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盗贼自传-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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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
我正想答应,就听见身后传来了阿君的声音:“安,既然出来了,干嘛不离开这里?你那么喜欢坐牢吗?”
“不,你怎么来了?”我讶异的转过头,看见阿君皱着眉站在那儿,身后是一脸睡意的香菜以及冷着脸的侍罪。
“当然是来接你出去。这里好黑!”香菜如此抱怨道:“我们快离开这里。”
“蓝斯先生,公子有请。”释罪也对蓝斯说。
“知道了。”蓝斯的表情变得……应该说没有表情吧!我很难看出他的任何情绪波动来。
“那么,走吧!”阿君对我说。
蓝斯却收起了他那张没有表情的脸,对我笑了起来:“你喜欢的典型,可惜是男的吧!你有向他求婚吗?”
我忽然觉得,有一个非常了解自己的青梅竹马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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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色的阳光从林中散下。
碧色的湖水如同翡翠,
英俊的王子……”
我重重的打了一个哈欠,欧阳真的是想“热闹”一下,而非对我们进行集体催眠吗?我懒洋洋的看着那个叫做“休”的吟游诗人歌唱着老掉牙兼没有任何意义的曲子。
事实证明,我的怀疑根本毫无根据,阿君很坚决的否认自己曾经见过这个家伙,而吟游诗人见到阿君以后也没有表现出见到我时的慌张来。我甚至怀疑当时是不是我多心看错了。
“法宝吗?不可能的。”听完我的话后,香菜对于自己猜测的“失误”坚决的否认:“就算不是地图碎片一类的东西,也决不可能是法宝。”
“那么,我……”
“当然,你不许随便乱动,至少要找到我们本来要找的东西以后才能动手。黎焉本来就怀疑我们,你别折腾出一些其他的事情来。”香菜很坚持的说道,并且不冷不热的看了一眼,正在和黎焉说话的蓝斯。
“可是……”
面对满脸不满的我,香菜仅仅对着后面的路穆打了个响指,然后变得很忠狗的路穆就靠了过来,解说道:“杀手的排名里面,第一第二的位置通常都是由一个叫‘曾’的和另外一个代号‘蓝斯’的轮流换。”
杀手的第一第二?蓝斯那家伙竟然叫我去对付他都对付不了的怪物,现在用不着香菜再对我解释“浑沌”是什么了。我很自觉的放弃了所有关于朋友道义之类的想法。毕竟一百多名的盗贼和排名第一的杀手之间的差距不是一两句话可以弥补的。
我决心实在一点,去偷我可以偷到手的东西,比如说:酒。(不知道什么叫死心的人)
不同于上次的到处乱跑,我这一次运用了相当的“策略”。在死气白赖的要求一个婢女帮我换一个饭碗之后,我借口“如厕”,从大厅里溜了出来,跟在她的后面去了厨房。(…你确定这叫做“策略”?)
正如香菜所说,“真正的”厨房上面——确切的说是后面——是有酒窖的,即使没有进去,凭我的鼻子也可以闻得出来。那个香味啊啊!我闭着眼睛都可以找得到。至于怎么潜进去就更不用多说了,连这种地方都进不去,简直是有损我的名义!
不过,我果然没有白来,比我还要大上三倍的酒坛子,进去游泳都可以,要命的是这样装满酒的酒坛竟然装满了整个酒窖,这里哪里是酒窖,简直是天堂!唯一的遗憾是没有两个漂亮美眉陪着,否则我愿意在这下面待一辈子。
同样的,因为酒太多,我有了一个新的难题,先从哪里开始喝比较好呢?那么多的酒……虽然不知道它们的名字,光闻香味就很满足了,真不知道选哪一种才好。(幸福的苦恼……)慢慢的,我发现酒坛上面还有贴标签,比如“一,二”什么的,数字越大,标签越老的酒坛里面的酒的香味就越浓,难道是标签上的是年份吗?
要偷当然要偷最好的东西,我就一个一个酒坛的找年代最远的烈酒。最后,终于在酒窖最里面某个角落里面找到了一个不起眼的小酒坛,上面歪歪斜斜的刻着“三百”的字样——如果不是我这双特别的眼睛,普通人是很难在这种等同于活埋的环境下发现的吧!
