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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错缘劫-第1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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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个恶梦开始的地方,她生命中所有的快乐,都在这里一点点地消失,直至休止。郭平川,就是她的煞星,从她爱上他,在佛前发下那个誓言开始,她生命里最重要的人和事,就开始一步步地失去,而且仿佛,永远都没有个边。

    她怎么能不恐惧?

    寒蕊将双腿缩上长廊的条凳,缩成一团,黑夜里,冰雪中,她孤单而怯弱,却不敢去寻求温暖。因为她知道,失去了母后,失去了润苏,失去了磐义,用不了多久,她连父皇都会要失去了,从今往后,她只有一个人了,只能靠自己,她必须坚强,也只能坚强。她还知道,她必须变得聪明起来,必须认认真真地想清楚了每一步才付诸行动,必须每一步都不可以走错。就象今夜,即便是尊严扫地,她也得到了平安,这就够了,已经是很好的结果了。

    可是明天,明天又要如何度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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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  她是多么的绝望啊——

    郭府啊,曾经带着满身的伤痕离开,如今,又再带着满腹的屈辱回来,回首过去,又想起无望的将来,寒蕊不禁悲从中来。那曾经义无返顾的爱,是多么的不堪回首,命运却还要这般的作弄她,再次回到原点。逃不掉的过往,依旧要面对,未曾结痂的伤痕,又被撕裂,她已无力去质问苍穹,唯有哭泣。

    她蜷成一团,抱住双膝,轻轻地哭泣起来。不敢大声,怕被人听见,不敢去找红玉,怕连累了她。郭平川,是多么令人恐惧的一个人啊。在她还是个被人有所畏惧的公主的时候,他就不曾把她放在眼里,如今她已落魄成如此模样,他却主动要求娶她,谁知道他是不是打算新帐旧帐一起算。

    尽管她也知道,哭泣解决不了什么问题,但她还是决定无声地痛哭一场,好歹,让自己发泄一下,哭完了,明天,她还得继续活下去。

    哦呵,天知道,她是多么不愿意回到郭家啊。

    可是,她有选择的余地么?

    不知道哭了多久,寒蕊觉得累极了,从中午她就没有吃东西,一整天的折腾已经体力不支,这会离开房间那么久,冷气早已穿透了薄棉的嫁衣。她用手臂圈紧了胳膊,缩成一团,虽然又饿又冷,但她心里还是堵得慌,没有任何的***,头脑渐渐发沉,眼皮渐渐沉重,无力地靠在柱子上,晃晃悠悠就睡去了。

    他从拱门后,轻轻地走了出来,脱下外套,轻轻地盖在她的身上,然后,缓缓地靠着她,坐下。

    他的眼光,饱含着心疼,望着她。

    心心啊,你为何要这么瑟缩?是我的冷酷,伤你真的这样深,还是在这样的局势下,你只能忍辱负重?我不想看到你这样的示弱,仿佛在摇尾乞怜,我只想看到你的欢笑,你的快乐,跟从前一样……哪怕是不知天高地厚,哪怕是自以为是,哪怕,是故意的装疯卖傻啊……

    他的手指,温柔地拂过她的前额,将那散乱的刘海捋顺,抚过她纠结的眉间,抹不开那眉宇上的忧虑,他轻轻地叹了一声,缓缓地凑近,深情地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冰凉的温度就象她的心,印在他的唇上,痛在他的心里。

    他握住了她冰凉的手,放在温暖的手心里。她的手掌很软,但没有温度,手指细长的,冻得都有些透明了,象冰雕一样,透着荧荧的白光。他无言地握着,贴近脸庞,用她的手心摩挲自己的脸,就好象,是她在抚摩着一样。

    她曾经,多么希望他能这样听话的,温暖的,微笑着,让她好好地抚摩啊。可是,他没有,他给她的,是冰一样的寒冷,就象此刻,他怀着火一样的热情,她也只能回复他冰一样的寒冷。她把所有的温度都给了他,融化了他,可是她却化成了冰,变成了他的无能为力。

    他轻轻地,决然地起了身,朝外院走去,走向红玉的房间。

    红玉趁黑慌乱地开门进屋,在一片黑暗中,忙乱地抹着脸上的泪,她知道,平川是来找她的,他就要到门口了,她必须,装成什么事都没有。手忙脚乱地,解衣服,还未走近床边,就听见门楣轻响。

    “谁呀……”红玉假装睡意朦胧。

    “是我,郭平川。”他的声音响起来:“红玉,你赶快出来。”

    红玉哗啦啦抖动着衣服,拉开了门,揉揉眼睛:“驸马,什么事啊?”

