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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剑底扬尘-第1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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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
说完,举剑就喉。
“慢!你是不是力尽了?”“不错。主要的是九岭毒魔的软骨毒散利害。”
“那么,在下允许你与令师一同死。”
“这……你以为龙某怕死?”“不,在下希望你死得英雄些,免得双方遗憾。”
“这个……”
“在下认为你该死于斗。人死留名,豹死留皮、在下给你恢复功力,光荣地决斗而
死的机会,你走吧,后会有期。”
声落人动,去势如电。
龙飞仰天长叹,艰难地举步走了。
云雷受了严重的内伤,被捆住手脚塞在石缝内,伤势因久。绑而逐渐恶化,开始发
烧,口渴得嘴唇开始裂缝,昏厥了再自行苏醒。不知过了多久,昏眩中,突觉身子上升,
阳光耀目,被人抓起拖出石缝了。
他眼前模糊,本能地叫:“水!水!水……”
拖他的人是方士廷,用手一探他的前额,热得烫手。
方士廷火速替他解绑,再找来一捧水,并给他服了一颗丹丸。
久久,他神智渐清,吃力地问:“那……那一位仁……仁兄救……救了我?”“没
有人救你。”方士廷冷冷地说。
“你……你是……”
“方士廷。死神方士廷。”
他吃了一惊,吃力地挪动麻木僵硬的手脚,想循声察看到底是不是方士廷,但无神
的双目,只能看到一个黑色的模糊身影。
他伸出颤抖的手,去摸索这个模糊的人影。
方士廷退了一步,沉声道:“目下你已是半条命,在下不杀你。”
“你……你真……真是方……”
“方某有几句话,你记下了。”
“方兄,请……请听我……我……”
“我去找人来救你,你死不了。记住,你必须转告四明怪客,你们三个人,三天之
后,必须开始逃命,一起开逃,逃入江湖或逃入深山,悉从尊便。记住,大后天子夜开
始,在下便开始追踪。”
“方兄,方……兄……”
方士廷已经走了,脚步声已远。
“方兄……”他狂叫,山谷传来了回音,方士廷已不理会他了。
不久,他听到了脚步声,有人大叫:“大哥,大哥……”
“二妹,我在……这……里……”他全力大叫,昏厥了。
黑道群魔的会合处,订在于潜县西门内的永安客栈,说好了在城门关闭之前聚会,
并立即越城夜奔四十五里外的西天目山,在西天目山等候到的人,再商量今后行止。不
论这次成功或失败,西天目山的冷水谷,是最后聚会之所,那儿是天罡羽士修真的秘窟,
也是九天玉龙预定在此宣布东山再起的地方。
百余名江湖黑道巨魁埋伏西菩山,日落时分起回水安客栈的人,只有三分之一,还
不到四十人,死伤大半。
九天玉龙还留下几个善后收尸的人,带了同伴夜奔西天目山冷水谷,凄凄惶惶如同
丧家之犬,更象漏网之鱼。
所有的人,莫不恨死了方士廷。如果不是方士廷出来打岔,第一批入伏的白道顶尖
儿高手,那有半个活人?挟余威一举歼灭第二批群雄,乃是垂手可得必可成功的事,何
至于失败?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只多了一个方士廷,便令他们一败涂地,岂不悲哉!
杜元戎并未跟来,这位狂傲的年轻人,在紧要关头春风得意,恶斗天下第一剑松溪
真人时,当堂出彩上吐下泻,扬名立万叱咤风云凌云壮志一笔勾销,那还有脸跟来?平
空失了踪。
方士廷只弄清九天玉龙第一批党羽的底细,对第二批身份地位稍差的人尚未弄清,
他想在这些人中,看望可以获得一有关神偷鬼窃的消息。
同时,他在救龙飞时,曾经听到龙飞与三个魔头的后半段对话,知道其中有值得他
侦查的地方。神偷鬼窃在仙人峰布下的毒蒺藜阵,原是九岭毒魔的成名暗器。他已经从
九华山便盯了九岭毒魔,只是对方人多势众,没有机会把九岭毒魔弄到手,他已认定九
岭毒魔是凶手之一。可是,他却听到龙飞说九岭毒魔与仙人峰血案无关。
不管怎样,他必须把这件事弄清楚再说。因此,他跟下来了。
三十余人连夜奔向西天目山,沿途皆是丛山峻岭,乌道羊肠不易分辨,因此不能快
起。
谁也不知道背后跟了一个不速之客。
只有一个人心怀鬼胎,那就是九岭毒魔。这老魔精明机警,料定方士廷不会轻易地
放过他,白天里方士廷根本未提仙人峰的事,必定另有阴谋,令他更为恐惧。他想溜,
但又找不到借口,深悔不该到水安客栈报到,假使先前离开山区便各奔前程,该多好?
