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盗贼自传-第1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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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我准备给这小鬼一点“生活智慧”,比如不要顶撞长者什么的。(我保证他比你要大)身后却响起了熟悉的嘲讽声:“呵,知道对方是男孩子以后,态度变化的真快呢!安德,我从来不知道你竟然是女性至上主义者啊!”
“不过你要扁他也无所谓,他昨天竟然害我们在那种地方过了一个晚上。”
紧接着嘲弄声的是某不友善的补充说明,我熟悉的可能与地狱中的恶魔有直系亲属关系的同伴们从热带雨林中走了出来,他们显然是和那个叫拉斐儿的小子一起来的,但即使是那毫无羞耻心的学生会长在看见他们,尤其是说话的香菜和阿君以后,脸色都有一些发青。
“可是,香菜小姐你们不是说只要带你们找到蒙沙老师,就不计较昨天的事情吗?”但代替惊恐不已的学生会长说话的是同样惊恐不已,一直站在拉斐儿身旁没有做声的斯文少年。如果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单就表情来看,决对会以为受害者是故易指错路的那一个。
也许是看在美少年的面子上——虽然我很怀疑香菜真的存在正常的审美观吗——香菜难得的没有追究下去,只是要笑不笑的望着蒙沙:“公主大人,好{炫&书&网}久不见了。”
“什么公主,我还不是被流放到这种地方来了,你叫我蒙沙就好。”被一个知道自己身份的人叫做公主,对蒙沙来说,一定是一种屈虏,以致于他的表情僵硬起来,说明白一点,就是标准的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流放……对了,从现在林仪的局势来说,公主大人的确不能呆在首都,因为随时……”
对于香菜的解说,蒙沙采取了无视态度,在我看起来似乎不想让我知道一般,有些粗鲁的打断了香菜的话:“香小姐,我想你们来这里不是为了兵器吧!不如你仔细挑选一下合适的材料如何?”
“……”
“等一下,蒙沙老师,你所谓的材料不是前段时间你那个乱七八糟的招生考试所弄来的东西吧?比如你说要成为你的学生命令新生们必须弄来的龙角,精灵翅膀什么的。”
现在,我忽然对这位学生会会长有点佩服,不知死活去招惹香菜的很多,但像他这种被香菜惩罚了还没有两分钟就打算进行报复的,绝对少见——他显然不打算让我们那么轻易的就得到蒙沙打算给我们的东西。不过,竟然借着考试的名义,叫学生去找那些稀罕物品并收为己有的蒙沙实在也没有当老师的资格就是了。
“那个考试你不是也很支持吗?”
“我支持的是对新生们学力的考核,而不是……”
“知道了。”蒙沙回答的相当随和,但我保证他看向我们的目光是典型的幸灾乐祸:“我把单子列给你们,你们自己从这里找出来好了。这是我们学院的规矩。”
“那我就不参加了,反正我有不需要新的武器,我已经有合适的法宝了。”
听到蒙沙的话,再看看眼前莫名其妙的雨林。第一表示退出的是夜尘小姐,当然考虑到可能让她漂亮的脸受伤的危 3ǔωω。cōm险,我也赞成就是了。
“……新的同伴?美人呢!”
看着夜尘离开这里,蒙沙忽然的说道。听到这种忽然而且奇怪(?)的评论,我有了一种不安的感觉:“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蒙沙反而莫名其妙的看着我。
然后香菜坏笑起来,对我低声说道:“所谓好朋友啊,就是和你志趣相同的人,即兴趣也极为相似,所以喜欢上同一个人是很正常的事情吧!”
“真的吗,蒙沙?我告诉你朋友妻不可戏啊!”我立刻抓住他问道。(真容易被挑拨的家伙)
“你还没有追上手之前,不是朋友妻吧!我也应该有机会……虽然我很想这么说,但是既然是你看上的,即使她真的是女人,有一定是有问题而且是很严重的问题的女人。”
“你这家伙啊——”
“别为了这种事情吵起来,”阿君在我脑袋上重重的敲了一记,对蒙沙文问道:“我们真的要在这种地方找材料吗?”
