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焚神-第1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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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花钱找乐子的地方。”鄂思危露出几分男人都懂的笑容。
“嗯?”付彦杰有了几分猜测,但还是有些不确定。
鄂思危无奈,只好直白的解释道,“就是妓院。”
“哦。”付彦杰这才恍然,又有些意外,却是没有想到这丰君城两个妓院都奢华精美到了这个程度。
“哟,这几位爷看着真俊,”进门还没喘口气,便有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中年美妇走了过来招呼,“几位爷是先在一楼坐坐呢?还是去二楼、三楼歇歇呢?”
看这打扮和说话的语气,应该便是润玉阁的老鸨吧?付彦杰猜测着。
第二百七十六章、听琴
鄂思危看了看付彦杰,付彦杰示意鄂思危来做主。
“那就到三楼吧,我们几位都喜欢清静。”鄂思危略想了想道。
“哎呀,这位爷就是有眼光,三楼最是清静不过了,几位爷想必定是极满意的。”老鸨笑呵呵的便在前面引路,边走边介绍着这润玉阁的一些特色,或是讲一些趣话逗逗乐。
付彦杰几人都懒得理会,可是老鸨恍若未觉,依旧自顾自的笑着说着。
很快,一行人到了三楼的一个包间。
包间里面的空间不是很大,却布置得很是温馨。
付彦杰走都窗边,往下望去,一楼的整个舞台尽皆收入眼底。
“几位爷要不要叫几位姑娘上来陪着聊聊天?”老鸨问道。
“不用了,这没你事了,你先下去吧。”付彦杰有些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好的,门外的走廊上都有一些下人,几位爷若有事吩咐他们便是了。”老鸨依旧笑靥如花,退出门时还不忘细心的轻手轻脚将门带上。
“以后如果我开了家酒楼,就要按这妓院老鸨的标准老训练。”付彦杰真是对这老鸨的服务态度发自内心的佩服,“那简直会是财源滚滚!”
鄂思危几人顿时有些无语,“那不是老鸨,那是‘迎客’,若是每进一个客人老鸨就要如此招待,那就是把老鸨切成八瓣也不够用的。”
“呃……这茶杯不错啊。”付彦杰连忙拿起一个随手拿起茶杯,细细打量,恍若那是一件绝世珍宝。
不过这茶杯好像比平常的大了许多,还……香香的。
鄂思危几人扶额,语气无力,“那是‘香盂’,用来盛放香料的……”
……
四人在包房里一边喝酒,一边聊天,不知不觉间便是小半个时辰过去了。
突然间,楼下响起了一阵“叮叮咚咚”的乐器击打声,虽然反反复复就是那几个旋律,却是异常悦耳动听。
付彦杰几人循音将目光向着楼下投去。
却见舞台上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上来了几个身穿薄纱、带着面纱的年轻女子,虽然隐隐约约的看不清面目,但是却有一种朦朦胧胧的神秘美感,让人生起一种一探究竟的**。
几个女子跪坐在舞台上,面前摆着一排形似大一号铜铃的古怪乐器,这几名薄纱女子手中则持着一根金属小棒,有节奏的敲击在乐器上,发出一连串“叮叮咚咚”悦耳动听的声音,很有一种高声流水的韵味。
原来异界的音乐,也很不错的嘛。
许久不听音乐,便如同三月不知肉味。付彦杰闭目凝神,细细品味欣赏着。
鄂思危等人也一般无二,若是在黄石城,却不知道到哪里去听。
几人心中越发期待,不知道那个青青小姐的琴音,又将会美到何等程度。
“叮叮咚咚”的悦耳声音绕耳不觉,等到乐音渐息的时候,四人耳中仿佛还会回响着那优美而简单的旋律。