    “拿上斗篷,跟我来。”平川说完,掉头就走。

    走近长廊,已经看见寒蕊蜷缩的身影。他一伸手,拦住了红玉,低声道:“等我走了,你叫醒她。”他停顿了一下,又说:“别告诉她,我来过……”

    “今夜,她先睡你房里,”他沉吟道:“明天,我会把一切安排好的。”

    哦,红玉应了,一低头,把眼泪憋回去,再抬头,平川已经不见了。她望望寒蕊身上披着的衣服,鼻子再次发酸。

    郭平川,她曾经是多么的痛恨他,如今,竟是无语。

    润苏离开前,曾经私下找她说过话,其实,即便润苏不点穿,她也有感觉。当朝堂之上,平川站出来承娶,她就知道,这个貌似冷酷的家伙,其实对她的寒蕊公主,还是有情的。她几次三番的暗示,可惜寒蕊心门已闭,她也无可奈何。若不是当心这新婚之夜寒蕊跟他起冲突,她才不会鬼使神差地偷溜过来。

    也许偷看是不好的行为,可她还真以为,这洞房再难堪,还是要成礼。只要寒蕊上了床,她就打算离开。谁知,寒蕊熄了灯,竟出了门。她眼见公主一身单薄在长廊悄声哭泣,却不敢轻举妄动,只因看见那拱门之后,平川静默的身影。

    她复又恨得咬牙切齿,只为这个男人一贯的冷漠。

    虽然他让寒蕊在雪地里受冻,他冷酷地不来相劝,可是,他不象故意刁难,他静默地站在那里,让她觉得,这个男人,似乎,并无恶意。直到,他走上前,表现出那样温柔的举动,她简直怀疑是自己被冻得眼睛在放金花。

    这个男人,真的是郭平川?

    他真的爱寒蕊,爱得,这么的深沉……

    即便在别人看来,他似乎什么也没有做,可是红玉却能感觉到,他为寒蕊做的,已经很多,他一直,都在小心地,呵护着寒蕊。他想对她好,他怕吓着她,他在暗处望着她的悲伤,他在悄悄地为她着想,但他,什么都不说出来。他的爱,竟然象他这个人,象他的心一样,这么沉重……

    真是冤家啊。红玉抽了一下鼻子,弯下腰,轻声唤道:“公主,醒醒……”

 红玉趁黑慌乱地开门进屋,在一片黑暗中,忙乱地抹着脸上的泪,她知道,平川是来找她的,他就要到门口了,她必须,装成什么事都没有。手忙脚乱地,解衣服,还未走近床边,就听见门楣轻响。

    “谁呀……”红玉假装睡意朦胧。

    “是我,郭平川。”他的声音响起来:“红玉,你赶快出来。”

    红玉哗啦啦抖动着衣服,拉开了门,揉揉眼睛:“驸马,什么事啊?”

    “拿上斗篷,跟我来。”平川说完,掉头就走。

    走近长廊,已经看见寒蕊蜷缩的身影。他一伸手,拦住了红玉,低声道:“等我走了,你叫醒她。”他停顿了一下,又说:“别告诉她,我来过……”

    “今夜,她先睡你房里,”他沉吟道:“明天,我会把一切安排好的。”

    哦,红玉应了,一低头,把眼泪憋回去,再抬头,平川已经不见了。她望望寒蕊身上披着的衣服,鼻子再次发酸。

    郭平川,她曾经是多么的痛恨他,如今,竟是无语。

    润苏离开前,曾经私下找她说过话,其实,即便润苏不点穿,她也有感觉。当朝堂之上,平川站出来承娶,她就知道,这个貌似冷酷的家伙,其实对她的寒蕊公主,还是有情的。她几次三番的暗示,可惜寒蕊心门已闭,她也无可奈何。若不是当心这新婚之夜寒蕊跟他起冲突,她才不会鬼使神差地偷溜过来。

    也许偷看是不好的行为,可她还真以为,这洞房再难堪,还是要成礼。只要寒蕊上了床,她就打算离开。谁知,寒蕊熄了灯,竟出了门。她眼见公主一身单薄在长廊悄声哭泣,却不敢轻举妄动,只因看见那拱门之后,平川静默的身影。

    她复又恨得咬牙切齿,只为这个男人一贯的冷漠。

    虽然他让寒蕊在雪地里受冻,他冷酷地不来相劝,可是,他不象故意刁难,他静默地站在那里,让她觉得,这个男人,似乎,并无恶意。直到,他走上前,表现出那样温柔的举动,她简直怀疑是自己被冻得眼睛在放金花。

    这个男人,真的是郭平川?

