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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契约保姆-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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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邵天……”陶桃的嘴唇抖动了半天,才终于发出声响,那声绝望的呜咽,在空荡荡的客厅里婉转回响,带着深夜般入骨的清冷。

    “我没有想到,我这样对你,居然还要再一次背叛!”他的声音是压抑后的阴冷,仿佛不再带着人间的温度,足足可以把陶桃打到地狱的最底层。

    “我……”陶桃的眸盛装了太多的内容,而暴怒中的邵天根本无法看见。

    “电话是打给谁的?是不是许一涵?”邵天几步跨到陶桃的身前,用手紧紧地捏住了她的下巴。再没有昨日的温存,今天的他像从地狱而来的复仇之神,浑身都是可以把她冰冻的寒意。

    明知道会有这样的结局,明明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为什么在看到他如此反应的时候,她的心还是会这样地痛?

    “对不起……”纵然有再多的柔情需要诉说,这里,陶桃也只能化作这三个字。

    “对不起?你很得意是吧,又帮许一涵打了一次胜仗!他处心积虑了多久?要不是雨鹃的调查,我竟然不知道,原来你这些天跟许一涵见过面!他许了你什么?荣华宝贵?还是许太太的地位?还是,你真的那么恨我?你当初咬牙切齿地说要跟我一同下地狱!难道我后来所做的一切还不够弥补开始的过错吗?陶桃,你太高估我的耐心和宽容了,我绝不容许一个女人,背叛我两次!”

    陶桃含着泪摇头,心里只有一种心痛,是为他眼里的沉郁和暴怒。他的失意,也是她的。他的痛苦,更是她的。然而,现在说这番话,不过是一个笑话,邵天不会再信任。

    自己的命运原来在罗盘上早已注定,自己却被那些假象迷惑,沉迷在邵天的温柔里无法自拔。

    “告诉你,你永远都只能是我的禁脔!想要投入到许一涵的怀抱里,不可能!”他的力气那样大,把陶桃的下巴几乎要捏碎。

    陶桃没有喊痛,肉体上的疼痛,怎么可以与那颗柔软的心所受的痛相提并论?在看到邵天的那一刻起,他的伤,他的痛,他的悲,她都一样感同身受啊。

    那两天所有的温柔,和他虽然没有说出口的爱意,竟然只存活了短短两个昼夜。太留恋他的气息,太舍不得他的温柔。陶桃宁愿让所有的痛苦都降到自己的身上,让邵天仍然是那个骄傲自信的,用一脸的温和装饰自己的冷漠男子,邵氏的总裁。

    “是我对不起人我。”陶桃的声音因为下巴的疼痛而有些颤抖,她的眼深深地看进他的眼,而他的眼里却再没有她。

    “功成身退?你想回到许一涵的怀抱里去?告诉你,就是死,你也只能是我邵天的人!”他一字一句,像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似的,带着那一股切齿的仇恨。

    “许一涵……”陶桃忍着痛,想告诉他,许一涵并不是自己想要的人,可是邵天单只听到这个名字,就已经按捺不住,下巴上的手,已经下移,掐住了她修长的脖子。

    他的眼睛里充血,白皙的脸上微微紫胀。他已经失控了,陶桃心痛地想着,为他开脱。

    因为缺痒,陶桃的呼吸渐渐困难,那双眼睛却一直看着他,眼神复杂,心疼他无法抒解内心的痛苦。而他的痛苦,更让她痛得无以复加。

    如果就这样死去,也许算是个最美丽的结局吧?然而,她怕自己死了,他以后会后悔,她清楚地记得他说过的,纵使他赶她走,也不准走,别说是死。一颗芳心竟全在他身上绕来绕去,落不到实处。

    眼睛渐渐地睁不开,她的唇边忽然浮起一个苦笑,像经历过一个世界的人那般的沧桑。邵天忽然醒转过来,急忙放开手里,陶桃已经软软地倒在了沙发上。

    邵天怔怔地看着她的呼吸渐渐平缓了过来,心里偷偷地松了口气。刚才,他竟然想把她给掐死!

