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身空间:名门弃妃有点田-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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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虽然偏僻,但是胜在环境清雅,又远离乱世,在这里暂居静养,也不错。
容淑蓝思索着日后的安排,古嬷嬷去了许久仍不回来。
刘嬷嬷脸上开始流露出不耐烦的神色。
足足过了大半个时辰,太阳都快落山了,古嬷嬷才姗姗来迟。
她歉意地笑道:“让十三少奶奶久等了。院子已经收拾好,我这就带您过去吧?”
刘嬷嬷扶着容淑蓝站起来,刘婆子和李婆子跟在容淑蓝身后,一行人浩浩荡荡朝后院走去。
过了垂花门,古嬷嬷却引着容淑蓝朝左侧的角门走去。
刘嬷嬷顿住脚步,容淑蓝不希望在这种小事上节外生枝,轻轻捏了捏她的手心。
刘嬷嬷忍了下来,沉着脸扶着容淑蓝走进角门,走过一段两丈有余的甬道,来到一个小院里。
容淑蓝抬头打量起这院子来。
院子不大,正对大门是三间青砖灰瓦的屋舍,居中是堂屋,东西两间厢房都可住人。
左边有两间略显矮小的屋子,看样子应该是厨房和柴房,也是青砖灰瓦盖成。
右边搭的棚子估计是牛棚或者猪舍,现在空置着。小院右侧挨着院墙有一株高大的白玉兰,玉兰树下挖有一口井。
院子的布局很简单,一目了然,典型的农家小院,四周砌有半人高的围墙。
古嬷嬷在一旁搓着手笑道:“十三少奶奶,大院子几十年没有修葺了,屋舍陈旧黑暗,这是给我二孙子新盖的院子,还没住过人呢,全都是新的。您瞧这儿可行?”
容淑蓝赶在刘嬷嬷开口前,淡淡道:“我瞧着还不错,就这儿吧。”
住哪里她还真不挑剔,以前闭关时,找个荒无人烟的地方,挖个山洞一呆就是一年半载。
只要这里安静,无人打扰,就符合她的要求。
刘婆子、李婆子二人站在容淑蓝后面扮雕塑,完全没有参与这件事的意思。
刘嬷嬷黑着脸,指着四周的院墙,冷冷地说道:“这院墙只有半人高,你让我们少奶奶住这种地方,出了事情你担待得起吗!”
古嬷嬷眼里闪过一丝火气,她也很委屈啊!
京城的主子近三十年都不曾来过人,这个大宅子早被她当作了自己的家,甚至村中一些后辈,根本就不知道她们一家人是奴才,人人都以为他们是村子里有头有脸的富户,她当家的在村子里也是一言九鼎的人物!
这京城的少奶奶说来就来,事先也不先打个招呼!大院子那边前后院都被他们一家人住满了,哪里腾得出地方给这位少奶奶住?
这个小院子的确是她给二孙子新盖的,这还没焐热呢就送出去了,她还不乐意呢!
但是,理智告诉她不能跟这位十三少奶奶撕破脸,她们一家的卖身契还在别人手里捏着呢!
古嬷嬷脸上重新扬起笑容,满口答应道:“明儿我就寻匠人把院墙加高!”
刘嬷嬷还欲再说,容淑蓝拍了拍她的手,道:“嬷嬷,我累了。”
刘嬷嬷忙把旁的心思全扔了,打发了古嬷嬷,就扶着容淑蓝走进了东边第一间屋子。
屋子很大,按照寻常农户家的布局,有床榻、箱笼、立柜、梳妆台。在西南角,用屏风隔出来一个小小的净室,放着一个没有用过的新马桶。
家具是全新的铁力木家具,床上铺的也是崭新的被褥,挂着一副亚麻帐子。
☆、6。第6章 奇异空间
容淑蓝在屋子里缓缓踱步,脑海中却在梳理着这几天的路程。
她昏迷了三天,清醒后又走了三天,且一路上山高路遥,还时不时有土匪山贼拦路。
这样艰险的路程,一个弱女子是绝对无法走出去的。
沈家的意图已经很明显,就是想把自己软禁在这大山深处的小村庄里。
只是不知道那两个赶出婆子是留下还是离去?
刘嬷嬷走向床榻,挂起帐子,摸了摸被褥,还算软和,再捏了捏里面的棉芯,松软厚实,脸上漆黑的颜色才稍微淡了些。
忍了忍,还是忍不住发牢骚道:“一家子没有脱籍的奴才,也敢在小姐面前一口一个‘我’的说不停嘴!呸……说什么大院子年久失修,我看是被他们鸠占鹊巢了!也不瞧瞧自己是个什么玩意,也配住主人住的屋子,就不怕折了福寿……”
容淑蓝被刘嬷嬷打断了思绪,目光重新落在房间里。
这屋子比照沈府,自然就变成了猪舍。也不怪刘嬷嬷一时适应不来。
她并不把王家人对她的态度放在心上,一来她不是原主,二来她不打算在这里久住。
反正迟早是要离开的,何必跟几个奴才一般见识?
