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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蟠龙踞虎-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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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吉与钱祥行礼客套一番,道声打扰,欣然入室分宾主落坐。 

周游为对方各斟了一杯茶,豪爽地笑笑问:“好几天不见了,不知两位光临有何指教?如有需在下效劳之处,但请明告,在下力所能逮,决不敢辞。” 

说得客气,赵吉大概甚感宽慰,诚恳地说:“兄弟是来向老弟打听消息的。张白衣张兄,无缘无故失踪多日,下落不明,他与老弟是好朋友,也许老弟知道他的下落,不知老弟肯否见告?” 

“咦!真是怪事。”他正色说.“张老兄是你们的人,怎麽问起我来了?自那次你老兄提供明珠园的线索,在下与张兄暂时合作前往一探之後,张兄便与在下失去联络,还以为你们认为他已无利用价值,把他处置了呢。赵兄,你们的来意可否直接说出来,拐弯抹角岂不太麻烦?” 

“好,老弟快人快语,在下就实说了。”赵吉从袖中取出一张银票推至周游面前:“这是西安第一大钱庄的庄票,在大南河北各大埠十足兑现。” 

“哦!纹银两千两。”他瞥了庄票一眼,撇撇嘴:“阁下,你以为我四海游龙,只值区区二千两银子?” 

“这是第一次付款。”赵吉笑笑说。 

“妙极了,是定金?” 

“可以这样说。” 

“要交换什麽?我的命?” 

“老弟笑话了。” 

“本来就是笑话。哈哈,你就给我一千座金山,我没有命,要来何用?” 

“是啊!所以银子不能买命,除了能买药暂时救命之外,谁也不敢说银子比命还重要。” 

“交换条件是什麽?” 

“珍宝的下落。”赵吉终於说出目的。 

“你老兄代表谁?” 

“老弟何必说这种外行话?这件事……” 

“慢著!在下从不作这种买卖,当然外行,承认外行并不是丢人的事。如果你代表黑福神,免谈,你还是带了银票请吧。” 

“老弟……” 

“好来好去,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老弟,请听在下……” 

“不是听你说,而是该听我说。”周游沉下脸:“我不和你们这种人谈条件作交易,你们黑道人那套心狠手辣无所不用其极的手段,在下领教多了。 

在你们一而再暗算偷袭明暗俱来之後,再谈还能谈出什麽结果来?迄今为止,你阁下供给明珠园消息的用意,周某仍然百思莫解,最大的可能,是你们希望我四海游龙死在明珠园。 

明珠园的人,是不是你们的同谋,在下正在查。 

我四海游龙可以明白的告诉你,那批珍宝除非是上了天,不然我四海游龙必定可以查出下落来,谁也休想阻止。” 

“如果你真能查出来,一万两银子就是你的。”赵吉大声说,希望重酬之下,能达到目的。 

“哈哈!你老兄开玩笑。” 

“我是当真的……” 

“当真?价值数百万的珍宝,如果查出来,那都是我的,你老兄用一万两要买,不是开玩笑是什麽? 

这笔珍宝,当今皇上委由蜀王远至万里外的天竺异邦去采购,花掉了四川三年的赋税,你那一万两银子,还不够所发的零头。 

而且,我四海游龙的眼中,一万两银子还看不上眼,为了要消息,在下所花费的银子也有二千两出头。 

最重要的是,我四海游龙从不收受不义之财,你们的银子沾满了血腥,请不要用来侮辱我好不好?” 

“老弟……” 

“两位请吧,不送。”周游下逐客令。 

“咱们别无商量了?” 

“没有。”他斩钉截铁地说:“你把在下的话带给黑福神,上次的口信我相信他已经收到了,随即发生毒针偷袭的事,一切後果,他必需负责。 

五毒瘟神夫妇已经死了,下一个是谁,目下不便见告,反正你们都有份。还有,下一次见面,如果得罪处,尚请好好包涵,请吧!” 

他拉开房门,冷笑伸手送客。 

赵吉在门外转身,冷冷地说:“世间有不少自命英雄的人,他们的结局是极为悲惨的。 

你阁下的豪气和执著的态度,在下极为佩服,但愿你今晚的决定是明智的,再见。” 

“但愿你老兄也明智。”他含笑抱拳送客。 

送走了客人,他掩上房门笑笑说:“我说你们明珠园的人是黑福神同谋,你居然沉得住气,是默认吗?” 