    他真的爱寒蕊,爱得,这么的深沉……

    即便在别人看来,他似乎什么也没有做,可是红玉却能感觉到,他为寒蕊做的,已经很多,他一直,都在小心地,呵护着寒蕊。他想对她好,他怕吓着她,他在暗处望着她的悲伤,他在悄悄地为她着想,但他,什么都不说出来。他的爱,竟然象他这个人,象他的心一样,这么沉重……

    真是冤家啊。红玉抽了一下鼻子,弯下腰,轻声唤道:“公主,醒醒……”

    寒蕊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了,她从床上一跳而起,疾声道:“快点!快点!”

    红玉跑过来:“怎么了?”

    “新媳妇要敬茶!晚了,晚了!完了,完了!”寒蕊急道:“你怎么不叫我?!死定了!”

    “不急呢。”红玉慢悠悠的说。

    “这不是宫里!”寒蕊咬着牙齿低吼一声。

    “知道类,”红玉淡淡地说:“驸马一早就来了,一直在外头等你。”

    寒蕊一听,脸都变了颜色,暗叫惨了,郭平川算计人,从来都是不动声色,自己一个疏忽,又被他逮住了现形。

    红玉瞥了她一眼,低声道:“驸马说,让你睡到自然醒。”

    寒蕊不解地望着红玉,半天才嗫嚅道:“他来了多久了?”

    “很久了。”红玉说:“现

    在已经快晌午了。”

    寒蕊一抽,又是一脸懊恼,去给婆婆请安,谁知道会有些多难听的训斥?她焉着脑袋,黯然道:“我们还是快点吧。”

    急匆匆出了里间,寒蕊猛一下站定,红玉没能收住步子,差点就撞了上去,她诧异地望着寒蕊,莫名其妙。

    寒蕊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将袖摆一拂,一改刚才急烘烘的模样,俨然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跨了出去。

    听见背后的响动,平川缓缓地回过头来,他已经听见了寒蕊刚才的大呼小叫,也不难猜到寒蕊在担心什么,只以为会见她满头大汗、气急抓狂的样子,谁知她出来,竟是如此镇定,安如泰山。

    只一眼,就看见了她拽得紧紧的双手,他顷刻间明白,安定只在表面,她的内心,已经抓狂。他想笑,却蓦然间心酸。一个人的坚强,不过是迫于无奈,当她开始学着思考、独立的面对,这也就是说,他已然,被她排除在了生命之外。

    她一侧身,款款道个万福,轻声道:“将军早。”

    他点点头,平静地说:“去敬茶吧,我陪你去。”

    寒蕊差点又一哆嗦,一个郭夫人还不够,还要加个郭平川,真是惨不忍睹。尽管心里七上八下,却不敢不去,埋下头,快步而去。

    平川一直紧随旁边,到了郭夫人的门外,丫环才通传,他忽然一下,毫无征兆地,就抓住了寒蕊的手。

    她一惊,想缩回来,却被他握得更紧。她侧头望向他,他一脸平静,仿佛什么也没发生。她再加大了力气想挣脱,他轻声制止道:“别动。”

    她迟疑了一下,放弃了挣扎。既然决定言听计从,何必做无谓的抗争?随他好了——

    郭夫人坐在床上,自从瑶儿去世,她就大病一场,到现在,也还没完全恢复。她睁开眼,不屑地扫过寒蕊的脸,然后,目光静静地落在了平川握着的那只手上。仿佛郭夫人的眼睛里有刺,寒蕊觉得手背被扎了一下,她悄悄地缩了一下,想把手抽出来,但他,握得更重,也更坚决。

    示威呢?!郭夫人在心底哼了一声,不说话。

    托盘端了过来,平川终于松开了寒蕊的手,寒蕊默默地跪下,端起茶杯,恭敬地举过头顶,低声道:“请母亲大人喝茶。”

    郭夫人脸色很不好看地望着平川,平川也平静地注视着母亲,俩人的目光似乎在做着较量,红玉看得分明,寒蕊却一无所知。终于,郭夫人先放弃了坚持,她很不情愿地接过了寒蕊递过来的茶,碰了一下嘴巴,然后,冷眼望了她一眼,冲平川翻了个小白眼,什么也没有说。

    “请母亲大人教诲。”寒蕊勾着头,语气有些发虚。

    郭夫人斜了她一眼,正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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