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影红颜-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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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猴叉腰而起,冷笑道:“你那两斤蛮力……”
话未完,铁金刚闪电似的捣出一记短冲拳,“噗”一声闷响,天猴骤不及防,正中腰腹,大叫一声,翻倒出丈外,跌倒在庙门旁,几乎跌昏。
“谁还想试试。”铁金刚傲然地叫,威风八面。
极乐僧冷笑道:“贫僧愿斗兵刃,可惜兵刃会出人命。”
蝎娘子也撇撇嘴说:“女流之辈不屑与人动拳脚。”
崔长青大为光火,上前问:“大笨牛,你能挨得起在下三拳?”
铁金刚狂笑道:“哈哈哈!你?不要说三拳,三百拳也无妨……”
话未完,崔长育突起发难,默运神功行雷霆一击,铁拳如电,力道万钧。
“砰砰砰!”三声暴响似乎同时传出,铁拳在铁金刚的左右颊与下领开花。
“蓬”一声大震,浑身横练的铁金刚跌出丈外。
崔长青在拳头上吹口气,冷笑道:“现在,咱们请天猴端本前辈领队,走!”
第十八章
浮山县,也就是从前的神山县,县以山为名。但目下的浮山,却属于平阳府附廓首县临汾管辖。从府城至浮山县,须经过浮山,东南偏东行二十里,方是浮山县境。
崔长青负责卧底,接应同伴进入银洞山矿区,因此他独自先行。
经过浮山,便落在眼线的监视下。
天威四圣与元都观三子多次冲突,怎能不在府城派眼线?
当天,他们在浮山城落店,平安无事。他们分别入城,分开投宿。
最少有十双精明锐利的眼睛,监视着他们,留意他们的一举一动。
浮山县城小得可怜,城周仅四里,是一座土城,尚未砌砖,由于地近山区,地广人稀,进来一个陌生人,难逃眼线的耳目。
银洞山,在城东南四十里,据说从前曾有金银矿,也出产朱砂和宝石,但目下已无开采的形迹,只留下一个旧坑洞,洞中流出一条小河,向南流入冀城县,叫金河,据说河中还可找到沙金。
有一条小径通向银洞山,穿越中条山可达潞安府。中条山北接霍山,南迄黄河,千峰万岭,绵豆数百里,东太行,西首阳,所以叫中条。银洞山,列入中条支脉,并无不可。
出城东南行,除了山还是山,有些山一片苍翠,有些山光秃秃寸草不生,经常可遇上一些被水冲刷而成的地堑,甚至有些地震形成的山沟。土著们在下面掘壁成屋,除非走近,谁也没料到下面会有人居。有时一望无涯,鬼影俱无,无村无寨,只有烈日黄沙,突然间,竟然有人出现在左近,常会把人吓一大跳。
当然也有田地,但秋未冬初,已看不到作物了。
到银洞山必须经过几座山峰,它们是司空山、鸣山、和龙角山的余脉。这是说,要到银洞山矿坑,必须经过夫威四圣的盘踞地鸣山。
崔长青落店时天色尚早,申牌初客店客人稀少。本来走浮山至潞安的客人就不多,因此全城仅有四五间客店。崔长育投的是东门的平安客栈。钱金钢则在南门的福全老店,天猴在东门外,向一家农舍借宿。极乐僧在西门的三官庙,与蝎娘子化装易容术颇为高明,她扮成一个投亲不遇的村妇,在南门找到一位穷缝大嫂,以一百文钱找到了栖息之地。
五个人都是老江湖,各有一套安全妥善的栖身本领。但他们却不知道,一举一动全在对方监视下,可知天威四圣的实力,比他们所估计的要强得多。
天色尚早,崔长青必须按计行事。他一身落魄像,施施然踏入南大街的福兴当铺。
当铺的门口,贴了一张招请长工的招贴。
帐房夫子站在高高的柜窗后,有手捻着花白山羊胡,眯着老眼向他嘿嘿笑,抢先说:“看尊驾两手空空,显然不是来照顾小号。”
“你说对了。”他靠在窗口说。
“那么,你是……”
“宝号门外有张招请长工的招贴。”
“不错”
“你看我象不象个做长工的料?”
“哦!人高马大,年青力壮。”
“你是说,在下被录用了?”
“长工很苦。”
“当然不会有人格请安太爷。”
“你知道就好。”
“到宝号上工?”
“到乡下。”
“也好。”
“管吃管住,每月工银十两。”
“倒还公道。何时上工?”
