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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心经:梨花如雪董鄂妃-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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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布告中外,朕省躬引咎,颁诏大赦天下,祭告天地太庙社稷,抒忱引咎。今后,元旦、冬至、寿节(万寿节、圣寿节),天下庆贺表章皇太后前照常恭进,朕前表章暂行停止,特颁恩赦,加惠百姓。

***

冬春交替,最是疾病的肆虐时期,新春的快乐余音犹存,咳嗽就开始时轻时重地折腾玥柔,也让我这个额娘的心一直高悬不落。

李延思认为这可能是那时落水留下的病根,往后的日子玥柔若是季节交替时分,稍不留意受寒,就会引发咳嗽,通常要熬些时日才会见好。

这样的诊断结论不止是让我觉得难受,更是让我愧疚不安,虽说我一再要求李延思广集良方,定要把玥柔的病完全治愈,可我心里也清楚,病去如抽丝,这分明不易。

从玥柔屋里出来,方才脸上堆着的笑容满面一下子就转成愁眉苦脸,孩子讨厌喝汤药,我时常都会变着花样亲自给她做一些食疗的甜品:蒸冰糖梨,炖雪梨银耳汤,煮杏仁白萝卜水等等,有时还准备生姜水给她足浴,助她温肺散寒。

来至前院殿前月台,候在那儿的小碌子一见我就欢快地迎过来,那高兴的劲儿仿佛轻飘飘快浮去了半天空,这腾云驾雾的乐不可支还真是不多见。

皇上宣我过去乾清宫相陪,再简单再常见不过的事情,他传令时却激动地语无伦次。我满脑子都是玥柔,无心多问,漫不经意便带着菱香出了承乾门。

哪曾想小碌子的快乐丝毫没有消停,走在我身后侧,那难耐的笑声终于让我停下脚步,回身看向他,“碌公公怕是得了百年难遇的好事儿,不知本宫有没有这个福气听听。”

就见他夸张地捂着嘴乐个没完,然后又接连冲我弯腰赔罪,说自己失礼,菱香忍不住催促他赶快回话,他才又凑近我,声音总算是勉强控制在我们三人听到的范围。

“等会儿皇贵妃进乾清宫时,可别被跪在宫门前的吴公公吓一跳。皇上英明无比,赏了吴公公一顿鞭子不说,从中午就一直跪到现在,这会儿天色渐暗,漫漫寒夜来临,难…熬…呀!”话说着,“嘿嘿嘿”的得意笑声又来了。

“哪位吴公公?犯了什么错?”菱香惊诧地追问。

“哎哟,我的好姐姐呀,除了吴良辅公公,还能有谁呀!”小碌子的爪子罩住嘴,怪笑从完全张开的指间喷涌而出。

“至于为什么?不知道。似乎当时就吴公公在皇上身边,没有旁人,突然间,皇上就下令责打,到现在也没人知道缘由。”小碌子歪着个脑袋,一脸迷惑,随即就换成眉飞色舞,“甭管什么理由,想想看,谁能收拾吴公公,只有皇上,皇上睿智。”

吴良辅惹怒皇上?可见不是简单的事情。我迈步而去,小碌子的笑声又起,我只得再次回身郑重叮嘱,“碌公公,你若是兜不住自个儿的高兴,就先找个暗处笑个痛快,再若无其事回乾清宫当差。你和吴公公从前多少有些不对付,你现在这个样子不合适。”

小碌子的笑容迅速僵住,他硬生生收回自己的快意,认认真真给我鞠了一躬,“皇贵妃训示得及时,奴才这就管住自己,只想着当好自己的差。”

乾清宫前跪着的吴良辅显然已是支撑不住,被鞭子抽烂的衣裳黏着皮开肉绽的血肉,瑟瑟发抖不说,一阵儿小风也能轻易把他掀翻。不过是快速溜去一眼,我便心惊肉跳快步踏进乾清宫,入得暖阁,惊见皇上御桌上的物件所剩无几,大多七零八落散乱地上,但桌面边角有一物茕茕孑立,尤为醒目,也尤为眼生,这里的一切我了如指掌,这个,头一次见。

皇上呆坐御座上,目不转睛注视那物,我给他请安,他毫无反应。慢慢靠近,也逐渐把此物看得清晰,皇上的视线仍然定格于此,我的双眸最终也完全被套牢于此。

眼前长方形的墨匣以紫檀木为材料制成,外表通体装饰黑漆描金纹饰,匣盖边角以铜鎏金錾花花纹包护,盖面描金彩色双龙戏珠纹饰,整个墨匣呈现出富丽豪华的风格,绝对是出类拔萃的精品。单是匣盒就如此吸引人,那与此匣相应生辉的墨锭岂不是登峰造极?

