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姑娘的豪门劫:名门正妻-第3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它。
想也不想的,他一个急转弯,再强行的刹车,车轮打磨地面,发出一声长长的啸声,咣当一声,他连人带车,摔到了跑车的前面,又向前滑出了数米。
而与此同时,这辆冰蓝色的跑车也因着意外,而刹车停下,好悬,就在要撞到已经跌到地上的袁晋宾时,它打了个晃,停下了。
这声刺耳也惊动了赵云佳,她急着向前跑过去,当看到跌在地上的摩托车时,她的心蓦的揪紧了,刚刚还行人寥寥的街面,不知道从哪里,涌上了一群人,赵云佳急切的分开众人,钻到人群里。
袁晋宾正试图站起来,看样子,他摔得不轻,头盔跌到一边,看到他咬着牙,紧皱着眉头。赵云佳忙走过去,扶住他:“袁大哥,袁大哥,怎么样,碰到哪儿没有,可以站起来吗?”
袁晋宾又急又窘,他借着赵云佳的力道站了起来,还好,除了右边裤子膝盖上蹭破了,露出一点血迹来,别处,到没有什么。
“没事,云佳,你别害怕,真的没事!”他安慰着赵云佳,但赵云佳看到血从裤子上的破洞洇开来,想必是很疼的。
与此同时,跑车的车门打开,走出来的竟是章子安,他并没有看出低着头一心关心着袁晋宾伤势的赵云佳,只是皱着眉,看着袁晋宾:“你怎么搞的,怎么突然窜出来?”
他车子上还有着一个女人,那女人从车窗里探出头来,有些娇气的叫着:“章少,快些啊,要来不及了!”
就在这时,突然听到人群外一阵的嘈杂,“咦,这不是老大的车吗?”
“是啊,老大出事了?”
声音有三四个之多,有骂骂咧咧的声音很快传来,人群被迫的推搡开,有几个人直接走进来,
看到地上倒着的袁晋宾,他们马上跑过来,一个人帮着赵云佳扶住袁晋宾:“老大,怎么了?”
“你被撞了,这个龟儿子干的?他 妈的!”其中的几个人嚷起来,话语不堪入耳。
为首的一个,赵云佳认出来,竟是那个在地下停车场袭击过自己与穆辰风的朱三。
章子安见平白多了这些人,他凝着的眉头就更拧到了一起,他的唇角露出不屑之意,说道:“算了,看来我今天倒霉,我今天没时间跟你们磨叽,你这样,不就是为了钱吗?”他翻出钱夹来,从里面掏出几张来,扔到袁晋宾的手边:“诺,就这些,足够你看伤了,再多,别怪我可没有!”说完他转身就走。
有四五张百元钞票散到了赵云佳的脚下。
她气恼的低头捡起来,跑到章子安的身边,一把拽住他,章子安莫名的扭回头来,见是赵云佳,此时他才有认出她来:“赵云佳,是你?”
还不及赵云佳说话,朱三却先说话了:“臭小子,你当打发要饭的吗?”
章子安看着赵云佳,他有些诧异的说道:“赵云佳,你与这些人 ?'…'”
赵云佳气恼的说道:“真想不到你这个人会这样,你以为有钱就可以这样不讲道理,为所欲为吗?”
章子安看着赵云佳愤愤的一张脸,不由得好笑,他好整以暇的说道:“不然呢?”
“你连最基本的道德观都没有,撞人的是你,难道你都不会说句对不起,不会问人家伤到没?”赵云佳把那些钱直塞到他的手中:“给你的钱,别以为钱可以摆平一切,你要送袁大哥去医院!”
章子安有些为难的皱起眉头:“赵云佳,我今天真的有事!”
朱三已经走过来,他冷森森的说道:“是啊,就这几个破钱,你就想摆平吗?”
赵云佳很不喜欢朱三,她歪着头,气愤的看了眼他,章子安也看出她的气愤来,他笑笑的看看朱三,再看看赵云佳,他把钱夹再拿出来,看也不看的从里面拽出一杳钱来,不给赵云佳,反递到朱三手中:“就这些了,我不习惯拿现金,看在这位赵小姐的面子上,不要再贪得无厌啊!”
朱三拿过来,在手心上拍了拍,这一小摞崭新的票子,少说也有两三千,他喜笑颜开的说道:“算你小子识趣,好了,结了!”他转身走开,赵云佳气恼的向着他说:“不要这样,不要要他的钱!”
