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境探险家-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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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可能,传说成吉思汗死后安葬之地不封不树,只种植了三棵独特的树做标记,也有说在安葬之地当着母骆驼的面杀死小骆驼,这样每年母骆驼都会回到那哀鸣怀念,我在尼汝的时候就曾经说过,不要高估古人的智慧,也绝不要低估古人的智慧。”“切!你什么时候说过?”苏打凑过来道,“你们说那树下埋着东西,那去挖啊!说不定能挖到长白山人参。”我和小兽彼此一瞧,相视而笑,继续赶路,小兽轻声道:“注意了,大部队走得快,咱们慢慢拉开距离,还有一小时左右就要和他们分道扬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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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章 梯子河
更新时间:2010…3…7 15:13:53 字数:5105
六个人放慢脚步,有意识的拖在后面,大部队已离开我们有段距离,丛林之间仅留下前面几个依稀的背影,头也不回地还在继续朝前,转眼消失在视线之中。我看了看表,差不多又走了一个小时,回头问道:“小兽,怎么走?”小兽抬头看着我,忽地身子歪斜,哎呀叫了几声,满脸痛楚的坐在附近倾倒的树上,崴脚了。在这看似并不崎岖的地上深藏着不少坑坑洼洼的陷阱,只是我看着小兽的神情,怎么都透着假。
萧宵、苏打和小鹿都是一阵紧张,寻长问短。而小兽则笃定地拿出手机拨通了电话,虽说是在林子里,可手机依旧有信号,出来也没准备手台。那边接电话应该是龙海,小兽说自己歪了脚,由我们几个陪着慢慢走,叫他们前面不要担心,向导和地陪都在,往前马上就能走到地下森林的栈道,让他们在停车场等,自己认识路。电话那头的龙海显然对三次走这条路线的小兽很放心,相互关照了几句就挂了。小兽这时一跃而起道:“得了,现在开始走我们自己的路,小七,藏宝图给我。”
我拿出藏宝图不免有些疑惑道:“小兽,这样行吗?你到底有没有把握?”小兽接过图道:“只要龙海他们能平安走出去,等于是放下了我心里最大的石头。至于咱们,我想有图指引,不会很难的,说不定傍晚还能和他们在天池碰头。”我觉得小兽有些盲目自信,却见他指着图道:“没错,我们在这转弯,相信不久就能跨过梯子河了。”我和一块钱、苏打、萧宵、小鹿彼此望了望,这弯一旦转了可真就成了前途未卜的探险,众人脸上的兴奋和担忧此消彼长,好不犹豫。小兽笑了笑大声道:“怕啥,不行咱走回来就是。”
好吧!我点点头道:“走。”小兽道:“沿途留下路标,防患未然。”说完他抽出砍刀,威风凛凛地调转方向,朝丛林深处走去。萧宵、苏打和小鹿跟在小兽身后走中间,我和一块钱垫后。小兽道:“大家小心脚下,不要真把脚歪了,这是看似平整的草甸下都是坑。”离开了所谓的正路,脚下路越走越艰险,最大的危险依旧来自于那些枯倒的树,能看见的就像是路障般七横八竖,需要跨或者钻,看不见的更危险,草甸下烂木时而结实时而松软,永远是深一脚浅一脚的。然而真正的不安是来自心里,自从偏离方向,我忽然感觉到了恐惧,腰包下的幻蛊铃叮叮当当,但四周却愈发的寂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都如此的寂静,我们六个人的声音仿佛淹没在寂静之中,静得惊心动魄,这才是真正的迷失,迷失在一个自己完全陌生和未知的境地,环顾四周,没有尽头,没有边缘,没有我能解读和熟悉的标记,似乎离开了人间,倘若是一个人,我真不知该如何面对直冲心灵的阵阵压迫,不论走出多远,周围的一草一木都没有任何变化,好在我们有六个人,好在地上还有斑驳鲜艳的光影,好在还能看见蓝天和阳光,兴奋和恐慌交织萦绕在心头,这感觉似乎是将我放逐到了火星之上。
我一直在抬腕看表,六点进来到现在已经足足走了三个小时,现在才九点,从时间上说还早的很,如果一路都顺利说不准真能如小兽预计的那样,傍晚在天池和大部队回合。只是我不由问自己,真能一切顺利吗?世间但凡藏宝图之类的故事,总是疑云密布危险重重,和盗墓一样的扑朔迷离,机关、陷阱、暗器,甚至是怪兽。想到这,我不禁浑身发冷,猛然回头望向身后,难道是我的幻听吗?忽然觉得身后有脚步声和兵甲声,或远或近,难道他们真的追来了…
