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裔骑士-第1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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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吉说着两手一摊：“在决定性的证据出现之前一点都仅仅是猜测不是吗？”
格林立刻都悟到了其中的意思，他在愣了一下之后便笑着说到：“那么打扰了！晚安，祝你有个好梦！”
就在格林转身出门的时候，刚好碰见了从外面归来的希伦。在相互点头示意之后两人擦肩而过。
“话说你们这么晚居然还有话题要谈啊！”希伦有些疑惑的扭头问乔吉到。
乔吉耸了耸肩反问到：“你还是好好休息怎么应付瓦尔骑士吧！今天可能又被训斥了。”
说着他趁希伦陷入自我厌恶的时候，赶紧将自己用被子一裹，开始了假寐。很快的乔吉便在这两人间当中陷入沉睡。他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经历过这样安祥的睡眠了。在他身旁不远处的希伦，在挠了很久的头发之后，也把握时机休息。但其它正在值夜班的卫兵们，仍旧就冷风与黑暗当中坚守着自己的岗位。毕竟蛮子们还在不远处的营地上忙碌着，他们就像是一群不知疲倦的亡灵一般，夜以继日的忙碌着。
就在这样一个美丽的清晨，那纷纷扬扬的肆虐了几天的大雪过后，天空像海一样蔚蓝，甚至比海更加晶莹剔透。千峰万岭，极目望去，尽是白色，闪耀着一片连接不断的银光。山顶积雪未融，如白银宫阙。
而远处的蛮族营地当中再也见不到一顶像样的营帐。一辆辆堆满了物资的马车与爬犁，正组成着合适的方队向着更北边离去。这样的队伍可以他们在攻城之时要规整的多，可以想象在此之前他们是放弃了自己多大的优势。
在原先营地的废墟中、尸体边，他们不停地重整队形，登上各自的战马，组成了庞大的战斗队形离开。
最后，太阳终于落到明都勃兰登堡附近的群山之后，把整个天空染成火红，所有的山丘彷佛都沾上鲜血，原本雪地上也泛红。与山岗不同，那原本洁白的雪地的确是被蛮子们的鲜血给染红的。此时，勃兰登堡保卫战才终于结束，除了逃走、战死或被蛮子们自己给处理的伤患尸体外，原本的营地当中基本上没有任何活着的敌人。
勃兰登堡上的乔吉等人就这样看着敌人自行撤退。唯有乔吉在一旁嚷嚷着叫到：“我说蛮子们既然害怕的跑了，我们为什么不派骑兵从后面去狠狠地凑他们的屁股呢！您看如果这样的话，我们不仅能够为这十几天来被憋在楼斗里的憋屈出一口恶气。说不定还能够获得一些不错的战利品呢！”
不过被瓦尔骑士给瞪了一眼之后，他立马就老实了。
在对方主力为遭受到严重损失的情况之下，贸然出击去追袭敌军本来就是一件相当冒险的事情。在考虑到对方的人数还是己方的数倍之巨，且撤退之时有章有法，并不是溃败。这种行为基本上可以和自杀式的冲锋画上等号了。
再说谁也不知道现在的蛮子们是真撤退还是假撤退。为了防止他们杀个回马枪，就连城下的尸体在今天当中也不能够开门派人处理。好在是冬天，那些尸体也不至于这么快就腐烂发臭。对勃兰登堡的守军而言，影响并不太大。
第175章 轻松的夜晚
如果说前一晚只有乔吉一人睡得深沉的话，那么到了今夜勃兰登堡的大多数人都能有个好梦了。最为紧张的日子已经过去，战友死伤所带来的伤感也被那种劫后余生的喜悦所冲淡。
虽然最终的战况还未得到确定，庆功宴也未开始筹备。倒是今天的伙食的确要比以往要丰盛的多，博勒姆领的餐桌上甚至出现了伊比利斯火腿削成的薄片。
伊比利斯火腿在这个肉食较为充裕的世界当中也属于一种奢侈品。当然了这里的肉食较为充裕是相对于中世纪的欧洲而言，起码这里的平民阶层也能够时不时的吃点肉类打打牙祭。而不像是中世纪的时候依靠奶酪来补充蛋白质。