可是,朱三不听她的话,已经走回到袁晋宾的身边,赵云佳看向袁晋宾,希望他说一句话,可是,袁晋宾也收回眼神去,只作没有看到她。
赵云佳看到面前的章子安,看他向自己露出一副看好戏的表情,他笑着说:“看吧,钱是可以摆平一些事的,赵大小姐,你交友还真是宽,还认识这些人,我小瞧你了!”
赵云佳气结的翻翻眼睛,撇下句:“要你管!”
章子安看着赵云佳气恼的眼睛,瞪着的样子水灵灵的,着实可爱,不过,他今天还真的有事,不然,逗弄她也算是乐事一桩,他向着赵云佳说道:“您还拽着我呢,我去参加一个派对,不然,你也同我一起去?”
这算怎么回事,赵云佳气得再瞪他一眼,忙着松了手,章子安打开车门,坐到车上去,从车窗里向着赵云佳挑挑眉头,漂亮的眼睛,灵动而轻 浮的,他嘻笑道:“赵云佳,我记得你了!”一张俊脸,笑得暧昧至极。
就在他说这句话时,赵云佳看到车上的那个女子,正向着自己怨恨的瞪过来,然后,妩媚的粘上章子安的手,笑着说:“章少,快些啊,别人都等着急了!”
章子安向着赵云佳挥了挥手,轻笑道:“亲爱的,改天见!”
被他一句亲爱的惊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赵云佳看着那汽车屁股,不由得气恼,再回过头去,袁晋宾已经被朱三等人扶着走过来。
四周的人见没有好戏看了,就一时都散开了。
朱三十分好奇的看了看赵云佳,笑着向着袁晋宾说:“老大,这小妞是谁,你新找的女人 ?'…'”
袁晋宾怒喝道:“瞎说,他是我妹子!”
“噢,大哥的妹子,就是我们的妹子!”朱三笑逐颜开,笑嘻嘻的看着赵云佳叫道:“妹子好!”
他竟没有认出,先前他还有袭击过赵云佳,赵云佳对他自然没好感,而且还隐隐的有着害怕,在她眼中,他的面目是狰狞可怕的。
别的人,也跟着叫赵云佳妹子,赵云佳看看他们,再看看袁晋宾,她看着这些人,都面相不善,也就对袁晋宾现在的身份,与这些年来,他的经历更为的好奇了。
“袁大哥,那些钱……”赵云佳眼见着袁晋宾把钱四散着分给那些人,听了赵云佳的话,他回过头来,黝黑的脸庞,带着些自嘲的笑意,原来深沉的眼眸也变得那般不屑,他轻描淡写说句:“他那样的富家子,这些钱根本不算什么,既然他不当回事,而我们正需要,何不成全了他的出手豪阔。反正也是挥霍,谁来用不是一样的。”
赵云佳看着那些人喜笑颜开的接过钱去,看着他们对袁晋宾服服帖帖的神情,她知道,要重新的认识这个袁晋宾了。
赵云佳陪着袁晋宾到社区门诊里包扎完伤口,朱三那些人也走开了,朱三临走前,还对着赵云佳说:“妹子,如果有人欺负你,你找三哥来。”
赵云佳只得讪讪的笑下,她巴不得再不见到这些人才好。
袁晋宾的伤并不重,他把摩托车推到一个小饭店前,对着赵云佳说:“中午了,袁大哥请你吃饭!”
赵云佳笑了笑,是的,肚子还真的有些饿了,他们一起走了进去。
袁晋宾还特意的要了个小包房,虽然店铺不大,但里面却还干净,袁晋宾坐下后,向着赵云佳说:“云佳,是不是想问袁大哥些什么?”
赵云佳点点头,有服务员进来上菜,两个人略为沉默下,袁晋宾为赵云佳倒了杯水,递到赵云佳手边,他自己又倒了一杯,服务员走后,他看着赵云佳,有些踌躇的说道:“云佳,你一定想知道大哥这些年来,怎么过的,为什么一走就无音信,我可以告诉你,但不要告诉师长,好吗?”
赵云佳点点头,她看一眼袁晋宾,他应该有三十一二岁吧,岁月在他脸上,留下最明显的印记,就是他双眉间,那两道深深的皱纹,即便不皱眉,也看得到的,如“川”字般。
他的脸膛,比前些日子赵云佳见到他时,更显得黑黝黝的,浓眉下的眼睛,还是如剑般的犀利,但比得当年,赵云佳认识的那个特种兵连长时,眼神更为晦暗了一些。
那时,赵云佳记得父亲说过,袁晋宾的眼睛,就如高崖上的雕枭,犀利得让人不敢直视,那才是一个真正的汉子的眼神,让一些人,不战而寒。
现在,那曾经精光四射,明朗的眼神里,多了些混浊,多了些让人心惊的怨忿。
赵云佳点点头,轻声道:“袁大哥,你知道,爸爸一直很器重你,虽然他不说,但我知道他一直很惦记着你,不论你经历过什么,做过什么,你都是爸爸手下最好的兵,他这样说过,袁大哥,我想,他会一直以带过你这样的兵为骄傲的!”
