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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一朝·一夕念-第1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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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是极致了,原来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我忽然像个花痴一般盯着他看,直到旁边的小太监暗中碰了碰我,我才回过神来,还好蒙着面纱,没让人看到我那丢人的表情。

  钱大人和孟清诺很熟,但却不认得我,而那巴尔思王子,好似也不认得我,他们就那样走了。我满肚子狐疑,早晨那所谓的王子送来的见面礼更显得诡异了。

  匆匆去到御花园,原来他们也是去那里的,比我们走得快,已经先到了,更没想到的是胤禩和太子竟也在那里。

  胤禩看着我,似笑非笑,他那样的神情,让我隐隐觉得有阴谋。可是不管怎样,我也做不出在他眼皮底下勾引他爹的事了,之前的大好心情立刻消失殆尽,顿时有些垂头丧气。

  康熙有些诧异地看着我,“你为何蒙着面纱?”

  “奴婢脸上有伤,恐吓着了人。”我低着头小声道。

  “让朕瞧瞧。”他的声音天然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

  我只得取下面纱,但还是微垂了头。当日静璃划破我的脸,伤口本已很深,加上我一直没管过,现在仍有一道细细的疤,估计疤掉了以后也得留一道印,注定是破相了,不过我本来也不是倾国倾城,难过得几天就想开了。

  忽听康熙叫道:“李德全,去将宫里的活肤生肌露拿来。”

  我微微一怔,抬起头看他,容妃向我使着眼色,低声道:“还不快谢皇上。”

  我赶紧跪下谢恩。他大手一挥,大笑道:“起来吧。”

  我刚站起,就听那王子叽叽咕咕嚷了起来,瞧他那神情好似有些激动,声音也很有磁性,但就是听不懂他说什么。

  胤禩已笑着向我解释,“巴尔思王子是在问你,昨晚在浣衣局弹琴的人可就是你?”

  我心中一惊,原来昨晚他也到过浣衣局,见着了我弹琴,方才在路上遇着,我蒙着面他才未认出我。这王子也真是的,连我是什么人也没弄清楚,随随便便送什么礼?

  我微微苦笑,“昨晚是奴婢失礼了。”也不知他听不听得懂汉语,没人翻译,他竟满意地对我点了点头。

  康熙仍是大笑道:“巴尔思,你看朕这花园如何?”原来康熙是邀这王子来赏花的,也更是要向他展示大清天子的荣尊,语声中明显带着一丝炫耀的意味。

  巴尔思倒也不卑不亢,神色平和,四下里望了一眼,很从容地答道:“很美。”

  原来他会说汉语,先前还装特别,我正要暗瞪他一眼,他已转头向我看来,微微一笑。那笑也太迷人了,仿似那淳淳美酒,带着甘甜和熏醉的味道。

  我努力告诫自己不要被外表所迷惑,无视他的勾引,目光一转,胤禩正若有所思地看着我,慢慢地,眼里浮起一丝笑意。

  康熙向我笑道:“方才和容妃赏花,她说太静了想听曲子,朕想起昨日你那一曲琴音,好似还萦绕耳边,宫中乐师也无此技艺。”

  我看着他淡淡一笑,“音律一事,重在以心为之,以情动之,情到深处,纵是残垣碎瓦发声,也能催人泪下,倒不在乎技巧要多么高明。”

  “说得好。”他脱口赞道,“好一个以心为之,以情动之。你此时再抚一曲给朕听听。”

  他指着一旁石砌的案几,我这才看到上面已经放了一具墨色的古琴,琴弦根根闪亮,反着耀眼的阳光。

  我无法推却,何况这本也是一个讨好的机会,当下在琴前跪坐下,拉了拉衣袖,被纱布缠得跟个粽子似的手轻按上琴弦。忽然心念一闪,想到这蒙古王子也在场,最好是弹首也能讨好他的曲子,脑中不觉浮现出良妃和胤禩曾经唱过的那一支蒙古歌,当时深深打动我心的一曲,也深深地印在我的记忆中,虽只听良妃用陶埙吹奏过两次,但应是能弹得出来。

  我一边调弦,一边默默回想,然后拨动了琴弦。我已看到巴尔思满脸惊讶之色,随着琴声,他竟轻声唱和起来。他好似沉醉,我想起良妃吹埙、胤禩唱和的情景,也已沉醉。

  这一日之后,他隔三岔五地让人送东西给我,不过都是各种各样丑陋的石头,我全然不懂那些石头有什么意义,找了个大箱子将它们都扔在里面。我还发现,总是能在各种场合遇到他,他受邀来京,都是礼部负责安排,礼部尚书与胤禩那么熟识,让我无法不想到这背后是他在作怪。

  终于有一日忍不住找到他质问,“八爷到底想干什么?”

