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境探险家-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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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火车站仅一箭之遥,三个人开了两间房倒头就睡。
直到第二天中午我才醒来,心里揣着故宫那晚和藏宝图的事无心再睡,躺在床上开始研究那张图,图里山脉明确无误是长白山,因为满文边上标有汉字,而且这汉字是现代人用铅笔写的,估计故宫里那个被抓的人也研究过,想到他我心里不免一阵担忧和难过,他在那个不属于他的世界被抓了,生死未卜,对清朝的那些鬼魂来说,这无疑就是个未来人。
未来人?我轻轻一叹,继续看图,铅笔的淡淡痕迹已经在图上标明了路径,首先要过的地方是条河,古怪的像梯子一样级级下降的河,河边的满文旁没有注释,沿河而上是一片山峰似的峡谷,四座完全一摸一样的山峰围成一个方块,方块里画了一个圆,峡谷之后缺少了一段路径,然后在一棵树下继续延伸,似乎是找到这棵树之后又出现了山洞,铅笔痕迹在山洞的出口再度显现,指向一座湖,湖边有道门,门旁有三个铅笔标记的问号,接着是大段虚线从湖上划过,虚线又穿越山脉,最后的终点竟是停在群峰环绕的天池下方,而天池里赫然描绘着一条龙和一座极小的神龛。
我看到这一阵莫名的激动,难道赫赫有名的天池水怪真的是龙,存在于传说中古代帝王的象征,难道所谓的藏宝图是指引我们去找一条龙,我摸着下巴凝视着那座极小的神龛,这才应该是我们真正的目标吧,一个很值钱的东西。我忽然间觉得自己很奇怪,探险、猎奇的心态越来越重,满脑袋都是钱,禁不住长叹了一声,失业困扰,人生没有目标,难以突破现状,无法过自己喜欢过的日子,没钱真的举步艰难,没钱连女朋友都谈不起,我心里知道这些想法都偏颇,更知道要脚踏实地的去努力奋斗,只是谈何容易。
那声叹息似乎惊扰了一块钱,他睁开眼睛见我在研究图,爬起来道:“给我看看。”我把图递给他,下床梳洗,就听一块钱道:“我靠,那么多满文啊。”我也看见了,图上确有不少满文,和狼铃部族的古老文字一样,至少咱们不认识。没多久有人敲门,进来的自然是我们的苏打姑娘,我以为她心里也惦记着那张藏宝图,哪知她进来先嚷嚷着要去吃饭,然后才是要看图。看完之后,大家都没再提出任何对图有建设性的观点,下楼吃饭。小兽率领的大部队要傍晚才到长春,按照原计划,咱们三个人去长春市里的南湖公园转了一下午,话题始终没离开过故宫那晚和藏宝图,问题的关键是,我们必须有机会去寻宝,二十多人的队伍不可能改变原订的计划和我们去探宝,而且人多了就会造成一系列相应的麻烦。我最后犹豫不绝道:“咱们见机行事吧,实在不行…等下次。”苏打不甘心道:“这样吧,晚上我们去找小兽谈谈。”我和一块钱齐声道:“怎么谈?”苏打哼了声,瞪着我们道:“开门见山呗!连鬼都见了,还有啥不好说的!”
