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慕婉传奇-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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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放心,碟豆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知道再也无法回头了。要么战死沙场,要么载誉归来。说实话在我们被掳去泰州之前我还没有那么坚定,当我前眼看到了现实才真正的明白我必须这么做,我的路也必须这么走。碟豆本是孤零零一人,有幸遇到小姐,本是无牵无挂却舍不得小姐。可是小姐如今有了少爷,碟豆终于可以放手离开了!”碟豆还是那样目不转睛的看着白冰玉,想要将她的样子深深的刻到自己的脑海一般,免得以后忘记了她的样子。
白冰玉从床上下来,从柜子中取出一个小匣子打开来,取出一样东西递给碟豆说道:“你既然要去从军,那么今日就当着我的面把这个东西撕了吧!以免他日为你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碟豆接过白冰玉手中的自己的卖身契本来要递回去想说这个就永远留在小姐那里好了,可转念一想,自己女扮男装去从军被本礼法所不容,若将来无功绩却被发现岂不会连累手握卖身契的白冰玉?想到这里便毫不犹豫的将那卖身契撕的粉碎。
这个时候白冰玉递给碟豆一个包袱,说道:“这些都是兵书,既然是藏在碧屋穴中的,想来有些过人之处,你既然要去从军不如带着说不定会用到。”
碟豆接过包袱,没有再多说什么。她和白冰玉之间有些话毋庸多言,自然能相互领会。
“小姐要不要见一见那位被困瓦子的薛公子?”碟豆站起身来原本打算离开突然想到真假少爷的事情其实还没有算真相大白,所以又转身问了一句。
“不用了。对了,那位叫狄青的军爷人可靠吗?”白冰玉问道。
“是条汉子,有血性。”这是碟豆最初最狄青的评价,也是对狄青的认可。
白冰玉笑了,笑的十分温暖,虽然心中她有一千一万个不舍,就如同要成全孔雀的时候一样,可是她知道这是为了她们的将来,所以她将那种不舍深深的埋藏,埋藏在心里最深的地方,然后微笑的从她们离开,让她们永远记得她那温暖的笑,就算将来有不如意的时候,想到她今日的笑,还会有些温暖残存在心中,然后鼓起勇气努力的活下去……
碟豆在薄雾蒙蒙的清晨一身素衣潜入白冰玉的房中,白冰玉早早的已经坐在床边说:“等你很久了!”
碟豆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头,抬起头来的时候满眼泪水。她几乎不曾流泪的一个女子却在这个时候不自觉的留下了眼泪。
白冰玉至于她实在有太多的意义,一个和蔼可亲的姐姐,一个亲密无间的玩伴,更重要的是一个心心相通的知己。她从小没有见过父母,印象里总是被人卖来卖去,直到她被卖入白家,她对白冰玉远远不止感激那么简单。白冰玉明明舍不得她,却还这样潇洒的放她去寻找自己的未来,所以千言万语都无法表达她的心情,她跪下磕头,唯有如此。
“放心的去吧!其他的都交给我吧!”白冰玉扶起碟豆赞许肯定的看着碟豆。
碟豆终于还是走了,她没有敢回头,她怕她一回头那满脸的泪水就被小姐看到,她不能。
清晨的雾气中碟豆的身影消失的无影无踪,白冰玉直到看不见碟豆的身影了才从薛家的房檐上下来回到床上,觉得心一下空了。
碟豆和孔雀就像她的左膀右臂,她却一下子都放走了她们,她的心真的有些空。可是她没有很多的时间去缅怀和品位离别的悲伤,她还有一堆的麻烦没有解决。她要如何解释好碟豆的去向,给所有人制造一个碟豆消失的理由,然后让她没有后顾之忧的去干她想干的事情。
她拼命的克制住自己不要去想自己的丈夫到底是谁,却始终管不住自己的心,那样一幕幕的过往就这样不停的在白冰玉脑海里回放,直到她后怕的心惊胆战,梦中一遍遍的惊醒。她从来都不是这样懦弱的人,可为什么她竟然如此在意他的是不是真的薛万里?
他不是薛万里他是谁?江洋大盗,还是江湖浪子,或者都不像。他的谈吐举止明明就彰显了他的不俗,明明是不俗的一个人为什么却要冒充另外一个人,难道他真的仅仅只是为了那个藏宝图?那么自己是不是显得太悲哀了?
