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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美人在侧-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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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双手温柔地抚上我的双眼,我微微一笑:“宋奉御,我的眼睛什么时候能好?”

宋逸柔声,似有千肠绕转:“很快,你放心。”

“那便先谢过宋奉御。”我嘴上笑着,心中却是失落了几分。眼上一丝温凉,我顿时惊讶。

宋逸的唇轻轻点着我的眼,温柔得快让人窒息,温热的呼吸扑在我的额上,令人万思遐想。

“相信我会法术么?”宋逸说着,轻轻离开我,取了白布条一层层包在我的眼上,“我的法术,会让你很快复明。兮然,你相信吗?”

我从惊讶中醒来,轻轻点头,心中滋味纷乱。“这只是个法术,你不必在意。”看出我的纷乱,宋逸有些笑说。他这一声笑,让我着实轻松了不少,也向他绽了笑:“我相信。”

宋逸为我换好药,似是考虑了许久才说要告诉了我一件事,而这件事在宫中已引起沸扬的猜测。宋逸说:“秦王殿下在牢里晕倒了,如今昏迷不醒,已派人在天牢照顾守候。”

这的确是个能引起沸扬猜测的消息。李世民在天牢晕倒是否表示另有隐情,是他人作祟,现在杀人灭口?李渊又会怎么处理,他会将李世民带回承乾殿吗?我是差点硬生生睁了自己受伤的眼,又急忙问:“秦王殿下晕倒的原因是什么?”

宋逸说:“不知道。皇上要封锁承乾殿的人,我既是已为你来治眼睛,秦王殿下那自是派了另外的人去,而且我也不能与那人见面交谈。”

鼻间飘着香味,我愤愤叫宋逸替我掐断了点着的檀香。我手下捏着榻沿,李世民如今在牢中晕迷,而我却住得这么舒坦,实在让我心中过不去。私通之事,是属叛国,李渊如此谨慎,我也是能谅解,只能心里担心李世民在牢里的情况,又是实实一夜睡不好。

第二日,我实在不能再等,我让宫女带我去找李建成,可宫女说李建成近日事物繁忙,怕是不能见我。我知道,李建成是在躲我,我不管他在做什么,今天我定要赌上一赌!

我甩开宫女的手,朝着风来的方向跑,因为看不见,脚下被什么绊倒,身子不稳直扑到地上,手掌被地上的石子磕了一个口子。身后两个宫女急急跑来,一同将我扶起,我却是硬要往外面走。外面传来一声怒喝,只听身旁的宫女“扑通”两声跪在地上惊慌地磕起头来。

心下沉着,我张口唤了一声:“太子,奴婢有事请求。”

几声大步,李建成俯身来揽着我的身子要抱我的脚,我闪了身子磕头道:“奴婢知道,太子说的监管不过是将奴婢安置在东宫好好养伤,可奴婢实在受不得如此恩惠,还请太子让奴婢自生自灭吧。”

“说什么胡话。”李建成低呵一声,让宫女将我扶进屋子去,两人左右一搀,我被硬拉了进去,耳后一阵风来,门被关上。我往后伸手,手掌停在半空中摸索,他拉过我的手问:“你知道天牢的事了?”

我点点头:“秦王殿下始终是主,我这个仆又怎么好如此安逸,心下实在过不去。”

李建成说:“我已派了太医过去守候,不会有事。至于为何未从天牢出来,这是父皇的意思,我也做不了主。”

“太子能不能劝劝皇上,毕竟秦王殿下为大唐立下不少功劳啊。”我静静说,“皇上心中也该是疼的,怎么会不念父子之情。”

李建成带着我在桌旁坐下,他说:“如何不疼,父皇的心一直都疼着。只是此事,事关重大,一国之君只能为大局着想。”

我冷冷一笑,问:“那么太子可助皇上查出些什么?”

“这等事情你莫要再问,别忘了你现在是承乾殿带罪之身。”李建成严肃着语气说,“不管如何,这个院子你不得出去,这是皇令!千万别让我看到像今天这样的情况,此事一过,自由便当会还你的。”

李建成冷说了一番,起身开门离去。

自由便当会还我?进了这里,还有什么自由可言。丝毫无意中就可能生死一线,毫不知情中就可能万劫不复,关在这里的人都是被别人盯着的。我顿时觉得,这贵重的屋子正给我无尽的讽刺,李建成说能给我世上最好的,可这最好的建立在别人的痛苦和仇恨中,那它们便是一株滴水观音,美丽却足以让人难受地去死。

