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身空间:名门弃妃有点田-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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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不过是些五六品阶的灵药,算得了什么?”
容淑蓝吞了吞唾沫,脚步不停,过了河,朝县城的方向疾步奔跑起来。
“小东大人,您好了不起哦!传我两手炼丹手法呗!您帮我看看,那块药田里的灵植,都有什么功效?”
“这个简单,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要求!”
容淑蓝正想着天上下灵丹雨,心里正美得冒泡,听小东这么一说,顺口就问道:“什么条件,你尽管说!”
“每天给我一滴噬金鼠的血液!”
容淑蓝脚下一个踉跄,立刻反应过来,自己是着了这小毛孩的道了。它压根就是对噬金鼠念念不忘!
“你敢动它一根汗毛,我就把你连根拔起!”
“别呀!”小东怪叫一声,“你这丫头也忒狠心了!你到底分不分远近亲疏啊!”
容淑蓝利索地翻过城墙,咬牙切齿道:“我只分是非黑白!”
小东不知嘟囔了一句什么,容淑蓝抬高声音道:“小东,你给我老实点,不准备动小金!”
“知道了知道了!臭女人,胳膊肘往外拐!一点都不心疼我以后你有事找那只老鼠去吧别找我!”
小东一口气蹦了一长串话,就没了声息。小金还留在秘密花园里,不过容淑蓝却不担心。小东这孩子有时候嘴巴虽然蔫坏蔫坏的,但是心地还是很软的。
容淑蓝想起小东帮助自己良多,正想哄它两句,前面沈宅已经进入了视线。
算了,找个时间再好好问问它关于凝聚灵体的事情吧!
容淑蓝跃上院墙,准确地找到牡她们所在的小偏院,跳了下去。
奇怪的是,距离天亮还有一段不短的时间,刘嬷嬷住的西厢居然亮着灯,还隐隐传出了谈话声。
容淑蓝放轻脚步,听见一个男子清亮的嗓音低低道:“嬷嬷,你就我一声劝,把药先喝了。啊?”
“我不吃药,我没病……咳!咳!”
容淑蓝脚步一顿,这个男声无疑是沈瀚,那有气无力的女声,是刘嬷嬷?
这时,牡丹的声音也传了出来。
“嬷嬷,你听表姐夫一声劝,把药喝了。蓝蓝姐并没有怪你,她很快就会回来了。”
“你们都别劝我了,小姐这是生我气了,不要我了……我知道,她一早就想走了,如果不是顾虑我一个孤寡老婆子,她一早就走了……”
容淑蓝听得一阵心慌,她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没想到,乳母还是看出来了。
沈瀚无奈的低叹声传来:“嬷嬷!”
“姑爷,您的苦心,我已经知道了。如果有机会,我会劝小姐的。小姐,她……唉!您别怪她……”
“嬷嬷,我从来没怪过她。”
“姑爷,虽然小姐不相信您,但是嬷嬷信!嬷嬷相信您对小姐的一片真心!打小,您就对小姐好……”
容淑蓝听不下去了,她都开始怀疑乳母是不是伙同沈瀚一起演戏诓骗自己。
深呼吸一口气,容淑蓝三两步跨到屋檐下,伸手推开了房门。
“吱呀——”木门传来轻微的响声,惊动了屋里几人。
牡丹扬声问道:“谁?是谷雨吗?”刚站起身,就看见容淑蓝高挑婀娜的身姿娉婷而来,虽然跨着大步,依然有一种行云流水的洒脱和高雅。
“蓝蓝姐!”
“谁?牡丹小姐您说谁来了?”牡丹惊喜的呼声令床上躺着的刘嬷嬷浑浊的眸子骤然睁大了,她一把抓住床沿,想坐起身看一看。却因为身体的虚软无力,刚抬起头,又无力地跌在枕头上。
沈瀚坐在床前,背对着容淑蓝,并没有转过头去。
容淑蓝两步跨到床边,视线越过沈瀚的肩膀,一眼就看见床上那个形容憔悴、骨瘦如柴的老妪,正颤抖着嘴唇激动地看着自己。
这,这,这个看起来年近五旬的妇人,是刘嬷嬷?!怎么才分别一个月,她竟然老了十多岁?!
☆、172。第172章 容家庄
“小姐,小姐!”刘嬷嬷侧脸靠在枕头上,看着容淑蓝怔怔流泪,浑浊的眸光因为泪水的清洗而恢复了些许神采。
沈瀚默不作声起身,给容淑蓝让开了位置,站到了床尾处,却垂着眸子,没有转头看她。
容淑蓝眼里压根看不见这个男人,一个箭步上前,握住刘嬷嬷伸向她的双手,蹲在床边,柔声笑道:“嬷嬷,我回来了。”
“小姐!真的是小姐!”刘嬷嬷紧紧拉着她的手,眼泪一颗一颗掉了下来。
刘嬷嬷一边流泪一边说:“小姐,我以为死之前见不到您了!呜……正想着到了地下,该怎么跟夫人交代呢!呜呜,您回来了,真好,呜……”
容淑蓝佯怒道:“胡说!嬷嬷一定会长命百岁,还有大把的时间好活,怎么会死?以后再说这样的混话,我真的要生气了!”