为什么转了一圈又回到藏宝图这里,明明已经过去的事情却总是阴霾在她的生活里。他究竟是怎么样子的一个人?那样大的口气,那么凌厉的眼神,想到这里白冰玉突然记起一件事情,曾经白冰玉画了一幅画,画的落款是:书若为王,我愿为妃。当时“薛万里”看到那幅画的时候下面接了一句:我若为王,玉当为妃。
白冰玉起初看到这个新加的落款时被幸福冲昏了头脑,忘记了这样的题词其实可以算作是反词,说的严重点这完全可以作为一个人有反叛念头的证据。所以后来白冰玉就把这烧了,当时她以为这只是他一时兴起说的胡话,现在想来绝对不是!
细细想想她们从结为夫妇到如今时间不算短了,“薛万里”向来做事滴水不漏,经常在关键的时候提醒她,那么精明严谨的他如何在当时那么多人在场的情况下犯下这样低级致命的错误,如果不是错误,不是一时头昏脑胀那么他是不是在心里根本就认同了那个论调?
白冰玉想到这里浑身冰冷,虽然她坚韧聪慧,不守规矩礼法,可是她从来没有想过反叛,这实在太可怕了!!回忆过往的种种,还有“薛万里”那阴晴不定却总是满怀心事的样子她整个人的僵住了。她已经不敢再往下想了……
这完全超乎她的承受能力,完全不在她左右的范围,如今的她进退两难,举棋不定,从来没有遇到如此难以决断的事情!
042 那份思念
“夫人,今天怎么这么早?”薛万里一脸笑容的走了进来。
白冰玉整个人僵硬在那里,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眼前这个既熟悉却又极其陌生的男人。
白冰玉没有说话,心中翻江倒海却不知道如何表现在脸上,这个最熟悉的陌生人究竟是谁?这一场华丽的赌局是不是就该落幕了,为什么心却一点点的往下沉。难道从一开始起自己分明就是输不起的,只是还没有输光她都已经万念俱灰,倘若倾家荡产她将情何以堪?
众人输的都是本钱,她的本钱就是她自己,输的是她那些素有大志的希望,希望来的快去的也快。
“玉儿,你这是怎么了?”薛万里见白冰玉半天不回话就接着又问了一句。
“没有,没有什么”白冰玉这才缓过神来满脸悲伤的看着薛万里,整个人都好像被掏空了,回到薛家以前她虽然伤心,却不绝望,她那个时候坚信薛万里无论在何时何地都会陪着她,站在她身后像一堵这个世上最坚硬的墙,为她了却一切后顾之忧。
突然之间她才发现原来他是一堵墙,只不过不一定是为了守护自己,或者就是等在自己背后随时给上最后一击的危险者。她不不愿意这样想却不得不这么想,发生在她身边的事情太多,太奇怪了,她曾经安慰自己,或者他只是来寻宝藏却无意中遇到自己,白冰玉这一环并不在他的计划当中……
“既然放碟豆走你这样伤心,何不留下她?”薛万里见白冰玉情绪低落,面露悲伤之色便轻轻的走到白冰玉身边,拦她入怀安慰道。
白冰玉的身体颤动了一下,只不过她并没有推开薛万里。或者她还留恋他的怀抱,或者她还心存侥幸,或者她暂时不想薛万里知道她已经发现了他的秘密。
“你说,你刚才说什么?”白冰玉虽然假装镇静却难以掩饰内心的惊讶,碟豆的离开了去了何方去做什么除了她没有任何人知道,连她最相信的丫头们她也一句都没有说。她知道碟豆这一举动非比寻常,自己一定要让她去的安安心心,可是薛万里却知道了,而且毫不隐瞒的向自己问出来。
“你太宠你的这些丫头,这样你将来会吃亏的。要知道人都是贪得无厌的。你留恋她却这样放她而去,说不定有生之年你们再无相见之日了。”薛万里说这些的时候语气极其温柔,纵然有些担心,不瞒却说的柔情似水。
“可是这却是她所向往的,我没有理由阻拦,我曾经也答应过她的。我虽然伤心,虽然不舍却不忍因为我的私心毁了她的一生,或许这条路对于她来说并不是最好,可是却是她最想走的。”白冰玉有种错觉,薛万里就算不是真的,他对她却是有感情的,或者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要伤害她,那么他的身份有那么重要吗?