溜走的人甚多,他为何不死心仍替九天玉龙效忠?
午夜时分,他们已在冷水谷的数栋茅舍安顿停当,一个个找到草堆各自急急歇息,
有些人已支持不住了。
九岭毒魔是甚获九天玉龙倚重的人,获得一座草房安歇。他先在屋四周布下了一些
巧妙的防袭机关,方敢放心入睡。
即使在梦寐中,他仍在打算悄然离开不辞而别,以便早些摆脱方士廷的追踪。
九天玉龙是最后就寝的人,他的茅屋中,有两名小道童听候使唤,这时已经在厅中
睡着了。
这位再次失败的前太岳山三山小筑的主人,黑道群雄中的巨魁,第三次一败涂地,
但仍不灰心,强打精神安顿了追随他的忠心党羽,照料那些受伤的人,亦带了一身疲劳
与失望,垂头丧气地返回茅屋。
厅中一灯如豆,两个小道童睡得正甜。他不忍惊动小道童,进入了内室。
形单只影。他有被遗弃尘寰,无比孤独的感觉在心头,只觉一阵伦然,百感交集地
自语道:“我还不想承认失败,但我禁不起再次的失败了,难道说:真是天亡我么?”
他长叹一声,着手解剑准备就寝,一阵倦意无情地袭来,他委实心力交瘁,疲倦征服了
他。
蓦地,他听到了脚步声。不错,有人从厅室向内室走来,脚下不轻不重。他将剑放
在身畔,说:“是清风么?你可以安息了。大家都幸苦,不必来伺候我了。”
来人并未停步,到了房门口。
他心中一动,本能地心生警兆,伸手抓住了剑。
房门自开,徐徐自张,幽暗的灯光下,出现了方士廷高大的身影。
“咦!你……”
“施前辈,还没就寝?”方士廷站在房门口问,脸上涌着莫测的笑意,虎目中神光
炯炯。
“你也来了?”他沉着地问。
“来了。”
“有求于施某呢,抑或是有利于我?”“两者都有。”
“哦!有需施某效劳的地方?”“小事情打扰,前辈想必乐于成全。”
“请说。哦?云龙双奇怎样了?”“他们还可以多活几天。在下此来,有事与前辈
情商,幸勿见拒。”
“只要施某力所能逮,敢不如命?”“谢谢前辈金诺……”
“施某尚未应允呢、不必谢之过早。”
“请问九岭毒魔来了么?”“你问……”
“四明怪客与少林武当门派高手,正在侦骑四出。”
“施某知道,他们向东追,未料到咱们向北走。”
“但他们追到临安,便会找到天目山了。”
“你是甚么意思?”“在下可将他们赶跑。”
“这就是有利于我么?所求又是何事?”“请将九岭毒魔交给在下带走。”
“你……”
“你派人去叫他,他就会来的。”
“你要施某出卖朋友?”他厉声问。
方士廷呵呵笑,说:“说句不中听的话,你们这群乌合之众,只有利害相关,不要
朋友也没有朋友。”
“办不到,免开尊口,施某不是不讲道义的人。”
“道义两字在你们来说,意义含糊得很。我想,你的拒绝口气并不坚决。”
九天玉龙怪眼一翻,冷笑道:“姓方的,你想侮辱施某,你是打错主意了。”
“在下决无此意,不然便不会请求前辈了。”
“对不起,你的要求施某无法接受。”
“前辈不会拒绝的。”
“施某已经拒绝了,你要施某说第三遍么?”方士廷淡淡一笑,说:“好吧,那么,
在下亲自去将他带走。”
“什么?你要自己去带他?”
“不错,有何不对么?在下自信可以办到。”
九天玉龙大笑,说:“我想,你是唬人的。”·
“不是唬人,而是事实,在下曾在九子寺带过人。”
“咱们这里还有四五十个人,你能带得走?”“在九子寺你们的人不是更多么?”