看着容淑蓝年轻而美丽的面孔,刘嬷嬷哭着哭着又笑了,一个劲儿地摇头:“不说不说,我再也不说了,我要活下去,我还要替小姐照看小少爷小小姐呢!”
容淑蓝暗地里翻了个白眼,这会却不想跟刘嬷嬷顶嘴,转头端起床前小几上的汤碗,低头闻了闻,一股苦涩的味道迎面扑来,她嫌弃地放下,正想泼掉,不料刘嬷嬷用力握住她的手。
“小姐,汤药给我,我喝!”
容淑蓝朝刘嬷嬷笑笑,挣脱她的手,随手就把汤药给泼了出去。也不知她是有意还是无意,那碗黑漆漆的汤药就泼在了沈瀚不远处的脚下,几滴汤药飞溅起来,落在他月白色的绒面布鞋上,落下几点浅褐色的斑点。
沈瀚眉眼都不动,仿佛完全没有发现容淑蓝的挑衅。
刘嬷嬷被容淑蓝挡住了视线也没看见,只一脸的可惜,“哎呀!小姐您怎么把汤药倒了?这可是姑爷命人熬给我补身子的!”
容淑蓝眼皮抖了抖,强忍住没有翻白眼。
有句俗话果然说得没错:女人心海底针。刚才怎么劝都不愿意喝,这会却心疼起来了……
牡丹飞快地瞄了眼沈瀚,又瞟了瞟容淑蓝,转头对刘嬷嬷道:“嬷嬷,蓝蓝姐都回来了,你还怕养不好身子?她不叫你喝你就不喝!”
“也对,也对!我听小姐的!”刘嬷嬷立即眉开眼笑起来,姑爷要拉拢,但是小姐在她心里还是最重要的!
牡丹上前,弯腰替刘嬷嬷整理床铺,亲自服侍她躺好,暗暗给她使了个眼色道:“那你就快点歇息吧。熬了大半个月,得好好歇一段时间,把身子给补养回来!”
“对对对,我累了,我要睡觉。小姐——”
“你困了就睡吧,明日我再来看你。”容淑蓝看得出来刘嬷嬷就快熬不住了,脸上疲倦至极。
得到容淑蓝的首肯,刘嬷嬷闭上眼睛,说睡就睡,转眼间就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牡丹捂着嘴巴打起了哈欠,声音娇娇柔柔道:“蓝蓝姐,这几天我都没睡好,我先回房睡觉了。明天再聊——”
不等容淑蓝应答,扭着小蛮腰走出了房间。
到现在,如果容淑蓝还不知道两人打的什么主意,那她就是笨到家了!
容淑蓝完全当不远处的沈瀚是透明人,一个招呼都不打,转身就朝门外大步走去。
一直像雕塑般没有动弹的沈瀚,这会动作忽然利索起来。跟着容淑蓝出了房门,不远不近,在距离她五六步左右,尾随着她。
无论容淑蓝走到哪儿,他就跟到哪儿,却不说话。
容淑蓝出了沈府,走了两条街,后边的人还像尾巴似地甩不掉,她的耐心没了,猛然定住脚步,冷着脸转过身,不料沈瀚脚步不停,直接就朝她身上撞了过来。
容淑蓝吓了一大跳,刚退了一步,被沈瀚长臂一捞,给拉住了。
“你干嘛?你放手!”容淑蓝怒视沈瀚。忽然发现在面对沈瀚的时候,她的耐心总是很少,脾气却来得特别的快。
她跟眼前这个男人,天生八字不合。
沈瀚只是握住她的手腕,定定地看着她,声音微微沙哑:“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不肯原谅我。”
容淑蓝张了张嘴,就发现之前一直沿用的借口,在这一刻全都失去了理由。
是啊,父亲尚在人世,母亲的死跟他也没有直接关系,且他也表示出了歉意以及求和的态度,甚至连乳母和表妹都站在他那边,那么,她还有什么理由拒绝他?
可是,她偏偏不甘愿让这些不属于她的束缚将自己捆绑住,接受这个男人作为自己丈夫的身份,让他走进自己的生命中并逐渐主宰自己的人生。
不,不行!
容淑蓝抬起眸子,迎上沈瀚的视线,认真地答道:“我不是不能原谅你,而是没办法强迫自己接受你。”
容淑蓝知道这句话有点重,但是她不得不说。原身已经死了,如果她没有穿越,此刻站在他面前的是另外一个容淑蓝,或许,她已经原谅他了。
可惜,她不是她。她不愿意,谁也无法强迫她。
沈瀚却在听到这句话的瞬间,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本来就苍白的脸变得渗人的惨白。
“阿蓝,你终于,还是说出了这句话。”
他的双眼像黑洞一样,涌动着无尽的漩涡。握着她手腕的大手,越收越紧。
“可是,这辈子,我都没有办法放开你的手。从你嫁给我那天开始,你注定只能是我沈瀚的女人,无论你愿意不愿意!”
