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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非醉-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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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楼下,双眼一搜索,一辆黑色广本停在不远处,尾号0777,就是他了。

“走吧。”坐进去,任笑迟对身旁的司机说道。再仔细一看,啧啧,楚辰穿得就一个字,帅!

头发显然是精心打理过的,清爽有型。里面穿着蓝白相间的竖条衬衫,配一条天蓝色领带,看着就让人'炫'舒'书'服'网'。黑色的西装笔挺挺的,一个折都没有。凑近闻,还有绿茶洗发水的味道。

“你这是要去喝喜酒啊?”任笑迟不禁笑了起来。

楚辰也笑了,说道:“这不是一个月没见了吗,去接机总得穿得像样点。”

任笑迟喜欢看他笑,30岁的男人还能笑得那样纯真并不多见。他的笑那样灿烂,带点孩子气,让人看着也不禁高兴起来。

“他们医院怎么总是派他去作学术交流。”任笑迟语带抱怨地说。

“他们医院这是在培养他呢,他现在可是青年骨干。”楚辰喜滋滋地说,“听说回来后要升做副主任医师了。”

“真的呀?小愿怎么没告诉我?”任笑迟讶异道。

“他说这事还没定下来,要不是我追着问,他也不肯说。”

这句话的重点是事还没定下来还是他脸皮厚地追着问?

“哎,哎,楚辰,”任笑迟用胳膊肘捅捅他,“听说你们集团被一个法国公司收购了,是不是真的?透*内幕嘛。”

“我一个部门主管可不清楚高层的事,不过,倒是听到点风声。”

“怎么说?”

“这个月中旬可能就会有消息,你再等几天。”

“等不了啊,《名仕》都快把我们打压下去了。这几天赶稿不知死了多少脑细胞,回头一定要小愿做点好吃的补补。”

楚辰乐呵呵地说:“我也跟着沾光。”

有人说机场就是人生的一个中转站,迎来送往。迎来的可能是团圆,可能是喜悦,可能是希望,可能是噩耗,可能是绝望,可能是悲伤……送往的可能是幸福,可能是痛苦,可能是永生,可能是期盼,可能是无奈,可能是执着……

因为路上堵车,六点零五分左右,楚辰和任笑迟才到达机场。

“到了吗?”

“听广播说已经到了。”

“等一下就出来了,我们往前靠靠,这边人太多。”

……

“看到他没?”

“没有啊。”

“再仔细找找,他应该很好辨认。”

是很好辨认。待任笑迟一转头,一个身材修长,面容恬静温和,里面穿一件白色衬衫,外套一件淡蓝色鸡心领羊毛衫,穿一条卡其色休闲裤,手拎一只银色旅行包,正微笑着向她走来的人不是李愿是谁?

“小愿!”任笑迟拨开人群向他奔过去,一把抱住他,“你总算回来了,想死我了。”她这架势可把同李愿一块出来的两位同事给吓住了,李愿向他们挥挥手,两人了然地笑着先走了。

李愿用一只手抱住她,笑道:“我回来了。”

“李愿。”显然楚辰也发现了他,忙跑过来。

“楚辰,好久不见。”

客气有礼是李愿一向对楚辰的态度。

楚辰摸摸头发,笑了起来,说道:“是挺久的。”

“谢谢你来接我。”

“应该的,应该的,你还有没有行李,我来帮你拿。”楚辰说着就要接过李愿的旅行包。

“就这个,我自己拿,不麻烦了。”李愿说。

楚辰嘿嘿两声,伸出去的手又收了回来。

“笑笑,别人都在看你呢。”李愿对怀里人说。

“看就看呗,人家是在看你。他们肯定想,这么个大帅哥怎么被那个女人一直抱着呀,真是一朵花插在一堆什么上。”

“你我谁是花?”李愿笑着问。

“这……”

楚辰哈哈直笑。

任笑迟放开李愿,也笑了起来,“咱俩都是花。”

“走吧,车在外边,我们先去吃饭?”楚辰问。

其他二人欣然同意。

“咦?我发现你们俩今天穿得很配,都是蓝色的。”走在他们俩中间,任笑迟左右看了看,说完还向楚辰挤挤眼睛,果然见他咧开嘴笑了起来。

“巧合吧。”李愿风轻云淡地说了一句。

楚辰的笑容飘忽了一下。任笑迟在心里叹了口气。

“爸爸!爸爸!”清脆的孩童声音在身后响起,任笑迟不由得停下转身看过去,另外两个人也跟着停了下来。

一个约摸三四岁的小男孩蹒蹒跚跚地往一个男人跑过去,后面跟着一个女人不住地喊:“宝宝,慢点!”只见男人张开双臂,一把抱起孩子,举过头顶在原地转了好几个圈,惹得孩子咯咯地笑个不停。

“宝宝,想爸爸没?”