不过,这些话却不能跟刘嬷嬷说。
容淑蓝想了想,劝道:“嬷嬷,王家人久居深山,早已失去世仆的气度,你何必跟他们一般见识?白白气坏了自己。”
刘嬷嬷听得眼圈一红,委屈地说道:“小姐,我就是见不得您受委屈!”
容淑蓝倒不觉得有什么委屈不委屈的,耐下心继续劝道:“那两个婆子明儿说不定就走了,剩下我们两个弱质女流,往后的日子还得仰仗王家人,嬷嬷切不可与她们翻脸。”
她的时间宝贵,不希望用在跟王家人勾心斗角上。
刘嬷嬷马上道:“小姐,我省得这个道理。不然,方才那老虔婆带我们走角门来这个小院时,我就发作了!”
容淑蓝第一次听人用“老虔婆”称呼别人,忍不住莞尔。精神一放松,她感觉有点疲惫,揉了揉额角道:“嬷嬷,我想躺一会。你帮我催些热水来,我得洗个澡。”
几天不洗澡,容淑蓝都感觉自己发霉了。
刘嬷嬷连声答应了。服侍容淑蓝躺下,才转身出了院子,并细心地把院门挂上锁,沿着夹道往前院去了。
刘嬷嬷来到前院大厅,恰好看见古嬷嬷陪着刘、李两个婆子在吃茶闲聊,说得好不热闹。
刘嬷嬷站在门外,叉腰怒笑道:“哎哟哟!嬷嬷礼数可真是周到,还知道两位嬷嬷送少奶奶远道而来一路辛苦了,这么快就招待上了?”
古嬷嬷老脸一红,李婆子抬起头看了刘嬷嬷一眼,笑道:“老姐姐先把十三少奶奶伺候好,咱们老姐妹再好好叙话。”
刘婆子也点头道:“横竖今晚也得唠叨老姐姐一晚,老姐姐有事先去忙吧。”
古嬷嬷一边讪笑着,一边起身对刘嬷嬷道:“嬷嬷息怒,我两个孙媳已经开始准备晚饭了。是不是屋子里还短了什么?嬷嬷只管说,我马上去准备。”
三个都是老虔婆!
一个分不清自己的身份,另外两个腆着老脸端架子!
呸,什么东西……刘嬷嬷并不认得这两个赶车婆子,不知道她们在沈府哪一处上差。
碍于她们都有一身高强的武艺,且一路上并没有苛待容淑蓝,所以忍住没有给两个婆子脸色看。
尽管心里的怒火熊熊燃烧着,刘嬷嬷面上却笑得分外客气:“那就麻烦古嬷嬷先给我们十三少奶奶准备沐浴的汤水。”
“是我疏忽了是我疏忽了!”
古嬷嬷一愣,连声道歉着。扭头对站在院子里杀鸡的大孙媳道:“大富媳妇,快去厨房看看热水烧好了没有?”
大富媳妇连忙应诺,放下手中还未拔完毛的鸡,起身往厨房去了。
“嬷嬷,坐下歇会儿吧。”古嬷嬷扬起笑脸看向刘嬷嬷。
刘嬷嬷扯了扯嘴角,道:“我们都住下了,多的是时间叙话。坐了几天马车,我们少奶奶也困乏了,就等着洗洗尘用了晚饭好早点歇息。”
“是,是,是!”古嬷嬷连声答应着,与刘嬷嬷一起站着等热水。
约半盏茶后,大富媳妇从厨房走出来,说热水烧好了。
“快,去取前日集上新买的一对木桶来,洗净了给少奶奶挑一旦热水过去。”
“哎,我这就去。”大富媳妇动作很是利索,不到一刻钟就挑了一旦热水从厨房出来。
刘嬷嬷起身道:“你随我来”,说完理都不理一旁的古嬷嬷,抬脚就走。
大富媳妇挑着担子跟在她身后。
古嬷嬷目送两人走远了,才转回大厅,继续打探这位十三少奶奶是何方神圣,为何忽然造访老王庄。
王家人足足三十年没有在主家面前伺候过了,这闲云野鹤的日子过得实在是太舒坦了点儿——当然,撇开老王庄是个鸟不拉屎的穷山沟外。
大富媳妇挑着热水站在猪舍前,犹豫着看向刘嬷嬷。
乡下人家洗澡,多是在猪舍里凑合着洗,很少会单独开辟澡房的。
不过,大富媳妇知道大户人家的小姐少奶奶讲究,不知该把热水搁哪儿。
刘嬷嬷不知道她犹豫的原因,在一旁催促道:“快走呀”。
刚走了两步,才想起来这小院没有盖耳房,转而拐向西间,道:“放里边吧。”
“是。”大富媳妇垂着头答应着,单手扶着肩上的扁担,一手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大富媳妇走后,刘嬷嬷看天气不算冷,想着不烧火盆应该也不会着凉,遂回到东厢准备容淑蓝的换洗衣物。
来到东间,才发现容淑蓝蜷在床上睡着了。
容淑蓝一躺下就睡着了。
一入梦中,她又来到那个奇异的迷雾空间。
这次,她终于看清楚了空间的全貌。
眼前是一片空旷的土地,不大,只有一亩大小,呈椭圆形,四周和天空是白茫茫的一片,仿佛被厚厚的絮状物填充着。
容淑蓝感觉这里就像一个鸡蛋,自己此刻站立的地方就是鸡蛋里的蛋黄,四周被粘稠的蛋液包裹着。
在正北方向,有三间围着木栅栏的茅草屋。看起来像是一个农家小院。
这么奇怪的地方也有人家?
