。”
“西施脸上出麻子——射一成语。”
“美中不足。”
“重逢——射一字。”
“观。”
“中秋月——射一成语。”
“正大光明。”
“双泪落君前——射一字。”
“只。”
“不老实——射一水果。”
“长生果。”
风一个一个的猜过去,想都不用想,大脑真是好使啊!风答得轻轻松松,小哥听得额上冒汗,这样下去,他这个摊位就要及早收摊了。
“但愿花常开——射一礼貌用语。”
风皱了眉头,想了片刻还是没有头绪,我笑嘻嘻的说:“不用谢啦!”
一看就知道风这人没礼貌,平日里都不对人说你好,谢谢,不用谢,对不起,这些礼貌用语。
小哥万般不舍的去摘彩灯,我忙开口止住他,“不用了!拿着不方便!”就拖了风的手往别处逛去,小哥看着两位俊美公子拖着的手,惊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张员外的小姐在前面设下擂台,要以文招婿啦!”
“真的吗?快去看看!”
热闹的大街立马走得干干净净,我抓住风的手,跟着人流走,魅紧张的跟在我身边,保护着我不被人挤到踩伤。
擂台前已经站满了人,高高的擂台上端坐着一位婀娜多姿,娴静优雅的美丽女子,肌肤胜雪,眉目如画,大约十七八岁的模样,穿着一身嫩绿长裙,唇边挂着若有若无的微笑,眼神似乎有些嘲弄的扫过那些才子书生。
年过五十的张员外乐呵呵的坐在女儿对面,一脸笑容的看着上台比试的才子们,满意的拈着灰白的山羊须连连点头。
“有什么规矩吗?”我挤到最前面,看着台上挠头沉思,踱步叹息的才子们,问身边一位看热闹的小伙子。
“没什么规矩,只要愿意的就上台,以元宵佳节为题,诗词歌赋不限,让张小姐满意者即可成为张家的东床快婿。”
“这么简单?”
“说简单,其实难,已经有几位公子吟诗了,可人家张小姐只说了句‘粗鄙’就没下文了,连眼皮都没抬,羞得那几位公子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这么说来,这位张小姐眼光还挺高的嘛。”
“这张小姐是京城有名的才女,诗词歌赋样样精通,摆了三年擂台了,还没遇到能入她眼的。”
看来眼光太高了也不行,很可能会嫁不出去。
“月华灯火满帝都,婀娜长袖佳人舞。
娇颜乍现彩灯里,笑语幽香无寻处。”
张小姐抬了抬眼皮,微微一笑,吟诗的那位白净公子激动得心都快跳出来,可人家张小姐只抬了抬眼皮,就没下文了。
可怜的白净公子空欢喜一场。
“火树银花开,明月照人来。
玉肌疑似雪,娥眉宛如黛。
朱唇削葱指,青丝杨柳腰。
低眉细细语,回眸浅浅笑。
试问长风里,何人卖元宵?”
张小姐嫣然一笑,朱唇微启:“尚可。”
长得俊秀斯文的诗作者一听兴奋得就要晕倒,可张小姐红润的樱唇只吐出尚可两字就没其他话了,可怜的诗作者大喜大悲之下,晕倒在地,他伶俐的书童慌忙扶了他使劲掐人中好不容易才把他掐醒,醒来后,颓然施了一礼,仰天长叹三声,黯然离开。
“女儿,这个石公子出生书香世家,家学渊源,他自己也是满腹诗书,才学不浅,人又温文尔雅,斯文俊秀,女儿还不满意吗?”张员外对自己这个挑剔的女儿真是又气又爱,却又舍不得逼她,心里着实恼恨私塾先生把自己女儿教得这么好。
张小姐只是笑而不答,嘲弄的眼神扫过台上所剩无几的几位公子,“几位公子可想出好词好句来?若再想不出来,奴家这擂台可要撤了。”
“惭愧!”几位公子拱了拱手,满面愧色的退下。
“这样就认输了?我觉得那石公子吟得不错啊!”长得也不错!
“公子你是外地人吧?石公子可是年轻书生里有名的才子,连他都不能让张小姐满意,剩下的人哪还有脸留下来。”
“撤了擂台罢!反正天下间的读书人不过是些徒有虚名之人,哪有什么真才实学的?”