    他待她,除了一个名份,能给她的,一一给了她,包括自己一直不肯承认的真心。可是她却不过是有目的的潜伏在自己的身边,当初的恨,就有那么深吗?她用入骨的柔媚,一步一步化自己的心,而最终给了自己致命一击。

    如果说以前没有看清自己对她的爱,那么现在,他看得一清二楚。因为,恨和爱是成比例的,他有多恨她,就是因为以前有多爱她。

    陶桃迷惘地睁开眼睛,静静地躺在沙发上,没有说话。

    那双眼睛,清澈得似乎可以立刻看到底,悠悠荡荡的飘在半空里的情绪,说不上是痛苦,是歉疚,还是不忍。

    “没想到,你竟然这么残忍……”邵天咬牙切齿地说,恨不得能把她就这样挫骨扬灰。心里的痛苦早已蹿入了四肢百骸,几乎不能成言。

正文 第八十七章 爱恨恢恢(一)

    第八十七章 爱恨恢恢(一)

    陶桃轻叹了一口气,脸色却柔和起来:“先吃晚饭吧,好吗?”她的声音里几乎带着一丝恳求,只担心他的胃,他好不容易调养好胃,又痛了怎么办?

    “你不是要急着去见许一涵吗?怎么?我回来的太早了,你来不及逃跑,是么?”邵天的心口如火那般烧的旺,几乎要灼到了皮肤的表面。

    陶桃没有退缩,她的声音仍然柔和得像昨天:“邵天,晚饭要凉了,你胃不好不能吃凉的,先吃完饭再生气,好吗?”

    邵天愤愤地甩了甩手:“以后,你就是我的禁脔,没有权利叫我邵天!你对我的称谓是‘主人’,听到没有?”

    陶桃的眼睛忽然闪了一下,邵天不禁冷笑道:“不愿意吗?那你现在就可以走!走啊!我放你自由了!”

    陶桃深吸了一口气,尽量平。静道:“我不走,主人……”她的声音轻轻悠悠,像半夜凉初透里那一声无望的叹息,在偌大的客厅里飘荡着,竟落不下来。

    只要他解气,自己受点委屈原是。应该的。陶桃努力忍回眼泪,抬起头来,雪白的脖子一圈青紫,尤其醒目。

    邵天心里忽然有了一点心疼,。只是脸上冷漠无情,“这可是你自己选择的。我已经跟你说过,我不是坏人,但也算不上一个好人,你现在不走,就别想着我以后会放了你。我不管什么法律,什么道德,你,就是我的禁脔!”说罢,立刻扒了两口饭,把心中的情绪压了下去。恨意渐涌 ,看到陶桃怔怔地坐在沙发上,心里又有了气:“主人用餐的时候,你难道不该伺候吗?”

    陶桃苦笑,不与他理论。只要他觉得心里好过,他想。怎么样,那就眨巴样吧。

    顺从地站到了他的身后,一言不发。

    邵天原是堵了一腔的气,要回来发到陶桃的身上。。可是她低眉顺眼服从的样子,让他一时不知该怎么寻找突破点。

    “杵在那里什么什么?盛一碗汤放在我的手边。”

    “好。”陶桃果然为他盛了一碗乌鸡汤,放在了他的。左手边。

    “再帮我夹一块鸡肉。”邵天继续吩咐着。

    陶桃轻轻应了。一声,依言用干净的筷子为他夹了一声,犹豫了一下,放到了他的碗里。

    陶桃的手艺确实每天都在进步,这样一桌子的菜,看上进心来色香味俱全,基本上不比大厨做出来的差。但是,邵天的心里却更回气闷。如果没有她的背叛,现在又将是怎样的浪漫场 景。想到此处,更有一种恨不得把陶桃掐死的冲动。

    好容易把一顿晚餐用完,陶桃不等他吩咐,已经钻到厨房里去煮起了咖啡。邵天坐在沙发上,竟然只是对着墙壁发呆。磨沙玻璃的门,只隐约看得见陶桃的身影。一只手揉住了脖子,在想,刚才下手是不是太狠了?

    怜惜从心底划过,但很快又被他咬牙切齿地甩了开去。陶桃,总是用那样柔弱的表情来蛊惑自己,让自己一步一步跌落在她温柔的陷阱里。

    这个该死的女人!他的手狠狠地击在沙发上,只不过击下了一个个凹影。当他的手拿起来的时候,那个影子便渐渐恢复了原状。可是他的心,已经被陶桃刺落得鲜血淋漓,不忍卒睹。

    咖啡端了上来,陶桃把托盘放在茶几个,小心翼翼地递了一杯给邵天。那团在胸中哽了半天的火,还是对着陶桃发了出来。几乎没有经过大脑的思考,邵天一甩手,咖啡就这样滚烫地泼到了陶桃的手腕上。

