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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浪漫生活-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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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可给了我一支十二块钱的人民大会堂,我说你小子还升级了,他说他在我走之后接到了华晨公司的电话,并且顺利的面试成功,去华晨汽车当了销售代表,日子正在慢慢的发展,事业也在蒸蒸日上。我问他和他女朋友怎么样了,他说准备过段时间准备准备,让他女朋友和他家里说,准备正式见家长,我说不错,一切都在按部就班。
  他说,你不打算给林蓉打个电话吗?那天和女朋友在大正商业街碰上她了,她一个人,有些瘦了,而且显得有些憔悴。我低下头,默默的抽着烟。
  老薛洗完澡,用手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说,你小子就是装屁,那么好的姑娘,你还不要。我说你懂个屁,别在这和我胡咧咧。
  秦可给了老薛一个手势,老薛闷闷的打开电视,静静的坐在那。
  秦可说,要不我给你打。林蓉之前给我和刘楠打了好几个电话问我们你的情况,你小子在那边也不知道是工作忙还是咋地,也不给我们打个电话,我和刘楠约好了就说你挺好的,让她别担心,你说你这个人,当初为什么分手,你也不和我们说,不拿我们当朋友当兄弟了?我不停的吸着烟,一口一口,顿时感到头有些晕,我静静的听着秦可在一旁的教训。
  秦可见我有些动摇,便说,“要不,我给你打。”说着掏出手机。
  我说还是不要了。秦可说那你得和我说说到底为什么啊。
  我又向他要了一颗烟,秦可走进自己的房间,拿出两包没开封的大会堂丢给我。
  我又给自己点燃了一颗烟,慢慢的和秦可说着我的感受。
  “你知道,我父母离婚之后,我便一无所有了,这件事情对我打击很大,父母为**劳了几十年,到头来,我这个当儿子的却无法挽救这个家,我很伤心,母亲一个人去了四川,她来东北这么多年,身体遭了一身病,当我想到她回老家之后看到兄弟姐妹们都和和睦睦的,该怎么想。我的那些姨妈舅舅们家里都生的是儿子,她看到那些侄子,能不想到我吗?我又是个极度自尊的人,我不想靠着林蓉家里的关系帮我找工作,说道以后,我现在连娶她的聘礼都拿不出来,我拿什么去养她。我知道她的个性,我不想让她跟着我吃苦。”我边抽烟边和秦可说着,不知不觉又一支烟燃到了尽头,我立即又抽出一支烟塞进嘴里,秦可为我打燃打火机送到我嘴边。
  “我觉得林蓉并没有在乎你什么,也没有要求你什么,她要的就是你这个人,你都和我说了,你们高中的时候就在一起主持节目,点点滴滴她都知道,你是个厚道老实的人,我想林蓉的父母也不会让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整天油腔滑调,满天虚夸的人吧。她喜http://。345wx。欢的就是你的踏实。”秦可说完倒了杯热水给我。
  老薛关掉电视也静静的听着,在秦可倒水的时候,他走过来搂着我的肩膀说,“哥劝你,给她打个电话,见见面,你这半年多快一年了,电话也没有几个,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就把这些话当着她的面和她说。”
  我摇摇头,说,“薛哥,你兄弟我就是个倔脾气,说实话,我想打,但是我怕我本来已经让她慢慢的将我淡忘,这一见面又会让她想起我。”
  老薛说,“你当你是谁哪,你还真把你当成个人物。人家该忘的时候自然就忘了。”
  这一次我没有反驳老薛,只是默默的抽烟。
  晚上,我和秦可挑战了几场实况足球,在大学的时候,算是我教他玩这个游戏的,但是他进步非http://。常快,我的王牌是荷兰队,他刚学的时候,我常常用一些弱队就可以兵不血刃的宰他个几比零,但是后来连我的王牌都曾被他血洗过,当时我们俩加上封南,联合起来应战了计算机系的挑战,但是最终在那场关乎法律系名声的生死战中,我的荷兰队吃力的以二比一取胜。
