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做不爱,总裁,滚出去!-第1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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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送东西还不如不送呢。
她不稀罕这两袋土产品,她稀罕的是她儿子回来看她一眼,可现在,他只是送来这东西,自己却不愿进家门。
沈尘尘脸色变了几变,心里阵阵酸涩泛滥开来,阿明简单的说了情况便离开了,留下她自己抱着那两袋东西难过。
“尘尘,君子还是关心你的,你也别这么难过。”
梁凌鉴看着自己妻子那么难过,眉宇间不禁泛起几许心疼,伸手拿过她怀里的东西,温和地说:
“你和君子冷战这么久,是不是也该和好了?”
和好?
沈尘尘抬头,疑惑地看着梁凌鉴,半晌,才幽幽地说:
“现在是他不理我,连阿浩也不理我。是不是你也怪我?”
梁凌鉴轻叹口气,露出一抹温和地笑,声音越发温柔一分:
“我哪有怪过你,他们不理解你,我这个当老公的还能不理解你吗,只是尘尘,我希望你别因为他们的事让自己难过,你想想当年你爸妈让你相亲时你是怎样反对的,现在君子和夏纯都结了婚,还有了孩子,你还反对他,他和你一样的倔强性子,能顺从你的心意吗?”
“可是夏纯……”
“夏纯有什么错呢?”
梁凌鉴温和地看着她,言语里透着一分无奈:
“夏纯所受的那些伤,所做的那些事都是因为君子,你想想,人家夏纯认识君子前的生活是怎样的风平浪静,可认识君子后,她受的伤害一点不比君子受的伤少。如果咱们不是君子的父母,是夏纯的父母呢,那个时候尘尘,你还能像现在这样指责她吗?怕是早已心疼不已了。”
沈尘尘低下头去,心里有些复杂。若是夏纯是她的女儿,她绝不会那样对她。
可这不正是做父母的私心吗?
“尘尘,事情走到这一步,君子也没有真的怨恨你,他只是希望你能够真心实意的接受夏纯。如果他能把夏纯找回来,夏纯还愿意和他在一起的话,你就接受她吧,别再折腾了。”
**
许甜甜决定不等梁上君把夏纯找回来,她订了月底的机票,这一次,是真的不得不走了。
这天下午,她打电话给梁上君,告诉他,自己三天后出国。说想临行前见见谭明渊,让他帮忙安排一下,上次她去见谭明渊,他就不愿见她。
所以她找到梁上君。
“好,你现在哪里,我今天下午有空,我送你去二狱。”
许甜甜没有拒绝,她是有些话要对梁上君交代,他们之间共同的牵连不只是夏纯,实际上还有一个人,白子航。
梁上君送许甜甜去见谭明渊,在A市西郊二狱的探监室里,谭明渊听说许甜甜要出国,终是见了她。
一身狱服的他没了印象中的风度翩翩,眉宇间透着几分真心悔过的真诚,和许甜甜视线相对时,他眼里闪过一抹复杂,嘴角嚅动了好几下,才轻声叫出她的名字,声音里渗进一丝颤音。
许甜甜眼眶发涩,鼻端泛酸,分明想落泪,脸上却扬起一抹笑,颤抖着手拿起面前的话筒,用轻快地语气问:
“明渊,你过得好吗?”
隔着透明玻璃相望,谭明渊脸上也浮起一丝笑,在这里面磨炼得已经粗糙的大手抓着话筒,低声回答:
“我过得很好。”
现在真的很好,不用整天提心吊胆,不用再有思想包袱,她来的路上就听梁上君说谭明渊的表现很好,只要他有心,是可以减刑的。
她脸上的笑又灿烂了一分,那双明亮的眸子里也落进一丝笑意,晶莹闪亮:
“我过两天就出国了,你要好好的,等我回国的时候,我希望能在外面看到你。”
“好,你去几年?”
“三年或者四年,我拿到学位就回来。”
许甜甜一直看着他的眼,这像是一种承诺,这一次是她出国,承诺回来。
“好,我一定努力,在你回来时出去和你相见。”
谭明渊眼里有着自信的光芒,不知为何,他突然又有了要重新赢回甜甜的念头和信心,虽然现在自己是劳、教犯,可反比之前那毒贩的身份更光明磊落了。
“明渊,你知道司翰宇会躲到哪里去吗?”
夏纯挂电话时,又突然问。
闻言,谭明渊脸色微变了变,眉头皱起,沉思了半晌才道:
“不知道,不过,司翰宇应该没有出国。”
“为什么?”
