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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重生非异界之萧峰后传-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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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碧听他二人解释,似极为难,踌躇半晌,始缓缓说:“我~我也不是怕皇上有什么歹意,实在~实在是少爷他~他恨极了皇上,我怕迟早会出事。”
        众人听及此,都觉其说得有理,木婉清又叫过随从,拿出几百两银,放在那空篮中,她素来果断,此时也不含糊。
        阿碧待要推却,木婉清便将果篮塞到她手上,说:“阿碧妹妹你别要推托,你还要顾及你少爷啊,以后我会着人定时送些生活费来,你二人好好过活便是了。”
        阿碧接过果篮,情知无可推托,此时又确是急需钱银,只好受了。
        她已歇息了有好一会儿,又吃过几个馒头,已恢复得一些气力,这时站起身来,突又跪倒,要拜谢众人,王语嫣拉起她,却见她泪流满面,呜咽说道:“谢皇上和几位姐姐,阿碧~~阿碧对不住小姐~~~”说完转身慢慢离去。
        王语嫣心道:阿碧,你是为表哥的事吗?你真傻,你自小就钟情表哥,难道我会不知道吗?现在如此,我只好希望你真是得到幸福了。
        想罢转身回到段誉身边,听到钟灵叹气说:“这个姐姐真傻。”
        却见木婉清忽指着段誉鼻尖,说道:“我们嫁给这个家伙,不也是一样傻吗?”
        回说萧峰在荆州别过林老板和卢老板一行人,自骑爱马往少林,那马儿在船舱呆得久了,这时发起性来,自个奔得畅快。萧峰知道马儿性子,也不理会,自放缰任其痛快。
        一路上不需再勒着胃口,遂放怀大吃,好补回前几日一直吃不饱的遗憾,却是令一路上的饭馆酒楼茶棚生意前所未有的兴旺,又令那些老板扼腕痛恨:怎么自己这么笨?不准备多些食材?
        走得几日,已近嵩山地界,萧峰又在一间饭馆将所有食物吃个精光,正要上马离开,却听得那饭馆中传出一人大骂:“什么?食物都卖光了?岂有此理!我年年重阳赶几百里路要回家祭祖,次次都是帮衬你,你~你现在却~~哼~我以后也不来光顾你这间店了。”
        跟着一个人背着包袱,气冲冲地走出来,那掌柜在后面赔礼道歉,说道:“客官你可怪不得小店啊,实在是~”却见到萧峰还未离开,即又将话吞回肚中。
        萧峰看着好笑,忽又想起自将养父母下葬之后,数年来奔波不断,竟未曾拜祭过,和那人比起,不自觉地大感惭愧。马儿似受主人情绪感染,这时亦不撒蹄而奔,只一步一步的向前跺着。
        走过两个街口,看见有一间卖香烛纸钱的,萧峰心中一动,便勒缰而向,来到那店门口。
        萧峰下马入店,见有一妇人看店,想来就是老板娘,于是叫道:“老板娘,我要买些东西。”
        那老板娘闻言急上前来招呼,萧峰向来视生死如无物,未曾办过这等事情,只听那老板娘说道要买些什么他就买。
        忽地觉得那老板娘有些脸熟,再细看那店面,乃建在一堵白围墙的缺口中,虽可辨墙先建,店后建,但店面甚为冷清败落。
        萧峰心中“嘎噔”一下:莫不是鬼使神差?竟是那儿?那老板娘已帮萧峰选好所需物事,倒也不算多,显是做的老实生意。
        萧峰见那老板娘满面风霜之色,再忍不住,问道:“请问老板娘,可认得邓大夫吗?”
        那老板娘吃了一惊,凝望萧峰好一阵,却又摇摇头,反问道:“你知道我夫家?不可能,他死了二十几年了,我好象也没有见过你啊?”
        萧峰叹一口气,心想世事难料,自己少时因那邓大夫不肯答应医治养父,累自己蒙受冤屈而将其杀了,今日竟在其遗孀的店铺买香烛纸钱来拜祭养父母。
        他当日和阿朱说这段往事时,已有点后悔杀了这个邓大夫,今日再见其遗孀,显见日子过得甚苦,但仍老老实实做人,倒是可敬,心想需得作些补偿。
        萧峰拿出两张千两银票,交到那老板娘手上,那老板娘见了,不敢接手,说道:“客官,你买的东西哪里用得这么多银子?”
