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如狼似虎-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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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女人,准又遇事了!
索性放下筷子,简浔看她,双目认真,“圆圆,你说征服一个男人,是不是只要在床上把他伺候舒服就行了?”
幸好饭已吃完,否则周圆圆准会喷她一脸。
“拜托,你什么时候这么猥琐了?这会儿正吃饭,想什么呢?”
瞄一眼好友盘里的意式蘑菇鸡肉饭,那奶白色的浓稠的汤汁,咦呀,怎么看怎么恶心!
或许也觉得话题令人脸红,简浔低头,不再开口。
在床上征服男人,那顶多只算征服了他的性。若要征服他的心呢?是不是得像莹莹一样绝色妍姿俏丽,兰质慧心?
自己要不要,效仿?
整个下午脑子很乱,时间渐逝,简浔却没由来的惶恐。晚上回去见他,两人该如何相处……
但不管是为了挽救婚姻,或是为了弥补昨天失约的过错,都必须去探望一下莹莹。
打定主意,简浔收拾桌上文件。窗外,临近六点,阳光依旧澄澈金黄。好天气,应该是个好预兆吧!
第3卷 第134章 赐给她的最后侮辱
算算时间,自上次冯莹出走,她们就没见面。约莫,一个月了。
通往高级病房的走廊上,除偶尔几个护士穿行,再也见不到多余的人。
静,静得让人发慌发怵。
医院,真是个让人讨厌的地方。
来之前并没给冯莹电话,此刻抱着马蹄莲,简浔在心底默默练习待会该要说些什么。
不出意外,莹莹十句有八句离不开“对不起”之类的话,说实在的,每次听这些,真还听得有些生烦!自己不是个会安慰人的人,棱角太锋芒,性子太直,安慰这些事,她怎么可能做得来?
一个面熟的护士迎面走来,见简浔,笑盈盈问候,“来看莹莹啊?”
“是的,她在吗?”点头,简浔礼貌含笑。
希望禇昑恩不在!
那护士也不隐瞒,“刚吃完饭,禇先生陪她去花园散步了。要不你去花园看看?”
“噢,不用了,我给他们打电话,在病房等好了。”与护士道谢,简浔转过身时,笑容已经不复存在。
她走进病房,花大价钱包下来的豪华房间,超薄的宽大液晶电视,意大利真皮沙发,柔软大床,奢华精致的复古吊灯,以及一应俱全的盥洗间。这哪是病房,俨然酒店高级套间。
住在这里,不算治疗费用,每月花费三十万,冯莹住了整整九个月。
她真是幸福的女孩,撇开可怜的身世和孱弱的身体以外。
抱着花,简浔走去窗前。园区植满粗壮玉兰,风吹,叶子和坠落的花瓣飘落。花瓣细碎,一落就是大片,好像下雨。
园中有人散步,有人玩耍,有人靠椅而坐。距离太远,楼层太高,根本看不清谁是谁。
简浔转身,抱花来到床头。花瓶里的香水百合依旧洁白盛放,简浔摞了摞瓶口那些花束的茎干,把手里的马蹄莲硬插进去,如以前每次一样。
眼神不经意一瞄,枕头底下露出一角金色的硬质框架。
好奇,简浔顺手掏出来。视线却在看清手里的东西时,赫然一惊。
头似乎要炸开了,耳朵里渐渐听到止不住的嗡鸣。
好屈辱,好悲愤!
这是此刻她唯一还能有的感觉。
疼痛,窒息,痛不欲生。不能留在这里,无法再待下去,把手里的东西放回枕下,严严实实,好似没人翻动,那些屈辱,她看不见。
简浔仓皇失措,身后犹有洪水猛兽,逃命般跑出病房。
路上撞了好几人个,可她顾不得,她低头一个劲道歉。膝上的伤也拉扯开,炽热湿润的感觉,应该是又流血了。简浔飞奔出医院,招来出租,却是要去锁城。
手牵手,褚昑恩与冯莹散步回来。
先前那位护士见他们,也对他们笑,只是目光复杂得很,“莹莹,简小姐来了,她有给你打电话吗?”
“小浔来了?”冯莹心头猛地一震,眼神极快望去褚昑恩。
她来了?禇昑恩抿唇,眉骨微微耸起。
“昑恩,我们快回去。”说完,冯莹碎步往病房走。
可是门开,寻了一圈,屋内人影都没。
“小浔不会走了吧?”觉得奇怪,冯莹坐床头,翘眼看他。
“见不到她更好,省得让人心烦!”禇昑恩跟着坐下,与她并肩,此时此刻,他还真如自己所说,心烦。而且是没由来的心烦。
“看,小浔买来的花。”视线落在那些漂亮的花朵上,想着她来两人话也没说上一句,冯莹有些难过。
她拿出手机,翻到简浔的号,响了许久,无人接听。
这个简浔,好奇怪呀!