  他仍是似笑非笑,“你喜(…提供下载)欢巴尔思王子么?”

  我狠狠瞪着他,默不作声。他笑了起来,“知不知道你收到的那些石头是做什么用的?”

  “是什么?”我还是忍不住好奇地问。

  “那是占卦石。”他笑着解释,“我教巴尔思占卦,他很信这一学说。”

  “你教他?你会么?”我没好气地瞪着他。

  “我不会,不过只要他信就行了。”他淡淡一笑,“皇上寿宴结束之后,我给他算了一卦,他认定你就是他携手一生的人。”

  我总算明白了,我就知道自己没那令人一见钟情的特质,果然是他在暗中搞鬼,忍不住冲他嚷道:“什么命中注定携手一生?你到底想怎么样?”

  他还是淡淡笑道:“他已经邀请皇上下月巡幸他的部落,到时你就知道我想怎么样了。”

  他的背影消失在视线,我心底涌起一丝不祥的感觉。

 转眼即是下一月。





第127章 第一二五章 联姻 
  第一次踏上了漠西蒙古的土地,这里的人又有“林中百姓”之称,与从前去的哪些蒙古部族有所不同,这里有大草原,更有大片茂密的森林。

  此次巡幸带了大批的军队,虽然巴尔思王子所在的土尔扈特部落有与清王朝停止战乱、贸易通商的意思,但卫拉特的其他部落与清政府却仍是敌对。康熙此次出巡还是冒了一定的风险,不过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他也是有着迫切解决漠西蒙古问题的决心,先拉拢了土尔扈特部,之后再武力扩张还是政治招降都要容易得多了,这一次和谈,他也是不惜代价的。

  土尔扈特的首领阿思兰,是一个红光满面、很健谈的老人,总是声如洪钟地大笑,热情豪爽,即使已经老迈,也不失草原男儿的本色。巴尔思排行第七,有三个哥哥、三个姐姐,是阿思兰最小、也最喜爱的儿子,而且也是最文武兼备的一个人。在京中,他温文儒雅,大方得体,一回到家乡,就和他的名字一样,猛虎归山,举手投足间,俱显王者之气。

  白日里,康熙主要是随他们参观,了解这里的民风,借机政治和谈,太子和胤禩也一直在旁陪着,那些是男人们的事,后宫女眷则是骑骑马,散散步,大多数时间还是在帐篷里呆着。晚上,草原上燃起篝火,歌舞升平,直至夜深。

  我一直跟在容妃身边伺候,现在皇上对她的宠爱已经胜过了静璃,真不知该说他喜新厌旧,还是念旧。有她关照,我暂时还是安全的。

  巴尔思有时也会邀请我去看他骑马、摔跤、射箭之类的,还要让我也去参与,骑马还勉强可以,其他的事我毫无兴趣,而且摔跤,那也太野蛮了,射箭更是折磨,我连弓都拉不动。

  他倒并不笑我,还很有耐心地要教我,想到还肩负说服他降清的重任,我只得装作很高兴的样子,表现得乐在其中。

  几日下来,手背上的冻伤还没全好,手心又全是拉弓拉出的伤口,我一个人坐在远离人群的草地上,缠着纱布,心里委屈,眼泪忍不住就往下掉。

  忽然身后响起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我慌忙擦干眼泪,他已在我身边坐了下来,拉过我的手,帮我缠着纱布,轻叹了一声,“你那么勉强自己做什么?”

  “还不都是八爷害的。”我撇过头不看他,冷哼了一声,“要不是八爷去给他算什么命,占什么卦,他会找上我?”

  “你怎不说自己对他也……”他忽然顿住口,语气一冷,“你不喜(…提供下载)欢,不会说‘不’么?”

  “八爷真是矛盾。”我呵呵一笑,“八爷不是想撮合我们么?现在又要让我说‘不’了?八爷到底想怎么样?”

  “想给你找一个如意郎君。”他伸手将我的脸转过来,深邃的眼睛紧紧盯着我的反应,语气却带着一丝酸涩,“你对他不是也很动心的么?”