不过,这酒真有三百年的话,也不能喝了吧!摸着满是灰尘的罐子,我惊讶的发现上面竟然加持了魔法。炎龙人不是习惯用法术的吗?出于一种纯洁的好奇心,我还是打开了酒坛。
可惜的是酒似乎真的不能喝了——它已经变成了和我眼睛颜色相近的绿色。我惋惜的摇着头,伸出手沾了沾。
但,一股火烧般的炽痛从指尖上传了上来,然后向手臂开始蔓延,虽然蔓延的速度很慢,但我的痛苦却也因此增加了几倍。这种趋之不去的感觉缠绕在我的身上,一种即将被毁灭的感觉从内心生长了出来。如果说幽灵船上的怨灵带来绝望我还可以笑笑忘记的话,那么这里的痛苦简直是时时刻刻的煎熬。
真他X的,不过是偷酒吃,没必要用那么毒恶的诅咒吧!我咬着嘴唇,从酒窖里冲了出来,不顾周围人们惊讶的眼神,把手伸进了厨房外边的大水缸里。但那炙热的仿佛慢火煎熬的感觉不仅没有消失,反而像得到某种助燃剂一般,蔓延的更加迅速,痛苦也愈加的增大。
我终于不能忍受这种折磨,眼前一黑,倒在了水缸里。
第九部 蓬莱仙岛(上) 第六章 吟游诗人+魔王陛下
没有手的盗贼还能称之为盗贼吗?我痛苦的在床上挪动着,如果说被阿君折断的手骨短期内还有可能恢复的话(已经很令人惊叹的复原能力了),那么我另外一只莫名其妙受伤的手则几乎没了恢复的希望。
“别乱动!我好像叫过你别惹事的吧!”香菜悠悠然的飘了进来,倒没有任何生气的迹象:“也好,这样我就不怕你给我找多余的麻烦了。”
听听,这叫什么话!我却没有生气的权利,只好把目光从她身上移开,望向她身边的阿君。阿君没有看我,他小心翼翼的捧着一块绿色玻璃一般的东西——我以盗贼的名誉打赌,那绝对不值钱!
“安,胳膊抬起来一下。”阿君说道。
“什么?”
尽管有疑问,我还是动了一下我的手臂。然后阿君把那块“玻璃”放了上去。同样的炽热在我的手臂上再次蔓延,我还没有来得及尖叫出来,一旁的香菜就“啪”的把一张黄色的符纸贴了上去,及时制止了我伤势的继续扩大。
“你们在干什么?”我呻吟着问道。
“没什么。只是想试验一下在酒窖里找出来的东西而已。”香菜奇怪的看着我:“这是在一个开了的酒坛里看见的,你应该是碰了它吧!真奇怪,明明对其他人没有效果的,包括路穆。”
“路穆毕竟不是黑暗精灵,”阿君说:“也许只对黑暗精灵有效?”
“不排除这种可能性。虽然为什么酒窖里有这种东西也很可疑。”香菜沉思了一下,恶狠狠的盯住我:“总之,你别惹麻烦了。黎焉已经盯上我们了。”
“知道——”
我有气无力的回答,然后看着这两个无情无义的混蛋头也不回的离开。这算哪门子伙伴?同伴受了那么“致命”的伤,也不好好的安慰我一下,至少香菜也该弄点什么补身体的食物给我啊!竟然让我这有着如此悲惨命运的少年孤零零的躺在冷清的屋子里,只有残碎的月光与我做伴。
月光?我发现有一些不太对劲。在这满是雾气的岛屿上,连正午的太阳看起来都像是西红柿,怎么可能有月光的存在?我挣扎的支起身体,看见窗外漆黑的夜色中,有人踏着悠闲的步子向这里“走”来。
“休?”
我惊讶的看着那位古怪的吟游诗人,他对微笑着,脚步依然不紧不慢,我不由提高了警惕。
会飞并不是稀奇事。不论是魔法还是超能力,哪怕是有较高成就的武者只要武技对路的话,都可以飞。但是移动飞行是需要很大的精神控制能力的,即使学会了飞行,初期也只能像无头苍蝇一样乱窜,而等级高一些的家伙顶多也只能控制好方向以及在落地时勉强的减慢速度而已——漂浮属于另外一回事,再加上学习飞行本来就是为了以比行走争取更多的时间,几乎没有人会把宝贵的精神力浪费在控制飞行上面。因此可以做到如此“空中漫步”的只有两种人——高手和无聊份子。
而眼前的吟游诗人无疑属于前面一种。
“呵呵,你好啊!魔王陛下。”
无视于我紧张的眼神,休微笑着以吟游诗人的方式对我华丽的行礼,但他的称呼却令我胸口一慑。
“什,什么魔王?!”
