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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夏木娜的春天-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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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就是古雅,你说现在都什么时代了,他还戴一旧式双圆框的眼镜,搞得跟个五四青年一样,虽然目前流行胶木框眼镜,也没流行这种细细的小圆圈啊!再看那头油抹得一丝不乱的头发,我脑中唯一能想起的便是鲁迅大人的一个形容:光可鉴人……
还有那身打扮,等等……我疑惑地抬头:“爸,这是艺术照……”我说怎么那么五四青年,感情人家是COSPLAY的就是五四青年。
“是啊,有什么问题?”我爸推了推眼睛很无辜地问我。世
我真的要吐血了,艺术照能看得出人的本来面目么?所谓艺术便是将本人化妆化得面目全非,按照一个模式拍出来千人一面的东西!
“爸,您上次不是批评我花了上万元照出来的照片跟陌生人一样,不说不知道是我,纯属浪费么?”我急了。
我爸点头:“有那么回事,不过他拍艺术照又不用你出钱,浪费不浪费是他的事,咱不管。”家
我把分明是故意的!他不接我话茬我也没办法,狠狠丢了块梨到嘴里:“什么时候见面?”见就见呗,他就算是真面目是只熊,我也敢剁了他的掌来烧,WHO怕WHO啊。月
“可是,他条件这样好,为什么三十岁了还不结婚?”我有疑问,如今女多男少,条件好的男人就更少了,一按都是大学才毕业就被人预定掉了。眼前这个热,虽说不是貌比潘安,艺术照要打个折来看相貌,但也至少无关全长在该长的地方,也没生得特别突出异样,组合起来还算眉清目秀,银行这个单位,就跟结婚一样,在里面的惹都说累,外面的人都削尖脑袋想进去。总之效益收入与个人劳动付出相比,属于性价比很高的了。像他这个条件在这个年纪没结婚的不说没有,有人的不想早点结婚么,但没女朋友的就有点奇怪了。这种情况,一般不是男人特别挑剔,就是有问题。
“他妈妈身体不好。”父亲指指脑袋,“这里有点问题。现在女孩子现实得很,听到这种情况,男方本人条件再好都免谈了。他又孝顺,坚决自己照顾,不肯送母亲去疗养院,单亲家庭母亲一个人拉扯大他不容易,他不能为了自己舍弃母亲。”
感动一下下,现在这样的男人很少。不过,感动归感动,我也很现实,而且相当肤浅……我斟酌着说:“爸,您觉得我很理想化么?”九
父亲了然一笑:“过世了。”
真是一了百了……不过我爸这个笑,有点没道德的那嫌疑。
“所以说,他现在是黄金王老五了。”我慨叹,世人啊,现实得很。如果他妈妈健在,他的照片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了。又或者只是红叶,不会是特别推荐的红花。一时间,我倒是对他油然而生同情之心,这样的人,不知道会不会对女人早已失望。
“何时何地见面?”我想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反正躲不过相亲这条路,何不大大方方走过去,很干脆地问。少
“周一,晚上八点,两岸咖啡。”
“接头暗号……”我想我爸要说出我左手,他右手玫瑰我真得晕厥。
“要什么暗号?你看到照片了,他也看到你的了,见面自然认识。”我爸白了我一眼,觉得我这个问题很脑残。
我倒……这是艺术照!经过艺术加工的!爸您到底知道不知道什么叫艺术照啊!夕
和我爸说不明白了,我想我所谓了,反正对方是认识的,就算我爸也给了人家一张面目全非的艺术照都没关系,大不了见不到,我还没到恨嫁的那一步呢,虽然我的年纪有点大,偶还有颗少女的心……(某梦:我呕吐……)
我怀着大无畏的精神承诺了明天一定赴约,绝对不玩花样之后,我爸终于满意地放我回家。
家里冷冷清清,我把那张照片搁在茶几上,突然记起来,我问东问西独独忘了问件非常关键的问题,那就是:照片这位仁兄,贵姓?
不知名的仁兄抿着嘴在茶几上装五四青年,我热了杯牛奶,加上蜂蜜边喝边看电视,电话震耳欲聋地响起来,我愣了愣,我什么时候有把家里的电话铃调到这样高么?深夜一片沉静中这样响,会吓死人的!
我探头去看,11位的阿拉伯数字很熟悉啊。不是被黑的那一位么?不理他,继续喝牛奶。
门铃响了,伴着门铃的还有熟悉的声音:“娜娜,你老实开门,我看见你的灯亮着呢。”
呃……他不是应该周末才开完会?