晚上我们在西康路的一家饺子馆和大部队碰头,率先和我打招呼的是萧宵和小鹿,然而我目光迅速地环顾了一周,有些失望,我的神秘女友并没有如我期待的那样神奇出现,她不在,她没来,想象终究是想象。我冲萧宵她们点头微笑,坐到另一桌全不认识的人中,静静地审视着大家,观察着每一个人。离开饺子馆大伙各奔东西,逛街的逛街,唱歌的唱歌,而我、一块钱、苏打则硬拉着小兽、萧宵回旅馆,跟我们同行的还有小鹿姑娘。我是从云南回来之后在网上认识她的,她那时在日本,没去日本之前也跟着小兽所在的户外俱乐部跑了不少地方,人很漂亮。
回到旅馆,小鹿也和我们一起挤进了小兽的房间,她似乎是嗅到了什么,好奇地想知道什么,女孩子往往都是这样。小兽和萧宵的关系从他俩同住一间已没什么悬念,小兽眯起小眼睛古怪地瞧着我们道:“啥事搞得那么神秘,死活要拽我回来,现在可以说了不?”他瞅着我们三个,我和一块钱同时瞧着苏打。苏打倒也真是开门见山道:“小兽,我们在故宫搞到一张长白山的藏宝图,明天我们就要去了,想听听你的意见?”小兽习惯性地挠了挠脸颊非常诧异地望向我和一块钱,见我和一块钱都是神情凝重,他霎时兴奋道:“图呢,快给我瞧瞧。”我犹豫了片刻,按常理藏宝图这种宝物是不能轻易给别人看的,而且图上的路线没什么玄机,看一眼能记住,可我还是拿给了小兽,也等于拿给了萧宵和小鹿,因为在云南的时候,我已经很相信他们了。
等他们三个看完,我知道他们肯定会追问图的由来,将故宫那晚的遭遇叙述了一遍。三个人听完皆是瞠目结舌,萧宵和小鹿甚至用半信半疑的目光打亮着我们,而小兽却信誓旦旦地直点头,他信,他也知道故宫里传说的种种灵异事件,然后他将图还给我,目光迷茫。我笑道:“小兽,你怎么想的?”他憋了半天道:“靠,鬼吹灯啊,遇上大粽子,你们在故宫见鬼了。”我轻轻一叹道:“无论你们是真信还是装信,图已经在我手上了,你们也看到。这趟咱们正好要去长白山,我觉得这不仅是巧合,还是天意。”我说完瞧了瞧他们几个,故作神秘一声叹息无奈地道,“天意让我们发财。”小兽这时扬起目光,我忽然想起他在狼铃古墓里禁止大伙拿东西,保护文物的意识很强烈。我心里微微一颤,赶紧道:“小兽,听说你已经从你的那个户外用品俱乐部辞职了,换了家单位没几天又不干了,还打算去西藏开客栈,找道涨当合伙人。而我,你也知道,正失业谋求突破中,并不是说我们真要去惊天动地的大捞一笔,至少借这个机会能让我们适当的改变一下生活,或者改变人生,这是个机会。”
小兽再度转换了一下目光,他瞧了瞧萧宵。萧宵笑道:“好像很好玩,你去我也去。”然后他又瞧了瞧小鹿,小鹿正经道:“见者有份,你们可不许丢下我。”我笑道:“当然,不过这件事仅限我们六个知道。小兽,如何?”小兽不断地挠脸颊,抬头为难道:“可那么多人怎么办?”我道:“所以我们来找你商量,如何才能两全其美的…平衡。”小兽深叹道:“好吧,我知道了,尽量努力一下。”我也点点头凑近他身边道:“云南归来是不是总在做梦,梦见自己在盗墓…”小兽猛然抬头道:“你怎么知道?”我神秘笑道:“因为我也和你一样,这是预兆。”说完朝一块钱、苏打示意走了,心笑道:我在火车上就听苏打说云南回去后老是做梦,梦见在墓里遇上很多稀奇古怪的事,想必身为云南主角的小兽,也一定在梦境里重温历险。果然如此!
第二天离开宾馆出发的时候,宾馆里出了点事情,似乎是晚上有不明身份的人闯入,早上有人报警。而我和一块钱背着大包经过的时候恰好听见了举报人和警察的几句谈话,接着我们就被警察赶走了,就是这短短几句话,我和一块钱已听得胆战心惊、不寒而栗。举报人说晚上两三点的时候,他看见走廊里有三个穿着清兵戏服,金甲金刀的蒙面人在鬼鬼祟祟地摸索,像是奇怪的小偷,要么是拍戏,或许是有人恶作剧。我和一块钱惊恐地对望一眼,赶紧离开宾馆上车,直到车开出长春市,一块钱才轻声问我道:“小七,这是怎么回事?”我摇摇头,不由地握住幻蛊铃心道:难道真是故宫的鬼追来了?沉叹道:“静观其变。”
从长春到安图县二道白河镇的长途车足足开了八个多小时,沿途的秋色绚丽缤纷,秋叶红黄交叠,变化出无穷无尽的层次,黄昏的金色洒遍大地,黄叶更亮,红叶更艳,北方的秋季天高云疏,给我印象最深的是瓢虫,铺天盖地的瓢虫无孔不入的出现在每个地方,北方的秋天竟是瓢虫的季节,这是我从来不知道的。景色虽美,我却只用一半的心去欣赏,停车交水费的时候我们六个时不时地凑在一起,我叫一块钱不要说昨晚的事,自己却回望无限延伸的来路,那么远的路,他们是追不上来的吧。小兽忽然变得少言寡语,我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了希望,他心里必然有了好注意。
