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漫生活-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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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5wx。欢抽大将军。”我看了看他说兄弟之间甭来这个,于是我打开包装只抽出一根点燃。
当晚哥几个再次凑钱请我吃了一顿饭,吃过饭我们又去“自由者”疯狂了一下。
我们从自由者出来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小镇子上还很热闹,一些在钢厂上夜班的职工提前来到小镇和工友们逍遥,等待着午夜十二点去接班,所以这个小镇上的一些餐饮娱乐场所和那些烧烤摊常常会在后半夜两三点钟才打烊。
我们互相搀扶着,胡乱的唱着歌走在回旅馆的路上。旅馆外面的一条直通小镇主干道的小道上漆黑一片。林尚超大声唱着阿信的歌,用他那破落嗓子将阿信的那首离歌的激情唱得淋漓尽致。
“操你吗的!”
不远处传来了一句骂声。我们几个顿时都停止了嬉笑,林尚超收起笑容,看了看我们,问道,“谁骂的,骂谁呢。”
我们都竖起耳朵静静的听着,忽然不远处又传来了“啪”的一声,像是谁扇了谁一嘴巴,紧接着一个微弱的女人的呻吟声传来。
那个声音又传来,似乎是感觉到有人经过,故意压低了声音,“骚娘们儿。我兄弟为你出手,你他吗的还溜了,害得我兄弟被几个人群殴,你他吗的,他现在还躺在钢厂医院里呢。”说着又是啪的一声。
文龙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其他人,说赶紧走是打架。
我们下意识的加快脚步,经过一个已经关门的小烧麦馆儿,我们终于看到了之前的声音是从哪里传来的。
路边的马路牙子上,一个女孩团缩着坐在角落,两个身材粗壮的男人站在她面前,其中一个站在一旁抽烟,另一个正对着女孩指指点点。抽烟的那个男人紧盯着我们,眼神里透出了一丝紧张。
我们回到旅馆各自洗漱,老魏和林尚超匆匆的在水房用凉水冲了一下脚,便打开电视钻进被窝。我和文龙拿了洗澡的东西,在旅馆的洗澡间冲了个热水澡,出来的时候一个女孩披头散发的低着头等在外面,我看了看她,她身上的衣服和刚刚在外面被打的那个女孩穿的一模一样。
她见我在看她,刻意的躲避着,文龙用毛巾擦了擦头发,走出洗澡间,“真他吗舒服啊,瑞哥。”我笑笑,继续看着这个女孩匆匆走进洗澡间。
“咋啦。”文龙问道。我说好像是刚刚在外面那个女孩,她就住咱们隔壁。
我的同情心又一次萌发,我的另一面在告诉自己是不是应该去问候一下这个女孩。我躺在床上,文龙和林尚超,老魏正借着电视的话题讲着黄色笑话,不时的还发出一阵阵的笑声。我听到外面一阵脚步声经过,接着隔壁的门响了。
“老刘,睡着啦。”老魏问道。
文龙不等我答话,说,“瑞哥正想着隔壁那个女孩儿呢。”
林尚超悠闲的抽着烟说,嗨,隔壁那就是个鸡,充其量年轻点儿,是个小鸡。
我思虑再三,问文龙拿了那瓶红花油,文龙说瑞哥,你干嘛去啊。林尚超和老魏不约而同的坐起来看着我。
我说,一个女孩子家,一个人,咱们一屋子老爷们,该同情一下。林尚超说,阿瑞,你不会是另有所图吧。
我笑笑走出房间。
来到隔壁那个女孩的房间门口,我深吸口气,深夜有些冷,我只穿了睡衣,凉风袭来已经感觉不到那股清爽,而是瑟瑟发抖。
我轻轻的敲了三下门,生怕吓到屋里的女孩。屋里面没有说话,我又敲了三下,里面传来了拖鞋和地面摩擦的声音,女孩轻轻的掀开窗帘的一角看了看,我笑着看着她,女孩小心的把门开了一条缝,声音有些嘶哑的轻声问道,有事吗。
我说我是隔壁的,当我把这几个字说出来之后,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往下说,语塞的尴尬的站在那里,女孩看到我手里的红花油,又看了看我的眼睛,因为我当时戴着眼镜,也许这幅眼镜和手里的红花油让我看起来不像是个坏人,女孩这才把门开得稍大了一些,我清晰的看到女孩清秀的脸上挂满了一块块的淤青。
