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红妆-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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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不太自信,现今见有如此多的人支持帮衬,心中便有了夺益州的想法儿。当下修书木柯说明想法儿,兄妹俩许久未这样坦露心胸的聊过天,细细一想,那些日子的猜忌竟成了可笑之事。
木柯送上一计给刘备,信中只提一句,“帝王应懂得取舍,手中何物不重要,不如为了大业将他击碎,带来的好处将会意想不到。大哥身边之人,唯张松身份轻些。”
刘备明白了木柯之意,新年刚过便修书张松,信件故意让刘璋手下截获,张松所说的谋反之事在信中被一一提到。刘璋大怒,将毫不知情的张松从家中捉拿,又以军法将他就地处置。刘备听闻假意大怒,说是张松有恩于他,知是刘璋想要暗害他,张松出于仁义要将此事告知于他,被刘璋知晓,杀人灭口,根本没等刘璋解释就举起了义旗,打着‘诛残权,伐□□’的口号挥军涪(fu)地。
益州精锐之师白水军都督杨怀向来衷心,若想让他反了刘璋,自然不可能,庞统为立军功,献计刘备,将杨怀骗来葭萌,赵云、黄忠将其生擒,刘备在白水军面前将其斩杀,罪名是‘弑主叛军’,杨怀舌头已经被割下,还来不及喊冤已经被砍下头颅。面前白水军被法正之言蛊惑,在葭萌纷纷倒戈,剑头指向了刘璋所在之地,义旗一瞬举起。
刘备军中士气正旺,他乘胜追击占领涪城,由黄忠领兵驻守,自己则带万人之师继续南伐。途中收到木柯书信,刘备回信,同意诸葛亮迁往益州相助。之后,在诸葛亮、法正、庞统的谋划下,刘军越战越勇。使得刘璋领着众人四处逃窜。然而,幸得刘璋平日里兵甲雄厚,又勉强支撑一年。
公元213年,刘璋手中大将几乎阵亡殆尽,只能将儿子刘循派去镇守雒(luo)城。刘循手中兵力强壮独撑一年之久。直到公元214年三月初都未将雒城攻下。
刘备众人正在全力合计攻城之事,荆州刘府内却迎来两位尊贵客人。
华佗从未告诉木柯,自己有位结义兄弟,而他也是这位义兄的救命恩人。当木柯的这个师叔找到刘府时,木柯的惊讶程度绝不亚于听到华佗复活的消息。那日,衣衫褴褛却风度翩翩的廖(liao)祥出现在木柯面前,手中拉着个四五岁的男孩儿。他初见木柯并不客气,将身边男孩儿往木柯怀里一塞,道了句:“任务完成,给些饭吃。”
木柯纳闷儿,却能从这仙风道骨的容颜中判断是个隐世高人。木柯抱着孩子对一旁丁柳吩咐,“给先生安排晚饭。”
还未等木柯转过身去,廖祥已经扑到她面前,仔细打量她半晌,盯得实在够了方将眼睛移开,口中悠悠道:“这老东西倒是会挑人,捡了你做徒弟。”
木柯浅笑,“不知师父同先生是何关系?”她的手中依然抱着孩子。
“不是先生,而是师叔。”廖祥悠悠然地提醒道,“我是你师父的拜把子兄弟,年岁比他小些,活的却比他长。”
丁柳此时已经回来,诸葛果也跟她一同赶来,丁柳走到木柯面前要将她怀中的孩子接下,那小男孩儿竟然死死地抱着木柯脖子,始终不肯放手。木柯欢喜,对丁柳摇摇头。
廖祥看着一切,眼中浮出笑意,“这诸葛瑾倒是了解你,你果然喜欢这个儿子。”
一阵风过,木柯惊愕看他,“先生说什么?”
廖祥皱眉轻叹,“都说了是师叔。”
木柯改口询问,“师叔说什么?”
廖祥眼中存了笑意,拉着木柯手臂向屋内走去,毫不客气地引着众人,像是走在自家院子,口中念念道:“果然是个机灵人,那老东西就是有眼光。你儿子也不赖,一路走来乖巧可爱,若不是答应了诸葛瑾将他带到你面前,我还真想将他拐了去。”
木柯越听越糊涂,此时已经被廖祥按在了椅子上,手中孩童也坐在了她腿上。
“这是诸葛瑾的二儿子,诸葛乔。”廖祥自己斟着茶,终于肯做解释,“他听说你和诸葛亮一直未有所出,决定将他过继给你们。”
木柯心中一怔,满头雾水,事情原委一概不明,“师叔能否说的再清楚些?”身上诸葛乔又抱上她的脖子,心心念念着将她当了亲娘。木柯拍了拍他的背作为回应。
“这事儿也怪我。”廖祥放下茶杯看着木柯,“你可知师叔我是做什么的?”