就听“啊!”的一声。小鹿忽地尖叫起来,她伸手在头上一挥,一只拳头大小的椭圆形虫子掉了下来,这虫头胸部和腹部结合在一起,扁扁的。“我靠!草爬子!”小兽凑近看了看大叫一声,更是吃惊,他抬头朝上一看,霎时脸色都变了,大吼道:“快戴帽子,把所有露在外面的部分都遮起!”我跟着抬头,我的神呐,头顶上的松树枝上密密麻麻的爬着无数这样的虫子,先不论这草爬子是啥东西,看这架式就叫人害怕,幸好知道山里冷,大家都带着冲锋衣和帽子,立刻将自己紧紧裹起来,没一会就听啪啪之声不绝于耳,草爬子如瓢泼的雨点,又似冰雹般砸了下来。小兽又叫道:“跑啊!”六个人逃难般的经过了这片松树林。小兽示意大家可以停下,回头望向身后心有余悸道:“我的妈呀,居然有这么大的草爬子,若被咬到,多半要挂了。”
苏打道:“什么叫草爬子?”小兽盯着她叫道:“我靠,身上还有,快抖掉!”六个人卸下背包从头到脚的抖了一遍。小兽这才道:“上次你们去尼汝被跳蚤咬得遍体鳞伤,这草爬子的厉害丝毫不比跳蚤差,草爬子学名叫森林硬蜱,用尖嘴刺入皮肤吸血,而且连头都会钻进去,若是驱除不当,拔出来的时候头会断在皮肉里,以后数年每当阴天下雨,伤口就会刺痒难忍,有的甚至会钻进口鼻,据说这东西还传播脑膜炎,危害极大。”这番解释可把我们吓得不轻。我以前也略微有所耳闻,反而不解道:“小兽,听说只有春夏之际才是草爬子猖獗的时候,而且也没那么大的。”小兽神情凝重,转又笑了笑道:“天知道,不过大也有大的好处,比较容易发现,不像跳蚤…”我此时呵呵笑道:“是哦,你没去尼汝,当然体会不到被跳蚤围攻的恐怖。”
小兽也是一阵茫然,挥手道:“继续走吧,我估计咱们很快就要听见水声了。”经过刚才的惊吓,萧宵、苏打和小鹿依旧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还稍有些人心惶惶的样子。我朝她们淡淡一笑,心里却再度不安起来,在草爬子的领地一阵狂奔,刚才还隐约记得的退路已经完无法辨别,长白山封禁了百年,虽说解放后还有猎人和采参客,可深山老林之中难说还隐藏着什么凶猛的怪物,古人进山最怕猛虎和鬼魅,早早都会预备各种进山符咒,看来这并非危言耸听了,才上路不久就遇上危险,不尽在我心里蒙上一层阴影,无论是虫蛇虎豹还是魑魅魍魉,我们在密林都是无助而弱小的,这前路真的渺茫起来。我忽然有些后悔,我们真的该来吗?
彷徨归彷徨,才走了开头就打退堂鼓不仅我不甘心,我想大家也必然扫兴,依旧是小兽在前面带路,六个人小心翼翼地穿行在密林里,在这里我才深刻地体会到“路”的含意,在云南尼汝穿越的时候,至少我们脚下一直有路,沿着路心里总能踏实,而在这,完全没有路的存在,我很佩服小兽带路的本领,他一点也不迷茫,一点也不曾彷徨,勇往直前。我心里不由联想里尼汝的经历,难道小兽真的是狼人,或者他的血脉赐予了他这种本能的天赋,若真是这样,他就是我们的指南针了。
“小兽,长白山里有没有熊?”小鹿冷不防问了一句。小兽回头瞥了她一眼,很肯定的回答道:“有。”苏打道:“我们会不会碰上?”小兽这回瞪了她一眼道:“你还是祈祷我们别遇上熊瞎子,若是遇上我们的死亡概率是百分之五十。”“不会吧!”苏打惊而不信道,“没那么恐怖吧。”小兽随手捡起一枚枯枝道:“它一熊掌拍死你就像这么简单…”说着他一拗手里的枯枝,可没想到这枯枝还很有韧性,仅是弯了。苏打嘿嘿一笑,满不在乎。小兽挠了挠脸颊,囔囔道:“那是运气问题。”听他们这么几句话,我心里既是好奇又是担心,能在野外看见野生的熊不是常人能遇上的经历,可要是遇上了,危险也随之而来,熊吃人,绝非无中生有,怀揣了这心思,我左右环顾的目光里又多了一丝寻找,有熊就会有野猪,有野猪就会有老虎,有老虎或许就会有,怪兽…
“听!有水声!”小兽朝前一指,我们同时隐约听见了水声,并非涓涓溪水,而是稍微有些气势,或许还有些落差类似瀑布的声音。我兴奋道:“梯子河?”小兽点点头。这无疑是第一个好消息,我们到站了,我们没有迷路,也没有走弯路。大伙脸上都显出喜色,跟着小兽朝水声继续前进。然而,这喜悦还未来得及在我脑袋里消化,倏然间我就听身后有一声野兽的低吼,我吓得浑身一震,猛然回头,没有,什么也没有,背后的密林里静悄悄没有一点异动,难道这又是幻听,是愈渐响起的水声让我产生的幻觉。“小七,你也听见了。”一块钱同样惊恐的话让我陷入极度惊恐,我瞧了瞧他道:“继续走,继续走!”我们俩紧走几步不时回头,密林里除了脚步声、水声和我腰包下幻蛊铃的叮当声,异常的平静,似乎所有能发出声音的东西都屏住了气息,等待着什么,恐惧又如决堤般蔓延出来,我紧握手里的镰刀不断回头,相信自己的洞察力,朗朗乾坤之下,不太会是熊吧,就算是熊,至少在它扑过来拍我之前让我看见!
