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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集体潜规则-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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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随遇是不是看上你了?”

“他可真有眼光!”

“可是他看上你什么了呢?你这要啥没啥的啊!”

“他怎么就不能看上我呀!他凭什么就不能看上我呀?老娘怎么了?老娘哪点配不上他了?”

贝果果显然是没有料到我会这么大的反应,呆愣的看着我。

只听教授说道:“那位同学说的也对,老娘这个称呼是可以的,但是不太文雅,在这里,我们就翻译成母亲啊。”

一瞬间整个大教室的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我的身上,我也无所(炫)畏(书)惧(网),心里却是有点不舒服。倒不是说谁都得看上我,我也知道自己没那么大的魅力,但是我就讨厌所有人都说我配不上谁,我生来也不是为了配谁的,干嘛非得比较来比较去的?

贝果果推了推我,“阿润,要不,姐姐帮你把安随遇给拿下?”

我瞪了她一眼,用力的戳她的额头,“你把我家维琴置于何地,置于何地啊!”

“要不,俩都收了,你也来个女尊,两个如花似玉的相公服侍你,那该多美好的生活!”

我脑子里突然浮现了安公子和唐维琴在我跟前的模样,紧接着是安公子抱住了唐维琴,然后一脸嫌弃的跟我说,你可以滚了,我的目的达到了,我就是喜欢维琴,我还要告你们家店,告你们谋害人命。

这吓得我浑身一个激灵。

贝果果还在一边笑,“你这就开始爽了?”

“拍你的果照去吧!”我瞪她。

她嘴角抽搐了几下,翻了翻白眼,赫然就要昏过去,贝果果是最讨厌果照这个词的,轻易我是不会拿出来说的,实在是被她逼到分上了。

下课之后没有直接去医院,而是先回家一趟,我妈说炖了汤给安公子补身子,让我回去拿,然后再给安公子送去。

回到家之后,我妈在门口将保温壶递给我,门都没让我进去,催促着我说:“赶紧去,让小安趁热喝了,这玩意大补!”

我撇撇嘴,“什么玩意啊?门都不让我进了,我是不是你亲生的啊?我也要喝!”

“去去去!你喝什么!这是牛鞭汤。”纪开来推着我就出了门,临走还不忘嘱咐我,“女儿好生服侍啊!让他别告咱们啊!”

我摆了摆手,心里老大的不情愿,怀里抱着保温壶,一步一步的往医院走。

走到小区门口的时候,遇上了王奶奶。

“苏润啊!又回来帮你妈卖肥皂啊!”

我也不解释了,老人家吃过我妈一回绿豆糕就有了阴影,我笑了笑说:“王奶奶吃饭了吗?”

“什么?谈恋爱?你谈恋爱了?跟谁啊?”

我的笑容有点僵硬,解释道:“王奶奶您听错了,不是谈恋爱,我是问您吃饭了没。”

“什么?我不认识?不是唐家那孩子啊?那是谁啊?”

我满脸的黑线,垂头丧气的说道:“王奶奶,我走了,再见。”

“什么?你们分手了?哦哦,我以前都不知道。”

我再也不敢多说什么,一溜烟的跑了,生怕王奶奶再给听出点别的来。

医院的小花园里,有几个人在练太极拳,大概是住在这里的病人,年纪偏大,打起拳来有模有样的。最前面是个老大爷,根据一本书教大家打拳。进行到白鹤亮翅这一环的时候,老大爷突然说:“预知后事如何倾听下回分解!”

然后大伙就集体保持着白鹤亮翅这个造型站着。

我顿时觉得挺有意思的,以后让安公子也来锻炼一下,省得他无聊,总让我干这干那的,我一个年轻的大姑娘,总不能一直让一个披着资本主义外皮的海绵宝宝给欺负了去。

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我心里想着,怀里抱紧了那个保温壶,感受到了牛鞭汤的温度,生活如此美好啊!

一路上我都在想,如何不屈服与安公子的淫威之下,如何维护自己的合法权益,以至于完全没注意时间,一抬头已经走到了他的病房门口。

深呼吸一口气,推开门。

“安公子?安……安公子呢?”

在确定了那个正在铺床的护士不是安公子之后,我才问道。

“这间病房的病人已经出院了。”护士头也没回的告诉我。

“什么?!”心里好似咯噔了一声,少了点什么,安公子出院了?