“皇上,可否容妾妃一睹墨锭真容?”小心翼翼请求,实在是连我自己都管不住自己的好奇了。

他还是痴痴呆呆不作回应,我大胆伸手过去想自行启开匣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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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不准碰!”他忽地一声大叫,吓停我的双手,悻悻然收回,怯生生看着他。

他总算是把视线转向了我,天啊,这是多委屈的神色呀,亦或是多无助的哀恸啊,我吃惊地愣住,“朕看了,多看一眼就多一分舍不得,朕爱疯了!”

不用说,我的双眸也注满了委屈,想要一窥究竟的情态毫不掩饰流露在他面前,“让朕来,你可瞧仔细喽!”

激动在他的指尖颤颤悠悠,仿佛那匣盖在开启时也变得摇摇晃晃。

配合墨锭的形状,牛舌形的锦地卧囊中,墨锭墨色如漆,乌黑发亮,质地细腻,致密硬实。墨面上两条雕龙蟠绕墨体,墨额饰朵云,云纹下阴文隶书“御香”,墨之一面左下方阴文楷书出处,饰纹、题识皆施金、蓝、朱彩,雍容华贵。此墨造型浑厚,龙纹形态及雕刻中浑圆的刀法无不展现制墨工艺的精湛。墨匣金玉其外,墨锭精粹其内,实用与美观结合,可谓珠联璧合,凸显匠巧工心。

皇上酷爱书画,喜好书法,见此美匣,目过精墨,难怪他要失神,难怪他要落魄?

留恋不止但还是一狠心合上墨匣,皇上颓然靠向椅背,忧伤地闭上双目,痛苦地长叹一气。

“皇上,入夜天寒,吴公公伤痕累累,又跪了这些长的时候,再下去怕是支撑不住。”虽说摸不清前因后果,但依着对他的了解,我开始慢慢解疑。

“吴良辅该死,朕恨不得把他五马分尸。”说是五马分尸,可他的口气不是咬牙切齿,而是莫可奈何,他分明不想置吴良辅死地。

“皇上已经严惩吴公公,相信他日后不会再犯,吴公公向来办事都不劳皇上费心,就饶他一命吧!”

“你都不了解原委就一味替吴良辅求情,你呀,就是奴才们的活菩萨。”

“皇上这话可是折煞妾妃,只不过妾妃胆小,见不得这些,偏皇上又宣妾妃过来见着,饶不饶皇上心里有数,妾妃可不敢再开口。”

之前一听小碌子说皇上责打吴良辅,我便纳闷难解,方才见了这极品好墨,再看皇上那副爱恨交织的委屈,我便明白吴良辅扔给了皇上一个烫手山芋。

此墨的制作完全按照贡墨标准而造,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征贡始于唐代,历朝历代从未间断,按照前明旧制,每年也都会有定期入贡,但皇上念着大清根基未稳,民穷国空,征贡未免劳民伤财,所以能免则免,重在恢复生产,稳定人心。

此墨选在元旦后进献,当是积极响应皇上新年不受贺礼的谕令,贡墨通常会署有进呈者名款,有的还署有墨工名款,由于不能当作贡墨违抗圣令,所以此墨只留下墨的出处,至于具体原由,相信吴良辅会好言口述。

最关键也是最可怕的一点,那就是皇上不可能拒绝这块墨锭,一瞬间就能让他欣喜若狂,情难自已,想必吴良辅也是算定了这一点,才会不顾一切替人挨了这一顿。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到了皇上这里,依然有用,这块墨锭显然是身负重任,谁说臣子就不敢缚住皇上的手脚,皆是七情六欲的人,就怕有所爱、有所好。

什么人给皇上进献墨锭,我不需要知道,我只是觉察出,如果说皇上斗智斗勇胜过崇尚武力的粗莽宗亲,不动声色慢慢收拢兵权,那么面对内腹九曲十八弯的臣子,他可是要小心了,论年龄,论经历,论世故,玩心眼,玩阴谋,玩奸诈,他真的需要千锤百炼。

待皇上睁开双眼时,我已经悄悄收拾好地面,桌面也都整理干净,原先的物件我特意都摆到一旁,与墨匣保持相当距离,它被我孤零零地排斥在原地,我并没有认可它成为我收拾的对象。

一摞奏折放在他跟前,和风细雨请示他,“皇上,再不批阅这些折子,今晚怕是要熬到深夜都难休息。那个······”双目移向墨匣,撤回,若无其事,“晾一晾,无妨,太烫手,妾妃可不敢碰。”

***

翻身,慵懒睁眼,发现只是自己躺在床上,他是什么时候起身我竟没有察觉,昨晚夜半时分才入睡,此时天将明未明,他去了哪里?