木柯摇头不知。廖祥脸上显出不快之色,愤愤道:“那个老东西竟然不在你面前提提我,亏我日日挂记你们。”
“师父被曹操追捕,已经与许多亲人断了联系,也是怕他们受了牵连。如今不同师叔联系,又不要我跟大家联系,想想也是为了护着你们。”木柯替华佗解释着。
“果然是她的徒弟,说那么多护着他的话。算了,逝者为大,我也不跟他计较。只是日后,侄儿不可忘了师叔才好。”廖祥一副心胸开阔的模样。
木柯微微一笑,“是,木柯记下了。只是,这孩子?”
“对,这孩子。”廖祥不好意思道:“你看看,人老了总记不得正事儿。”他抬手逗了逗正在木柯怀中的诸葛瑾,慢慢道:“师叔年纪大了,指不定哪天就去找你师父喝茶了。这辈子唯一放不下的事情就是你师父和你。木柯可能不明白,早在你师父遇到你之前,我便知你这个人的存在,也知道,他定会与你相遇。”
木柯皱眉细听。
“虽然不知你师父遇到的‘命中人’叫什么,却知道你们师徒缘分匪浅。如今,终于得知你在何处,我自然要去看看。只是,走进富春才知你早已离了那里,准备再来荆州寻你时,受了诸葛瑾的嘱托,将这个孩子送来给你。”
说话间,他已将诸葛乔从木柯身上拉到自己面前,“你看,这孩子眉间有黑骨突出,是凶兆。我只为他卜出‘葬身亲父所属之地”。诸葛瑾心中介意,细细一想,最放心的就是你这里,所以将他送来给你做儿子。”
“卜出?师叔不是医者,是占卜师?”木柯正在询问时,脑中突然闪出一个名字,再看面前老者,年岁与心中所出相似,脸上浮出惊讶之色,颤声道:“师叔可是占卜大师廖祥?”
廖祥眉头舒展,“早就听说我这侄儿聪明,果然。”
木柯已经起身,跪在廖祥面前,“早就听师父提起过师叔之名,却不知同我有这样的关系。木柯三生有幸,有您这样一位师叔。”木柯激动地有些不知所措,“师叔在上,请受侄儿一拜。”
“好好好。”或许人老了总喜欢这种儿女绕膝的感觉,廖祥已经喜笑颜开地将木柯扶起,“师侄乖,快些起来。”
诸葛果突然跪在木柯一旁,口中甜蜜一句:“师叔伯。”
廖祥一愣,笑得更是合不拢嘴,一把将诸葛果抱起,“好孩子,我看着她倒有‘仙根’。”
“谢谢师叔伯。”诸葛果甜甜道,惹得廖祥更是欢心。
木柯看廖祥抱着她脚下有些不稳,将她接过放到地上落稳,倒了杯茶双手递给廖祥,“师叔就别夸她了,这孩子哪里知道‘仙根’是什么意思,只是会哄大人开心罢了。只是师叔平日里惜字如金,今日竟愿同木柯讲这么多,木柯很是感激。”
廖祥接茶细细一品,笑道:“我这辈子只与你师父说过不到百句的话,旁人连十句都不会有。你呀!倒是让我意外极了,似是永远与你聊不完,可能,人之将死。”廖祥话未讲完,一口黑血突然从口中喷出,正中诸葛果胸口,她吓得愣怔原地。终于反应过来时,马上伸手帮木柯接住了将要倒下的廖祥。
“不妨事儿。”廖祥又吐出一句话,眼睛微微闭上,口中黑血继续溢出。
“果儿,看着弟弟。丁柳,将我的药箱找出。”木柯边吩咐边扛着廖祥往卧室走。
屋内一片沉寂,木柯盯着廖祥背后毒疮久久不语。倒是廖祥先笑着开口,“都是多年的老伙伴了。”他还未讲完,木柯突然将白帕塞到他的口中,手上拿着银针。
“师叔不许再讲话了。”木柯神情严肃,“以后就留在我这里,我一定将师叔医好。”
“跟你师父一样执着。”廖祥含着白帕起声,“他说不放弃我,结果,先走了。”眼中存了些泪,努力控制着不让它们落下。
木柯并未回答,专注凝神为廖祥行针医治,就这样连续三日,廖祥病症依然未减,反而越来越严重。直到那一日的到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十二章】龟羊骨术 捉鬼破怪
【第七十二章】龟羊骨术捉鬼破怪
占卜师廖(liao)祥身上毒疮无法治愈,奄奄一息倒在床榻之上,木柯依然为他行针医治,她想,若是华佗在此也不会放弃。
“木柯。”廖祥推开一旁为他擦洗身子的侍婢,“你过来。”
木柯将手中活计停下,仔细想了想,踟蹰不愿上前。
“心意师叔领了。”廖祥浅笑看着木柯,“只是,人之将死,总有些嘱托想说与你听。”廖祥努力摆了摆手。
木柯向前移步,“师叔近些日子说的话,胜过几年说的了。”她已经来至廖祥一旁,被廖祥拉着坐在自己一侧。
“是啊。我同你师父讲得话未超过百句,同我师父登从子讲得话,未超过千句。他们心中明白我是作何事的,自然不勉强我多言。”廖祥微微坐直了身子,床沿可能触碰到背后一两个毒疮,他龇牙咧嘴一番,依然倔强起身。
“就为了那句‘天机不可泄露’?”木柯想要搭把手,被他拦下。
“我是占卜者,就该懂得什么该讲,什么不该讲。”
“那,师叔讲了多少不该讲的话?”