沈瀚的声音,从低沉沙哑到微微透出狠戾。
容淑蓝感觉箍着自己的大手像铁钳一样,力道之大,像要把她的手腕直接拧断。
然而此刻,她却不愿意表现出软弱的姿态,强忍着手腕上的剧痛,直直看进他噬人的眼眸深处,毫不妥协,无畏无惧道:“我不愿意,谁也无法强迫我!”
出乎意料地,沈瀚并没有与她纠结这个话题,深深看了她一眼,眸子里汹涌的情愫如潮水般缓缓褪去,最终恢复平静无波。
他倏然松开她的手,看着她飞快地转身离去,仿佛在他身边多呆一会,都会令她难以忍受一般。
沈瀚定定地站着,像雕塑一般一动不动。
直到清晨第一缕阳光打在他的身上,给他僵硬的身体蒙上一层暖融融的金光,他才微微抖了抖垂在腿边的手,缓缓转身,离去。
☆、173。第173章 心病
容淑蓝一路疾奔,走着走着,天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亮了。她停下脚步,四周一望,原来是往码头来了。
手腕还隐隐传来疼痛感,容淑蓝抬起右手一看,手腕上淤紫了一圈,像戴了个镯子般。
“该死!”
因为时辰尚早,远处的渔船刚出海归来,码头上还没什么人。容淑蓝悄然取出一个小瓷瓶,倒了几滴浅紫色的液体在手腕上,轻轻揉了揉,那淤痕奇迹般地消失了。
把沈瀚留在她身上的痕迹清除干净,容淑蓝总算是心里舒坦了一点。
不知怎么,这会,她忽然很渴望见到父亲。
容淑蓝雇了一艘渔船,来到珠母岛。
珠母岛荒凉依旧,这次甚至连巡逻的士兵都没有遇到。
她朝着记忆中的山洞走去。
到了山脚下,那巨大的藤蔓还垂在山脚下,容淑蓝攀着藤蔓爬上半山腰的山洞,避开沈瀚曾告诉她的机关,钻了进去。
山洞四周的火把已经熄灭,里边光线非常幽暗。整个甬道安静得没有一丝声响,连风声都没有听见,有种渗人的阴森恐怖感。
容淑蓝从秘密花园里取出一个巨大的藤箱,里边是她一早为父亲准备好的东西,慢慢地沿着甬道,朝山下走去。
很快山洞走到了尽头,迎面一束耀眼的强光打在脸上,容淑蓝不由自主地眯起了眼睛。
等适应了外面的亮度,容淑蓝睁开眼睛一看,下面的山谷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影。
那山谷中的数万士兵,已经消失无踪!
如果不是谷中还存留着一排排屋舍,容淑蓝甚至怀疑自己走错地方了。
她忽然有点心慌,父亲走了?怎么不跟自己打声招呼?
容淑蓝情绪有点低落,怔怔站在原地出了好一会儿神,才进入秘密花园,换了男装回到城里。
重新站在人潮汹涌的街道上,她竟有种茫然不知该去向何处的感觉。
“喂,你们拉我的手干嘛?快放开我!”一个稚气的女孩声音在她身侧响起。
“嘿嘿,小娘子,你长得可真俊俏!这小脸,粉嫩嫩的,叫哥哥摸一摸呗……”
“不要呀!哎呀,你别摸我的脸,你真讨厌,你是坏人!”
“哈哈!小娘子,你可真可人疼呀!一会儿你就知道了,哥哥越坏,妹妹越爱!”
容淑蓝扭头看了眼,一个华服青年手里拿着一柄纸扇,带着两个家仆,将一个身材娇小梳着双丫髻的女孩儿团团围住。
周围的小商贩和市民们都远远围观着,无人上前劝阻。
这种富家公子调戏良家妇女的戏码,在县城的街市时不时就能见到。
这里风气开化,大姑娘小媳妇都能自由上街游玩,遇到几个浪荡子,容貌出众的被当众调戏几句,很是平常。且这里治安良好,像这种小打小闹的戏码,一般都出不了大乱子。所以大家都习以为常,只乐呵呵地看着热闹。
容淑蓝不打算管这种闲事,朝容记所在的街道走去。
“哥哥,哥哥!”不料,在经过几人身边时,冷不丁被一只素白的小手抓住了衣襟,转身一看,就对上一双俏丽的丹凤眼。
这女孩儿长得可真漂亮!乌黑的长发,乌黑的眉毛,乌黑的眼珠子,嫣红的小嘴,再配上雪白的皮肤,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美感。偏偏她年纪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