“出院了!今天下午走的。”护士又说。

安随遇竟然一声不响的出院了,都没告诉我一声,他哪怕放个屁让我知道也好啊,就这么一走了之了,他难道就没觉得不妥?

我站在那儿愣了一会,看着护士整理安公子住过的这间病房,心里隐隐约约的开始泛酸。太不够意思了,好歹也同居好几天了,就这么跑了。太没品了!太不是人了!我还巴巴的拿了汤来,这家伙倒好了,自己走了。

“护士小姐,他走的时候就没留下什么话给我吗?”我问。

护士转身看了我一眼,“没有!走的非常干脆。”

我忍不住血气上涌,这就是个白眼狼啊!这么多天,虽然老娘不是用奶喂你,可好歹也把你养的白白胖胖的,没有一点菜色了,就换来这么个下场!

“很好!”我大喝一声,几步走过去,将怀里的保温壶塞给了护士,“送给你喝了!炖了一下午的牛鞭汤!大补!”

我转身豪迈的走了,丝毫没注意到,小护士再听到我说牛鞭汤的时候脸上飞起的红晕,紧接着是气的直跳脚。

在街上溜达了一会儿,我是越想越生气,后来干脆约了贝果果出来逛夜市,我们两个人坐在马路边的大排档摊子上,各自咬了一根吸管,望着街道发呆。

“这么说你是因为安随遇不辞而别所以大发雷霆了?”

“不!他走就走呗,关我什么事!只不过他这个人太不厚道了!他居然还把我给他买的两本书给带走了!那是我买的!”

“什么书啊,至于你这么念念不忘的。”

“《金瓶梅》和《道德经》!”

“噗……”贝果果一口喷出来,喷了前面那位大叔一脑袋。

大叔回头瞪了我们一眼,凶神恶煞的样子。

贝果果一瞧,慌了,我一看也慌了,四个我加起来也不如这大叔来的彪悍,这要是动起手来,我们俩就只有喊娘的份儿啊!

我灵机一动,掐了一把贝果果的大腿,怒骂道:“你哭有什么用?你借酒消愁有什么用?那男人走了就是走了!你还想着他有什么用?你在这里耍酒疯,他知道吗?你要是真的还那么爱他,姐姐就带你去找他去!”

贝果果一听我这么说,也掐了自己大腿一把,趴在我怀里就开始哭,“姐!我也不想这样!可我就是爱他!我爱他啊怎么办啊!我愿意为他去死啊!”

我拍了拍她的背,“走!咱们找他去!”

那位被贝果果喷了一脑袋的大叔,看着我们发愣,连带着所有的客人都看着我们发愣。我扶着贝果果一溜烟的跑了出去,消失在夜色中,大叔这才发觉了什么,喃喃自语,“可乐也能喝醉?”

跟贝果果分别之后,我一个人回到家里,突然感觉到了气氛有些不对。鞋子只换了一只,就听到纪开来同志冲了出来,向我喊道:“女儿女儿,小安喝了妈妈的汤,觉得怎么样啊?”

我爸倒是比较镇定的,拿着报纸细细的读着,仔细一看才看出来他报纸拿到了,其实也还是紧张的,“关于起诉的事情怎么样了啊?”

我换好了鞋子,无奈的耸肩,“我没见着安公子,他今天下午出院去了,一个屁都没放。所以你们问我的,我都不知道。”

“什么?!”二老一同站起身来,颇为激动。

我向后退了一步,有些结巴,“干……干……干什么?”

纪开来火烧火燎的在我面前转悠,“他还是病人,怎么能自己出院呢?你得给他安全送回家去啊!”

我翻了个白眼,“他人都走了,我怎么送啊!”

纪开来又说,“那你就不会打电话问问他?”

我瞪眼,“我凭什么给他打电话啊?”

纪开来同志一下子扑到了苏轼同志的怀里,“老公!你听听你女儿说的这是什么话!咱们家的点心店倒闭了,全都怪她!”

我彻底无语,那些堪比砖头的糕点也不知道是谁做的!

作者有话要说:收藏呀!求收藏!