“想!”

“真乖,亲一口!”男人吧唧就往小孩嫩嫩的脸上亲了一口,小孩笑得更欢了。

女人走到父子俩旁边,柔声道:“一路上辛苦了,我们回家吧。”

男人对妻子温情地笑了笑。

好一幅父慈子孝、其乐融融的画面,男人温柔,女人贤惠,孩子可爱。似乎发现有人在注视他们,男人往这边看过来,霎时,笑容凝固在脸上。尴尬,任笑迟在他脸上分明看见了尴尬,而李愿被她挽着的手臂从刚才起就一直僵硬着,似一根弦在紧紧地绷着。

男人的目光闪烁,似乎在考虑要不要过来。李愿定在原处,像在等着他过来。最后男人把孩子抱给妻子,缓缓走到李愿面前。

“好久不见。”男人先开口,眼神并未直接对着李愿。

“好久不见。”李愿看着他说。

“你好吗?”

“不算坏。”

男人似乎再无话可说。

李愿看了看孩子,说道:“你儿子很可爱。”

男人看了李愿一眼,顿了顿,说了声:“谢谢。”

两人都再无话可说。稍作沉默,李愿说道:“你家人在等你,你去吧。”说完就转身带任笑迟和楚辰走向门口。

男人在原地站了站,之后转身走向妻儿。

相逢之后有别离,那别离之后是否还会有相逢?不远处的另一个男人看着那个挽着两个男人走向门口的女人,嘴角向上翘起。

任笑迟,我回来了。




第七章

晚饭是在一家西餐厅吃的,Uderood,老板是个德国人,严肃古板、不苟言笑,做出来的东西却是极好。本来任笑迟打算找个中餐馆饱饱地吃上一顿,楚辰却坚持认为李愿在外边吃了一个月的西餐,一时半会还改不过来,要先从西餐向中餐缓慢过度。他怎么不想想在那一个月之前,李愿已经吃了29年的中餐了。不过既然楚辰坚持,任笑迟也就随他了,李愿对去哪吃饭本就没什么意见。

这西餐好是好吃,但着实少了些,一顿饭吃下来任笑迟只感到五六分饱。楚辰一直乐呵呵的,李愿则一直安静地用餐,不时对楚辰的问题答上两句。一结帐,好么,将近两千。任笑迟都替楚辰肉疼。临走时,老板娘操着不太熟练的中文说道:“欢迎下次再来。”来?她才不来呢,她还不如留着钱给小烨买衣服呢。

餐厅外的路上,任笑迟和李愿并排站着,楚辰去取车。

“小愿,还是不给他个机会么?”

“……”

“小愿?”

“笑笑,我……给不起。”

“给不给得起要试了才知道。”

“我……不敢再试了。”

“是因为今天的那个人吗?”

“笑笑……你有时聪明地让人害怕。”

“虽然我没见过,但从你的反应里我知道是他。小愿,我不想看清别人的内心,人的心最难懂,我只希望你过得好。”

“我现在很好。”

“即使带着过去的伤痕?”

“伤痕总有一天会消失。”

“小愿,你才29岁,你还有时间再试的。”

“也许吧。”

“他很爱你。”

“我知道。”

“你爱他吗?”

“我……不知道。”

任笑迟没有送李愿回家。她看得到楚辰笑容背后那藏得极深的一丝酸楚,李愿也看得到,他自己也无法回避。这酸楚来自于李愿的客气疏离,来自于那挥之不去的失落感。她让楚辰送李愿回家,如果得不到,就隔着距离多看看吧,即使那也是一种折磨。

任笑迟本打算回家下碗面,但回去的路上,始终有一种无法言明的感觉挤压在心头,让她闷得难受。“伤痕总有一天会消失。”5年了,她也希望那伤痕淡得像从没发生过一样,可终究还是存在痕迹。

她去了“夜风”。

“夜风”还是像以前那样,暧昧、嚣噪、迷离。这里的装修偏冷色调,而当灯光一打,所有人都会忘记它原来的样子,沉浸到音、色所营造的迷蒙世界中。这里没有毒品,没有穿鼻环、着嘻哈朋克风的现代潮人。这里的消费中等偏上,从法国的顶级酒庄到西班牙、德国、加拿大、意大利等地的传统葡萄酒,这里都应有尽有。这里的人,无论是调酒师、服务生还是保安,都是一等一的好看,男的帅气,女的俏丽,很多客人慕名而来,异的、同的,在这里没有限制,但是这里不涉黄,一切都是客人间自己交涉。

“骁飞。”

“笑笑?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孟骁飞正在吧台后吩咐什么,看见任笑迟,微微笑了起来。

“出来走走,散散心。”

“最近怎么样?”

