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命格,你的一线-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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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本作品來自互聯網;本人不做任何負責】內容版權歸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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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章(修~) 。。。
作者有话要说:开新坑啦~~撒花撒花~~~
请多多支持~~~
“小李,订两张周一晚上去上海的机票。周一跟我去出差。”昏暗的停车场传出清亮的女声,伴着高跟鞋的嗒嗒声,让这个寂静到让人有些害怕的地方舒适了许多。
许陌合上手机,看了看表,已经近十一点了。小李电话里的声音有些朦胧,应该是睡着后被她吵醒了,估计回头又要听小李唠叨了。她真是忙昏了,居然去碰小李这块硬石头。
高跟鞋的嗒嗒声突然停了。然后又响起。鞋子的主人在看到什么东西的时候顿了顿,然后倒退几步,对着停在拐弯处的一辆白色的跑车眯了眯眼。
“昆彦,你这个混蛋,你还知道回来么!混蛋混蛋!”许陌骂得咬牙切齿,脚毫不犹豫地朝门上踹去。
车子发出尖锐的叫声,她完全不在意,用力地抬脚直踹显眼处,直到一道道划痕□裸地出现在她的脚底。她想了想,从包里掏出口红,踩着高跟鞋蹬蹬走到车前,在车盖上毫不留情地写上四个字母:“F、U、C、K”。捏着被她用了大半的口红,她退开一步,看着白色的车盖上扎眼的红字,满意地翘了翘嘴角。
“许陌,你还真是有闲情逸致啊。”握着口红的手腕被狠狠捏住,清清冷冷的带着冷笑的男声在她耳后响起。空旷的停车场里,蓦然多出了一个人,她竟然毫无察觉。许陌在心里暗骂自己,真是越来越倒退了,干个坏事这么轻易就被抓了正着。
“嘿,你管我。”许陌冷冷地白了一眼眼前的男人,压着嗓子扯出一句话,甩开被他抓住的手,扭身就要离开。
只走几步腰就被人搂住,一个身影抢在她前面将她架了起来。
“混蛋!你干什么!”许陌朝着男人的背又掐又捶,高跟鞋不时往他大腿上踹上一脚。“昆彦你个混蛋,放我下来。”
男人完全不理她,任她大骂,架着她往电梯走,顺手将她脚上的鞋子脱了下来。
“许陌,为什么你就不能学着温柔一点。”昆彦叹了口气,将肩膀上的女人放下来,回身将房门落上锁。
这本是他的习惯性动作,以前只要她在家,他回家后总是习惯把家里的锁落上。可是今晚,她却只觉得背后凉飕飕的。“你干什么。”她倒退几步,踩着光洁的地板,将手里的包包拽得紧紧的,“昆彦,你不要忘了,我们分居了。”她朝他吼,声音大得让她自己都觉得刺耳。分居……她真是佩服自己想出的这个词。他半个月没有回家了,不是分居是什么。不过就是要离婚嘛,没什么大不了的。没有了这个男人,她一样可以过得潇洒自在。
“分居?我怎么不知道?”昆彦立到她面前,捏捏她的脸,垂着头,一脸服软的表情,“小陌,对不起,上次是我不对。你原谅我,不要跟我生气。”
是他不对。其实她也有错。他不过就是跟其他女人吃了个饭,骗她在加班而已,她就跟他闹了一番。不知为什么,她接了他的电话,听到电话对面那个女人开心地说着今晚过得如何美好如何开心,她顿觉怒火中烧,忍不住想找他发泄。明知道结果只是惹怒另一个人,她仍然不断地去重复同样的事。
结婚一年,开始的三个月他们过得还算融洽,第四个月,他们之间的矛盾开始突显,经常给他打电话的女人,她之前的恋爱,她的父亲,她偶尔的冷淡,他混乱的作息……什么都可能成为导火索,点燃他们之间的战争。
他们之间问题太多,对彼此的猜忌,使他们越走越远,问题也越积越多。或许,结婚对他,对她,都是错误。他们,真的只适合做朋友。
“小陌,小陌,是我错了,是我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昆彥拥着她,在她耳边诚恳地认错。像他那样骄傲的人,总是在她面前低头,不累么。争吵,他认错,她原谅。这样的恶性循环,她清楚最终是不会有好结果的。他累,她也倦,彼此的一时容忍,到最后还是敌不过那满腔的怨怒。他提出离婚是对的,让她开始理智地面对他们的婚姻,理智地思索她应该走的路。
就这样散了,他们都解脱,未尝不是好事。她的暴躁,她的娇气,他应该早已忍受够了。他们这样乌烟瘴气的婚姻,拖着,也不过是浪费彼此的时间与感情。
“昆彦……”她仰头,看着面前的男子,蓦然垂头。离婚这两个字,像是卡在了喉咙里,她努力想吐出来,却怎样都开不了口。唉,她是怎么了,不就这两个字,她平时提的并不少,现在居然说不出口。应该是她对他,却总是缺少底气吧。
“小陌……”腰被他紧紧抱住,淡淡的薄荷味从他身上传过来。他在她耳边轻轻呢喃,“小陌,这么多天,你就不想我么?”