“我……我给你拿了瓶红花油,你擦擦。”我带着十万分的不好意思将这句话挤了出来。
女孩带着感激的神情驻足看了我半天,伸出手说谢谢。
我把红花油放到她手里,另一只手不自主的挠挠后脑壳。
女孩看着我,露出了一丝不自然的笑,似乎笑容带动着肌肉的活动,挤压了脸上的瘀伤,她轻轻的咧着嘴,我继续保持着笑说,“早点睡,有事……我们就在隔壁。”
女孩微微点点头,慢慢的将门关上,似乎对我还有些忌惮,她的眼睛一直盯着我,直到门被关上。
我回到房间推开门,哥几个都穿着秋裤光着膀子,林尚超还就只穿着小裤头,堆在门口。我说你们干嘛啊。
三个人吸着凉气,哈赤哈赤的钻回被窝,老魏问道,老刘,那妞儿咋样。
我笑笑没有回答他,把被子盖在身上。文龙接着问,瑞哥,是咱们在外面看到那妞儿吗?我说看她脸上的伤,肯定是。
林尚超嘿嘿一乐,抬起身子看着我,说,是不是人家没让你进屋啊。
我说我本来就没别的意思。林尚超说知道你还是个雏儿,这样的女孩有经验,你可以把第一次献给她。我笑笑没有说话。任凭哥几个再三的拷问,我只简单的回应一下,或是笑笑。哥几个觉得没趣便各自睡去。
正文 二十
更新时间:2011…7…25 10:41:59 本章字数:6737
放假的前一天,老蒋和老黎在厂办公楼前的空地上召集了全厂一百多名年轻的职工开会,正式宣布了放假的一些具体安排,听到放假的年轻工友各个面带喜色,那些被留下来值班的班长们则有喜有忧。
哥几个再次为这个消息感到高兴,我想他们肯定还保持着年轻的心态,对于这种工作还无法短时间内适应下来,这个工厂一百多名年轻职工里,出去那几个返聘回来的老师傅之外,只有两个人超过了三十岁,剩下的大多是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我这个25岁的年轻人都算是个老人了。
我的心里是不喜http://。345wx。欢放假的,因为我最刚开始是抱着美好的希望和憧憬来到这里的,我希望这个工厂能够顺利生产挣钱,然后我就可以涨工资,慢慢的朝着自己想象的未来发展,可此时此刻,我的心情复杂,似乎我的那些梦想真的就只是个梦一样。但是我还保留着一丝希望,希望来年工厂可以顺利的运转起来。
这个工厂是由私人出资控股,钢厂占了一部分股份,在钢城周围的这些大大小小的工厂里,钢厂都多多少少的渗透了自己的股份,钢厂就像是太阳,周围这些零零星星的工厂就像是围绕着太阳公转的行星,因为这些工厂无不需要钢厂这个强大的支柱的支持,工厂的老板们都希望能借着钢厂的实力挣钱,而钢厂就因为这里特殊的矿藏和产出的特殊的钢材,而受到国家的鼎力支持,所以,这里的老百姓们认为,国家不垮,钢厂就不会垮,钢厂不垮,他们就有饭吃,有钱挣。
快下班的时候我接到了大学同学秦可的电话,他的声音很低沉,他说他在营口,我说你跑营口干什么去了,去找宋智吃海鲜啊。
宋智是我的大学同学,我们同系同班还同寝室,他是个很爽快的人,家里开了一家海鲜楼,他不只一次的说过要请我们寝室的兄弟们去他们家吃海鲜,但是都阴差阳错和各自的事情错过,从来没有在他家聚齐过,我和秦可还有老薛老邢就从来没有去过。给我印象最深的,是我常常说他像个运动健将,有着壮实的身体,合适的身高,虽然他身上没有运动健将的肌肉,但是我很喜http://。345wx。欢看他打篮球时的运球动作,当时他是我们班上篮球队的控球后卫,他很张扬,总是笑眯眯的,两只眼睛似乎就是为了他的表情长的,他一笑的时候眼睛总是会迷成一条线。他常常和我们说笑,他说话带着口音,声音却尖尖的,我们常常开玩笑的说他去演古装片最适合演太监,大家都说他的口音像是海鲜吃多了,带着海腥味儿。他听了总是笑眯眯的用他那带着口音的话语,嬉皮笑脸的迎合着我们的玩笑。他从不记仇,他经常喜http://。345wx。欢在熄灯之后来了精神,在我们每个人的床铺上钻来钻去,动手动脚,有的时候把我们惹毛了,只要有一个人说上,大伙便一拥而上,将他扒个精光,然后抬到走廊上,走廊上顿时传来了他那尖尖的声音嘴里不断的骂着,其他寝室的都跑出来看,有的还幸灾乐祸的为我们助威。