步出里间,就见只着寝衣的他站在墨匣跟前,一动不动。给他取来外袍,帮他披上,从他身后抱住他,脸贴紧他后背,轻声感慨:“皇上当真是爱极了此墨,也没能好好休息。”

握紧我的双手,他怅然而叹:“论及书法,笔法与墨法本就互为依存,相得益彰,笔情墨趣,可见书画的神采取自于墨。这块墨锭不止是烫了朕的手,朕的心也被烫糊了。”

回过身牵着我的手往里间而去,靠坐床榻上,迷乱纷纷在他眼眸,我默不作声陪着他直至该起身上朝。

龙袍穿着完毕,他准备去乾清门早朝听政,“任在,”把任公公唤近跟前,“传朕的口谕,吴良辅胆敢违禁参与官员私宴,暂停内监总管一职,罚俸半年,朕念着他这些年勤心敬业,已是对他宽待,再出现类似情况,朕必定严惩不赦。”

新年伊始,皇上就下旨严行禁革各衙门大小官员私交私宴及庆贺馈送,如仍前违禁私相交结、庆贺升迁、馈送杯币及无端设宴献酬、假馆陈乐、长夜酣歌者,科道官即行指实纠察、从重治罪。如科道官徇情容隐、不行纠参,一并治罪。

昨晚我才在皇上跟前说了两句好话,皇上就以我的慈悯为由让人送吴良辅回去,他呀,难不成宣我过来乾清宫就是为了这个吗?说不准早想开口饶了吴良辅,就是没个合适的人站出来让他大发慈悲。

他虽没有告知我进献墨锭的是哪位大学士,可还是略微提了提吴良辅的陈述:这位大学士因为经常陪皇上赏画评字,深知皇上的喜好,年前特意为皇上准备了这块贡墨。谁知新年皇上下旨不受任何贺礼,这位官员不知该如何是好?无论墨匣还是墨锭,皆飞龙盘旋,除了皇上能用,谁敢用?他岂敢私藏,否则便是大逆不道。由此他请吴良辅到其府上,央求吴良辅送呈皇上,所以虽是贡墨的标准,但却没有进献者或墨工的名字,只求皇上喜欢,用着高兴便是。

吴良辅一再表明,自己不曾吃一口宴席,也未曾收一点好处,只是觉得皇上喜爱文墨,定会喜欢此墨,便拿上墨锭匆匆而回,照实禀报皇上,并且进呈御前。

皇上对此墨一见钟情,但一想到此墨的来由皆是踏着他的禁令一路而来,便气愤难耐。皇上对吴良辅的话将信将疑,但他不想要吴良辅的命,下令鞭打吴良辅,罚吴良辅跪在乾清宫门前,就是为了震慑官员,当然也包括下午皇上故意召见的那位大学士。只不过皇上对墨锭的事只字未提,只商议国事,而现在吴良辅受罚的罪名被皇上拟定出,相信官员们会更加谨小慎微。

“任在,”任公公依旧恭恭敬敬俯首皇上跟前听从指令,“这段时间你暂时兼任内监总管,选个合适的人听你差遣。”

“另外,”他话说着,一步步走到墨匣前,手指柔和地抚向墨匣,又轻缓地打开墨匣,双目立刻就掉了进去,久久都拔不出来。

不得已提醒他上朝时间已到,他“啪”地一声狠狠合上墨匣,神色决断,话语决绝,“任在,销毁此墨锭,朕不需要。”

言毕,他大步流星而去,可他“销毁墨锭”的命令却惊得我目瞪口呆、不知所出。

☆、第二章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玥柔今晚一阵接着一阵猛咳,每一阵都让我心疼不已,好不容易安稳些才睡了过去。往外走时,我步调有些蹒跚无力,欣瑶扶着我,一直把我送进我的寝屋。

钮氏依凡的来访显然有些不合时宜,一则我确实疲累,同时也为玥柔的病烦躁着;二则她也是再过三两月就要生产的人,这都已二更时分,竟还浓妆艳抹出现在承乾宫,来得非常不是时候。

“皇贵妃,你瞧瞧我这脸,都急死人了,都是些黑斑,我都无法见人了。”不知她真是看不出我见她显得很勉强,还是她干脆忽略不计,总之她一上来就热络非常,这更加让我心烦,大晚上的她就是要和我讨论孕妇斑?

“皇贵妃,瞧瞧你的脸色,也就略微显得有些疲惫,可你的肤色怎么从来都是这般白皙滑嫩,你也是生过孩子的人,怎就没留下一丁点印迹。怎么办?满脸的黑印子,往后别说得皇上召幸,怕是多瞧我一眼也觉得不顺,我可怎么办?你都是怎么保养的,快给我说说,这些日子我跑遍三宫六院问询生过孩子的姐妹,太医得我命令也给我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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