  第二天一早,我要赶八点钟的火车回我工作的城市,老薛因为接到一个面试通知没有来送我,刘楠因为出差,特意打来电话说,哥们儿就不送你了,有时间来龙州请你吃烧烤。秦可特意请了两个小时的假来车站送我,在候车室,秦可不住的看着表,不时的还望着候车室门口,看样子像是他要走,我来送他似的。
  “看什么呢?我看你咋还比我着急呢?走抽根烟去。”我问道。
  秦可又看了看表说,“算了,你看吸烟室里那么多人。”
  “没几个人啊。”我望了望吸烟室。
  “你看着候车室人山人海的,至少有几百个烟民,你看吸烟室没几个人,那是因为里面的人被烟雾笼罩了,所以你看不见。”
  不一会,播音员播出我要乘坐的那列火车就要开始检票了,秦可看表的频率更多了,甚至将目光就只在手表和候车室门口轮流交换。
  我身旁的人群开始骚动起来,人们开始托着大包小包朝着检票口涌动。我站起来说,“我走了,你快去上班吧。”
  秦可说急什么,又望了一眼候车室,这才不情愿的跟着我往检票口挪动。
  秦可买了站台票,跟着我进了站,我手里拎着一个塑料袋,里面装了两袋牛奶和几块面包,这辆车大早发车要到晚上才能到,所以这些就是我的早饭和中午的点心。
  秦可站在站台上还在看着表,我挥挥手说回吧,别耽误你上班,这是他掏出手机接了个电话,他有些着急的说,“3站台,快点。”
  我问,“谁呀。”
  秦可挂断电话说,“一个重要人物,想要见见你。”说完露出了笑容,也不再看表。
  我不假思索的说,“刘楠吧,在营口我就没看到他。”
  秦可说人马上到,到了你就知道了
  火车发车的铃声响了,我说快开车了,人还没到。秦可焦急的回头望了望,眼睛一亮,赶忙挥动着手臂。
  顺着他眼看的方向,我看到了一个可爱美丽的身影,穿着紧身的牛仔裤,在冬日里将她的双腿包裹得很结实,她的双腿笔直,脚下穿着一双粉红色的运动鞋,上身穿着一件淡红色的羽绒服,白色的围脖漂亮的打了个花搭在下颚。胖乎乎的脸上那两枚被冻得通红的脸蛋儿显得那样的楚楚怜人,她把头发扎在脑后自然的梳着马尾,随着她身子的跑动而左右摇摆。
  是林蓉。
  “刘瑞!”林蓉喊道。
  我的眼泪不由自主的又一次涌出来,我不顾旁边人的反对,打开车窗,探出头去。林蓉跑上前,摘掉手套深处那双纤细的小手。我也伸出手和她的手握在一起。
  林蓉咧着小嘴哭出了声,那哭声让我的心像是刀绞一般,我狠狠的擦了一把鼻涕和眼泪说,“回吧。”
  林蓉依旧站在那里哭,我觉得林蓉的哭声是那样的好听却又是那样的让人心疼,我努力的将身子又往外探了探,伸出另一只手,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脸蛋儿,替她擦去眼泪,林蓉抓着我的手,不说话就是哭。
  站台的工作人员开始拿着小喇叭让送亲友的远离火车,因为火车就要开了,林蓉的哭声没有停止,站台上的工作人员上前劝阻,林蓉这才擦去眼泪抬头看着我,在我的手上狠狠的咬了一口,我的手臂上顿时刻下了两个半圆形的小牙印儿,我忍着疼痛,林蓉依依不舍的松开我的手,我将身子缩进车厢,在火车开动的那一霎那,我又用我拿标志性的告别方式,轻轻的抬起右手向在站台上的林蓉和秦可行了个军礼。
  秦可不住的挥手告别,林蓉泪眼汪汪的看着我,小嘴紧闭,直挺挺的站在那里,也伸出右手向我行了个军礼。我看着那个行着军礼的美丽身影,直至她离开我的视线。我关上车窗,靠在靠背上,眼泪像是温泉的泉眼不住的涌出。我看了看手臂上的那两枚半月形的小牙印儿,那两枚可爱的小牙印不仅印在了我的手臂上,更印在了我的内心里……





    正文 二十二
     更新时间:2011…7…25 10:42:00 本章字数:4555

 年少时,同学们都说我有些早熟,大概是因为那个时候的我太过内向,不爱说话,而且说起话来声音低沉。看起来像是个看破红尘的人。
  那个时候的我和大多数经历过那个阶段的人一样有些叛逆,但是和别人不同的是,因为我的性格极端,所以叛逆得有些过了头。以至于我认为这个世界上任何事情都只有两面,人分男女,事分好坏,天气分阴晴,人情分冷暖,连生活都被我简简单单的分成了白天黑夜。