“反正找什么也不要紧吧!我相信香菜一定对雨林环境很了解。因为这是她唯一的特长啊!”我漫不经心的说道。
我话音刚落,便看见一头巨大的狮子从里面窜了出来,好在它对我们并没有兴趣,而是像被什么更可怕的东西追赶一般,逃进了树丛里,紧接着一只长相凶猛的亚种龙飞了出来,跟着狮子的逃跑痕迹冲进了树丛。不久,那里面就传出了狮子的哀嚎声。
“那个是什么……”我呆呆的问。
“我的实验材料。”蒙沙如此回答。
“呼……昨天在后山那里……呆了一个晚上……好累哟……”香菜忽然脸色苍白的捂住胸口,那里正是匕首插入的位置。我不知道她是否真的有夜尘所说的痛苦,但她胸口这把匕首无疑的令香菜找到了崭新的利用价值。这女鬼呻吟着说道:“我刚好……在这里遇到了朋友……所以,我去他那里休息一下。”
望着香菜逃之夭夭,我忽然发现今天安静的有些诡异的路穆原来早就不知道在什么时候,逃得人影都没有了——欧阳至从萨国分开以后,就没有回来了。好在战斗力最强的那一个还在,我摆出最惹人怜爱(?)兼可怜兮兮的表情,一把拉住阿君:
“你不会走吧?”
“……大概……”
阿君看着眼前的热带雨林如此不确定的回答道。
第十三部 危 3ǔωω。cōm险的药物炼制教室 小小追忆
一般人是不会清楚记得四岁时候的事情的吧!我却是一个例外。确切的说,我记得的是,我四岁生日那一天的所有事情。
那一天的天气很好,好到令人不会想到任何与死亡有关系的事情,但那一天也确实是预定为我举行死刑的日子。当然,那一天的我并不知道这件事情。我只是疑惑为什么母亲看起来很悲伤的样子,而为我穿戴衣物的婢女们个个心神不宁。
“这个给你,我原谅你了。”
就长相来说和我一模一样,其实身体没有我一半好的,我的孪生妹妹蒙纱把一颗翡翠珠子塞到我的手里。她常常莫名其妙的宣称原谅我之类的话并且给我这样的小珠——事实上我已经得到一玻璃瓶了——而我压根不知道我哪里得罪了她,但想也知道一般不过是因为弄脏她的布娃娃之类的小事,也因此我很讨厌这个妹妹。
可这丫头明显不知道我的感想,依然乐此不彼的玩着她那个“我原谅你”的游戏,我甚至怀疑她之所以对翡翠制品有着近乎狂热的喜爱,是不是就为了收集证明她“原谅”我的次数的绿色小珠。更要命的是,大概是因为她身体虚弱的原因,母亲对她的要求基本上完全的满足。我怀疑这样下去,我的寝宫迟早会被这些绿色的珠子添满。
一预想到这样的前景,我觉得头皮发麻,背着那丫头我偷偷的丢掉了那枚小珠,并计划着将来一定要成为医生或者药师之类,总之是可以撤底的治好我那古怪妹妹的病的职业,看她还有什么籍口在我生气的时候,摆出那张半死不活的表情来。不过,在什么也不能做的眼前,最重要的,是离开她的视线范围。
“对不起,王子殿下,你今天不能离开这里。”
正在我打算躲开小麻烦精的时候,却被卫兵有礼却冷淡的拦住了。从小即是如此,我的活动总被大人们限制在一定范围之内,说难听一点,简直象是一个囚犯。但想想我一问及此时,父亲黯然的脸孔与母亲忧伤的表情,我还是决定做一个听话的小孩,乖乖的在他们限制的范围内活动。
不过,还真是奇怪,一般我的活动范围限制在自己的寝宫周围,今天却只能在王宫的大殿周围活动,一举一动都还有士兵监控着。但这如今想起来摆明了不寻常的前兆,却并没有被幼年的我所注意,当时只是一心想摆脱身后的妹妹,错过了最后温柔的对待她的机会。
然而后来的我如何的后悔莫及,已经无济于事。当时的我只想在大殿前的广场上避开她的追逐,于是不理会虚弱的她的叫唤,迅速的奔跑着。这无聊的捉迷藏直到见到几个明显具有炎龙特征的人,才停止下来。
虽然早就知道有炎龙的使臣来访的消息,但在与炎龙民族不甚和睦的林仪首都,尤其是王殿之上见到炎龙人,实在是一件非常希奇的事情。于是我停止了下来,和追我追的上气接不上下气的蒙纱躲在雕塑后面,好奇的打量着这个具有比其他民族更深颜色瞳孔与发色,有着悠久的历史与神奇传说,以及拥有与众不同的文化与力量的民族的来使。