“慢着!”一声清脆悦耳的声音让正要离开的众人停下了脚步,张小姐饶有趣味的打量着这位身量纤瘦的俊美少年,口气有些嘲弄,“连石公子都败下阵来,这位公子想出丑吗?”
狂妄!
“柔儿——”风轻声唤我,我冲他温柔的笑笑,示意他不必担心,转身步上擂台,自信的看着那位张小姐:“小姐听了,再决定我是否出丑也不迟。”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
“开篇不错,言辞华丽,辞藻迷人,修饰新颖美妙。”张小姐淡淡点评,俏脸带笑。
“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承接还行,虽然不错,但也不能让本小姐心悦诚服。”虽然嘴硬,可那美丽的脸上笑得跟花开似的。
“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
张小姐笑得更灿烂了。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众人呆滞片刻,突然爆发出如潮的掌声,那几位公子更是既惭愧又激动,惭愧的是自己才疏学浅,激动的是终于有人为他们这些士子夺回脸面了,哎,如果他们知道我是女子,会不会集体撞南墙?风更是惊异不已的看着我,我骄傲的抬头挺胸,不就是作诗嘛,有什么难的?全然忘记了自己不过是抄袭了辛老先生的《青玉案——元夕》。
惭愧惭愧!
张小姐含笑看我一眼,跟张员外低声说了几句话,张员外马上喜滋滋的走过来大声说:“恭喜这位公子得到小女垂怜,将成为我张家的东床快婿。”
我像被人打了一棒子似的呆立原地,半饷才回过神来,连连摇头:“不行不行!”
“难道公子有妻室了?”张小姐含羞的看了我一眼,双颊绯红,俏脸含春,低声道:“奴家愿意做小,只愿能长伴公子左右。”
我更呆了,头摇得像拨浪鼓,“没有没有!”
“既无妻室,那就这样定了,你既上得台来,又有幸得到了小女的垂怜,就做定了我张家的女婿!想赖账,得先看看自己的斤两!我的女儿,岂能被人欺侮?”一直笑呵呵的张员外一听这小子死活不愿意,顿时恼羞成怒,拉下脸道。
“逼婚?我说了不行啦!……”
“不行也得行!”张员外阴沉着脸打了个手势,两个牛高马大的下人就冲上擂台把我往下拖。
“不要啦!霸王硬上弓?你们怎么能这样?”
“怎么?张老先生连本王的人也要抢吗?”风风姿脱俗的身影轻飘飘的落在擂台上,轻摇纸扇,唇边带笑,眼神阴鸷的扫过张员外。
“草民拜见王爷。”张员外扑通跪下,指着那俊美少年,不敢相信的问,“他……他是王爷的人?”
他是男子啊!
风点头微笑。
“如何证明?”张小姐好不容易看上的男子,却早被另一个男人占了,说什么她都不信,男人跟男人,怎么可能?
“张小姐不信本王?好!”风邪魅一笑,伸手将那纤瘦的俊美少年搂入怀中,抬起他精致小巧的下巴,性感的薄唇覆上那娇艳欲滴的唇瓣,辗转吮吸,甜蜜深吻,周围一片倒吸气的声音。
隔了不知多久,风才意犹未尽的结束了这个吻,我晕乎乎的依偎在他怀中,看着他对众人微笑:“都信了吧?”
观众们目瞪口呆的点头,张小姐大受打击的哭着跑下擂台,想不到她堂堂美人,竟争不过一个男人。
第二天,风云王朝第一美男子——桀王是兔子的流言迅速传遍整个京城,老百姓们津津有味乐此不疲的谈论着王爷与俊美男宠当街热吻的宫廷秘闻,女人们纷纷叹息自己不是男子,男人们纷纷感叹自己不是美男子。
第二天一大清早,天还没全亮,桀王府的门前就站满了搔首弄姿,涂脂抹粉,故作妩媚,抛媚眼抛得眼角抽筋的男子,只可惜那个时候,他们望穿秋水的王爷正抱着一个纤瘦的美人儿睡得香甜,白白辜负了他们的美意。
“两位公子吃汤圆吗?”此时快到午夜了,街道里游人少了很多,空气里有些冷意,我和风手拖手正准备回家,魅一言不发的跟在身后,一个衣着简洁朴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