“昆彦……”她叫着他的名字,在心里腹诽,这是他的糖衣炮弹,糖衣炮弹,不能相信,不能相信。每次吵完冷静后,他总是对她温言柔语,可是不用太久,他们依然会吵地鸡飞狗跳。
“小陌,我很想你。”男人站在门口,将她抵上门板,“小陌,我们不要离婚,好不好。不要离婚……”他狠狠地吻她,不温柔地,夺取她的呼吸。而耳边的呢喃,却温柔地似乎要将她融化。
明天一定要跟他提了提离婚的事,这是她还存着一些理智时,唯一想到的事。
第二天起床醒来,身边已经空了。摸着身边早已失了温度的床单,下了一个决定。这就是他们的生活,她早晨起床,身边永远都不会有他。她每天睁开眼看到的,也永远不会是他。当时要嫁给他的是她,他可以不同意啊,如果他不愿意。在不该成全她的骄纵的时候,他却成全了,造成了两个人的痛苦。
她记得结婚前的那个晚上,他一个在客厅坐了一整晚。她站在卧室门口,看到他微闭的双眼,紧皱的眉头。烟在他指尖燃烧,落下点点灰烬,他也完全不顾。年少的时候他们都在部队训练过,所以反应比一般人都灵敏,可是她就站在他不远处,他却没有睁眼看她一眼。
她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直觉,他在烦恼。或许,在后悔。一年了,够了。是她当年太任性,不顾后果地要嫁给他,走到这个地步,他们都累了,也没有必要再捆住彼此。当初结婚根本就是月老老眼昏花牵错了红线,现在她要将这根红线剪断,离开这个所谓婚姻的桎梏。
解脱了,他们以后就自由了,他走他的阳关道,她过她的独木桥。
房间门开了,长长的人影在地上投出一道漂亮的弧线。她抬眼,看到他站在门口正看着她。她一直觉得昆彦是好看的男人,她从来不用帅来形容他,只觉得那个字,玷污了他的优雅,他的苛刻,他的漫不经心。她其实喜欢长得白净的男人,可是他小麦色的皮肤,她却从来不觉得碍眼。她承认,很多时候,她对他,毫无抵抗力,就想现在,他穿着衬衫,扣子随意地开了两个口,头发还没干,看起来散漫,却又性感。他走到她身边,低头在她唇边印上一个吻。“醒了。”他揉揉她的头发,将她从床上抱起来。
“昆彦。”她挣开他,光着脚踩着地板仰头看他。她很喜欢这样仰头看他,可以看到他长长的睫毛,听到他浅浅的呼吸,还有他身上淡淡的薄荷的香味。她从小就喜欢他,虽然昆彦很多时候对他很严厉。但即使靠着那份喜欢,他们依旧走不到一起。“我想清楚了,我们,离婚。”上次提出离婚的是他,她听得心冷。而如今,她想清楚了,她要离婚,不管他是否愿意,她都要离。
“小陌,我们不是说好了不离了么。你还生我气是不是?你生气就生气,别把离婚挂嘴边,好不好。”他似乎有些急了,眉头皱得紧紧地,说话却依旧温柔。他本是霸道的男人,却愿意在她面前低声下气,果然,婚姻的力量,让她惊讶。
“昆彦,我累了。我们离了吧。”她是真的累了。她不明白这样跌跌撞撞的婚姻,他为什么还舍不得放弃。
看清了她的认真,昆彥眉头越皱越紧。“许陌,我告诉你,想跟我离婚,不可能!”他还是怒了,对着她吼完,摔门而去。
永远都是这样结束。摔门的不是他,就是她。他们的争吵,永远都以一个人沉默,一个人离开的方式结束。他们,她想了许久,都觉得,他们真的不合适。
周六。她打算去律所加班。
既然婚姻不完满,那么也唯有用事业,来弥补。她从来不是女强人,可是现在,她放在工作上的时间却越来越多。只有那种高强度的压力,才能让她麻痹,让她忘记令她挫败的婚姻。