  他这一说我就来气了,冷冷笑道:“是啊,单是看王子那张脸,我就已经心跳无法控制了。”

  “是么?”他冷哼了一声,“那不更好?你就留在这里和他完婚好了。”

  “你……”我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

  他冷淡地看了我一眼,“反正你也不打算和我在一起了,我也省得抬头不见低头见地看着心烦。”

  “你真是莫名其妙。”我甩开他的手,站起身,头也不回地往营地跑去。

  我好像找到一个甩开他的理由,其实在他看来,莫名其妙的那个人应是我吧?以为自己是被仇恨冲昏了头脑,不惜一切代价要报仇,可是冷静了这么长一段时间,我才明白,仇要报,但更重要的是接近康熙,改变他的命运。走出这一步,我就知道再无法回头,甚至连停下来难过流泪的时间都不会再有。

  在浣衣局那些不眠不休的日子里,我想起了一些事,一些穿越的时候被我遗忘了的事。想起了在现代我常做的那个梦,梦里关于魂灵契约的两句对话和男子清淡坚定的声音,让我有从沉睡中苏醒的感觉。

  我不禁想,若无因果,为何会有如此执念的梦魇?又为何会有这一场穿越?也许是赴前世的约,也许是还前世的债,也许我欠了谁。我不知道十世守护是什么意思,如果梦里的男子真是与我有关系,真是用灵魂为契,换与我重逢,那我的穿越,就是以他的灵魂为赌注,无论他是谁,我都要还他。

  “不求宿命能改,只要能再爱她一次,劫灭亦无悔。”那个人,是胤禩吧?我感觉是他。我不要他劫灭,我一定要改变他的宿命。

  心乱如麻地跑回营地,斜地里冲出来一匹骏马,险些撞上我,我慌忙后退,那匹马从我面前奔过,带起一阵劲风。马上无人,也没有任何马具,它就自由地在草场上跑跑停停,快时好似飞翔,慢时又极尽优雅,我心中暗赞,真是一匹神骏的良驹。正目不转睛欣赏着,一人骑着马已到了我面前,正是巴尔思的二姐塔娜。

  她停住马,向我咧嘴一笑,“方才那匹马如何?”

  我对马没什么研究,但从它那高大俊美的外形上也看得出那一定是万里挑一的,当下笑道:“很神勇的一匹良驹。”

  她向我伸出手,“上来,我带你去瞧瞧。”

  塔娜这姑娘比巴尔思还大着几岁,早已到了嫁人的年龄,但是一般的人她看不上,她有着男子豪爽大气的个性,一心要找个像她父亲一样伟大的英雄,时到今日也未嫁,阿思兰对这个女儿也极为宠爱,什么都由着她,这让我感到,这才是真正的天之骄女,满清皇室的公主,不过都是和亲的牺牲品。

  我被她拉上马,坐在她身后,她打马疾驰,提高了声音盖过风声,“你方才看到的那匹马叫‘疾风’,是匹母马,和它一起送来的一匹公马叫‘烈火’,那么烈的马,只有巴尔思才能驯服。”

  “巴尔思王子是很英勇。”我口里赞着,心下却不以为然,说到驯马,没人比沐晨风更厉害,那时还假扮孟清诺呆在将军府躲叶阑宇,时常都有人送马来府上,驯不服的马都交给他,他还教了我很多驯马的诀窍,虽然有些危险,但有他在旁边,再疯的马我都敢骑上去试,而今长时间赛马我不行,那和体力有关,可驯马我却是很有心得的,而且照他教的方法,马累趴下了人也不会很累。我这时对那“疾风”来了兴趣,想象着一定要将它骑在身下。

  去到另一片草场,前方围了很多人,见到塔娜,都散开了一条道。

  “烈火”和“疾风”是邻部落才送来的两匹好马,此刻所有的人都在看着巴尔思,他刚驯服了“烈火”,喝彩声此起彼伏。我这才看到康熙和阿思兰都在,胤禩不知何时也来了这里。康熙觉得在这个时候大清也不能输了势头,要求“疾风”就让清王朝挑人来驯服,本来他找沐晨风就万无一失了,他却错误估计了“疾风”,还想让满洲女儿都能随便制服那就更长脸面了。

  还是由好几个蒙古大汉拽着才将马鞍、马辔这些马具套在“疾风”身上,先前就换了骑装的公主、妃嫔们轮番上阵,很多还未爬上马背,就被掀在地上,爬上马背的也没坚持多久,就让人护着扶下来。

  康熙脸色变得越来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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