容淑蓝好奇地走了过去。
“有人吗?”她一边轻声呼唤,一边信手推开小木门,来到院子中。
院子不大,左边搭了个葡萄架子,可惜上面的葡萄藤都枯死了。右边有一口盖着青石板的水井。
三间茅草屋皆用草帘子遮挡着,容淑蓝看不清里面的状况。
她在院中站了好一会儿还等不到回应,打算进屋里去看看。
容淑蓝的手刚摸到草帘子,就被刘嬷嬷喊醒了。
醒来后,容淑蓝诧异极了,刚才的梦境如此真实,就像身临其境般!
脑海中忽然灵光一现,那个奇异之地,与传说中的独立空间多么相似啊!
容淑蓝的小心脏飞快的跳动起来,她感觉脸色潮红,呼吸有点急促。
“小姐,快起来,不然水该凉了。”刘嬷嬷看见容淑蓝抱着被子坐在床上发呆,笑着轻轻拉开了她身上的被子。
容淑蓝眨眨眼睛,清醒过来,抬起了头。
她非常迫切地想要寻找自己身上有什么是连接那处神秘之地的媒介,无奈刘嬷嬷在眼前一直晃个不停,只好安奈住激动的情绪。
“小姐,您哪里不舒服?”刘嬷嬷看见她红彤彤的脸蛋,脸色立刻就变了,立刻探手去摸她的额头。
容淑蓝的额头微凉,刘嬷嬷才松了口气垂下手。
“没事没事。”容淑蓝轻轻拍了拍自己的额头,道:“刚睡醒有点蒙,还以为自己在家呢。”
话一出口两人都沉默了。
☆、7。第7章 破相
西厢的地面是踩踏得很光滑的黑泥地。水洒上去不会泥泞,但是很湿滑,一不小心就会摔倒。
王家送的热水足够,但是水桶不大,没办法泡澡,容淑蓝很失望。
刘嬷嬷担心她额头的伤口,不准她洗头。
端了个凳子给她坐着,自己拿棉布沾湿了给她擦澡。
这几天在马车上朝夕相处,容淑蓝已经不排斥刘嬷嬷接近自己,见她坚持,便没有推拒。
擦澡擦澡还是擦澡,容淑蓝感觉这个澡洗得忒没意思了。
洗好之后,回到房间第一件事,容淑蓝坐在梳妆台前,拆解额头上的纱布。之前伤口就快结疤了,这过了两天,不知道情况怎样了。
刘嬷嬷打扫了净房出来看见了,忙走过来瞅着镜子道:“小姐,让嬷嬷来吧?您仔细拉到了伤疤又流血了。”说着探手去接她手中的纱布。
容淑蓝微微侧了侧手,避开刘嬷嬷的手,一边解纱布一边道:“嬷嬷,我自己能行。”
纱布解开,刘嬷嬷倒吸了一口冷气,脸色立刻就变了。
容淑蓝对着镜子一看,只见额头上横着一道半寸长的疤痕,像一条丑陋的蜈蚣。
刘嬷嬷忍不住在一旁低声惊呼道:“怎么会有这么明显一道疤痕?!”
说完,才想起自己这话说的不对,赶紧改口道:“小姐,嬷嬷的意思是,这伤疤刚脱落,疤痕才会这么明显。等过些日子,这疤痕就会慢慢变淡了。”
容淑蓝对着镜子左看一眼右看一眼,打量着这道伤疤,完全看不出一点难过的表情。这铜镜打磨得还不错,照起来很算清晰。
原身的容貌与她前世的模样足有八九分相似,所以容淑蓝照起镜子来一点心理障碍都没有。
这伤疤看着恐怖,如果能找到治疗外伤的灵药,不过是一枚药丸就能解决的事情。
容淑蓝混不在意地说道:“这伤疤在额角,把刘海梳下来遮挡住也看不见的。说起来,我这额头的伤不过几日就好利索了,这伤药倒是难得的圣品,嬷嬷你在哪儿买来的?”
刘嬷嬷犹豫了片刻,才小声说道:“是姑爷给的。临走前,杨舒悄悄给我塞了一瓶药粉。这几日,我就是用那药给您涂的伤口。”
杨舒是沈瀚的贴身小厮。
容淑蓝把玩着梳子的手微微一顿,口中漫不经心地道:“哦?那这么说,我的伤好得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