律所空空的,没有人。她看着她办公桌上标着许陌两个大字的牌子怔怔地发呆。她喜欢安静,却也惧怕安静。
安静的时候,她可以想清楚很多事情。就像现在,她想起了昆彦。低头打开左边最底下的抽屉,将压在最底层的那张纸抽出来。顶上“离婚协议”那四个大字深深刺痛了她的眼。这是那天他们吵架,昆彦脱口说出离婚后,她一个字一个字敲出来的。电脑里存了很多范本,她却一个都没有用,硬是在电脑跟前坐了一天,敲出了这样一份东西。她留了一份在家里,另一份,她压在了办公室最不起眼的角落,希望自己忘了有这样一份协议在。可是她却还是记得那么清楚,记得她当时一个字一个字敲出那些字的心情。
很多事情,很多感情,只有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时候,才能体会。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处理离婚案件时经常会有一方泪流满面。
她庆幸他们在一起只有一年,她庆幸他们还没有孩子,她庆幸他们的生活,其实过得很独立。至少,以后,她不会过得太艰难。昆彦,她打算彻底忘了他。可是她认识他这么多年,要从哪里开始忘记,她也不知道。果然,他们只适合做朋友。做夫妻,难为了他,亦难为了自己。
有人敲门。她慌乱地将手里的纸收起来,翻开案卷,清了清嗓子,说了声进来。
“许姐。我看到里面亮着灯,就进来看一下。”是同一个律所的丫头,进来没多久。这孩子看起来就带着一股拼劲儿,说话做事干净利落,却也带着股狠劲儿。周六,估计跟她一样,过来加班的吧。
“嗯,没事。周一要开庭,我把资料整理一下。”她职业地微笑,看了站在门口的女孩一眼,低头将周一要用的资料一张一张整理出来。
等她从椅子上站起来,回身望向天边时,才发现天已经黑了。又一天过去了,她却不知道何去何从。
开着车在街上乱晃。家里是不能回去了。那个房子,本来就属于昆彦的,与她无关。而她的房子,她已经很久没回过了。
手机响了,她将车停到路边,接起电话。那边很闹,她听到有人在电话里对她吼:“小陌,你在哪里?我们在‘相思’,你过来啊。”过了好几秒钟,她才听出来,说话的是易匀。
易匀和昆彦一样,都叫她小陌。他们是在一个大院长大的孩子。昆彦比他们大几岁,平时,她跟易匀的关系更铁,她一直觉得,易匀才算她真正的青梅竹马。昆彦虽然只大她三岁,大易匀两岁,他却是他们中最稳重的。他们还是泥地里打滚的时候,他已经开始在书房里读书写字了。院里的叔叔阿姨都夸昆彦聪明,上小学就连跳三级。她当时听他们说只是撇撇嘴,昆彦不过是赶上了跳级的末班车,她上学的时候,跳级已经取消,不然以她的聪明才智,一定也可以像昆彦那样连跳多级。童年的时光很快乐,大院的女孩很少,所以他们都让着她。易匀一直都把她当宝,处处护着她。昆彦也宠她,但也严厉,他不会像易匀那样处处让着她,或者跟她一起胡闹。昆彦经常板着脸将他训得灰头土脸,比她爸妈还厉害。但是只要她要的东西,只要他寻得到的,他总会给她寻来。
她一直觉得,他们把她养骄纵了,所以长大后,她才会不断摔跤,摔得一次比一次痛。
“相思”是个会所。昆彦带她去过很多次。听说那个会所的老板爱而不得,所以给这个地方取了这样的名字。
她握着电话,直到手心出汗,才一打方向盘,将车子开了出去。“相思”在西郊,她到的时候,已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