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都嫌太早-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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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人都长出了一口气。只有萧暮并没有放松神经,还有主任,他只是淡淡地说了句:“下次要注意。”
还会有下次?
等到下班的时候,马丽叫住萧暮:“萧暮,你等一下,我有话要对你说。”
萧暮回头看着她,自从小群跟着她学舞以来,马丽对她的态度就有了很大的变化。虽然不像和杜大姐之间那么默契,但也算得上是关系融洽。萧暮自问对蓝小群不薄,不仅尽心尽力地教她跳舞,还经常管她吃饭、看着她和小海一起写作业。她没收过马丽的一分钱,只是因为怜惜蓝小群这孩子的天份而已。
可是这件事,她不由得对马丽生出怀疑。
这件事出了好几天,为什么她直到今天才想起来?还有那段中断的那么巧的监控录像又是怎么回事?
马丽直视着萧暮:“对不起,萧暮。这件事是我做的。”
萧暮不明白,既然陷害了她,为什么她不继续做到底?难道是良心发现?
马丽直言不讳:“萧暮,你得罪了谁你自己应该知道。这件事就是她让我做的。我……我从前认识她,而且有些把柄在她手里。她让我陷害你,只要单位把你开除,她就把我的东西还给我。”
她看了一眼萧暮:“直到昨天,我才从她手里把我的东西要了回来。萧暮,你别看不起我。我马丽虽然是不检点了些,可也不是没心没肺的人。你对小群这么好,我要是害了你,是会丧良心的。所以我一拿到东西就立刻把钱交了出来。萧暮,看在我向你坦白的份上,请不要怪我。”
萧暮看着满脸倔强又有些心虚的马丽,只觉得心里头有块大石头被搬开了,突然轻松得不得了。她对着马丽笑了:“马丽,谢谢你。其实我一点儿也不怪你。你能最后给我平反,我感激你还来不及,怎么还会怪你?”
马丽却没笑,她严肃地看着萧暮:“萧暮,你别太开心了。这件事绝对不算完的。秦云那个人我太了解了,她绝对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你活生生抢走了她的未婚夫,以她那睚眦必报的阴险性子,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这次她找到的是我,下次还会有别人的。你知不知道,咱们的秦主席就是她的堂叔。他要找你的麻烦,可是轻而易举的。你一定要小心啊。”
萧暮在马丽走过后,独自一人在办公室里坐了好 久:炫:书:网:。她的倔强劲儿犯了起来。我不偷不抢,秦云,我看你还能怎么陷害我!
就在这时,主任从后门走了进来。他默默地坐在萧暮面前,把一张表格推到萧暮跟前。
萧暮奇 怪{炫;书;网}道:“这是什么?”
主任瞪瞪眼:“不会自己看?!”
萧暮低头一看:《赴法国巴黎分行交流人员报名表》。
她奇 怪{炫;书;网}地看着主任:“给我这东西干什么?”
主任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她:“你傻啊?现在这市都是她秦云的主场你知道不?你跟她斗,怎么死的都不会知道!过不了几天,像这样的事还会发生的!你能躲得了初一,躲得过十五吗?俗话说:不怕贼偷,只怕贼惦记。她现在就是惦记上你了,你知道她会什么时候抽冷子给你来一下子?!”
他指了指那张表:“我今天去市行,刚好从人事科经过,听说省行现在正在选派到法国交流的人员。我知道你的法语很好,就给你要了张表,你能走就走吧。好歹半年时间,也能让事情冷一冷。”
萧暮吃惊地看着主任。她没有想到,平时总是笑眯眯的主任竟然这么事事洞明,更想不到,一向是铁公鸡的主任竟然会这么为她打算。
她哽咽着说了一声:“谢谢……”
主任又瞪了一眼她:“谢什么谢!唉!什么时候你们三个人都嫁出去了,我才能不操你们的心!怎么都这么难哪!”
萧暮囧:看样子,主任的这个鸡婆的心愿实在是难以完成了……
萧暮拿着那张表,辗转反侧了半夜,终于决定:去试试。反正去面试也不一定能够录取,人家招聘的条件上清清楚楚地写着:经理以上级别、全日制本科学历以上、外语六级以上。她不外乎就是外语一项合格,但她又从哪里来的级别证书?