  列车轰隆隆的行驶在铁轨上,窗外的景色就像是相片一样,一张接一张,一幕接一幕的在我眼前闪过,偶尔看到美丽的风景,但是却转瞬即逝,我却无法将它停在我的眼前,哪怕多停几秒钟,让我好好的欣赏一下这个美丽的大自然。
  我忽然明白早先听到的那些描述生活的,流传在老百姓当中的那些打油诗或者是俏皮话儿。
  生活像是一场戏,我们每个人都是这部没有结尾的大戏中的角色,每天都会不由自主的为了这部戏而努力的饰演着自己所扮演的角色。
  生活又像是我现在这样,坐着火车,窗外的风景就像是我们生活中的一幕幕,有荒凉的山脊,也有郁葱的树林,偶尔还会有让你眼前一亮的风景,你看到了就看到了,没看到就没看到,这些就像是生活在无意当中给你的机会,你抓住了就抓住了,没抓住就继续漫无目的的随波逐流。
  这一次坐在我旁边的还是没能出乎我的意料,我的座位一直空着,我幻想着这一次能有个美女坐在我身边,但是我回过头却看见了一张中年大脸也正望着窗外,他梳着中分,脸上的皮肤就像是鳄鱼皮一样,一身的烟气。他看了看我,露出了很不情愿的微笑说,我站累了,坐会儿。
  火车经过两个小时的行驶,过了三四站,这个座位也没有一个拿着票的美女过来寻找座位。我失望的继续望着窗外。
  临近中午,不知道来来回回走了多少次的售货员又一次推着装满了百货的小车挨个车厢的叫卖,坐在我旁边的中年大脸叫住他问酱鸡翅多少钱,卖货的硬生生的回道,“十五。”
  中年大脸一惊,问,“咋这么贵啊,超市都卖十块。”
  卖货的听了有些不屑,“那你就去超市买去。”说完又用他那中气十足的嗓音叫买道,“来来来啤酒香肠鸡翅鸡脖饮料香烟烧鸡扑克牌了啊。”卖货的肺活量着实让我羡慕,让我更羡慕的是他的那辆装得满满的小车,应有尽有。可我听不明白,为什么要把烧鸡和扑克牌连在一起说。
  中年大脸见他要走,赶忙叫住他说给我来只烧鸡。
  卖货的停下脚步,看也没看说,“二十。”
  中年大脸脸色又一变,“这咋又二十了呢。”
  卖货的嘿嘿一笑,“烧鸡多大啊,你吃着不也爽吗?你想爽他能不贵吗?”
  中年大脸无奈的点点头,从兜里掏出了一张奇脏无比破烂不堪的二十块钱递给卖货的,卖货的见他掏钱了,就从小车里拿出一袋儿烧鸡丢在小桌上,看了看中年大脸手里的钱。
  “你这钱也太破了吧,给我换一张呗。”
  “真没了,就这二十块钱了。”
  “那你这也太破了。”
  卖货的有些不情愿,但是还是认出了钱上海依稀可见的花纹和阿拉伯数字,他接过钱,有些不情愿的放进兜里,又问,“来瓶啤酒不。吃烧鸡不喝啤酒啊。”
  这句话倒是让中年大脸眼睛一亮,立即看了看卖货的小车问有没有小烧。
  卖货的这次答得痛快,“有。东北老龙口。”说着从小车里拿出一瓶比红星二锅头的瓶子还小的老龙口。
  中年大脸一乐,心想这小瓶儿肯定便宜。
  “八块。”
  “这咋还这么贵呢?超市红星二锅头才……几块啊。”中年大脸似乎忘记了红星二锅头的价钱,在他准备说出价钱的时候,怕说便宜了引来嘲笑,又怕说贵了被卖货的抓住把柄。
  “我知道几块啊。我这没二锅头。”
  “来瓶来瓶。”中年大脸还是经不住诱惑,又从兜里掏出了十块钱。
  “你这不还有钱吗?”卖货的见这次的十块钱比较新,立即将钱放进包里,随手又拿出了两张比中年大脸给他的二十块钱还破的一块钱递给他。
  “你这也太破了吧。”
  “哎呀,知足吧。我这还有比这破的,要不。”说着卖货的又掏出几张几乎看不出花纹的一块钱。
  中年大脸再次无奈的点点头,拿着老龙口,朝卖货的摆摆手。
  我亲眼目睹了这一切,中年大脸回过身又朝我笑了笑说,太贵了。随手扭开老龙口的瓶盖儿轻声问我,“小兄弟,整点儿?”我笑着摇摇头,继续望着窗外。
  中年大脸吃得满嘴是油,吱吱咋咋的喝着酒,又去车厢连接处抽了支烟,这才舒舒服服的回到座位上,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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