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日日与君好-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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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英看了两个侄儿肿的像猪头的脸,又是心疼又是气愤,没好气的骂道:“现在怕了,当时脑子哪去了。今天这事必须得让你们的爸爸知道,万一出了什么事情我没法和他们交代。”
这时候,田敏的电话也拨通了,季雄和季建听到自家儿子惹祸了,并且被妹夫逮了正着,风风火火的赶了过来。
季雄的脾气比较急,一进门就对着季雷明一阵猛揍,要不是田大鹏拉着,估计季雷明的脸又要肿上几分。
对比与季雷明的情况,季雷旭就要好多了,小舅季建问清了缘由,吼着让季雷旭跪下,一旁还气冲冲的季雄瞥了儿子一眼,骂道:“还站着干什么,和你弟弟跪一边儿去。”
季雷明委屈的看了他一眼,慢吞吞的走到季雷旭的旁边跪下。
见哥哥和弟弟都来了,季英让田大鹏多准备几副碗筷,留他们在这里吃饭。田大鹏作为季家女婿,也不好多插嘴,于是听季英的话去了厨房。
当所有的菜都端上桌子以后,几个人都挨次坐了下来,却没人喊跪着的两兄弟吃饭。两人望着桌上香飘四溢的饭菜,忍不住吞了吞口水,眼巴巴的瞧着。
还是万婆婆不忍心两个孩子挨饿,拄着拐杖颤巍巍的去扶两兄弟,两人瞧了瞧各自爸爸的脸色,见他们没有阻拦,顺势站了起来。
“混账东西,谁让你们起来的。”季雄啪的一声放下筷子,怒瞪着两人。
季雷旭被这突来的吼声吓了一跳,腿一软又跪了下去。季雷明却忽然间长了胆子似的,不怕死的瞪了回去。
季雄的家长尊严被挑衅,推开椅子站起来,指着儿子道:“你有本事再给我瞪一眼。”
季雷明不知怎么的,还真的瞪了一眼。
季雄几步跨到季雷明面前,抬起手就给了他一巴掌,季雷明本来红肿的脸上又多了五根手指印。
“哥,你干什么呢。”季英连忙来到两人面前,将季雄推开。看到季雷明脸上的指印时,不禁瞪了他一眼,“哥,你下手怎么这么重,他可是你儿子。”
“既然是老子的儿子,就算打死打残谁也奈何不了我。”季雄丝毫没有觉得有什么。
季英一手拉着一个侄儿,让他们先去吃饭,然后继续道:“哥,我给你们打电话来,可不是让你们进行棍棒教育的。今天雷明和雷旭之所以会犯错,就是因为你们大人作了坏榜样,动不动就进行暴力,难道不能好好的跟他们说?”
听到妹妹的责怪,季雄有些没面子,嗫嚅道:“那小兔崽子根本说不听,要是不挨揍就永远也不听话。”
这个时候,坐在饭桌上的季雷明忽然站起来,朝着季雄吼道:“你说谎,你从来都没好好和我说过,只要一犯错就动拳头。”
说完,又对着季英哭道:“姑妈,我不想回去了,我要在你们家住。”
季雷旭见堂哥敢和大伯叫板,不想回去以后挨自家老爸的揍,也壮着胆子说道:“姑妈,我也想来。”
这下子,轮到屋里众人惊讶了。
第七十八章 诡异事件
结果,季雷明和季雷旭堂兄弟俩还真的被季英留下了,季雄和季建竟然也没反对。对此,田敏觉得老妈的处事方法一点也不稳妥,人倒是留下了,两个表弟还没满十八岁,要是出了什么事情,这责任该谁负责?