“冬冷、夏热、日干、夜湿”只有这样的的气候多样性，加上其辽阔的草原，最适合伊比利斯黑猪的饲养。虽然这个时代的养猪多使用的是橡树子作为饲料，但是软木橡树当中的栓皮栎却是伊比利斯地区的特产。
同样的在草原上自由放养的做法，也不是那里都能够做得到的。而这一点却是非常重要，决定整个产品的品质，因为这样动物的肌肉才能够渗滤油脂。
当在不是橡果的季节里，虽然也喂伊比利斯黑猪养豌豆与燕麦等等饲料。但是量都维持在最小，据说那个阶段的猪就连肋骨都看得到。等到了橡果的季节则每天都吃橡果，不用其他的饲料。在这样养肥了之后，才能够生成最棒的脂肪，会在低于人体的温度下融化。
当然了之后的腌制与熟成工作也非常讲究，据说是由北风吹熟的。只有在那块土地之上的湿度、温度、风，一切都浑然天成的自然环境下才能够造就出伊比利斯火腿的美味。
那十分鲜艳的玫瑰色与近乎大理石般的纹理就给人以一种视觉上的冲击。瘦肉中间的白色物质是由氨基酸沉淀而成的。伊比利斯火腿花费了很长的时间加以熟成，当中肉的美味就有不断的沉淀。这也是伊比利斯火腿美味的关键之一。
一位猪一般要花费16到18个月养成与处理，然后再加上熟成的年月。从猪出生算起到制成伊比利斯火腿的出货，平均需要花费上四年领六个月的时间。
世人公认的，如果不能够尽量的将伊比利斯火腿切薄，就无法体会其中的美味。在卡拉多的高级餐厅当中，由专业的厨师操刀。被均匀的码放在来自东方的昂贵骨瓷上的伊比利斯火腿，薄的看得见盘子下的花纹。
虽然在勃兰登堡虽然没有那样厨艺精湛的师傅，但是玩刀子的好手却是相当不少。当然砍人厉害不代表削火腿也熟练，但是基数一大总会出现几个特例的。
乔吉使用一个一个叉子将一片薄薄的伊比利斯火腿送入自己的口中。他感觉到这香味、这味道、这触感在口腔当中融化，融化的不仅是脂肪，就连瘦肉部分也是如此。
而后他稍微剔了一小点肥肉部分，捏在小指尖揉搓着。那脂肪在指尖的揉搓当中，慢慢变小融化成液态。与其说是动物性脂肪，不如说它更接近与山茶花油等植物油。
在第二片火腿送入口中之时，乔吉不仅仅是品尝到了食物本身的滋味。更为重要的是他体味到了从饲育猪只到熟成，这令人尊敬、满怀热情的成果。就是这个味道，这劳动者汗水、经验以及智慧的结晶。
难怪这个世界的著名博学士卡斯珀·布拉德伯里曾经说过“我平身第一次体验到，人类吃东西竟然能如此深深的被感动。我的体内现在因为感动与喜悦而颤抖着。”
也正是因为这一句话，原本只在小范围内流传的伊比利斯火腿为世人所共知。其身价更是呈现了跳跃性的增长。
现在每一根伊比利斯火腿的价格都等同与十头以上的，普通可供宰杀的肉猪。这样的价格着实是令平民阶层无法接受。即便是贵族，也不是每一位都能够经常性食用的。
而因为产量方面的问题，伊比利斯火腿经常会出现有价无市的情况。往往是出钱都买不到的。
好在商业繁荣之后，博勒姆领的渠道也多了起来。否则，乔吉也没办法带来整根的伊比利斯火腿，当做劳军的准备。
顶级的美味与口感，是这个世界上特有的醇香与美味的完美结合。它不仅仅是征服了在场士兵们的胃，也征服了士兵们的心。
事实上乔吉把这火腿带来的时候，并没有指望它能够被排上用场。劳军什么的也是要讲究策略与效费比的。不能够因为你的身份不同就随便给，这样其他人的就会觉得不太好办。万一搞的人心散了，兵也就不太好带了。本来带着这东西也就是以防万一的，反正保存的好的话，这一路也没什么会影响到风味的。
没想到居然会遇到这样的一场大战。可以说如果有条件的话，不仅仅是伊比利斯火腿要上，慷慨些的领主还会发给作战优秀的士兵王后面包。可惜以勃兰登堡现在的条件来说，香料、白面还有蜂蜜都相当的缺乏。更不用说厨师的水平问题了。
当然没有酒水恐怕是士兵们觉得最大的缺憾了。但是如果供给了酒水的话，八成就会造成今夜无人安眠的情况。对于警报还未完全解除的现在来说，这种事情还是不要发生的为好。