“忙,忙死了。”

“那孩子呢?”

“小烨?已经没事了,现在在上学呢。”

“那孩子……”

“嗯?”

“没事。今天枫哥在呢。”

“哦?我去找他。”

角落里有一处是洛枫的专座,只有一张双人沙发,一张圆桌。很多客人都知道那里是老板的位置。很多客人都知道这里的老板是个能轻易让女人动心的男人,英挺、俊朗、健魄、多金。很多人都知道这里的老板是一个*多情的男人,中国的、外国的、高的、矮的、少女型、少妇型,多种类型的女人在他身边出现过,甚至还有人声称看见他和俊美的男孩在一起。但是这些人在他身边的时间都不长,多则几月,少则几天。既便如此,仍有很多人,男人、女人,等在这里,期待能招他做入幕之宾。很多客人都知道老板身边经常会出现一个女人,这个女人长相一般,身材一般,浑身上下并无出众之处。她不是老板的情人,因为她已在老板身边出现了好几年,或许是一位普通朋友,或许是一位特殊朋友。

不知为何,每次看见洛枫一个人坐在那里,执着酒杯,面无表情地看向场中央,似乎在想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想,似乎他在这里,又似乎他不在这里,任笑迟心里就像有根针在扎着。这针扎一下就离开,再扎一下,再离开,一下轻,一下重,如此反复,想要细想那是什么,竟感觉不到了,想要不去想,便又会突然出现。

“呀,居然是1999年的Perus!”直接在洛枫身边坐下,任笑迟拿起桌上的酒啧啧称赞起来。

“什么都瞒不过你。”并不意外任笑迟的突然到来,其实,从她进门时他就看见了。

“你那还有什么东西是我不知道的?”任笑迟笑道,径自拿起桌上的另一只杯子倒起酒来。

这句话可以理解为“你那所有的东西我都知道”,也可以理解为“真的,你告诉我还有什么我是不知道的”。任笑迟想表达的是第二种意思,洛枫却听成了第一种。

“我有什么东西。”洛枫淡淡地说了句。

像是没听见他的话,任笑迟看看嗅嗅,端起酒杯喝了起来。

Perus 拥有异常强烈的颜色,加上松露、巧克力、牛奶、花香、黑莓与浓厚的单宁,发挥出无比细腻又变化无穷的特质。任笑迟闭着眼睛仔细回味,一般红酒的年份会对酒质有很大的影响,但对Perus却是个例外。

“为什么这么喜欢葡萄酒?”洛枫突然间问道。

任笑迟睁开眼睛,看向他,想了想,笑道:“葡萄酒好呀,能养颜美容,气色红润有光泽,还能修身益气,有助睡眠呢。”

洛枫对她这番广告似的说辞没什么反应,不知道是信还是不信。

“你呢?”任笑迟问他,“你为什么喜欢葡萄酒?”

任笑迟的问题首先肯定了洛枫也喜欢葡萄酒,她是这么认为的,但他却不甚在意地说道:“这只是挣钱的一种方式罢了。”

任笑迟盯着他看了看,略显失望地说道:“这样啊……”

两人一时之间沉默下来,洛枫看向别处,任笑迟盯着酒杯。

一分多种后。

“洛枫!”放下酒杯,任笑迟一把抱住洛枫的胳膊,讨好似地笑着。

洛枫挑挑眉,“什么事?”

“小愿回来了。”

“嗯。”

“改天我们一起聚聚吧?”

“可以。”

“真的?太好了!把那瓶Romanee…Coni带来好不好?”

洛枫的脸上浮现出笑意,就知道她是这个目的。

“Romanee…Coni只给懂酒的人喝。”

“我懂。”

“你喝过?”

“没。”

“你如何懂?”

任笑迟被问得哑口无言。撇撇嘴,一计不成,又生一计。

“洛枫!”

“说。”

“这个月我生日。”

“你不是十月生日吗?”

“十月是阳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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