“明天一早来,自有人带你前往,别忘了把行李带来,至少也得带些换洗衣物。”
“好,就这么说定了。”
“回去好好准备,记住一早来。”
他扭头就走,在门口转身问:“大叔不问在下的底细?”
帐房师爷嘿嘿笑,说:“你也没问做些什么工。”
“有道理。”
“心照不宣。”
“再见。”
“好走。”
夜市在街南的城隍庙,他在庙后的小巷口,找到缩在屋角的天猴。
“情形如何?”天猴抢先问。
他摇摇头,说:“情形不对。”
“如何?”
“可能已露了行藏,主持招请长工的人,神色与玉虚子所说的完全不同。”
“没按例盘问你?”
“没有,连姓名都没有问,而且主事不是个假瞎子,而是个目锐鬓丰,太阳穴鼓鼓的花甲老人,词色带有浓重的江湖味。”
“你认为……”
“他们已发觉在下的来路了。”
“不会吧?玉虚于说,咱们五个人这次入虎穴,只有几个亲信参与策划……”
“亲信是靠不住的。”
“你认为玉虚子的爪牙中有内奸?”’
“事实俱在。”
“什么事实?”
“有人跟踪。”
“真的?”
“等会儿我把他弄来问口供。总之,咱们必须小心在意,因此计划须有所改变。”
“你的意思是……”
“咱们一是击毙天威四圣,二是夺取已出土的大批宝石。”
“对。”
“咱们用不着按玉虚于的计策行事,如不改变,必将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玉虚子断送了许多朋友,失败的原因可能是失败在对方的卧底。”
天猴沉吟片刻,说:“如按玉虚子所说的矿洞警戒情形说来,不用卧底计策,决难进入矿坑,咱们成功之望微乎其微。”
“你的意思……”
“按计行事。”
他深深吸入一口气,说:“你坚持?”
“是的。”
“好吧,你是领队,当然得依你了。”
他耸耸肩说,扭头走了。
一早,他带了包裹到了得兴当铺。剑不能带,他只带了一把八寸小刀。
店门口停了一部无厢马车,也无座位,两个赶车大汉高大结实,佩了刀。
帐房夫子老远便看到他了,向店内大声叫:“人到齐了,上车。”
店内陆继出来了五个大汉,穿了灰布直裰,面有菜色,原来也是前来应募的人。
他大踏步走近,帐房夫子欣然叫:“快上车还要赶路呢。”
六个人上了车,车夫一声轻喝,“叭”一声鞭响,健马八蹄翻飞,向城外飞驰。
六个人分坐在两侧,你看我我看你。
车行十余里,司空山在望。这座山原称风穴山,因山上有座司空庙,所以成了司空山。
东南,是鸣山,相距效里,脉络相连。
事先已知道附近的地势,崔长青心中开始有点紧张。接近天威四圣的巢穴,不紧张那是欺人之谈。
车向岗上爬升,到了半山,罡风呼啸,天气骤变,西北角乌云腾涌,掩住了白日。
“叭叭叭!”鞭声展耳,车沿山腰的大道飞驶。
前面山脊上传出一声尖哨,路旁的荒草中跳出六名青衣大汉,喝声似乍雷:“刹住车,检查。”
“希聿聿……”马嘶声起自山脊,六匹健马出现,六名骑士全是彪形大汉,上上下下包围了马车。
umd/txt电子書下载到}wwω~ūmdtΧt~còm车夫惊惶地刹住车,叫道:“动手。”
崔长青大感诧异,付道:“不可能有人劫车,难道天威四圣要检查自己的车吗?车夫神色仓惶,叫谁动手?”
两车夫在车座下拔出两把单刀,急急向下跳。
一名青衣大汉大喝一声,左手一场,三枚钢镍同时飞出,速度奇快。
“啊……”一名车夫狂叫着摔倒。
崔长青与五名雇工惶然站起。一名大汉一跃上车,扬刀喝道:“跪下!俯首挨刀。”
崔长青毕竟年轻,经验不够,当然不肯跪下挨刀,立即按按不住,手一抄短刀入手,他要反抗。
可是,变生不测,他左右的五雇工同时手脚齐出;两人架住了他,两人飞脚踢中他的小腹,一人袖中吐出一枝钢锥,抵住了他的胸口叫:“丢刀!反抗是死。”
他恍然,暗叫上当,只好丢掉小刀,等侯机会。
上车的大汉狂笑道:“黑衫客,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你竟然毫无反抗之力,元都观三子怎么派你这种脓包来送死?哈哈!把他绑起来。”
大汉一时忘形,小看了他,机会来了。五名伪装的雇工收了兵刃,反扭住他的双手,一人在车座下的木箱取出了牛筋索。
两名车夫重新跳上车,先前伪装中镖的车夫,向发镖的人笑骂:“老九,你他妈的真干上了呢,镖上注上入内力,是不是想假戏真做,射死老子你好来个叔接搜?”