**
回去的路上,许甜甜把谭明渊的分析告诉了梁上君,又说:
“梁上君,我觉得谭明渊分析得有些道理。纯纯虽然无法面对你,但她肯定舍不得离得太远,她肯定在国内某一个城市,甚至知道你现在的状况。”
梁上君自己开车,握着方向盘的大掌力度紧上一分,骨节分明的手指透着坚毅,深邃的眸子里落进几分暗沉,平静地说:
“我也准备把范围缩小,在国内进行地毯式排查……”
“你可以主要针对医院等地方,纯纯再过两月就是预产期了,再说她的腿现在浮肿一天比一天厉害,司翰宇应该会带她去医院或是诊所……”
“嗯,我会的。”
梁上君也想到了这一点,他现在已经在联系各省市地方,通过各种关系让人寻找,可这也是大海捞针。
只要想到这一点,他心口就一阵窒息。
许甜甜下车时,正好闻见隔壁小餐馆里的菜香,她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脸色变了变,终是忍不住两步上前,对着路边的垃圾篓呕吐起来。
梁上君本打算开车离开的,见状俊眉微皱,眼底闪过担忧,急忙打开车门下去,两步上前,关心地问:
“甜甜,你没事吧,哪里不舒服,上车,我送你去医院检查一下。”
266 平静的生活
许甜甜还在呕吐,只是冲他摇头,他眉峰再次凝紧一分,转身走向隔壁的小卖部,买了一瓶矿泉水,回来时许甜甜刚刚吐完,他把水递上去。睍莼璩晓
“谢谢你,我没事了。”
许甜甜漱了口,许是吐过的原因,看起来脸色显得苍白,梁上君锐利的目光停落在她脸上,盯着她看了几秒不动声色地问:
“你这种情况多久了?”
“啊,我是胃病,前两天检查过,不碍事的。”
许甜甜眼神闪烁了下,有些急的道了别,转身快步跑进楼道。
看着她消失在楼道里的背影,梁上君眸底深了深,皱着的眉峰凝着沉思,转身上了车。
*
梁上君给白子航打电话,约他出来吃饭,在海港之家。
已经好久没有去过海港之家了,来到这里,他又情不自禁地想起了纯纯,他和纯纯许多次在这里相遇。
如今却已物是人非。
白子航接到他的电话便丢下工作赶来,进包间便问:
“君子,有什么事吗?”
梁上君坐在大圆桌前,修长的手指间转头透明玻璃杯,杯子里已经没了水,只是单纯,无聊的把玩着杯子,见他坐下来,他才淡淡地说:
“今天下午闲,所以想和你吃顿饭。”
白子航嘴角一勾,扯起一抹吊而郎当的笑,拿过他的杯子替他倒水:
“好,既然你梁部长都有空,那我还有什么瞎忙活的。我去拿两瓶好酒来,我们兄弟俩今天下午喝个痛快。”
白子航给他倒了一杯子,起身便离开包间去拿酒,两分钟后,真的拿着两瓶精装茅台回来,直接把一瓶放到梁上君面前,豪爽地说:
“今天我请客,随便喝,不够还有。”
梁上君自嘲一笑,抓过酒开了盖,将就自己喝水的杯子倒满一杯,浓浓地酒香瞬间自包间里弥漫开来。
**
与此同时,距A市千里之外的一个山清水秀,风景怡人的乡村两层的小洋楼上,夏纯正靠在贵妃椅里,抱着环形针织着毛衣。
落地窗帘半开,外面的阳光照射在透明的落窗玻璃上,金色的阳光热量被隔绝,只剩下耀眼的光芒执着的想穿透玻璃钻进宽敞清凉的房内。
房间里放着轻缓悠扬的音乐,夏纯身旁的白色小圆桌上放着零食,水杯,房门没关紧,透过那道縫,站在门口的男人把房内宁静美好的画面尽收眼底。
他没有进去,颀长挺拔的身影静静地立在门外,隔着几米远的距离看着她专注地织着毛衣,她有上的表情很平和,即将为人母的女子,唇边总是有着掩饰不住的温柔母爱。
他性感的嘴角微微上扬,这些天他总是这样站得远远地看她,她知道他就在外面,但她却可以不被他打扰,她只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他知道她心里想的是那个远在A市,正疯狂寻找她的男人。
只要想到那个男人的疯狂和急燥,他心里就BT的舒畅得要死。
“总裁,该喝药了。”
身后,轻微的脚步声停下,换成了低低地声音提醒地响在耳畔。
他舒阔的眉宇因为这句话而微微皱起,转头,狭长的鹰眸扫过站在身旁端着药碗的手下,平静地说:
“去隔壁。”
话落,又眷恋的看了眼房间里专注于自己思绪的女子,迈步走进隔壁地房间。
“总裁,你?”