低吼声没有再出现,而我们已经到了梯子河。所谓梯子河就是一处巨大断裂带,没有峡谷那么宽,断裂带里是天池流下来的水,形成了一条河,随着山势阶梯式的层层下降,河道多有陡峭,宽的地方有三四米,狭窄的地方一步就是跨越,只是上面布满了藤蔓野草、枯木断枝,到处是凹陷有洞的草垛,很难看清走势。我们摸索到崖边朝下望去,这儿也有四五米深,下面水流时而湍急咆哮,又时而缓聚成潭,只觉寒意森森,倘若一不小心摔下去,恐怕非死既伤。
小兽翻开地图,我们是需要跨越梯子河的,这离开对岸少说也有五六米,可前面不远处距离陡然缩小,正有一处可以一步跨越的地方。唯有那才能通过,小兽深吸口气道:“我们过去…”可他话音才落,密林里忽然传来一阵凄厉惊骇的鸟叫声,接着伴随着一声低吼,我们赫然回头,就在我们身后七八米外横倒的枯树上,站着一头猛兽。它似虎似豹,尾巴和身体一样长,皮毛似虎斑似豹纹,眼睛硕大凶狠,虎视眈眈地注视着我们。我们几个不由自主地吓得朝后退了一步,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实在出乎意料。“别动!”小兽冷静地低声道,“我们对它没威胁,它会自动走开的!”
我心道:但愿如此,没遇上熊瞎子竟真遇上了怪兽,它分明刚才就已开始追踪我们,或许就是打算将我们逼到这。我的天呐,还真有胆子大的,我瞧见苏打正慢慢举起相机,在狼铃部落的古墓里她就这样。有风,我感觉到身后的崖壁下有风吹上来,还触动了我腰包下的幻蛊铃,叮铃,铃响起。也就是刹那,那怪兽目光骤厉,跃下枯树,小跑几步猛然发力直朝我扑了过来,眨眼之间,我连叫都来不及,只是下意识的举起手中的镰刀,身子后仰,径直和那怪兽一起掉下了梯子河的悬崖。
我从没想过自己会死在这,即使掉下了悬崖也没想过,但凡历险从来都有好人或者主角跳崖不死的奇迹,当然我知道自己是在赌博,因为刚才我就看见自己脚下的悬崖下是一片厚厚的草簟,草簟外是一池平缓的水潭,高度也就三四米,无论掉在草簟或者水潭里都不会立刻要我的命。草簟?还是水潭?短短几秒之后,就听一声闷响,接着又是哗啦一声,我掉在草簟上,怪兽掉进了水潭里,水花溅了我一脸,我闻到浓重的血腥味,然后五脏六腑翻江倒海,眼前片刻的眩晕,从模糊慢慢转为清晰,空白的脑海里开始思索,是谁的血?血腥越来越浓烈,肯定不是我,我侧头望见我手里的镰刀,镰刀上居然勾着一截类似肠子的东西,顺着肠子望向水潭,我的天呐,那怪兽肚子朝上漂浮在水面上,腹部几乎完全被剖开,五颜六色的内脏都挤了出来,池水鲜红犹如血池,搞成这样,它多半是活不成了。
还不等我想明白,就听上面“小七!小七”有人尖叫。我朝他们挥手示意,这才瞧见手臂上在流血,伤口不深却很长,该死的怪兽,临死还抓了我一把。上面小兽吼道:“你死了没?”我深吸口气,肺腑间微微有些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