第058章 千钧发(五)

心神担忧,终还是得不到任何消息。走到这一步,前物不知,后事迷茫。

事情又过了两日,宫中还是没有传来消息。我静静坐在廊檐下听风,心中空荡一片。我唤了宫女替我去捡些刚落的花瓣,那些花瓣还带着淡淡的花香,我准备将它们晒干做成香囊,改日放在承乾殿的每个屋子里,也能在深秋落叶里闻到美好的花香了。只是一想到这,心下又凄伤了几分。这事情也不知要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原来在不知不觉,我已将承乾殿事物紧紧放在心上了。

一声叹息,听着宫女从外边回来,我淡开了笑。这几日,这两个宫女成了我唯一说话的人,我也常常让他们替我看看宫里发生的事,当然不是承乾殿的事情,否则她们是绝对不干的。两人一边回来将花瓣放在我手上一边与我说:“太子妃的身子果真是不大好,回来的道上听着有人说,今早她的肚子忽然隐隐痛了好久。”

尚药局曾计算过,生产期就在这几天,忽传太子妃肚疼,怕是孩子要生了。我立马对两个宫女说:“此事不得怠慢!你们一人赶紧去尚药局,一人去通知太子殿下,就说太子妃快要生产了!”

“是要生了吗?”两个宫女还有些疑惑,相互轻语踌躇,“可太子妃肚子并不是很痛,会不会只是孩子踢了她一脚?”

我正色快速说道:“我曾任尚药局司医。若只是孩子踢了一脚并不会一直延痛,你们快照我说的去做,否则临产之时便来不及准备了!快!”

“好,好,好!”两个宫女听我一言,慌张地答应,急着跑了。我伸手在空中挥了挥:“来人,带我去太子妃那。”另来了一个宫女按下了我的手掌轻声说道:“不可,太子殿下有令,莫掌事不能出这个院子。”我抓了她的手道:“那么你出去,外面什么情况回来告诉我。”“是。”宫女恭敬答道,脚步走远。

虽然我与太子妃像来不交好,但身为一个女子,怕是都会对新来的生命无怨无恨的。李建成不喜欢太子妃,而太子妃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孩子,若是出了什么差错,她会伤心绝望。或许,孩子就是她这一生的阳光,让她忘却残忍的纷争,抛开无情的相夺。我想,她也曾是一个心怀美好的女子,只是这深宫生埋了她,只是遇到了一个还不爱自己的人。

我坐在廊下,淡淡的阳光照的身上温暖,远处渐渐传开一些动响,接着便隐隐是女子的哭喊。我向着那个方向真心祈祷,母子平安。待起了凉风,我遣去的宫女才回来。她欣喜地赞叹道:“莫掌事真是料事如神,太子妃果然生了小世子!”

原来是男孩儿,这次东宫该是上下欢腾了吧。我笑了,说:“不是我料事如神,只是在尚药局呆了段时间,里面的众师傅教得好。听你如此高兴,定是母子平安了,改日替我捻份祝福去瞧瞧小世子。”

宫女似有些失落地说:“母子都还平安。只是这小世子……太医说小世子的身体看去来并不是很好,需要极细心的照料。”

也是,自太子妃怀孕后的身子也弱了不少,常常要请尚药局的人去瞧。这次生了小世子,怕是沾了她先前的病,身子骨较轻。我暗暗叹息,伸了手要宫女扶我进屋子休息,神经探了远处一下午,实在有些累了。

我躺在榻上,不知不觉就入了睡,只是睡的很轻,也不知是做了什么梦,似是一片空白又像是发生了什么,直到有人将我手握起,我猛然从那不清不楚的梦里惊醒。

“醒了?”李建成温柔一句,将我的手放进被褥按了按。

我说:“太子妃才旦下小世子,太子不去那守着,来我这做什么。”

李建成说:“专程来谢谢你。听产婆说,太子妃之前是隐隐作痛,忽然之间痛楚剧增便立马要生产了。幸好你提前叫宫女唤了人来,否则真不知还要受多少罪。”

我笑了笑:“母子平安就好了,我这点小事,太子不必挂在心上。如今,太子也已是三口之家,更该为家人着想。现下宫中接连两位小世子,不知再长大些,宫里会有多热闹呢。”

李建成沉默了一会儿,叹说:“如此,似也十分欢乐。”

我问:“太子给小世子取名了么?”