袁晋宾听了赵云佳的话,不由得略侧下头,有人进来上菜,他借由此,看向窗外,外面,是一个车水马龙的世界,可是,他似乎看到那尘土飞扬的练兵场,仿佛听到,那轰隆隆走过的,重甲战车的声音,那是他最后一次的实战演习,他的一切,光荣与梦想,都终结在了,那次演习中。
一个军内高官的子弟,因着他的胆小与怕事,因着他的不听命令,而炸掉了他自己的两条腿,也同时炸毁了袁晋宾的未来。
他知道,师长为他,得罪了不少的人,可是,还是没有保住他的军旅生涯,他被迫离开部队,结束了他的军旅梦。
他离开那天,师长为他送行,还嘱他的老伴,为他做了一桌的好菜好饭,比以往每一次,他在那个家庭里吃到的,都要好,后来,恼怒的师长喝多了,他走时才发现,师长竟老了,趴在桌上的,不穿军装的师长,更似一个老人了,他听到师长含糊的说:“晋宾,我对不住你,我没有做到,我说过,你会走得更远,那些人,我没办法,你知道,是上级直接下的命令,我没办法,唉!”
那个老人,嘴里的叹息与自责,让他这一辈子都忘不了,他向着那个趴在桌子上的,醉了的老人深深的敬了个军礼,然后,他默默的离开了。
因为,他是被记大过,被迫离开军队的,所以,回到故乡的他,没有安置卡,没有工作,没有转业费,甚至回到家里,还要面对老乡们的鄙视的目光,而他回到家里时,父亲也因着常年的劳累而病倒了。
二妹最大,那时也有二十多岁了,他到家那年,她已经去南边打工了。
他在家务农了一阵,然后觉得,在那块田里再劳作,也难以有太大的发展,就在这时,二妹竟寄了在当时他看来,是一笔巨款的钱,他想着,既然二妹都能在南边挣到钱,他做为个男人,更应该有所作为,所以,回到老家后不到半年,他也背着行李卷,离开了家乡,他来到了二妹打工的这个城市里。
他见到了二妹,二妹衣着光鲜,但问及她在做什么,她总是支支吾吾,他也就敏感的意识到,妹妹做了什么,为什么,她能那么容易的挣到了钱。
终于有一天,他跟踪到妹妹,在一家歌舞厅里,他看到那些男人,猛的灌着她的二妹在喝酒,而他们的手,则猥琐的爬进她的胸脯里,她的大腿上。
他再也忍不住,推开门闯进去,上去就打,那些男人岂是他的对手,被他打得鼻青脸肿,但二妹却拉着他的手,跪在他的脚边,哭着哀求他:“哥,哥,你不要打了,要出人命了,哥,我已经这样了,你不要再管我,我可以挣钱回家,弟弟和妹妹,他们,就不会受我们这样的苦,这样,不好吗,哥,哥,我求求你,不要打了!”
这些事,他并没有对赵云佳说,他只说他自己,有的地方要很难的抑制住心底的痛,才能平静的说出来,他很讶异于自己不借助酒精的麻醉,却能清楚的说起来,说得这样云淡风轻,仿佛,他所经历的,不过是最普通最普通的一切,与别的人并没有两样。
“我从军队回到家里,家里太穷了,弟弟妹妹们要钱去读书,可是爸爸那时患病了,我就来这里打工,初时做过许多的事,力工,保安,许多,你知道,我只当过兵,我没上过学,没学过什么,除了拿枪,我还没有学过任何的技能,所以后来……”
这时有人进来,他的话停了下,等到服务员走出去,他又说起来:“后来,我在歌厅里做保安,有一次,出了一个群殴打架事件,有个男人,被一群年轻的孩子打伤了,送到医院后,流血过多死了,本来,我并没有伸手,但后来,歌厅的经理找到我,是那些孩子中间,为首的那个的家长找到了他,他才找到我,他知道我家里缺钱,他还说是帮我。”
说到这时,他轻轻笑下,赵云佳感觉到,他笑容中的苦涩,就如咽下一杯苦茶,轻轻的溢到他的唇角,那唇是干裂的,他整个人的经历,让他对这个世界,充满了敌视,他慢慢的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