不得不说,法国是相当吸引她的。她学了那么多年的法语,巴黎、枫丹白露、普罗旺斯、卢浮宫、巴尔扎克、卢梭、雨果、莫泊桑……
那么多脍炙人口的名字,早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在外公充满感情的朗诵中,一个一个印入了她的心中。她从小的心愿就是好好跳芭蕾,长大了去巴黎跳芭蕾。可是,这两条愿望她一条也没能实现。
到最后,她已经完全不做这个梦了。然而没想到,在这个时候,法国竟然会以这种方式,又一次接近了她。
试试吧,权当圆了自己的一个梦。
萧暮平静地走进了面试间。
面试的几位领导看着手中的履历,都皱了皱眉头。这份明显不合要求的履历为什么会被推荐?
再看看站在台前的面试人,倒是很端庄沉静,没有一般人站在这里的或是紧张、或是故作自信的表现。她仿佛只是在对着些无关紧要的人,认真,却并不畏 惧“炫”“书”“网”。
从她的眼睛里流露出的睿智,好像与她的学历并不相符:她的学历只是,高中结业?评委们摇摇头,这也相差太多了吧。
人事处的处长开口就咄咄逼人地问她:“萧小姐,请问你觉得你有资格参加这次面试吗?你的特长是什么?”
萧暮抬眼看了看他,回答:“既然我站在了这里,那么我就认为我有资格参加这个面试。因为这次我行选派的赴法交流人员,首先要具备两个条件,1,具有丰富的业务知识。我从事银行工作已经十年有余,一线的所有岗位我都做过,对于我行的业务品种我自认为有充分的了解;2,既然要去法国交流,想当然就要具备流畅的外语交流能力。我虽然没有读过大学,没拿过语言等级证书,但我从小跟从外祖父学习了法语、英语和拉丁语。我的口语自问不在话下,另外我还为《译文杂志》等单位翻译过许多材料,笔译和领会能力上我想我也应该能够通过。”
她从包里拿出一摞她这几年翻译的材料底稿,送到各位评委面前:“而我的特长就是,我对于法国的法律方面,特别是经济方面的法律,曾经仔细了解过。其中的《商法》我几乎能够背诵全文。我想,这是我相较于别人的特长。”
没有想到,她翻译那篇材料的痛苦经历,如今竟然成了她的优势所在,真的是所学必有所用啊。
几位评委拿到她翻译的材料翻看后都很吃惊。看向她的目光也带了几分探询。
其中一位坐在最靠边上的一个中年男子仔细打量了她一会后,直接用法语问她:“你说你是跟从你外公学习的法语?那么请问他的贵姓?”
萧暮也用法语回答:“他姓顾。他已经去世很多年了。”
那个中年男子的眼光一闪:“是本省A大的顾衍教授吗?”
萧暮吃惊地看着他:“是,我的外祖父是顾衍。请问您怎么知道?”
那个男人不语,只是低头写了些什么。又抬头仔细地看了看萧暮,用中文说:“好了,萧暮小姐,你可以离开了。你的面试已经结束了。”
萧暮淡淡地向评委们道了再见,拿起她的资料离开了。看样子她的法国梦要泡汤了,她还是有些失落的。没有想到这些人还是把文凭放在能力之上。她叹了口气,随即也就释然,其实在哪里不是这样呢?好在她给出版社翻译文章人家不要她的学历证明,否则她离饿死也就不远了。
萧暮从省城回来后,因为根本就没对面试报什么期望,所以就静下心来上班。好在秦云想出手对付她也不是太容易,她只要小心谨慎一些。能让别人钻的空子就不多了。
萧暮这边安静了下来,可是原来那里却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了。
原来只安安静静地卖了半个月的卤肉。
这一天原来刚刚把才出锅、热腾腾的卤肉端上柜,就听到一声有些熟悉的笑声。说是有些熟悉,是因为这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好像是得了重感冒刚刚擤完鼻涕后的声音一样。显然跟以前的声音有些不同了,只是那依然尖利高亢的音调能让人一听就知道它的主人是谁。
正是刚刚从医院里出来的王大奶奶。
她靠在一辆橘黄色的跑车门上,看着原来,笑得如花枝乱颤。这么痛快打落水狗的事儿,她怎么能放过去?所以她的脸刚能见人,她就迫不及待地跑来了。
她斜眼瞟着原来:“喔唷!这不是我们嚣张的原大警官吗?!怎么干起了镇关西的勾当来啦?我就说呢,好好的一个女孩子,怎么干上了天天摸死人的法医,原来是家学渊源啊。你妈就是天天摸肉的嘛!遗传就是强悍啊!”