内间里出来了穿绿衣裙佩了剑的乔江东,还有穿短打的乔文英姐弟俩。 

“如果你连敌友都分不清,未免太危险了。”乔江东淡淡一笑:“黑福神希望你死在明珠园倒是不假,也希望你知道明珠园的虚实,可惜他两样希望都落空了,反而暴露了他的阴谋和本来面目。我们已弄到他们几个人,已经大致了解他们的手段和目的。” 

“周大哥!”乔文英对他的态度有了显著的转变:“他们把汉中闹得天翻地覆,我们来联手合作对付他们好不好?黑福神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他们人多势众。” 

“好是好,可是我对你们不能无疑,我不信任你们。”他坦率地说:“一开始你我就是仇敌。如果换了你,他也不会信任我。” 

“你不要疑解疑鬼好不好?”乔姑娘半急半嗔:“你这人……你要我怎样才能说服你?你救了我们……” 

“我救你们并不是有意救的,不必放在心上。”他说:“要不是知道黑福神当天无暇离城,我又无法久等,才懒得管你们的死活呢。你们被擒,谁敢说不是黑福神的下一步棋?” 

“下一步棋?你是说……” 

“苦肉计呀!等那老枭雄一切手段失效,计穷力尽之後,还有你们这一步棋,说不定真会有用呢。” 

“你……” 

“我问你,你能诚实的回答我吗?” 

“只要我知道的事,我发誓一定诚实地回答。”乔姑娘正色说。 

“好,我先谢谢你了。我的问题很简单,明珠园与黑福神是不是同谋?希望你回答的也简单。” 

“绝对不是。”乔姑娘不假思索地回答。 

“去年劫宝案发生,现场那三位可疑村姑是你们的人吗?” 

“我一点都不知道。” 

“你们与黑福神有否约定?” 

“在此之前,我们根本不知黑福神是何来路。” 

“这就怪了。”周游困惑地自语:“难道我真的判断错误?唔!真可能错了。” 

“你说什麽?”乔姑娘问,没听清他在说些什么。 

“好,我告诉你一年前所发生的事故可能的合理推测。”一面说一面留意姐弟俩的神色变化:“当珍宝从成都启运时,内奸早已混入了蜀王府,沿途皆设有眼线,一切已在掌握之中? 

为免珍宝出意外,因此在南栈道不宜动手,汉中正是最理想的下手所在地。 

事先,驿站的伙夫就神不知鬼不觉易了人,在茶水中下毒作得天衣无缝,接应的人,先片刻扮骡夫出城,恰好在毒发期位於运宝队前面。 

毒一发作,内奸便危言耸听,说是可怕的可以传染的瘟疫!把中毒尚未发作与及未中毒的人,吓得仓惶四散逃避瘟疫,等负责运送使将人追回善後,珍宝已失了踪。 

劫走珍宝的人不少於七个,被成功的喜悦冲昏了头,没料到他们的主子另派了一批人在旁守候,半途被出其不意地杀得精光,把珍宝带走了。 

这些事我要四出宣扬,才能把被追急了的狗逼得跳墙。 

好了,我忙得很呢,你们也应该走了吧?记住,不要再利用後面的那小窗出入,以免误会。” 

丢下了乔姑娘姐弟,他匆匆出店溜进了上元巷。 

距锦毛虎的窖子不远,有一座并不上等的小赌场。 

已经是二更正未之间,赌客们赌兴正浓。 

赌场最後面一进,斗室里汗臭薰人,酒气令人作呕,喧哗声最为刺耳,不时可听到粗野的咒骂声、哗笑声、惊叹声、叹气声…… 

起初,这一桌面共围了一二十个人,都是些敞开衣襟,言词粗野的赌客。最後,剩不到十个人了。 

赌客虽粗俗,但赌具确颇为文雅:大张天九,牌九。 

不要小看了这三十二张天九牌,这玩意比麻将的历史不知要悠久多少年代。 

起初,这玩意并不是用来当作赌具的,也不称天九,是叫牙牌。用作赌具,体积放大了三倍。 

文人雅士,用来排词。 

大闺女与深闺妇女,作为兰闺清玩打发日于,连老太婆们也乐此不疲。 

也许是想从此回忆当年十五二十时,那些逝去了永不再回的黄金岁月,排解深闺的寂寞与空虚。 

相信宿命鬼神的人,用来占吉凶究祸福,这就是颇为有名的牙牌神数。 

说起来,真是雅俗共赏的玩具。 

但一成为赌具,就不知有多少人沉迷其中,而至妻离子散倾家荡产。 

轮到当庄的是一个斗鸡眼的中年人,面前大概还有二十馀两银子,一连两把庄下来,大概输得脸都发黄了。 

他抓起骰子吹口气,一面举手猛摇,一面瞪大了斗鸡眼诅咒:“真他娘的碰上了鬼,今晚谁当庄谁倒楣,我斗鸡眼老八偏不信邪。押好了没有,离手!” 