        萧峰见老板娘如此,即又说道:“原来老板娘是邓大夫的夫人,我这前钱其实是来还帐的,我小时曾找邓大夫看病,但那时钱未有带足,这些年来,总该有些利息,你且收下吧。”
        说完拿着起那包香烛,翻身上马而去,那老板娘拿着那银票,心中奇怪:我家相公在生时是决不肯让人赊帐的,要不然也不会被仇家杀死,这大汉是什么人?是上天可怜我这老婆子吗?又觉似是作梦,扭自己几下,觉得疼痛,但银票仍在,只喜得她急急将店门关了,入内堂里去想着如何使这一笔钱。
        萧峰一路不停,直上到当日安葬养父母的那处山腰,眼见杂草丛生,养父母的两处坟头淹没其中,不禁悲从中来,虽见天色已暗,幸好其时乃月朔之日,倒也不需逼忌。
        任马儿在一旁溜遢,自靴中抽出匕首,便去清理一番,他急挥匕首,发出一束束的剑气,不一会儿,便将养父母坟头附近杂草矮树尽清。按那老板娘所教,摆好祭品,洒下几杯酒,再烧起香烛纸钱来。
        想起养父母含辛茹苦养大自己,却又偏偏是死在自己亲父手上,萧峰只觉造化弄人,本领再高,亦总有无法解决的问题。
        烧完香烛纸钱,又捧起酒袋,与养父母对饮起来,回想少时,虽然家境贫寒,但逢年过节,养父必要买些酒回来,养父养母饮得极少,其余的都入了自己肚中,此时亦是如此。
        酒入愁肠,竟令原本万杯不醉的萧峰微感酣意。
        心想旧居就在左近,且回“家”歇息一晚,于是吹一下口哨,呼马儿过来。
        转过几个山垭,景物已是熟悉不过,知道离家已是不远,忽听得“呃~~嗨~~”之声,却是由家中方向传来。
        萧峰暗暗奇怪:我家倒是甚会聚人气,不知有是什么人住了入去?上次钟灵在此住了一段时间,此后再未回来看过,此时天色已近亥时,若非住在那屋中,附近便再无别家房屋。
        萧峰听其声音,显是个不会武功之人,不知这么晚在干些什么吃力事。
        在走的一阵,已可见到旧居中有灯火透出,萧峰此时目力极强,虽光线极暗,仍可见一少年在屋前空地处,抱着一根桩柱,正发力上拔。
        萧峰看得奇怪,再走近些,见那少年憋得面红耳赤,但桩柱丝毫不动,不禁“哈哈”笑出来。
        那少年专心拔桩,突听得有人声,吓了一跳,一股劲再也憋不住,“啊~~”地叫了一声,向后坐倒在地上,不住喘气。
        萧峰这时已走到离那少年不过一两丈远的地方,见在门院之前,有一排桩柱,由左至右,左边的高,右边的矮,想是所打入地中深度不同。
        那少年方才所拔那一根,在最左边,但在旁边还放有三根桩柱,都是七尺长短,看柱上土迹,打入土中最浅的有一尺半左右,然后以半尺累计,想来那少年所拔的那一根,当是第四根,入土想来应有三尺,最后的第十根,自有六尺打入土中。
        那少年缓过气来,即向萧峰破口大骂:“直娘贼!你笑啥?害俺功亏一。。。一。。。反正,俺本来要把这柱子拔出的,被你一吓,就拔不出来啦!”竟是撒泼赖在萧峰头上。
        萧峰更觉这少年有趣,即跳下马来,向那少年一个拱手,说:“这样说来,是我不对,请你继续拔,我不笑就是。”
        那少年见萧峰下马后也不比在马上时矮得多少,且在灯火映照下,显得神威凛凛,心中竟自生出一点敬意,不敢冒犯,喃喃说道:“俺~~俺今天力气用光了,又不是要练给你看。”
        萧峰冷哼一下:“嘿~原来是个脓包。”他向来傲气,对胆小之人甚为看不起。
        那少年听得萧峰嘲讽,心中竟生出十二份的不忿,气鼓鼓地走到那第四根桩柱旁边,侧身抱住,叫道:“奶奶个熊!俺今天拼了也要拔掉你!”