元旦过后,万婆婆就从田家回去了,无论季英和田敏母女俩如何挽留,她却始终不肯留下来。走之前,给了田敏一个红色绒布的盒子,里面是一对样式陈旧的金耳环。
田敏不肯要,执意要还给她。万婆婆却佯装生气道:“你不肯收这个,就是嫌弃我这个老婆子。”
田敏无法只得收下这对金耳环。这对耳环万婆婆曾经拿出来给田敏看过,每当这个时候,她就会无比怀念的看着耳环,她告诉田敏这是她结婚的时候,自己的婆婆传给她的,就连最动荡最困难的那段日子她都没舍得拿去卖掉。
万婆婆还说,如果儿子还在的话,娶了儿媳妇,这对耳环就会传给儿媳妇,然后一代一代的传下去。
田敏握着盒子,犹如握住了千斤巨石,她看着万婆婆颤巍巍的身影,又想到她偏僻的住处和患有风湿病的腿脚,心里很是难受。
万婆婆慢悠悠的爬进副驾驶,田大鹏替她系好安全带,然后车子慢慢的开往罗水河镇。
田敏看着渐渐消失的车子,鼻子酸酸的,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有种这是最后见到万婆婆的感觉。她将自己的感觉告诉了季英,季英揉了揉她的头发,让她别胡思乱想。
元旦过后,天气越来越冷,田敏恨不得将自己裹成粽子待在家里。离放寒假差不多还有半个月的时间,越是这样,初三年级的学习气氛越是显得紧迫。那些埋头在书本里的孩子们,卯足了劲争取来年六月份能够考上重点高中。
蔡月涵自从留级以后,就很少上楼来找田敏,倒是和杨娃娃一直保持着联系。田敏也感觉到了她的疏远,毕竟是相交了差不多十年的朋友,却因为自己的哥哥而关系变淡,她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
不过,田敏还是能够理解蔡月涵的,她现在只是一时钻进了死胡同,等到想明白以后就会知道怎么做了。
一月十五号的早晨。全国大部分地区都在下雪,清河镇因为县城搬迁正式改名为清河县,原来的老县城榆阳县则成了清河县县政府管辖下的镇级机关。
这一场雪下得很大。在南方这样的下雪天是很少见的,尤其是在G市这样的湿热地带。大雪从十五号早晨一直纷纷扬扬的下到十六日下午,街道上,屋檐上都铺了一层厚厚的积雪。
清河县城内的全部学校都放假一天,田敏借着这得来不易的假期准备去罗水河镇探望万婆婆。两个表弟正是*玩*闹的年纪,非要田敏也捎上他们。
田敏被烦得没办法,只好答应。她想到老人家腿脚不方便,又下了一天一夜的大雪,田敏有些担心。
可是还没来得及出门,就被罗水河镇传来的消息弄懵了。打电话通知田家人的是万婆婆周围的一户邻居,说万婆婆早上不小些在院子里跌了一跤,现在已经去了。
听到这个消息。田敏脑袋里一片空白。恍惚间想起万婆婆走的那日,干枯的双手将一个红色绒布盒子交给自己时笑脸,就怔怔的站在门前落泪。
季英和田大鹏也忍不住叹气,万婆婆无儿无女,又没什么亲戚朋友。突然的就这么去了,也没个后人送终。
想了想这也终究不是办法。既然罗水河镇的人都通知了自己家,还是先过去看看再说。
最后,田大鹏去车库里取了车出来,载上田敏几个驶向罗水河镇。车上的气氛很安静,大家都沉默不发一言,尤其是田敏,眼眶红红的。
到达万婆婆家的时候,给他们打电话的那个邻居就站在院子里,见到他们来了,和他们简单的说了几句就急匆匆的回家了。
田敏扫了一眼院子,万婆婆摔倒的地方正是结了一层薄冰的青石板,青石板旁边是水井,万婆婆在这里摔倒肯定是来取水的。
据邻居说,万婆婆摔倒的时候还有一口气在,随后从怀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条让邻居给田大鹏打电话,接着就去了。
万婆婆就那样安静的躺在床上,青色碎花被子搭在身上,显得她的脸色一片灰白。早已没了生命气息的身体僵硬着,却有着一副安详的表情,让人看着就像是睡着了一般。
田敏不哭也不说话,就呆呆的坐在那里,两个表弟没有进屋,站在屋檐下冷得瑟瑟发抖。这时候的人都很迷信,如果不是至亲,见了外人的尸体会很不好。
万婆婆无儿无女,田大鹏同情着帮着解决后事,他让报信的邻居通知罗水河镇镇政府,领取了万婆婆最后一个月的低保费,然后将万婆婆送到殡仪馆火化。
田敏心里很难受,她想着万婆婆肯定情愿待在黑乎乎的地底下被虫子咬,也不愿意成为一堆灰烬,因为地底下有着她的丈夫和儿子。
可是,他们也没办法,临近过年,很少会有人来接办这样的丧事,并且他们不是这个镇的人,也没有一块地来安葬万婆婆。
她看着殡仪馆的车子驶进院子里,张了张嘴却最终没有说什么。
人死如灯灭,一切在这尘世间存在的过的痕迹都会渐渐被抹去。
本来田大鹏还要跟着去殡仪馆的,没想到就在这时候,季雄带着老父老母赶了过来。
季德海和田外婆绷着一张严肃的脸,站在院子里,田外婆看见两个孙子站在屋檐下,迈着小脚将两人扯了过来。
随后又对着田大鹏和季英骂道:“你们两个真是不省心,这也是你们能乱来的,要是沾上什么不好的东西可怎么办?”