等到付彦杰睁眼,再次将视线投向舞台的时候,舞台上面不知道何时又换上了一个身姿优美的白衣女子,和前面那几个敲乐器的女子一样头上戴着面纱,面纱后面的容貌虽然朦朦胧胧看不甚清,但便是看那脸型,那也是极美的。
白衣女子身上并无过多妆饰,简简单单,却更让人觉得清新婉约,那些俗世见的金珠玉饰若是挂上去,反而玷污这美极的人儿。
舞台上只有一案几,案几上面摆着一把琴,案几后面一把椅子。
白衣女子向着四周的宾客缓缓屈身,行了一个礼,随后莲步轻移,走到椅子前轻轻坐下。
这一定便是那青青小姐了。
付彦杰目光随着青青小姐的走动而移动着,等到青青小姐缓缓坐下后,付彦杰也缓缓闭上了眼睛。
舞台上,就在青青小姐坐下去的同时,灯笼瞬息间便灭下去了几盏。舞台上顿时暗淡了下来,青青小姐的身影笼罩在这暗淡中,愈加朦胧,隐隐约约,就好似到了另一个世界。
四周本来还有一丝嘈杂的声音,到了此时完全静寂了下来。
叮咚……
琴音响起。
初时如丝如线,细若不可闻,渐渐,琴音如同从遥远的深渊浮了出来,飞过河流,飞过高山,与风儿起舞,同风声共鸣……
初入耳,是琴音,再用心细细品味,却似飘飘忽忽,如同身荡九天之上,自此逍遥于天地。
忽然,琴音低转。
好似突然间从逍遥的九天之上,突然间坠落到了凡间,自此生死病苦,奋力拼搏。从婴儿到少年,从少年到中年,再到年老,躺在床上……人世间的种种,年少时父母的殷殷嘱咐,离家时父母站在家乡的老榆树下远远挥手的身影……
台下一些双鬓花白的听客,听着听着,一行浊泪,已不自觉的滑落眼底。
琴音再转。
春光明媚,一颗小树芽破土而出,迎着春意依然的阳光茁壮成长,从树芽长成树苗,树苗长成小树,最终成长至参天大树……
哪怕我只是一颗种子,只要有风,只要有雨,便会有无限的可能……
台下听众,心情又开始由阴转晴,心中一股暖意悠然而生……
琴音落。
良久,舞台周围依旧是寂静无声。
直到舞台上有重新明亮起来,台外的听众们,才好似又回到了人世间。
哗啦啦……
掌声,从最初的稀稀落落,到了最终,如同雷霆,骤然爆发。
而台上,却是已经人去台空。
“果然是好美的琴音。”睁开眼睛,付彦杰赞道。
眼角似有一点湿润。
回家……果然还是一个遥远的话题。
“青青小姐,再来一曲……”台下突然有人叫了一句。
紧接着,台下“再来一曲”的叫声顿时此起彼伏,就连二楼三楼也有很多客人将头探出窗外叫喧着。
这时一个穿的很是雍容的美貌熟妇走了上台,“客人们且先静一静,听我说几句……”
一连说了好几句,台外的声音才渐渐小了些许。
“付兄,你说那位青青小姐还会出来表演么?”这时,鄂思危突然转头问道。
“当然,为什么不呢?”付彦杰笑着答道,语气很自信。
按照那些奸商的一贯套路,既然激起了客人的兴趣,那么就一定不会让客人“失望”。利益最大化,才是这些商家的最根本原则。
“青青小姐这次弹琴弹累了,需要休息……”台上那位美貌熟妇的话还未说完,台外就顿时就又喧嚣了起来。
“我这次来就是要听青青小姐弹琴的……”
“青青小姐才弹一曲,一曲怎么够啊……”
“青青小姐出来,青青小姐快点出来啊……”
“老子这次不远百里的连日赶过来,一首曲子就给老子打发了么?……”
……
“哈哈,付兄,看来这一次你却是说错了。”鄂思危笑道。
一旁的诸雨来摇了摇头,一脸不爽的道,“本来还对青青小姐抱了很高的热情,没想到才弹了一曲就休息去了,又不是泥捏成的人。”
苟行近倒是显得很满足,“其实听了这一曲,倒也是没有白来。”
“还不到最后是时刻呢。”付彦杰倒是一副淡定自若,一切尽在掌控的模样。其实心里则很是郁闷,难道刚说完就要被打脸了么?你这润玉阁怎么就不按套路出牌呀,快点说个但是啊,说啊……
或许上天也不忍心看着付彦杰就这样活生生的被打了脸。
这时,一位侍女打扮的女子走上台来,在那位美貌熟妇耳边说了几句什么,熟女闻言点了点头。