司翰宇把一碗药用来浇了阳台上的一盆绿色植物,这一行为让他手下顿时变了脸色,一脸担忧的看着他。
“以后都不要再让我吃药,这么苦的药吃得人心烦。”
“可是总裁,您……”
司翰宇眼神一凛,那人不情愿的住了嘴。
他鹰眸微阖了下,沉冷地问:
“我让你办的事都办了吗?”
“总裁,兄弟们都不愿离开,说就算是死也要跟着您。”
这一次,他的话换来的是一句坚定的回答,他眉头一皱,眼里闪过一抹复杂情绪,狠狠地抿了抿唇,沉声道:
“现在去把大家召集起来,我亲自安排。”
“总裁,兄弟们不会走的,我现在就去告诉夏小姐,让她知道您为了她承受……”
“站住,让大家集合。”
司翰宇眸色一冷,声音里透着不容违逆的冷冽。
现在的相片就模式就很好,他不需要换来她同情或是怜悯的目光,情绪一波动,头又剧烈的痛起来,他皱眉,抬手扶额。
“总裁,我去叫麦克医生。”
“我没事!”
司翰宇暗自平息心里的情绪,一手扶着墙体,足足一分钟后,头痛渐渐平缓下来。
那天夏纯以死相逼,让他放她离开,她把自己手腕割破了皮,还好没有伤起血管,最后他晕倒过去。
他的属下说他只是太过疲劳,回国这几日没有好好休息过,她相信了,因为他脸色苍白,面带倦容,是真的很疲劳的样子。
他终是留了下来,没有带她出国,而是带她到了一个环境优美,空气清新,有着鸟语花香的小镇。
他们住在乡村里,夏纯不知道这幢小洋楼是他买来的还是他自己盖的。
这里很安静,真的很美。
院子里那棵白兰花都有小瓷碗那么粗了,这个季节正是白兰花盛开的时候,满树绿叶中绽放出一朵朵白色花瓣,香气清幽,沁人心脾。
即便坐在屋子里,依然能闻见淡淡地花香,从阳台的门缝里钻进来,还混着院子里其他的花香。
司翰宇依然坚持,只要她生下宝宝,他就把她送回梁上君身边,后来两人达成协议,等宝宝出生,他放手,她去向自定。
这些天住下来,夏纯喜欢上了这里,她觉得其实自己适合过这种乡村生活,没有大城市的紧张,每天睡到自然醒,起来浇浇院子里的花,吃了饭,她便在家里织织毛衣,或是看看书,偶尔上上网。
虽是乡下,但也不落后。
黄昏时分,司翰宇再次出现在门口,这一次他不只站在门外,而是推开门走了进来。
夏纯织毛衣织得累了,把毛衣放在桌上,正拿着一袋酸梅吃着,他的声音温和愉悦地传来:
“纯纯,这是隔壁刘大婶给你摘的枇杷,我想你可能喜欢吃,就收下了一些,你尝尝鲜。”
夏纯抬头看去,只见司翰宇提着一个精致的竹篮子向她走来,篮子不大,可以装下两斤左右的枇杷,一个个又黄又大,随着他走近,她几乎能闻到枇杷的香味了。
要是隔壁的刘大婶还真是热情,因为他们刚来的那天就正好遇到刘大婶的孙女掉进她家门口的一水池里,捞上来时都没有呼吸了。是夏纯给她做人工呼吸,把那三岁大的小孩子给急救了过来。
刘大婶就把她当成了救命恩人,得知他们是夫妻来乡下度假,又见她大着肚子,便热情的尽量帮她做力所能及的事。
她家这枇杷今天可是第一次采摘,这是最早熟的一批,她连自己都没尝一口,满头大汗的就给夏纯送来一大篮子,后来司翰宇只收了三分之一。
司翰宇把篮子放在小桌上,自己拉过夏纯身旁的椅子坐下,拿起一个枇杷动作熟练的剥了皮递给她:
“闻着都很香,尝尝,刘大婶说这是没有打农药的。”
“我自己会剥。”
“这是给我干儿子吃的。”
司翰宇执意的把手伸在她嘴边,夏纯清眸惊愕地眨了眨,不太懂他话里的意思,司翰宇却是勾唇一笑,说:
“我都答应等宝宝出生后就不再勉强你做不愿做的事了,你该不会小气到让我当宝宝的干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