禇昑恩看她专注听电话的模样,突然之间就觉得全身都不对劲,那种感觉形容不出来,也无法说清楚是为什么,反正就是不舒服,非常不舒服。
手机一遍响过一遍,简浔不接。她找来开锁匠,请回别墅,她到要看看那间上锁的房间,究竟藏了多少不能让她知道的秘密,里面究竟设下多少诡计和令她无法承受的羞辱。
专业技术,五分钟不到,简浔如愿以偿。
开锁匠走,别墅静如坟茔。
乳白色的门,微敞,在走廊灯光的映衬下,露出一条漆黑缝隙。
纤纤素手,搭门把上,竟在轻微打颤。
如果,里面有她最不堪的角色定位,该怎么办?心情格外沉重,深呼吸,慢慢,简浔推开隔绝她的橡木大门。
屋子有些闷,鼻尖充斥着各种建筑材质与空气混合发酵的气味,像突然之间闯入一座尘封已灰的古穴。
借着外面幽暗的光,简浔巡眸一圈,这个屋子她是熟悉的,婚前经常偷偷潜入。如今,屋子依旧,但物件摆设却陌生得令让有杀人的冲动。
她并没按灯,因为她要给完败的自己,残存最后一丝颜面。
往前走,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尊严上。她逼自己看清楚这伤人的眷念,纵然心底再有任何留恋,再有什么奢望,此刻,也都彻底荡然无存。
他好有心,真的好有心,自己最好的朋友能够被这样的男人深爱,她难道不应该开心吗?祝福他们!
站原地,简浔不知道此时她从哪里挤出的力气来支撑她残破不堪的躯体。
她冷抽口气,眼前好似有巨大黑影压来,“啊……”
简浔扯头发,失声尖叫,颤抖肩头,发狂一样。脆弱的声音回响在静寂里。
为什么要这样对她?为什么!
夜深露重,厚厚的云层遮住一轮弯月。七月底,空气里有种凉飕飕的寒意。
禇昑恩下车,衬衣之外的赤裸肌肤被风缠上,禁不住就打了一记凉颤。
他抬眸去望二楼房间,屋子里燃着薄薄灯光,她又在那种光线下看书 ?''
撇开眼,禇昑恩往正门去。
一路而上,声控灯光应声而亮。
行至房间口,门半开,他探头往内看,简浔抱膝坐在墙隅,一头青丝如瀑倾泻,几乎都快落地板上了。
这女人干嘛?伤花悲月?
推开门,禇昑恩欲走进。只是眸光触及一地碎屑残渣时,幽深眼瞳剧烈紧缩。
再抬眼,原先挂着的婚纱照踪迹全无,应该就是地上那些乱七八糟的残骸了。
“你发什么疯?!”他暴吼,勃然大怒。
乍然的声音,简浔心尖一颤,惊悸抬眼,就见屋子里怫然作色的男人。
她呆呆看他,好半天脸上一点情绪都没有。
禇昑恩怒火中烧,他冲过去,小心捡起地上一块稍大的残破木雕相框,清晰看到正是那副她最喜欢的“拇指姑娘”。可残破的相框里仅仅只有“拇指姑娘”粲然的笑,新郎的脸不知去向,烟消云散一般。
满室残渣,支离破碎。
第3卷 第135章 发疯
“没事乱发什么疯!”
火头一下子冲上来,手里的东西狠狠往地板上砸。
本就被残破的相框,边缘锋利如刺,这会儿又被禇昑恩力度粗猛的摔,地板被划出好几道口子。再仔细一看,离床畔最近的地板坑坑洼洼,无数密集细小的洞,显然是被简浔砸婚纱照时给凿出来的。
碎屑飞起来,往角落的简浔溅。手臂一丝刺痛,割出细痕。
简浔就那样抬眼看他,恨之入骨的眸光,从没有过的寒意爬上背脊,禇昑恩也噤了声,两人一动未动对视。
少顷,简浔凉凉的笑,无声,神情却又带着嘲弄和讽刺的意味。怪异的举止,禇昑恩心尖一抽,隐约猜出发生了些什么。可,究竟是什么让她失常?
“发疯?”
手心摸着身侧的墙,简浔慢慢站起来,她看他的眼神令禇昑恩胆颤心惊。
“是,我就是发疯,被你们逼的!”压抑的情绪再也忍不住,简浔冲他凄厉的吼。
禇昑恩眉心一跳,简浔疯狂的模样令他烦躁,“我和莹莹的事你比谁都清楚,这会儿到说我们逼你,既然这么受不了,当初何必答应!”