等侍女下台后,台上那熟妇压了压手,示意有话要说。
等台下声音稍微低了一些下去,熟妇又接着说话了。
“青青小姐本来是需要休息的,但是客人们的热情实在是太过强烈了,青青小姐也不忍拂了客人们的兴。”看着台下闻言又逐渐兴奋起来的客人们,美貌熟妇一笑,继续道,“现在青青小姐正在后面的房间休息,客人们到底有多热情,青青小姐也是看不见的。”
台上熟妇说到这里,顿了一顿,台下声音顿时间又小了一些,“众所周知,青青小姐是个爱花之人,其中又最喜欢‘玉带花’。”
说道这里,台下一位侍女飞快跑上台,递给了熟妇一束“玉带花”,然后又迅速下台离去。
玉带花,在舞台周围灯火的照映下,显得晶莹剔透,白净喜人,好似一束白玉雕刻而成的艺术品,果真不愧其“玉带”之名。
熟妇扬了扬手中的玉带花,灿然一笑,“如各位所见,我手里现在拿的就是‘玉带花’,乃是连夜从城东十里外采摘来的,客人们只要付给我们一点跑路费,便可以将这束‘玉带花’买下来送给青青小姐,想来青青小姐自然会欣喜不已,出来为客人们再弹上一曲的。”
“现在青青小姐就在房间休息呢,不过想来客人们都一定是愿意表现出自己热情,将这一束‘玉带花’买下来,然后亲手交给青青小姐的。”
第二百七十七章、犯了忌讳
“路费不多,十个源晶……”熟妇的话还没有说完。
“十个源晶,我要了……”台上就有人叫了起来。
“看来这位客人很热情啊。”熟妇笑眯眯的说道。
有一人不甘示弱,“我出二十个源晶……”
熟妇的笑容更灿烂了,“啊哈,这位客人更热情……”
“三十个源晶……”
“一百个源晶……”
“五百源晶……”
……
舞台外,叫价声此起彼伏,还不到一顿饭的功夫,价格就到了一万。到了现在,叫价声都是三五千的往上加着。
“两万五……”
“三万源晶……”
“三万五……”
这时诸雨来也来了兴趣,头探出窗外,高声喊道,“四万源晶……”
楼下果然又一个声音毫不犹豫的接道,“四……四……”
声音,突然如同被掐出了脖子,戛然而止。
楼下,突然就在这时候诡异的静止了一瞬。
随后,嘈杂议论响了起来。
付彦杰耳朵尖,隐隐约约能听到楼下的谈话声。
“刚才那人是从外地来的吧?”
“一定是了,竟然在这个时候说出四。”
“唉,其实也不能怪那些外地人,毕竟我丰君城的规矩也没有明明白白的挂在天上。”
……
三楼,包房。
诸雨来有些愣愣的举着酒杯,“这是怎么……还是说我将那束‘玉带花’买下了?”
付彦杰心中三分了然,七分迷惑。而一旁的苟行近就完全是将迷惑写满了脸上。
只有鄂思危紧皱着眉头,“唉,你这……唉,说道底还是怪我,没有提前跟你们说清楚。”
“看你这唉声叹气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苟行近疑惑的问道。
另外两人也将视线投向了鄂思危。
“今天是……”鄂思危的话还没有说完,同时三楼的一个包间就有一个脑袋探了出来,是个年轻男子,眉清目秀的。
年轻男子将头探出窗外,左顾右探,“刚才是哪个喊的四万?”
到了此时,鄂思危也来不及一一详细解释,只能言简意赅,语意快速的解释道,“今天是丰君城的‘归圣节’,最是忌讳说出‘四’这个字,说着无异于指人骂其祖宗。”
解释到了这里,其余三人虽然还是不太明了,但是大致发生了什么事还是清楚了。
那年轻男子本来就有点火冒,喊了几声,却见没人回应,不由越加恼怒,说的话也难听起来,“怎么,有胆子说没胆子承认吗?难道是个没卵子的不成?”
“这位爷也暂时先消消火,想来刚才那位客人也是从外地来的,不太清楚我丰君城的忌讳,也是情有可原的。”舞台上的那位美妇将气氛有些紧张,立刻赔着笑打着圆场。这些做生意的,都最是害怕自己的生意场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