牛筋索刚搭上崔长青的手;突变倏生。
“哎……”绑他的两名雇工狂叫,—身躯飞抛,“砰砰”两声暴响,撞坍了车栏,跌下车去了。
快,快得令人目眩。他顺手再出“分花拂柳”,“噗噗”两声闷响,另两名雇工应手而倒,再加上一脚,最后一名雇工狂叫着向大汉飞去。
大汉一怔,百忙中向侧一闪。
他人如怒豹,势如狂风,疾抢而至,快如电光一闪,近身了。
大汉骇然拔剑,但闪势未止,身形未稳。
他手下绝情,一掌劈出。
“噗!”劈在大汉的顶门上,颧骨下陷。
他夺了剑,大喝一声,剑使刀招,来一记“回风拂柳”,身形疾转。
两个车夫飞扑而下,双刀尚未攻出,剑已回旋及体,连封架的机会都没抓住,剑过头落,一个丢掉斗大头颅,一个握刀的右臂折断。
他飞跃下车,五名青衣大汉恰好冲到。
先前发镍的老久抢先出手,打出了三枚钢镖,人随镖上扑,剑出“寒梅吐蕊”,。势如奔电。
生死关头,慈悲不得;敌众我寡,必须手下绝情。他向下一挫,三镖落空掠顶而过。
他斜身抢入,“铮”一声错开来到,剑尖骤吐,无情地刺入老九的胸口要害,正中心坎。
“哈哈!”他狂笑,斜审八尺,绕过车的另一边,险之又险地躲过攻近背心的一剑。
四大汉绕车急追,自然有慢有快。他向左急抢,大喝一声,闪过刺来的一剑,无畏地突入,撒出了重重剑网,痛击前两名大汉。
四周的六匹马向内聚,蹄声如雷。
从西南角冲来的一匹坐骑,在超越一丛荒草的刹那间,草中人影乍现,铁金刚鬼魅似的长身而起’,霸王鞭一挥,势如崩山,“啪”一声抽在骑士的背腰上。
“呵……”骑士狂叫着,掷落马下。蝎娘子,打出了她霸道的满天花雨撒梅花绝学,梅花针五枚一簇,共有五按之多,把飞骑疾驰的一名骑士打下马来。
只片刻间,象是风卷残云,十二名埋伏擒人的高手,五名雇工与两名车夫,只剩下一名大汉向南逃。蝎娘子,娇喝道:“拿命来,阁下。”
大汉知道路不了,跑不了只好拼命,大吼一声,“猛虎回头”旋身反扑,九环刀势如山崩。蝎娘子已先一步闪在一旁,轻拂着剑说:“这一招火候不够,狠而不准。”
大汉又是一刀,晃身夺路逃命。蝎娘子信手挥剑,从刀侧掠过,削掉大汉的右小臂,冷笑道:“明年今日,就是你的周年忌辰。”
大汉抱着手臂,转身狂奔。蝎娘子跟上,笑道:“你想走?笑话了。”
崔长青远远地叫道:“仇姑娘,留活口。”
大汉向侧一窜,转身狂叫道:“我……我投降……饶我一命……”
一面叫,一面跪下了。蝎娘子冷冷地以剑尖指向对方的咽喉,笑道:“本姑娘蝎娘子,从未饶过人。”蝎娘子,吓了个胆裂魂飞,想挺身站起逃命。但手臂已断,痛得手脚已不听指挥,无法突然蹿起,身形一蝎娘子已含笑送剑,剑尖直透咽喉。
崔长青奔到,不悦地叫:“仇姑娘,你明知咱们要口供。”蝎娘子在死尸上拭剑,冷笑道:“用不着口供了,准备将尸体找个坑丢掉。”
“你这女人……”
“女人又怎样?恩?”
“你……你心狠手辣……”蝎娘子阴笑着问。
天猴走近解围,笑道:“崔老弟,算了吧,咱们办事要紧。”
他摇头苦笑,问道:“端木前辈,你们怎知道在此地埋伏?不是说好了你们暂且在城中等侯三天吗?”
天猴吁出一口长气,说:“果然不出你所料,咱们行藏已露。”
极乐僧接口很恨地说:“咱们的一举一动,全在他们的监视下,他们在府城有眼线,已至咱们的计谋已全部泄漏无遗,妖道可恶,他简直存心要咱们前来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