李建成想了想,说:“就随承乾的叫唤,叫……承宗。”

承宗,李承宗。担承宗人李渊那样,战遍沙场,意拥天下。看来,李建成对孩子李承宗的感情并不是像对太子妃那么冷漠。或许,李承宗便能融化两人之间的屏障,如此,我也便心欢了。

这时,外边来了一阵急切的脚步声,薛万彻的声音出现在门外,李建成拍拍我的手离开。我偷偷起来,这几日已是盲目摸清了些从榻上到门口的路,我摸索着低头来到门边,侧耳听着外面,我眼睛看不见但却是练灵了听觉。

薛万彻轻声说:“殿下,承乾殿派人来找莫掌事了,你看这事……”

李建成低沉道:“怎么回事?承乾殿不是已被封锁了吗,怎么有胆子来找人 ?'…'”

薛万彻说:“今日您一直在东宫担心太子妃,今早齐王妃已经去见了皇上!”

李建成沉默,脚步徘徊久久不说话。

是有转机了吗?我有些兴奋,既然承乾殿派人找我,危机定是过去了大半,此时我也是不再受东宫监管了!我打开门,扶着门沿向外面走了几步。我不怕李建成还能将我软禁,毕竟他还是听李渊的,所以我大胆的站在他们面前,开口:“殿下,既然如此,我也该回承乾殿了。”

李建成没有答话,倒是薛万彻走上前来与我说:“那么莫掌事,由我带你出来这偏院吧!”

我顿时皱了眉头,听他的语气根本就不是想将我送到承乾殿,而是要将我带到另一个别人找不到的地方藏起来。这是李建成的意思吗?我冷冷一笑:“不必劳烦薛将军,只需派个宫人往承乾殿说一声,自会有人来的。”

薛万彻却是毫不客气地说:“莫掌事莫要客气,走吧!”

身旁的宫女扶上身来带着我走。虽与她们呆了些日子关系还不错,可在真正的主子面前她们还是不敢违命的。我自是不愿,生生挣扎了一番,将两个宫女推来,这时,院外传来混乱,仔细一听竟是薛万均来了!

杂乱的脚步越来越近,听到几个宫人想要拦着薛万均进来,可薛万均岂是柔弱之人,就这么硬生生闯了进来。只听得他拜见道:“太子殿下,末将奉秦王妃之命,特来带回承乾殿掌事。”

李建成冷语道:“这是带回还是夺回?怎么便是这么冲撞进来,薛将军行事是自己太过唐突还是东宫之地不比承乾殿威严?”

薛万均才知此行的确不妥,顿了顿道:“皇上下令解封承乾殿,这些宫人定不肯交出莫掌事……如此,是末将莽撞了!”

薛万均与薛万彻的性格很像,两人都是冲动莽撞之人,李建成又岂会不知他们兄弟俩,只是能饶薛万彻那次抓我之事却是不能饶了薛万均的莽撞。虽然他这话说的十分有理,但在两人的对比下却是过于小气了。我开口问:“既然是皇上下的令,宫人怎么会不让薛将军进来?薛将军此说莫要玷了东宫的明察事理的名声。”

这时,薛万彻对李建成和薛万均说:“殿下,是末将吩咐不得任何人进入这个院子,此番惹了误会,还请殿下降罪,请哥哥原谅!”

果是忠心护主,李建成此般对他也是值得的了!

李建成沉声说:“无碍!”他走向我,低言轻说,“兮然,不管如何,只希望你能想清楚。我等你!”

我淡淡一笑,向着薛万均的方向道:“薛将军,还请劳烦你带我回去了。”我转身向李建成盲拜了一身,“谢太子多日照顾,奴婢退下了。”

薛万均交给我一根引棒,一头带着我缓缓离开。我不知走了多少路,离了东宫多远,在宫道上细细听到路过有人议论了我,我不由失意地抚上自己的眼睛,隔着白布条从指尖投进丝丝冰凉。这个季节,开始凉了。

不知走了多远,我问:“薛将军,殿下如今在何处?”

薛万均说:“还在天牢。皇上只赦免了承乾殿的封锁。”

我又问:“上次要薛将军注意的宫女,将军可看出什么端倪?”

薛万均叹气,我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果然,薛万均说:“承乾殿被封锁那日,那宫女在房中自尽,留书说是因为不慎跌了小世子,心中惭愧。”

“实在奇怪。”我喃喃,以这个理由自尽,未免太承受不起错误了,我锁眉暗思。薛万均开口:“我也觉得十分奇怪,这线索就这么断了,已是无从查起。承乾殿今日才解封,宫女的尸体还摆在偏院,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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