    陶桃痛得吸了一口气,只来得及匆匆交代一句:“我去洗一下……”就这样冲到了厨房里。

    手在水龙头下冲过,水泡还是不可遏止地冒了出来。陶桃的手虽然痛,却仍比不上心痛。她看得出来,邵天心里的痛,恨不能代他承受。

    “我去公司了,电子锁的密码我会换掉,你就呆在家里,哪里也不许去。”邵天的身影出现在厨房门口,看着那个微微弯了腰的单薄身影,几乎不敢再面对。

    陶桃转过头来,神色平静,唇角似乎还有着微微的笑意,看得邵天呆了一呆。

    “好的,我哪里也不会去。”陶桃郑重地说着,似乎许下了一生的誓言。

    邵天心底的那根弦,似乎被拨动了一下,他甩了甩头,把怜惜、心痛通通地甩了出去。当大门被碰上的声音传来,陶桃仿佛把力气用尽似地,滑到了地上。

    邵天的恨,她看得清楚。她知道,恨她,是因为爱过她。在他的心底,其实并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样狠心。那一闪而逝的柔情,仍然在陶桃的伤口抹下了良药。

    脖子上的一圈青紫,其实还是痛的。陶桃对着镜子苦笑,如果杀了自己就能让邵天解脱,她真的没有怨言。她负他太多。可是,她又想活着,看着他,哪怕看着他,也是好的。

    邵天是含着怒气到公司的,令他欣慰的是,杜雨鹃一直在自己的秘书室等候。他心里颇有些安慰,至少,他的秘书还是尽职的。

    “邵总,新闻记者都已经打发了,但还有一些比较硬的仍然纠缠着这个。我们是不是需要发表一些暗示性的内容?”在私下里的时候,杜雨鹃和邵天之间还算得上是熟稔的。毕竟,一起合作了三年了,从青春岁月走至今天,已经不是一段短短的日子。两个人的性格经过了磨合,当然是杜雨鹃无条件地服从了邵天。

    “不用解释了,飞翔确是跃跃欲试想把我们拉下马,他们做这个项目。”说到这里,他的心就如堵了一块石头一般,连呼吸都有些困难,这个项目是他下了多大的决心,冒了多大的风险,用多少功夫说服董事会才拿下的?本想再一鸣惊人,在房地产上一枝独秀,谁知道陶桃的背叛,却让自己一败涂地。

    他恨陶桃,辜负了他对她的信任。

    “我觉得……其中的嫌疑,很显然……”杜雨鹃虽然不是一个爱生是非的人,但现成有落井下石的机会,她也绝不会放过。

    “没有证据的事情,不要乱说!”邵天沉下脸,虽然陶桃已经承认,但并不代表其他人就可以随便攻击陶桃。陶桃是他的,只有他一个人可以责备,可以虐待,可以粗鲁。她是禁脔,也是他一个人的!

    “是。”杜雨鹃轻易地捕捉到了邵天情绪的波动,知道他其实已经对陶桃定了罪,不禁感到心满意足。

    有些话,不用说的太露骨。她已经把自己调查的报告送到了邵天的桌子上,送到了邵天心里。陶桃,不可能再有翻身的机会!

    “把法律顾问室的人全都召集到会议室,你通知了吗?”

    “已经通知过了,再过五分钟就到开会时间,我先进会议室准备,邵总要不要休息一下?”杜雨鹃在工作上,是绝对让邵天信得过的。

    “雨鹃,幸而你一直在我身边。”邵天颇有些感慨地说着,颓然坐倒在了老板椅上,松了松领带,又沉声道:“陆律师现在有下落吗?真的没有想到,他作为两朝元老也会背叛,是我太信任他了。”说到此,邵天的眼中闪出寒凛之光,心中也有些发凉,陶桃背叛了,跟随父亲多年又跟随他三年的陆律师也背叛了,那他的身边到底还有没有可信任的人,到底还会不会有下一个倒戈,他的眼睛光在办公室内扫过,最后落到了杜雨鹃的身上,也许只有这个女子,自始至终的真心帮他吧?那颗因为陶桃而重伤的心,变得脆弱起来。

    “邵总,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不管你……遇到什么事情。”杜雨鹃强制着激动,这一着棋,看来是走对了。但她知道现在不是高兴的时候,于是仍正色地回报着工作。

    “我们从机场了解到,陆律师搭程了今天中午十点半的飞机,目的地是新加坡。陆律师在公司多年,属于元老级的人物,大家都知道他不是本地人,家人都在县里。邵总,要不要……”

    邵天听出杜雨鹃的意思是要去找陆律师的家人,他当即摇头,一个人犯的错,就是一个人的,他不想去破坏一个家庭的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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