不可避免的,我也听见了他们的对话。
“……真可怜,这么小的孩子,长老也真舍得。我听说夫人眼睛也快哭瞎了。”
“那又有什么办法,那孩子毕竟背负了那样的命运。再说林仪不也施加了压力吗?毕竟命运因那孩子而改变的话,第一个倒霉的就是林仪,那个黑暗传说可是与这片土地紧紧连在一起的。”
“这也难怪。不过为了亲眼确定这孩子的死亡,林仪这些人也真做的出来,竟然以他们小主子的命作交换……”
“你不知道,习俗不同啊!龙凤双生对我们族来说是大喜事,可对他们来说,尤其是里面那个男孩子,简直就是灾星。听说本来出生既要处死的,可是因为他们的皇帝皇后的阻止,一直拖了下来。这一次可是正好,算是心愿满足了。”
“哎,造孽啊——”
最后,那些炎龙人叹息着离开了。我却听个了懵懵懂懂。什么龙凤双生灾星的,我不懂。但他们好像是说要死人的事情,不过要死的是谁呢?我疑惑不解。但,另外一个人却打断了我的思考。
“你们两个蹲在这里干什么?过来,有很希奇的东西给你们看。”
忽然对藏匿着的我们说话的,是我们的二哥,他总能毫无困难的找到我们。现在他正微笑着招着手,而大哥皱着眉站在他的后面。这令我紧剔了起来:
“不会又骗我们去拿不能拿的东西吧!上次我都被父王骂了。”
“男孩子不该计较那种小事,而且这次真的是希奇的东西。听说是可以改变人命运的妖女,怎么样,很稀罕吧!”
“妖……妖怪?我不要……”二哥的话起了相反的效果,虽然我是有一些好奇,但更多的是恐惧。毕竟对那时候的我来说,妖怪恶魔之类的东西还是很有威慑力的,而一旁的小妹更是吓得哭了起来。
“去看看,如果是改变命运的话,也许你们都……”大哥一副预言又止的样子,但兄长的话无论如何都是没有反抗余地的,所以我们可以说,是被驱赶到了大殿旁一个隐蔽的小偏厅。
不过那房间里面并没有我预想中张牙舞爪的可怕妖怪,而只放着一个小小白色的摇篮,这象【炫|书|网】征着纯洁最初的雪白却在炎龙象【炫|书|网】征着死亡与葬礼。当时的我并不知道这些,只看见摇篮里有一个胖胖的和摇篮一般雪白的可爱娃娃,我当时甚至觉得妹妹就应该是这样的一种生物,而非像我旁边那个病恹恹兼脾气古怪。
蒙纱她自己却毫无自觉,反而叫了起来:“好可爱,我可以养她吗?”
全然把对方当成了小狗。
“……不可以,但你可以抱抱她或者摸摸……等一下,”大哥这么说着,忽然对我叫道:“你先来……如果有效果的话,希望可以赶在……典礼之前……”
典礼,我和蒙纱的生日庆典吗?改变命运是指改变后面发生的事情的话,那么我们的生日庆典不是没有了。
我胡思乱想着,二哥却依然笑得很轻浮,但那一刻我确实在他的眉宇间看见了悲伤:“皇兄,那么紧张干嘛?反正我已经认命了。相逢既是有缘,就当作缘分已尽好了。”
“胡说八道!”
“是,是,老大,你说这小鬼那么白,一点血色也没有,直接喂她吃血,会不会脸色红润一点,或者把她泡到血池里面……”
不理会二哥的补养,或者虐杀计划,我低头看了看摇篮里的女孩。她胖的小恋,即使大哥不吩咐什么,我也会想掐上一把,而事实上,我也确实这么做了。
“呀哟——”
那孩子却没有像普通婴儿那样用哭泣来表达不满,她张开牙齿也没有长几颗的小嘴叫了起来,并睁开细长的眼睛,表露出了一种只有眼睛在笑的可怕表情,那深不可测的黑色把小小的我吓得坐倒在地上,即使现在回想,也觉得那是十足的妖物。
这时候,外面却传来了钟声,那低沉的音色带有着极端不详的色彩。想起来,母亲曾吩咐我在响钟时去殿堂的偏厅,于是我向神色古怪的两个哥哥打了声招呼,跑了出去,蒙纱却依然跟着不放。
只是我已经没有理会她的时间,只知道来到偏厅时,母亲的眼睛又红又肿,好像刚刚哭过,还露出了失望的表情,好像在责怪我不该来一般。
“母后……”
我还没有从女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