天门坐著的歪嘴柳七,一头汗水红光满面,兴奋得咧著歪嘴直打哈哈。 

他面前,堆了一大堆,成串的制钱,三两二两的小块碎银,十两的元宝,一两的金叶……真不少呢。 

所有的人又羡慕又妒忌的叫:“他娘的歪嘴七,今晚时运来了,押一把赢一把,大概他昨晚喝了他烧锅的洗脚水,时运来了!” 

歪嘴柳七懒得理会那些缺德的风凉话,推出三锭元宝,拉开大嗓门歪著大嘴兴奋地叫:“老八,押你的抬面,上下两家任你挑。” 

上下两家一共不到三吊钱,斗鸡眼老八希望上下两家能替自己壮壮胆,毫不考虑地说:“不用挑,我要,其馀的看庄。” 

“好,掷!” 

第十四章 

斗鸡眼老八装腔作势,咬牙切齿猛摇两颗骰子,一声清脆的令赌徒浑身兴奋的骰子滚动声静止:六五天门起手。 

歪嘴柳七手摸回两张牌,一面用拇指摸索一面说:“运气来了,泰山都裆不住。哈哈,这一张来得好。” 

下两张到手,歪嘴柳七笑得更得意,摸了摸便干脆地推出两张上手牌。自始至终,他不曾揭开自己的牌看上一眼。 

八张牌推列停当,庄家的斗鸡眼中有得意的光芒,冷冷一笑,揭开自己的两张牌,拍一声亮牌了。 

“哗!天长八!”众人哗然大叫。 

够硬朗够扎实,几乎可以说庄家已占了八成的胜算,上下两家几个下注的老兄摇摇头,懒得再动第二手牌了。 

歪嘴柳七慢条斯理地揭牌,脸上毫无表情。 

“天七九!狗娘养的,真有鬼!”有人惊叹着叫。 

两张天牌同时露面,天七九是点子中的至尊,第一手便推出了至尊牌,下一手还用得着问吗? 

斗鸡眼老八输了上手牌,额上开始冒冷汗,手搭上了下手那两张牌.一口中喃喃地祷告.二 “老天爷保佑,保全这一注,明天一定要烧一炉好香。” 

“别忘了杀只鸡做供品,亮牌。”歪嘴柳七叫。 

庄家拍一声揭牌,板凳一对。 

“不用算台面了,格格格……”歪嘴柳七笑得嘴巴更歪了,他的牌是地一对:“吃定你了。” 

斗鸡眼老人翻着白眼,把所有的钱向中间一推,拭掉头脸上的汗水,青着脸咒骂:“他娘的活见鬼,这牌真不能赌了,天杀的。” 

歪嘴柳七把钱往自己面前一抹;连上家下家的两吊钱也抹过来,这两家的牌不上台盘,输给庄家了。 

他开始抓过骰子、洗牌,一面说:“谁当庄,说话呀?” 

“我来。”对面的人伸手过台面:“骰子给我。” 

斗鸡眼老八已让过一边,接手的是一位剑眉虎目的健壮小子,左手的腰袋一抖,滚出十余锭元宝。 

“很好很好,给你。”歪嘴柳七将骰子递过:“本来如果没有人敢接手,我就不信邪做庄的。” 

四周的人七手八脚洗牌、砌牌。 

小伙子将砌好的牌往中间一抹,熟练地切牌、抹牌,一阵稀里哗啦响,三十二张牌在小伙子一双大手下,推过来滑过去,有韵律地、整齐地推来叠去。 

手法之熟练,已到了无瑕境界,似乎三十二张牌成为一体,指挥自如,有灵性地滑动、推叠,响声极为悦耳。 

行家的身手,毕竟不同凡响,那不是纯粹的洗牌,而是最赏心悦目的享受;眼、手、耳的享受。 

最后,下家切牌往前一推。 

歪嘴柳七伸手加切定先后,然后下注,推出了三锭元宝。 

上首下首都有人下注,一双双大眼贪婪地死盯着小伙子面前的银锭。 

歪嘴柳七又加上两锭,共是五十两。 

“你吃得下吗?”歪嘴柳七问,邪邪地笑。 

“开饭店就不怕你肚子大。”小伙子微笑着说,探手入怀,拍一声响,二十片金叶子放下台面:“一比五,我吃亏些不要紧,看谁有本领赢走这些金叶子。” 

人声倏然静止,彷佛见了鬼。大概多少年来,这家该死的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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