至少他的才华,他的胸襟,他的真心她都看得到,她这样斤斤计较他的出身来历,把自己陷于死地是不是太过固执?想到这里她竟然松了口气,毕竟事情还没有到最坏的结果,自己还有时间去准备面对也许会来的暴风骤雨。
“重深,重深这个字是谁起的?是父亲吗?”白冰玉试探的问道。
“不是,是我自己,当初我初,哦,你也知道的曾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我过的很混,豁然发现的时候变立志要干一番大好事业。重深就好比说责任沉重深远的意思。”薛万里说道情真意切之时险些将话和盘托出,他不知道该如果给白冰玉解释,解释他曾经坐下的一切。现在又有了一双儿女,心中的那份不舍更加强烈。
曾经对于父亲为女色所左右的行为十分不满,本以为自己终其一生也不会为情所累,可是天不遂人愿,他怎么就割舍不下她和那一双儿女?
话说到这里两人都心事重重,一时间屋子又变的十分安静。
“小姐,饭摆好了!”外面传来百灵的声音,打破了原本的沉默。
白冰玉在薛万里的书房正在胡思乱想,百合却领着展昭进来了。
“姑姑,义父什么时候到?”展昭一本正经的站在白冰玉面前问道。
白冰玉抬起头打量了展昭笑着说道:“快了,展昭不喜欢姑姑的家吗?”
“不是,只是姑姑家的姐姐们都不让云飞动手,云飞觉得很无趣。”展昭有些失望的说道。
“你会做什么?说来姑姑听听。”白冰玉问道。
“我会劈柴,提水,还会修屋顶。”展昭看着白冰玉说道。
“我们云飞小小年纪就这样能干,你义父真是有福气。对了,想不想去看看弟弟妹妹?”白冰玉突然想到慕婉幕青,自己回来事情便堆山而来,都没有来得及好好看看自己的两个宝贝儿女。
“恩,云飞教弟弟学武功,将来行侠仗义!”展昭认真的说道。
白冰玉带着展昭从书房出来的时候天空飘起雪,轻盈的如同花朵一般漫天飘洒下来,白冰玉仰头看看天,一滴泪水无声无息的滑落脸颊,记得那年也是这样一个天气,她听到了姨娘有了雪儿的消息;去年第一场雪的时候她错把薛方悦当成雪儿;又是一年大雪纷飞,可是那个叫雪儿的女孩已经不在人世间了,纵然她白冰玉有多努力的活着,她再也间不过那个如雪精灵般的妹妹了……
“姑姑伤心了?”展昭看见白冰玉眼角的泪水问道。
“姑姑没有伤心,只是眼角不小心落上了雪花,雪融化了,就像是姑姑的泪水。”白冰玉用帕子拭去眼角的泪水微笑着对展昭说道。这时候才发现展昭的衣服有些单薄便接着问道:“云飞,你冷吗?”
“云飞壮实的很,云飞以前在西凉那里冬天那么冷都不觉得冷。”展昭忙回答道。
“百合,云飞的衣服准备了没有?”白冰玉转身问跟在身后的百合。
“小姐放心,我这就去给云飞少爷去取。”百合说着便要转身去却被展昭拦住了。
“姐姐莫慌,晚上拿给云飞便是。云飞此刻不觉得的冷。”展昭笑容动人,像冬日的阳光一般。
白冰玉点点头,拉着展昭快步走进了慕婉幕青所在的暖阁。
只见慕婉正抱着手炉坐在被子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屋顶,幕青则安静的睡在里侧。
奶妈们都被白冰玉打发出去了。
“慕婉你在看什么?快快见过你云飞哥哥。”白冰玉见到一双儿女,眼神立刻温暖起来,连声音都不知不觉那么甜美。
“母亲,没有看什么。这位小朋友是?”慕婉已经习惯叫母亲,她终究拗不过时代,拗不过人们普遍的习惯。
“小朋友?”白冰玉不解的问道。
“哦,母亲,小朋友就是指小孩,我也是小朋友。”慕婉说着便将手炉递给展昭,从床上下来,恭恭敬敬的站在白冰玉面前。
展昭推开手炉说道:“丫头才用这个,我是男子汉,可以没有那么娇气。还是妹妹用吧!”
“这个是你苏伯伯的义子,叫展昭,你叫他云飞哥就好了。云飞这就是你妹妹,里面睡着的是幕青。”白冰玉将慕婉顺势抱在怀中。
展昭便在床边仔细的观察着熟睡中的幕青。
白慕婉有些不自在,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