        他抱桩柱的方式又与刚才不一样,想是认为刚才方法不对头,现在又换个别的方法。
        萧峰看他如此样子,知其没有半点武功底子,这样蛮干下去,只怕会闪了腰,伤了筋,忙上前一手抓住其后颈,将他拉开。
        那少年还想挣扎,但被萧峰一抓,马上就手脚酸软,一点力气也使不出。
        萧峰将那少年提在手上,转过来面向自己,那少年不见惊恐,倒是一脸敬佩不已,萧峰见他如此,觉得再这样提着他反为不妥,于是轻轻将他放回地上。
        那少年凝望萧峰一阵,忽跪倒在地,倒头便拜,说:“师傅,你教教俺怎样拔桩吧!”
        萧峰忙又将他拉起,见他满面诚恳,不忍拒绝他,于是说:“想我教你也可以,不过你要先回答我的问题。”
        那少年擂鼓般点着头,却又高兴得说不出话来。
        萧峰拍拍那少年的肩膀,指着马鞍畔的酒袋,说:“你去将那东西拿来,咱们入屋再说。”
        那少年急急走到马儿旁边,将酒袋解了,提着跟在萧峰后面,走回屋中。那酒袋装满了酒,有十几斤重,那少年竟也一手便可提起,也不见如何吃力,萧峰暗暗称赞:这孩子身体倒是壮实,如得好好调教,将来必是一个难得的好手。
        入得屋里面,萧峰自厨房取出一个大海碗,倒了一碗酒,先一干而尽,正要向那少年问话,却见那少年定定地看着酒袋,咽着口水,一整个的谗样。
        萧峰更感亲切,将碗和酒袋递给他,那少年也不客气,竟自倒了一大碗,捧起来便喝。
        此时酒袋中装的已不是梦姑准备的高度酒,但亦非一般,那少年竟也一口气将一大海碗的酒尽干。
        他干罢放下碗来,却是精神见涨,状甚舒畅,萧峰见他年纪小小便有此海量,大有同是我辈之感。
        
        



      正文 第三回 身苦尚可承 心苦自难当(中)
      (更新时间:2006…8…13 12:11:00  本章字数:5599)


        萧峰既对那少年大有好感,即以甚为亲切的态度问他:“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怎会孤身一人住在这里?”
        那少年早对萧峰大有敬意,见萧峰态度亲切,倒有点受宠若惊之感,忙答道:“俺叫鲁达,俺爹娘早死了,俺爹去前说他原本是少林寺的俗家弟子,好象是排那个。。。啊,虚字辈,说俺要想有个前程,还是回少林学学本事,要勤学苦练,不要象他那样,学得不好。俺招着俺爹说的,来到少林寺,原本已经说好让俺拜虚节师父做老师,哪知道那个什么戒什么院的说俺爹当年是溜下山的,不是打出去的,不让俺拜师。”
        说到这里,显然是触及心中苦痛,一时便接不下去。萧峰心想原来有这样的故事,便又问:“所以你就在这里拔桩,想练些本事出来?”
        鲁达摇头说:“俺脑子不大灵光,哪能呢?是虚节师父求情,那个戒身院的就说要是俺能把外头那十根桩都拔了,才肯让俺拜师。”
        萧峰听罢,心想戒律院分明是要为难这孩子,那最后几根桩柱,便是武功有一定底子的人也不是轻易可以拔出。
        果然鲁达接着又说:“师傅,俺几个月来天天苦练,也只拔了三根,师傅你本事大,教教俺吧,不然,俺真不知道要练到啥时候呢。”
        萧峰点点头,心想这孩子倒也真诚老实,见自己本领大,也不说要拜自己为师,只要教他拔桩,好拜入少林门闱。
        萧峰又倒了一碗酒,一便向鲁达说:“你这孩子很好,我也很喜欢,不过你要记住,若是拜了师父,如未得师父同意,便不可以乱学旁人的武功。”
        所谓学武先学德,萧峰指点鲁达,先教他尊师重道,鲁达听完,微微想了一下,忽然叫道:“啊!那俺未问过虚节师父就问你教武功,不就是不对了吗?”萧峰捧着酒,却不说话,只边喝边望着鲁达。
        鲁达左想想,右想想,不能拔出桩来,自不知要多久才能拜入少林,问萧峰教了,又不遵师道,不配拜入少林。见萧峰望着自己,不知什么用意,忽地下定决心,说:“俺,俺还是自己慢慢练吧。”
        情绪变得极为低落。萧峰笑笑,继续问:“你真的不要我教?”
        鲁达咬咬牙,又摇头说:“俺不要了。”
        萧峰极为高兴,将一碗酒干了,拍拍鲁达肩膀,说:“好孩子,莫要怕,我也是少林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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