不过城外的那些堆积如山的尸体也实在是一个大问题啊！往年那些大概4000往上7000不到的尸体数量，也需要勃兰登堡派出几百人的专门队伍。前前后后处理上十还几天才能够完成，同时还消耗了大概近百加仑的猛火油。毕竟大多数时候尸体并不是合格的燃料，特别是人类或者类人生物的尸体。
而现如今，面对着城墙外那层层叠叠布满了整个山谷与其之外开阔区域的尸体。在蛮族退去之后的现在，那已经是勃兰登堡的将士们需要面对的一个大问题了。起码乔吉就为此头疼了很久，虽然这东西没有指定由谁负责这方面的事物，但是焚烧尸体所产生的味道的确实是令人作呕。
而感知方面已经破格的乔吉，一想到在接下来的几天时间内，都要与那样的气味相伴。那真的是一场难以醒来的噩梦啊！
不过事实证明乔吉的想法是多余的，勃兰登堡的指挥官们也无法容忍那种慢吞吞的处理方法。这次的尸体的数量实在是太多了，十倍的差距已经到了量变引起质变的程度。
就在当天夜里大多数人都已经入睡了之后。一阵迷雾笼罩住了勃兰登堡北面的那一片满是尸体的平原。如果有人在那当中的话，依旧看见繁荣仅有天空上有几颗星斗无力地闪耀着。四周都陷入了无法穿透的迷茫中，但是在四周有着快速移动的高大阴影。
从迷雾当中依稀传出了一些声音，那是低语、嚎叫和无尽的叹息，大地为之颤抖。那声音持续了极长的一段时间，它们会使人的心中充满了恐惧与弥漫。但最后，那黑暗和低语声还是过去了，消失在那迷雾之中。
在南边不远处的勃兰登堡当中，半夜人们突然间听到了巨大的声响，彷佛有强风吹入谷中，地面不停的震动。即便是睡得再沉的人，都会被这接连不断的响声给吵醒。城头上的卫兵们都用好奇中带着些许对未知的恐惧的目光，望着那一片迷雾。但是在军官们的压制之下，没有人敢生出去察看一下的念头。
但是，到了早晨，在那迷雾消散了之后。人们就看到了让人惊讶的景象，那些蛮族士兵的尸体和雪地上的血迹一起消失了！在谷地开口的地方，地面受到严重的践踏，许多土壤都被翻了起来，在原本洁白的雪地上留下了一块块棕褐色的马赛克。仿佛有一位高大的放牧者，驱赶着一大群巨大的动物在这里狂奔而过。
在距离峡谷之外大概2英里远的地方，那土地好像是专门的平整过一样。原本该有的厚厚积雪不只剩下了黎明前下的那薄薄的一层。人们有理由相信蛮族的尸体被埋在该处，但事实究竟是不是如此，也没有人会去挖掘考证。
那块变得略微高出平原一线的地方，从此之后被称作死亡之地。该处也从此寸草不生，经过的商旅也都会加快了脚步以求快速通过。
每当到了这严寒的季节，一切都变了样。天空是灰色的，好像刮了大风之后，呈着一种混沌的气象。虽然之前漫天飞着的清雪已经消了许多。但是人们嘴里边的呼吸，一遇到了严寒好像冒着烟似的。
乔吉有理由相信，昨天夜里的一切，都是勃兰登堡当中施法者的手笔。但是没有人就此向他解释什么的话，乔吉也理智的不会去过多的探究。这种心照不宣的做法也是军队当中的潜规则。
他和希伦就像是开战前一样，在自己领地所属的防区上巡逻。唯一令两人感到奇怪的是，今天一大早就见不到瓦尔骑士了。
第176章 大鱼
空气当中虽然依旧弥漫着些许的尸臭味，但是比起之前几天已经是好太多了。
因为绝大部分的蛮族尸体已经被处理干净的原因。今天守军们不过是派出了几支侦测用的轻骑兵队，用不着让大量的民工与军士们在勃兰登堡外处理善后工作。为了以防万一，刚刚开启不久的北城门，很快有重新的被关上了。
因为天气实在是太冷了，山谷当中的风就像是刀子一样的，在人脸上刮着。本该在守城战之后被拆除的楼斗，因此得以保留。就连原先克兰斯顿家族被毁的那一段，现在已经重新开始增设楼斗了。就这点来看，有种战事还未得到平息的感觉。
最大的问题是，楼斗虽然成功的减小了寒风的侵袭。外面订着的皮革除了防火之外，隔水性不错的它们也能够防止雪水对于乌木板的侵蚀，有效的延长楼斗的寿命。但是却必须要定期的清理楼斗上的积雪，重压的影响相对木质结构而言可能更大。
在刚刚经历了一场的大战，且没有了敌人的威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