“彼一时,此一时,你知道这些劫后余生的人,皆恨你入骨么?”“知道,但你们并无
必胜方某的把握。万一动起手来,你们疲惫万分且在夜间,死伤之惨自不待言,想起来
在下便替你们难过惋惜,不寒而栗。而你,必定连这点仗以东山再起的本钱也将输得一
文莫名,十年心血尽付之流水。而在下却一无所损,且成功的机会甚大。施前辈,你输
不起了,对不对?”“你到底在帮谁?”九天玉龙色厉内茬地问。
“在下谁也不帮,帮我自己,只问自己快意思仇,不问其他。”
“你不想日后在江湖出人头地,雄霸天下?”“目前还没有这种打算。施前辈,劳
驾派人去将九岭毒魔请来好不好?他这老毒魔精明机警,善于布毒,在下不愿张扬惊动
你的忠实伙伴,因此向你情商,在下够情义了吗?”九天玉龙不得不权衡利害了,一咬
牙,说:“好,你等着。”
“谢谢,有劳了。”
第二天,九岭毒魔失了踪。
一连三天,方士廷发疯似的在临安附近搜,要找神偷鬼窃两人的下落。据九岭毒魔
说,两个老贼只负责外围截击,管制埋伏的滚雷木炮,并未参予围攻白道群雄的恶斗,
事后也未至水安客栈报到,可能已经溜走了。
方士廷判断错误,以为两个老贼必定向东逃,逃向杭州一带,人烟稠密的通都大邑,
是隐身的最佳地方。
他却不知,两个老贼好似鬼,反向西逃,向这只有一条路难隐行踪的方向逃,逃向
是徽州府。
他暂时放下迫袭四明怪客的事,耽误了五天工夫,方失望地折回,转而穷追四明怪
客。
四明怪客并不知他的行踪,利用这有限的三天工夫,草草派人在附近收敛死难朋友
的尸体,救死扶伤另诸专人负责,那还敢追查群魔的下落?急急向徽州府方向撤,同行
的高教谕,与乘坐山轿的方老太爷。
龙飞的伤势不要紧,云雷却需乘轿撤走。
大群人乘轿赶路,岂能瞒得了人?但四明怪客并不想隐起行踪,他有他的打算。
一阵好赶,第三天的未牌初,进入了徽州府城。
第一批由慧净老尼率领先行,马不停蹄出城走了。
四明怪客与龙飞兄妹,陪着方太爷与高教谕,出城过了太平桥,进入了太白酒楼。
龙玉雯穿了男装,进入酒楼并不引人注意。
太白酒楼是城外最大的一家酒楼,而且可接待客人住宿,游黄山的人想赶早上路,
便得在这里投宿,便于一早启程,因此规模不小。
四明怪客选了一副向江的座头,酒菜送上,方向首坐的方老太爷敬酒,敬毕诚恳地
说:“这几天来昼夜赶路,连累两位长者受了不少风霜之若,在下万分抱歉,尚请包函
一二。”
方老太爷满脸倦容,苦笑道:“其实也算不了幸苦,倒是诸位昼夜奔波,艰苦备尝。
犬子所作所为,连累了不少人,方某极感不安,特向明老致歉,务请海涵。”
“秀山公言重了,令郎无辜受冤,一切皆是小徒闯出来的大祸,秀山公不见责,在
下更感惭愧。”
高教渝呵呵笑,接口问:“明老,事已至此,不是该责备谁所能解决得了的,目下
善后要紧。方贤侄的三天期限,将于子夜届满,明老却不赶路,居然有闲情逸致光顾太
白酒楼,其中定有用意,何不明告?”四明怪客喝干了杯中酒;迟疑地说:“在下的打
算,是即至黄山天都蜂慧净神尼的居所安顿,等候方老弟前来。”
“明老打算与他一决?”“不,一错岂能再错?”“那……明老的意思……”方秀
山迟疑地问。
“一切以令郎的意思为主,在下师徒只好任由令郎摆布了。这里是分道处,秀山公
与高大人如肯成全,请移驾天都峰,一同等候令郎前来,在下师徒可能还有向令郎陪罪
的机会。如果两位需急于返家,在下即差龙姑娘护送两位登程。
“龙丫头与令郎之间,过去曾共同患难,因此她必须离开,顺便送两位长者返家。”
方秀山淡淡一笑,说:“明老但请放心,区区与高大人愿随诸位至天都峰等候那畜
生前来。”
龙姑娘幽幽一叹道:“方伯伯,错不在士廷哥,只怪家兄不好,刚愎自用武断是非,
伯伯见了士廷哥时,千万不能责备他,他已经够痛苦了,含冤负屈流浪两年余,出生入
死有冤无处诉,他有理由生气的。”
“他不该不来见我的。”方秀山悻悻地说。
“方伯伯;也许他尚不知伯伯来了呢。”
“明老不是说他已经跟在后面了么?”四明怪客神色肃穆地说:“是跟来了,但他
是个守信的人,不至于接得太近,因此可能始终未能发现两位与我们同行。”
“他目下可能在何处?”“就在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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