也许她到医院的时候,自己和莹莹在花园里如胶似漆的甜蜜刺激她了吧。禇昑恩如是猜测。
不料简浔却放声大笑,那样的凄凉,那样的悲哀,“是,你爱她,我比谁都清楚,是我自己犯贱,是我瞎了眼才会爱上你这样的男人,是我白痴才会嫁你!不过禇昑恩,这些都不算什么,你用那份合约把之前我对你所有的爱,以及你对我所有的伤害统统抹平,我不怨你,也不恨你,我也说过,我不再爱你。可你凭什么在把我逼到无路可退的境地里还要侮辱我!难道我就真是那么好欺负!我是人,是有自尊的人,为了你,为了这段婚姻,我失去那么多对我来说重要的东西,可你怎么就那么狠心,非逼我要和你离婚不可!”
简浔伤心,可看他目光铮铮,好似要把他吞之入腹似的。
“我……怎么了?”
她的情绪实在激动,禇昑恩莫名其妙。
仔细回想,两人最近的矛盾是在昨晚,是因为他说不给她孩子的原因吗?
但即便那样,冲动点最强烈也应该是在昨晚吧,没道理这会儿才来发火!莫非昨晚的事加上今天她又在医院看到他和莹莹恩爱?
想来想去,禇昑恩觉得她脾气烈是烈,但没理由这样就砸碎那些她珍爱的婚纱照。
简浔默默看他思忖的神情,颊边的笑,悲进骨子里。
“禇昑恩,你可以不爱我,你也可以诬蔑我,你更可以开心时逗我两句,心情不好时冲我发气,这些对我来说统统无所谓,因为我对你也没有爱了,这些伤不了我。但你不能践踏我的尊严,不能把我最后的骄傲也残忍的粉碎掉!”
“你到底在说什么!”实在不知所谓,禇昑恩恼。
“呵……”简浔笑,带着伤的,纤纤细足,寸寸逼近。一袭酒红色的吊带睡裙,裙摆摇曳在她雪白的腿边,晃荡出娇艳又魅惑的风情。可她的人却长发披散,神情痛苦又绝望,整个就是一个女鬼,索命的冤魂!
“不知道?没关系,现在就由我来好、好、的,说给你听!”
她离他极近,禇昑恩闻到清淡的酒香,醇纯的味道,她应该是喝了酒。凭直觉,那酒很烈!
他讨厌酒后的她,讨厌此时她这种凌厉得仿佛与他有深仇大恨的神色,想把她推开,可在她一双咄咄逼人的眼睛下,动弹不得。
收紧双拳,禇昑恩定定看她,简浔冷勾嘴角,声音极寒,“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你会低声下气求我陪你再拍婚纱照了,到现在我才知道那天你为什么会对我好,为什么能够忍受那些对你来说难受的姿势,强颜欢笑摆各种poss陪我这个让你恶心到极点的女人拍照,原来你是把我当替身!”
话刚完,简浔便无法控制地往他脸上一掴。
瞧瞧,她脾气真是坏透了,她和莹莹真的一点也不一样,她还会动手扇耳光呢!
简浔呵呵作笑,他昂扬身子未移,只发梢些微凌乱,俊脸由于被掴的缘故,侧偏,好看的面部轮廓在灯光下堪比锐利刀锋。
她知道了?
面上犹如辣椒油滴落,火辣辣一片。可他却不觉得有多痛,到是此时心头猛然下沉的失重感,令他微有胆悸。
缓缓,他抬起眼来,却什么话也说不出。
简浔情绪依旧处于一种濒临爆炸的边缘,她看他,两眼如碳,“禇昑恩,你们可以双宿双飞,可以恩恩爱爱,这些我管不着,也如你所说我没资格过问,但你不该挑战我底线,不该拿我的隐忍当软弱,我是人,不是影子,不是你拿来替她完成心愿的棋子,更不是你用来讨她欢心的工具!你想娶她是吧?你的新婚照里只能是她是吧?我让你开心,我让你满意,我让你凌辱我!”
那些挂在墙上的婚纱照,曾经她心疼如宝贝,看两人微笑,她觉得那便是幸福,可谁知道那些竟是这男人对她的无声嘲笑和欺凌!
越想越受不了,简浔好像真的疯了,小拳头没有轻重就往他身上砸,不够,她还用腿踢。膝上的伤疼之入骨,可又怎及心头的万分之一?
“你闹够没有!”
忍无可忍,禇昑恩挥手,男人的力道本来就大,加之控制不了,简浔被他挥坐在地上。
手肘不巧正压在半截断裂的相框上,锋利的尖角生生刺入肉里,皮开肉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