原来的眼睛一眯,手里正唰唰切肉的菜刀一顿,冷冷对着王大奶奶道:“给我滚!我要是你就绝不会出现在这儿!”
王大奶奶作势捂了下脸:“哎呀,我好怕怕呀!哼!原来!你还以为你是警察啊?你现在打人可不能这么方便了。哼!我看你连皮都被扒掉了,你还能嚣张到哪里去!”
原来拎着菜刀单手一撑,就从柜台里跳了出来。她慢慢地踱到王大奶奶身边,笑眯眯地一抬脚,就听到“啪”地一声脆响,王大奶奶的车前灯就碎了。
原来的脸儿一沉,手里的菜刀“唰”地剁上了车前盖,把车前盖劈开了一道大口子。王大奶奶望着兀自颤悠悠的菜刀捂着嘴尖叫起来。
原来眼一瞪:“闭嘴!告诉你,以后别让我再看见你出现在我的视线之内!你要知道,我现在是不穿警服了,这说明我打人可就更方便了!姑奶奶想什么时候打就什么时候打!连理由都不用找了!”
她不屑地伸脚踢了踢车胎:“就你这样的,我掐死你也就跟掐死一只肥鸭子似地!滚!别惹得我手痒痒!”
王大奶奶抱头鼠窜进车里,急急忙忙发动车子,一溜烟开出老远,才敢露出头来,带着哭腔冲着原来喊:“原来!你等着!我跟你没完!”
不等原来回过头,她的跑车已经以最高时速跑的没影儿了。
没几天,店门口有一个小青皮不安地不时露露头往原来身上瞟。原来冷冷扫他一眼:“干什么?!皮痒了吗?”
那个小青皮抖抖索索地蹭在门口:“原警……不,不,原老大,老……大,您别生气。是这样,我……我们城西的刚哥让我来告诉您一件事儿:最近有个不开眼的娘们儿到处找人要修理您。城南城北都找遍了。可谁敢跟您伸手哪。刚哥让我跟您吱一声儿,让您心里头有点儿数儿。咱们城的道上兄弟都知道您,没人敢来骚扰您。可是当不住咱们兄弟不出手,人家会从其他地方找人来呀。刚哥的意思是请您防着点儿……当然,任谁来您也不怕,不过……您还是小心点儿……嘿嘿……”
原来头一次对着他笑了,把那个小青皮吓得就想拔腿就跑。原来扔过去一包卤肉:“回去谢谢你家老大,就说我知道了。”
把那个小青皮激动得捧着那包卤肉跟捧着件皇帝的玉玺一样,激动地不知这么好才是,飘啊飘地回去了。
原来并没有把王大奶奶放在心上。这年月,混黑道还有谁能比原来更熟悉?她会怕这些人?真是笑话了。只不过齐愈知道了这件事儿倒是紧张了半天,又要找保镖又要找特警的,让原来给臭骂了一顿才安生了。
只是本来姬月恒回京城以后,这里的事儿都落到了他身上,他天天公司、卤菜店的两头跑。那天王丹妮来挑衅的时候他正好不在,但是从那以后他就坚决寸步不离开原来。把原来烦得几次都想出手掐死他。就凭他那身手,打起来不当累赘就够好的了,还一门心思兴兴头头地整些棍啊、刀啊地摆在店里,让人奇 怪{炫;书;网}这卤菜店要改行卖刀板面了不成?真要打起来这些东西有能顶什么用?
果真让那个小青皮说中了。
这天都到了吃晚饭的时候了,忙碌了一天的原来刚想收摊儿,从外头挤进来几个彪形大汉来。
原来微微扫了一眼:“打烊了,想买卤肉明天再来。”
有一个穿着深色体恤的男人根本没有掩饰他们的来意,直接一巴掌拍在柜台上:“我们不想吃卤肉,只是有人想吃你的肉,让我们来取。”
原来慢条斯理地擦着油腻的菜刀,眯起眼淡淡地道:“想吃我的肉?那得看你们的牙口硬到什么程度。”
她逐一打量这几个大汉,不错,一个个都气势沉稳,看来都不是庸手。一看就不是本地人。原来讽刺地笑了笑,这王丹妮还真舍得下本钱,请这几个人可不便宜。何况还要加上以后的医药费。
她先把如临大敌的齐愈往一边儿扒拉开,吩咐他:“等一会儿再报警。”
她可是很久没有活动过手脚了,这下来了这几只免费的沙包,她不好好活动活动怎么对得起自己?等她玩得差不多再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