放下牛奶去开门,云翼裹着阵冷风卷了进来,把手上一只小箱子往客厅中央一丢,便四仰八叉躺倒在沙发上。
我关好门走过去,踢踢闭着眼跟死猪一样的某人:“起来。”
“别动,累死了。”他含糊的说。
我看他那样子,确是累,眼睛下面黑眼眶跟国宝熊猫似的。叹了口气,我去扯他:“上床睡吧。”
“嗯,”他应了声,爬起来,摇摇晃晃往卧室走,等我拧了热毛巾进去时,他已趴在床上鼾声大作了。
没说什么,我走到浴室,拿出盆子打了热水端进卧室。把他翻了个身,猪一样死沉,还好知道顺着我动作。
我把他白色高领羊毛衫脱了,又褪下他的浅蓝色牛仔裤,灯光下他年轻匀称的身体依旧健美无匹,仔细用热水给他擦着身体,睡意朦胧的他'炫'舒'书'服'网'得直咕噜。
倒掉水,我洗了个澡,回到卧室。长手长脚的他扒掉了半张大床,我拉开衣橱,重取了床被子,走到客厅。
还好我喜欢赖在沙发上看电视,所以买了张大大软软的可以与床媲美的沙发。我裹着被子躺上去,闭眼前想,明天怎样把卧室的那只猪打发回去呢?头痛,不想了,睡觉!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总会有办法的。
我不知道的是,在我睡着之后,那个在卧室打鼾的猪悄无声息走了出来,静静看着我,眼中流露出的感情,是我奢求了很久,不敢想要的。
云翼看着沉睡的夏木娜,小小的脸衬着新剪的时尚发型,沉睡中看不出年纪,只是相比清醒时装出的强悍,多了很多柔弱。
明明是个没用的人,却总是装出一副天下我最强的样子来,实在可笑又可悲。被伤害了,就像个鸵鸟一般把自己藏起来,以为没人看见就不会哀伤了。从来没想到要去争取一下。真的很可恨!若是不了解她的人,一定会认为她是个没心没肺的女子吧!
喜欢的便是她这个样子吧,看来大大咧咧的,其实敏感到极点。总把其他人的需求放在第一位,打落牙齿自己咽,给人看的都是笑容,背着人哭泣只有自己明白。
心痛地伸出手,抚在她的脸上,“娜娜,我说过了,以后你只能看着我,我也会只看着你。”
夏木娜不安地皱了皱眉,伸手舞了舞,嘴里含糊不清地嘀咕了句什么,翻转身,睡得更沉了。
云翼目光闪烁,看着她,微微一笑,弯腰把她抱回了卧室。


第九十三章 不速之客
    早上醒来时,我睁着眼在床上愣了半天,他什么时候抱我上床的?我竟一点都不知道。
    揉着眼睛我走出房间,客厅没人。我推开厨房的门,也没人,不好在卫生间吧?我敲敲门叫:“小云?”我喜欢这样叫他,我告诉他,在姓氏前加个小字,是中国人表示亲热。对于在国外长大,又是跨国企业继承人的他来说,应该并不明白我在胡说八道。听了我的解释他只是笑笑,不反对也不表示同意,我叫他时,他倒是每叫必应,总之是默认了。
    在姓氏前加个小字,不过是中国人互相间最一般的称呼,如同张三李四一般,有的人,一辈子你可能也只知道他的姓,从小张到老张到张老头,就那样走完一生。平时见面点头打个招呼的交情,到那个人终了,你想着去吊唁时,可能问几十个人,都不知道他的全名。
    就算在称呼上,我也不愿意与他走近一步,靠得越近,分离便越殇,所以,刻意保持着距离对于我们来说,是最好的相处的方式。
    没有人回答我。我怔了怔,转身寻找他的箱子,客厅内没有任何箱子。我明明记得他那只小小LV的旅行箱就放在茶几边。茶几上,只有“五四青年”在抿着嘴笑。
    我跌坐在沙发上,我的天,我不会纠结过度起了幻觉吧?是啊,他怎么会来,明明这周末才能结束会议,他说过,很重要的会议。
    揉了揉眉尖,我是不是该给自己开点药了?我居然幻听幻视到这种地步了么?一切跟真的一样。今天上班要不要去与王博士聊一聊?