廖祥摇头浅笑,“身上多少烂疮,就讲了多少。”
“那就不要再讲话了。”木柯气恼,“来,躺下。”
伸出的手被廖祥紧紧抓住,“如今,不讲也无法挽回了。与其这样死去,不如再讲一次。”
木柯惊慌起身,“不许讲,木柯不听。”说着就要离开,奈何手腕儿被廖祥死死拽着。
“师叔。你这样会死的。”木柯气恼,使劲儿挣脱。
“木柯还不明白?不讲也是死。”廖祥神色暗淡下来,慢慢松开木柯手腕,“横竖一死,不如为我师侄算上一挂。”
木柯愣怔那里,久久不愿言语。
廖祥从枕头下取出龟壳、羊骨,身子慢慢坐直,又取了黑布放在腿上。
“我曾为你师父卜过一卦,也告诉过他,日后定要小心‘两星’,‘帝王星’和‘权谋星’。你师父都遇上了。”
“木柯不明白。”木柯走近廖祥,见他手中物件与众不同。
“师叔我学这占卜秘术时,曾经听闻,‘龟羊骨’占卜之术,一生只可用三次,第一次我送给了华佗,第二次我送给了故友,这第三次,就给了木柯。”
“一生三次?”木柯惊讶之余也明白几分,有些东西有自定的寿命,全是因为使用者只有这么几次使用的时间,即使想用多余的一次,也没这个命数了。看来,廖祥真到了油尽灯枯之际。
“师叔,既然是最后一次,为何不做些有意义的?”
“木柯就是有意义之事。”
“不,我大哥才是该拥有这一次之人,木柯不配。”
廖祥浅浅摇头,指着木柯额头,“这里,曾经住着‘权谋星’,只是会让木柯疼痛,甚至会害了木柯性命,所以,木柯将它赶走了。”
“师叔说的是木柯脑子里的‘病痛’?”
廖祥点点头。
木柯纳闷,“那么‘帝王星’又是什么?”
“天机不可泄露。”廖祥又一板一眼的将这句话搬出。
木柯无奈,皱眉不解,“师叔越说越糊涂了。”
廖祥扔出一片龟壳在黑布上,龟壳标有红色的朱砂点落在黑布的‘丁’字上。廖祥又掷出羊骨,正正打在龟壳顶端,又滑落在龟壳一旁。
廖祥面上一惊,猛地朝木柯看去。
“是凶卦,对吗?”木柯看得懂廖祥眼中的神色。
“原来,是我的错。”廖祥又看向那块儿黑布,羊骨躺在‘丁’字一旁的‘乙’字上。他又掷了一根羊骨,恰巧又打在龟壳上,依然落在‘乙’字上,只是将原有的羊骨挤向了一旁。
“师叔?”木柯见廖祥呆愣那里,轻轻推了推他,“师叔若是累了,就先休息。”
“两个。”廖祥口中喃喃,“原来有两个。”
“师叔。”木柯皱眉仔细观察。
“一个已经陨落,另一个即将崛起。”廖祥看向木柯,神色激动,“‘权谋星’并未离开木柯,只是察觉到另一个‘权谋星’的存在,隐了下去。而另外一个‘权谋星’即将离开,日后,世上只留木柯一个‘权谋星’独活。”
“木柯不明白。”
“你不必明白,‘他便是你,你便是他’。”廖祥眼中血色越来越重,直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