7

7、第七章毕业了 。。。

第七章毕业了

大四这一年的夏天,对于我妈来说都是个难忘的季节,都或多或少的有些烦恼,而这些烦恼,在盛夏来临的时候,就越发的明显了,以至于,让我忘掉了安公子要状告我们家的那一茬儿。

我的论文被教授当成了典型,自然是个反面素材,只因为我的题目是《论明清男子风气》,里面不外乎写了一些有关耽美的情节,查阅了一点历史资料,抓住一个点,我就能YY出一个太平洋来。

这论文我写的非常哈皮,完全当成一部野史来写的。我本以为,大学四年默默无闻,这要毕业了,怎么也得辉煌一把。的确,我辉煌了,只不过是个反面而已。

毕业考试被学校变态的安排成了一周一门,我们这些人不论本地的还是外地的,都得在这里等着,跟吊死鬼一样的难受。

对于考试这种事我是向来不发愁的,因为我有唐维琴,所以我的出勤率是非常好的,考试的时候闭着眼睛胡乱的答一下,估计都能混个及格。

回想当初,我能考进这所大学,也是多亏了唐维琴,要不是因为他从小品学兼优,他妈妈特别横行的话,我妈也不会为了赌一口气,在我高三的那一年,头悬梁锥刺股之类的都给我用了一遍。

我半死不活的,奇迹般的就考上了这名牌大学,然后混了个二流专业,当了个三流学生。

毕业考试结束的那一天,贝果果抱着我的大腿,痛哭流涕。

“阿润啊!你怎么能够气定神闲的?你怎么能够如此淡定啊?!姐完了!姐啥都不会啊!”

我蹲下来,拍了拍她的头,“看开点,大不了重头再来,没有过不去的坎儿,没有趟不过去的河,大不了淹死呗!”

贝果果立刻炸毛,“毛?!姐都大四了!从头再来?”

那一天,我们两个在学校贵死人的咖啡厅里,哭了一个下午,只因为老娘终于毕业了,终于离开这鸟地方了!

贝果果说:“阿润,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睡觉!”我想都没想就回答了。

贝果果冲我竖起了大拇指,“这一辈子,过得真舒服!”

我笑了笑,没有多说,其实我还真没什么打算。

过了一会儿,贝果果又说:“阿润,要是我还得读大五,而你毕业了的话,我就跟你玩命!然后再跟学校玩命,你这样的祸害都能毕业出去祸害别人,为什么我这样的人才不能出去造福全人类?”

我想了想说:“你得留着造福学校!”

我们俩眼睛红的跟兔子一样,从大一开始回忆,一直聊到大四的时光。大四,这个词,说起来特别的沉重,总觉得是压在人身上的一个担子,没人再帮你扛着了,以后得你自己努力了。

中文系的系主任路过的时候,看到我们俩跟兔子似的,顿时感慨了一番,大概是想起了自己当年毕业的事情,不然,我们这两个他十分讨厌的学生,他怎么会来跟我聊天呢?

系主任语重心长的拍了拍贝果果的肩膀说道:“快别哭了,我知道你们舍不得母校,舍不得这些老师,大学的象牙塔再好,你们也总有一天要出去历练的。做个有用的人啊!为母校争光啊!”

贝果果抹了一把眼泪,拍了拍系主任的肩膀,然后也语重心长的说道:“老师!这都要毕业了,我也跟您说一句实话。”

系主任做出一副请说,我洗耳恭听的样子来。

贝果果吸了吸鼻子,指着系主任的鼻子说道:“老娘这大学四年来,最恨的人就是你!教授点一边名字,你还得点一遍名!闲的没事儿干啊!”

系主任顿时倒吸一口冷气,捂着自己的胸口,从口袋里翻出一小瓶药来,我一看速效救心丸。

我这个人向来是容易冲动的,我一听贝果果这么激昂,我也抹了一把眼泪,我说:“主任!我也有一句实话想说。咱们学校的那个口号,今天我以A大为荣,明天A大以我为荣。真他母亲的俗气!用烂了的吧!每当您开动员大会,让我们喊这句话的时候,我都想上去给你俩嘴巴,一点创意都没有,还好意思带中文系!就知道乱收费,今天这个破损费,明天那个磨损费,这学校纸糊的是吧?那钱不用我说也知道是进了你们嘴巴里!啊呸!真黑啊!”

此话一出口,整个咖啡厅鸦雀无声,片刻之后,听到系主任呼吸困难的声音,然后他又去翻了一次口袋,找速效救心丸,但是很不巧的是,药吃完了。最后他艰难的喊了一声,“医院!”

我跟贝果果顿时傻眼了,贝果果狠狠地踹了我一脚,“你瞎说什么实话啊!咱们毕业证还没拿到手呢!”

这次我也呆了,这学校不是纸糊的,这系主任才是纸糊的!

叫了救护车,送走系主任以后,我跟贝果果又抱着哭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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