    手机叮当一响,新信息。
    我翻出来看,皱眉,怎么会收到他的信息?我明明拉黑了他。按开:
    “夏木娜,我警告你,你再把我电话来黑我就#@#8226;¥¥@#8226……(这话不能让你们看,涉及男女**,而且容易被河蟹)”我无视彰显他色狼本性,严重低级趣味的威胁,直接跳下去看正文,“我乘早班飞机回美国,记得正常接我电话,否则我会继续休会回来收拾你。三明治与果汁在冰箱里,记得吃。给我时间,等我。”
    心突然被什么东西涨满了,涩涩地痛,休会坐十来个小时的飞机,就为把自己的电话号码从我手机黑名单里拉出来。真是头猪啊。用国外手机发信息不实一样么,我根本看不到号码,也就无从拉黑。
    心底深处当然知道他回来不仅是为取出个号码,这样的儿戏不会再他身上发生。我只是拒绝承认他为了什么回来,不承认就不用去面对。我曾经是个失败者,相处十年的人,没有一句理由头也不回的离开我。我不想那个笑得嫣然纯净如水的女子,与我遭受同样的情况,至少我不想把我曾经受过的伤害,加注到她人身上。而且,我也不认为,我与那个女孩的战争,最终胜者会是我。我不能再败一次了,那样对我来说,会致命。与其打无把握的战,不如早早离开,乘我还离得开的时候。
    手机叮当又响了起来,还是他,又想说什么?
    “忘了说,你的新发型很漂亮,我喜欢。还有,茶几上那个男人绝对没我帅,与你不相配。而且,他百分之一不会有我对你好。所以,别想着爬墙了,乖乖等我回来。”
    泪水汹涌而出,云翼,我恨你,为什么要说这些,大家好说好散多么好,419法则你一样都没遵守,你不是个419的好对象。
    其实我也不是,我为什么会为419男人哭泣?
    哭过之后,堵在心头的阴霾突然间消散很多。拉开冰箱门,鸡蛋火腿三明治用保鲜膜包好放在碟中,一杯黄橙橙的橙汁用保鲜膜罩着放在显眼的地方。取出来,我放在餐桌上。坐下慢慢吃。我并不喜欢吃冰过的三明治,虽然这种做法国外很流行,不过今天吃起来非常美味。
    慢慢吃完,一点都不剩。我拿起手机,按键发信息:“三明治与果汁都很好吃。小云,一路顺风,再见。”
    是啊,再见。
    对方没有答复,想来是上了飞机了。我也并不等待他的答复。不是我不想等,实在我等不起。云翼,我们注定擦肩而过。
    上班时才走进科室走廊,一班小护士见到我新换的发型尖叫不已,全挤上来打听我在哪里剪的,我细说了地点,问明了价钱后,一班子人的热情立马打了折,撅着嘴各回各岗位了。我一笑,取了今天的病人预约单开门进办公室。
    打开预约单的文件夹,第一眼看到的名字让我怔忡了一下,仔细看了一眼,还是他。我又翻开确认,预约医师的名字是我没错。
    拿起内线电话,我拨通前台:“陈美在不在?”
    “夏木医生,是我,什么事?”陈美问。
    “云岭的预约单你有没有弄错预约医师?”我问。
    “没有,我当时也奇怪,所以再三与病人确认过,他说是约您,没错。”陈美很肯定地回答。
    我的头又开始痛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鬼才会相信云岭预约这个号是来看病的。可能很多人觉得我最近桃花运当头,好事连连,事实上,我觉得疲累不堪。这些人没有一个是我的真命天子,他们与我根本都是没有交集的人,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差距太远,只会伤到自己。我是那种识时务的人,不会做白日梦。
    云岭很守时,推门进来时,时钟刚好指到约定时间九点半上。他今天穿得很休闲,咖啡色低领毛衫,咖啡色细灯芯绒休闲裤,真是人帅,穿什么都好看,普普通通一套休闲款,穿在他身上硬是有贵族之气。
    看到我,他微微一怔,然后漾起个温润的笑:“发型很漂亮。”
    我笑得很职业:“谢谢。”
    他随后又补充了一句:“人更漂亮。”
    唉,这话不应当是病人对医师说的话,你穿帮了。。。。。。不是好演员。我垂着眼没接他的话,翻了翻资料:“王博士说您的医疗档案要求保密。所以我没法调阅。您为什么要预约我的号?重头开始治疗么?”
    云岭笑了:“不是,我只是预约了你九点半到十点半的时间段,没有说治疗。”
    我放下手中的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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