田大鹏和季英有些尴尬,特别是还有殡仪馆的工作人员在。只见那工作人员开口道:“大娘,哪有那么玄乎,我们干这行也十多年了,还不是一样顺顺当当过日子。这大兄弟和兄弟媳妇是好人,好人终会有好报的。”
田外婆瞪了几眼插话的工作人员,执意要季英他们跟着一起回去。
田敏听完外婆的话心里却是如刺在哽,她没想到一向善良慈悲的外婆也会说出这样的的话,但是她又能理解外婆的苦心,毕竟牛鬼蛇神这事她也相信,如同她的重生。
因为外婆不许任何人跟着去殡仪馆。田敏只好跪着对万婆婆磕了最后几个头,殡仪馆的车子离开后,镇政府就来人了。万婆婆是五保户,房子由镇政府收回,用来开支万婆婆的丧事用度。
坐到车上,田外婆还在絮絮叨叨的说着田大鹏和季英两个,说他们不懂事。
按照田外婆的话说。万婆婆一个孤老婆子死后自然有政府料理后事,埋怨他们夫妻俩多管闲事,季英和田大鹏不敢反驳,只得乖乖的听着。
田敏不*听这话,闭着眼睛靠着季雷明假装睡觉。季德海和季雷旭坐季雄的车子慢慢的跟在后面。
一行人两辆车很快就到了田敏家小区门口,回到家后。田敏推脱自己昨晚没睡好要去休息,没有留下来陪外公外婆。
田外婆叹了口气,朝季英问道:“英子。敏敏那丫头是不是生我气了?”
季英安慰道:“妈,敏敏只是心里不好受,万婆婆在世的时候对他们兄妹俩很好,前几天还给了敏敏一对金耳环,敏敏不要。她硬要给呢。”
田外婆愣了一下,“真的给敏敏了一对金耳环。她不是孤寡老人吗,生活都靠政府接济,哪来的金耳环给敏敏?”
“听敏敏说,金耳环是万婆婆他们家的传家宝,万婆婆本来打算传给儿媳妇的。但是他儿子去得早,她见敏敏乖巧就把耳环给敏敏了。”季英解释道。
楼下大人们聊着天,楼上的田敏却不好受,从万婆婆家出来就感觉脑袋昏昏沉沉的,睡了一会儿,感觉自己身上像煨了火炉子一样。
不耐烦的踢掉被子,凉风透进来,总算感觉舒服了一些。她这一觉睡到昏天暗地,中午季英上楼叫她吃饭,她捂着被子不肯下楼。
迷迷糊糊的,田敏睁开眼,发现自己背着药箱正慢慢的走着,手电筒微弱的光芒照在歪歪斜斜的小路上,忽然,她感觉到自己脚下一个趔趄,在快要摔倒的时候,手忙脚乱的抓住了旁边一棵手腕粗的小树。
突然陷入惊慌中,田敏吊着小树的树干,手电筒早已经掉了下去,磕在石头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周围夜色模糊,她睁大眼睛望着前方灯火点点。
不对劲,很不对劲,她明明在家里睡觉,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当初坠崖的地方。
小树有些承受不住她的重量,发出撕裂的兹兹声。田敏顾不得多想,用另外空着的一只收解开了药箱的带子,手一松药箱也掉了下去。
没了药箱的束缚,小树支撑着她的重量,总算没有继续弯曲。她咬着牙,开始往上使力,最后借着旁边的树藤爬了上去。
气喘吁吁的坐在地上,田敏抬头望向夜空,当初那轮披着朦胧外衣,被开普敦原住民成为死亡绞索的月亮变得又明又亮,和之前相比,如同隔了两个时空。
对,就是这种感觉,田敏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腾的一下子站起来,撒着脚丫跑向山脚下的村庄。
第七十九章 尼瓦拉达村
尼瓦拉达村位于开普敦草原南部的一个很普通,很简单的小村落,在开普敦乃至整个非洲,这样的村落都很多。
尼瓦拉达村的房子很简单,非常的原始,非常的粗糙,屋内除了一些基本设施以外,没有一点像样的家具。村庄里面的每家每户都是多生多育,因为经济条件困难,大多是一家子十几口人挤在一间屋子里。
当第一天到达尼瓦拉达村的时候,医疗队里就有人感叹:来非洲援医,任重而道远。
田敏循着记忆走进自己住的帐篷,弯腰进去,看见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美女正在打电话,她疑惑的环视了四周一眼,没走错啊。
金发美女看到她进来,友善的朝她笑了笑,和电话那头的人说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嗨,Afra,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