的确没有理由,就算他知道我混杂的血统也没有理由马上认定我就是魔王吧!世界上有黑暗精灵血统的多了去了。
“也对,您应该还没有觉醒吧!这倒是意外收获呢!”休的笑容里有残酷的味道:“本来答应林仪国王收集打败魔王的神器的,却没想到遇到了魔王本人,而且还是力量尚未觉醒的。魔王陛下,你的运气实在不怎么样。”
“打败魔王的神器?”
我顺着休的目光望过去,却看见阿君拿来的绿色玻璃正发出诡异的光芒。原来这是用来对付魔王的吗?那么只有我一个人受伤也不是无法理解的事情。对了,林仪国王是蒙沙的哥哥吧!结果,休这家伙是冲着同一目的来到这里,香菜预定的敲诈对象啊!没想到我的任务竟然是找消灭自己的东西!
结果,香菜还是失算了。真的是阿君所希望的神器!只不过不知道这位“肩负着保护世界重任的伟大勇者”知道他的敌人,可怕的魔王竟然是自己的同伴会有什么样的表情。
“是啊!魔王陛下。不过现在似乎不必要了,因为现在的您,我就可以解决掉。呵呵,就请您在死前记住我,这个消灭了您的英雄的名字吧!”休抱住他那把华丽的五弦琴,在大到不自然的银色勾月下,摆出了一个愚蠢到顶的POSS:“休·;达伊,二十三岁。英俊潇洒,风度不凡……(以下省略2300多个字不等)”
当然,我不会笨到等这个傻瓜说完。戒于我两手重伤,属于无法战斗状态。我慢慢的慢慢的从床上挪了下来准备开溜。(这和你平时的行为有什么本质的区别吗?)
可我无声的打开房门,准备逃走的时候,却惊讶的发现我的门外的不是长长的小巧玲珑的木质走廊,而是另外一个和这里一模一样的房间,另外一个一模一样的我正在那个房间的门口向外张望。
能力者!这个世界上极为稀少的人,据说是人类的再进化类型。即使不用法术魔法也可以制造出类似的攻击效果,体力学习能力超过普通人类,他们甚至可以制造出一种叫做“领域”的攻击的结界。虽然不同的人有不同的“领域”,但这些“领域”的共通点是它们简直是一个超小型的异空间,不会影响到真实世界,但相对的外来者也不能进入“领域”内,换句话说,就是无法求救。
无疑的,我就处于这种“领域”之内。
“总而言之,我要代替月亮消灭你!”
他的发言说完了吗?我站直了身体,摆出了备战状态,逃不过只有躲了(不是吧……),虽然不能用两只手,平衡感差一些,但,我相信以我的能力躲开一般的攻击还是可以。
我倒要看看,他的“领域”可以支持多久。
但吟游诗人却微笑着打了一个响指,一群长得好像金刚类的家伙从黑暗中冲了出来,挥舞着重拳像我打了过来。
“你犯规!”
我尖叫起来,可以随身携带“金刚军团”的“领域”吗?这怎么符合英雄主义者独来独往的形象,而且“以多欺少”,他不会觉得羞耻吗?
答案是:他不会。休无聊的拨了拨琴弦,在空中盘腿坐了下来,对被人围殴的我微笑着:
“对付坏人是不用讲究方法的,而且要我这种娇弱的美青年进行战斗,实在是太不人道了,怎么可以伤害我纤细的手指呢!”
变态!可是,我真的没有反抗的余地了吗?看着一个巨大的拳头向我倒霉的脸砸了过来,我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
“呜……”
没有预期中的疼痛,伴随着一声卡在喉咙里的来不及叫出来的悲吟,一股温热而且腥臭的液体喷到了我的脸上。我睁开了眼,看见蓝斯背对着我站在我的前方,从腕袖中延伸出来的白亮尖刀上滴滴嗒嗒的落着鲜红色的液体。
在我们的周围,静静的躺着的,是袭击我的人。他们死的很干净,全部一刀毙命,伤口全部割在颈中的大动脉上,顺便割断的还有他们的喉咙,以至于这些可怜虫们连临死前的哀叹都无法发出,就睁着眼睛见阎王去了。
“蓝斯……”
我的声音有些干涩。
“不要说话,什么都不用说。这一次,我一定会保护你。”
蓝斯很坚定的说道,他没有回头,而是瞪视着坐在窗外半空中的休。而一派悠闲的休终于露出了严肃的神色站了起来,抓紧了他手中的无弦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