到二道白河已经是晚上八点,靠近长白山脚下的这个季节已经有了寒意,安顿完众人住宿,小兽就近找个馆子安排我们吃饭,二十六个人拼了条长桌热热闹闹,吃到差不多了。小兽示意大家安静,因为他有事要和大家商量,上长白山全部都是走游客路线,全程景区里有环保车和越野车接送,但是小兽曾经上过三次,走的全部都是穿越路线,在长白山的林子里徒步七八个小时上天池,原则上说这是景区明令禁止的,但世上没有走不通的路,现在咱们有可能去走,需要的只是谈妥条件。说起这条徒步路线,小兽添油加醋,说得天花乱坠,而大伙立刻上钩,所有人全部同意宁可四点起床,宁可每人多花一两百块钱也要去走别人根本没机会走的路,这就是探险的乐趣,不走寻常路。
小兽满意地点点头,顺便瞧了我们一眼,目光中的笑意让我们几个皆是兴奋,又不禁怀疑起来,这家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丛林徒步路线?从来没听他说过。接着便是我们的长春地陪打电话几番讨教还价,最终交易成交。小兽招呼大家准备些吃的早点睡觉,我们几个自然留在了最后,小兽看看四下无人,交代道:“我们多备吃的多带衣服,可能会在林子里过夜,详细计划明天告诉你们。”我忍不住问道:“小兽,真的有那条线路?你走过三次?”小兽道:“当然,我还知道那条像梯子一样的河就叫梯子河,放心,我心里有数,谁叫这是天意呢。”看着小兽十拿九稳的模样,我们像是吃了颗定心丸,立刻去超市采购了不少吃的东西,回宾馆打包睡觉,彻夜兴奋,几乎没怎么睡着。
清晨四点起床,天还没亮,我梳洗完毕悄悄开门探头朝外望去,空荡荡的走廊上一片寂静,故宫的鬼魂似乎没有追来这里,我心里始终难以宁静,并非即将到来的丛林探险,而是怕鬼,正因为知道它们存在却看不见,愈发惶恐,我甚至还清晰地记得最后包围我们那几个人的脸。“小七。”一块钱的叫声打断了我的思绪,他道:“看什么呢?他们都出来没?”我摇摇头道:“应该快了。”没多久走廊里已经热闹起来,众人准时出发,我们几个都换了小背包,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怀疑。
天蒙蒙亮的时候到了山脚下,清冷微蓝的天空和林海连成一片,在这根本瞧不见长白山的模样。有人来接我们了,看打扮一身迷彩服,是站里的护林员。没怎么多说,大伙跟着他钻进林子,小兽叫龙海、黑子、大学生在前面跟着向导也就是那个护林员走,而他负责在后面押队,我、一块钱、萧宵、苏打和小鹿自然是紧紧追随在他左右。大约在林里走了一个多小时,天已经亮了,沿路脚下都有小路,显然有人经常在走,不久途经了护林员的营地,稍微休息了片刻,就在离开营地的时候,小兽朝我使了个眼色,他的目光盯住了营地里的一把镰刀和两把砍刀,于是趁人不备,我和一块钱还有小兽每人牵了一把。我摸了把镰刀,虽然不似尼汝的青铜古剑那般过瘾,可感觉还是不错。
随着天越来越亮,长白山下幽密丛林的景致逐渐清晰起来,清朝对这长达两百多年的封禁有效的保护了原始的生态环境。护林员常走的林间小径若隐若现,若非他带路,很难区分出来,四周满目都是美人松,层层叠叠遮天蔽日,生机勃勃。有生必有死,许许多多的松树枯死之后横倒在各处,沿途我们不知跨越了多少巨大的枯树干,有死必有生,这些死树腐朽之后化成了松软的泥土孕育了遍地的苔藓地衣,地势大体平整,可细细望去,地表积压覆盖着各种草簟高低起伏。阳光透过微小的缝隙指引在地面上,斑驳神秘,光怪陆离,光影下大片大片的地衣透出鲜嫩的绿色,充满了生机,巴掌大的地方就是片小小的天地世界。抬头望天,犹如在交错纵横的空隙里窥视蓝天,树冠绝顶之上是格外耀眼的金黄色,那是秋天的信号,而在林中不经意地一瞥,居然有棵寂寞的枫树,张扬着全身艳丽的红色,孤寂地耸立在松林的环抱之中,独特而艳绝。
我示意小兽道:“看那棵枫树。”小兽道:“怎么,有啥发现?”我故作神秘道:“它孤单的耸立在那里,或许并非巧合,而是一个信号,一个标记,有人可能故意将它种在那。”小兽眯起眼睛道:“你是说树下埋了东西?”我霎有见识地道:“很有可能,传说成吉思汗死后安葬之地不封不树,只种植了三棵独特的树做标记,也有说在安葬之地当着母骆驼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