毕业之前,我们都在忙着考公务员,当时省里有一批招考公检法和监狱劳教系统的公务员,我们每天都在熄灯之后商量着报考的可行性。宋智从来不去管这些,有时候见我们都在讨论,便无趣的躺在床上,偶尔发表一下自己的见解,时常会引来我们的谴责声。他接到他母亲的电话,说让他第二天赶回家一趟要他去考公务员,宋智随口便答应了,闷闷的关掉正玩得高兴的游戏,对老邢说你玩吧,我妈让我回去一趟。老邢问干什么?他说他妈让他回去考公务员。当时离公务员考试时间只有不到一个星期的时间了。
考试成绩公布出来的时候,宋智榜上有名,后来顺利的通过了面试。我们这些之前为考公务员奋战的人,到最后是名落孙山,虽然心里有些不平衡,但是我们都替宋智高兴,他又说要邀请我们去他家吃海鲜。
毕业之后,宋智去了大连接受了为期一个多月的训练之后被分到了离家几十里的监狱当狱警。我们的联系也渐渐少了,他偶尔会打电话来慰问一下我们这些还在为找工作愁掉头发的老同学,他把我们几个在省城租的那间两室一厅的房子叫“省城大本营”。后来他来过一次,那时他刚刚从大连的警训基地培训完,便先赶到了省城我们的“大本营”。匆匆的聊上几句话,我们一起吃了顿饭,他赶了晚班车回家了。
秦可顿了顿,没有说话,我说怎么了?秦可说宋智在一次执行任务中出了意外。我赶忙问严不严重,秦可又顿了顿,说,已经在殡仪馆了。
我的心顿时像是沉到了海底,我望着天空,任凭刺眼的阳光将我的眼睛刺出眼泪,我放下手机,慢慢的摘下安全帽,在空旷安静的工厂里慢慢的走着,电话里秦可不住的喂喂,此时此刻我似乎感觉这像是在做梦,像是老天给我们开了个天大的玩笑,我几乎听不到任何的声音,文龙他们已经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唱着歌迎面走来,欢呼着放假了放假了。见我有些沮丧的走来,他们问怎么了?我摇摇头,老魏搂着我,陪我走了一段问,兄弟,怎么了?我说没事,老魏从工作服里掏出一包皱皱巴巴的面巾纸递给我,我这才意识到,眼泪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涌出眼眶流了下来。我接过面巾纸,清了清嗓子说魏哥,没事儿,你走吧,我一个人走走。老魏拍了拍我,说有事儿说话兄弟。我点点头。
我擦干眼泪,做了个深呼吸,走进老黎办公室,老蒋正抽着烟和老黎商量着安排值班的事情,见我进来,老蒋说,来,刘瑞,有事儿啊。
我说我想请两天假。老蒋和老黎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我。老蒋轻声问怎么了。我说我一个要好的大学同学去世了。老蒋看了看老黎,老黎说行,早去早回,我把班次给安排到最后。我说了声谢谢,走出了老黎的办公室。
第二天一早,我踏上了回省的火车,火车开动的时候,我给秦可打了电话,说我在车上,晚上能到省城,秦可说他和几个同学都在封南家,告诉我在省城要转的车次,说到了省城再打个电话,我们好安排时间和人去接你。我挂断电话,看着窗外快速走动的树木,脑子一片空白,车上的人不是很多,坐在我旁边的是个农民工,皮肤黝黑,满脸的褶皱将他的疲惫和沧桑完完全全的写在了上面,他的眼神有些呆滞,直直的看着窗外,从不东张西望,他的身上散发着一股难以形容的味道,一双长满老茧的手自然的搭在腿上,瘦小的身体被衣服裹得结结实实。中午的时候他站起来去了趟厕所,他的裤子穿得很窝囊,鼓鼓囊囊的吊在那里,用北方的话说,就是水裆尿裤的。我猜想他是故意的,那裤裆里鼓鼓囊囊的肯定是钱或是一些值钱的物件,我真想不出当他回家之后把这些钱拿出来的时候到底会是一种什么味道,更何况他肯定要买东西,这些钱肯定要在市面上流通的,看着他小心翼翼的样子,紧紧的夹着双腿,看我的眼神还有些谨慎,我心里不屑的笑了笑,心想办张卡不就解决了,现在这么方便的。
傍晚的时候,火车驶进了龙州北站,这个东北最大的交通枢纽站。我跟着人群挤出站台,我站在出站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