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身空间:名门弃妃有点田-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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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嬷嬷,你看仔细了!”
容淑蓝没有竖箭靶,抬头眺望蓝天,片刻后,耳朵轻轻一动,她立刻弯弓搭箭,对着天空放了一箭。
刘嬷嬷下意识地昂起头看向天空。还没锁定目标,头顶一阵黑影飘落下来,就听见“砰”地一声响,有重物坠落在地面上。
刘嬷嬷低头一看,眼睛立刻就瞪圆了,嘴巴张得大大的,几乎能塞下一个鸡蛋。
她指着地上被一箭贯穿了胸腹已经一命呜呼的大雁,结结巴巴道:“小,小姐,这,这是你那一箭射下来的?”
容淑蓝看见刘嬷嬷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把弓箭单手扛到肩膀上,翘起下巴得意地说道:“如何?我这一箭之威,堪比神箭手了吧!”
刘嬷嬷先后在大赵最有名望的两位大将府里执役三十余年(开国公容士诚——容淑蓝之父,永康侯沈均善,是大赵两位旷世名将),平日里也经常看见少爷们骑马射箭,基本的鉴赏力和眼力还是有的。
刘嬷嬷沉默下来。她从容淑蓝的眼中,看到了势在必行的决心。只好做最后的努力:“小姐,您具体有什么打算?跟嬷嬷说说,让嬷嬷替您走一趟吧?”
容淑蓝坚定地摇头:“不行,你不能去,你去我不放心。”
刘嬷嬷的眼眶立刻红了。
刘嬷嬷一妥协,主仆俩开始商量起如何行事才能瞒过王家人。商议了大半夜,容淑蓝决定第二天开始称病。
☆、20。第20章 乌山行(下)
容淑蓝在老王庄几乎足不出户,除了古嬷嬷领着儿媳们隔三差五的来请个安,就没有外人接触过她,想托病不见客,还是很容易实现的。
恰好这一晚刮了一整夜北风。次日天还没亮,刘嬷嬷就敲响了前院的大门,向古嬷嬷讨要退热散。说北风吹破了窗纸,十三少奶奶吹了大半夜的冷风,染了风寒还发了热。
古嬷嬷听说财神爷病了,忙露出关怀之色,并爽快地取了退热的药丸给刘嬷嬷,还殷勤地说要随刘嬷嬷去探望十三少奶奶。
刘嬷嬷正等着她这句话,揣好药丸引着古嬷嬷进了容淑蓝的卧室。揭开帐子,露出容淑蓝昏睡着的满是病容、虚弱无比的脸。
古嬷嬷看了一眼,心里就暗自嘀咕起来。十三少奶奶这得的什么病呀?脸色潮红又透出苍白,呼吸粗重,看起来还真是病得不轻!
恰好这时,容淑蓝闭着眼睛皱起眉头咳嗽起来。
睡梦中的容淑蓝仿佛被病魔困扰着,极其难受,眼睛吃力地撑开了一道缝,瞟了一眼古嬷嬷又紧紧闭上。身子微微蜷缩起来,咳得嗓音都嘶哑了才渐渐止住,侧着身昏昏沉沉又睡去。
那咳嗽声如惊雷版在古嬷嬷心里炸响,连忙将帐子放下,悄悄往后退了两步,对床上的容淑蓝行了一礼,转身对刘嬷嬷道:“快快把药丸兑了水,喂少奶奶喝下!”说完就要告辞,“家里还有事正忙着,我就先回去了。大妹子,有事就去前院唤我,有什么忙不过来的,我就让大富媳妇过来搭把手。”
古嬷嬷那唯恐避之不及的神色,令刘嬷嬷又恨又气。你一个奴婢,主人生病了,不说在床前侍疾,还敢摆出这副模样!呸,黑心肝烂了心肠的狗奴才!
刘嬷嬷一肚子火,正想顺势应下来,让王家大孙媳来做几日苦力。幸好她脑子还没昏,真把大富媳妇招来了,这场戏刚开场就得穿帮。
刘嬷嬷一边在心里扎小人骂古嬷嬷,一边扬起笑脸,拉着古嬷嬷的手出了内室,站在屋檐下就絮絮叨叨地说了起来,仿佛古嬷嬷是她失散多年的好姐妹,多的是说不完的话。
刘嬷嬷从京城的繁华说到沈侯府的锦衣玉食,再说到老王庄的简陋清贫。说完了又抱怨小院巴掌大的地方,转个身就撞到了墙角,家具也粗糙简陋少奶奶用着非常不习惯,最后还让古嬷嬷给侯府去信,让沈家送银子来重修别院。完了,又暗示古嬷嬷把田庄的账册交上来。
直听得古嬷嬷头昏眼花,只翻白眼。
一开始,说起侯府的繁荣奢华时,古嬷嬷还有兴致对答一两句,等说到重建别院以及田庄的账册,她的脸色就不自然起来。
床上“昏迷中”的容淑蓝还时不时爆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只听得古嬷嬷心惊胆战,十三少奶奶咳成这样,该不是得了痨病吧?
古嬷嬷被自己的猜想吓了一大跳。一想起痨病的可怕,古嬷嬷立刻感觉浑身被虫子爬似得难受,一刻都不愿意呆了。等刘嬷嬷语速一顿,匆匆说了句:“哎呀,大妹子,我听见虎子正到处哭着找太奶,改日我们再叙,我就先走了啊!”说完拔腿就冲了出去。那慌慌张张的模样,像被恶狗追似的。
“呸!什么玩意!”刘嬷嬷冲古嬷嬷远去的身影狠狠啐了一口,哐当一声把院门牢牢关上,转身回了房。
卧室里,容淑蓝已经将帐子挂起,正坐在床上笑吟吟地看过来。
“嬷嬷,我本来就是装的病,你跟她生的哪门子气呀。”
古嬷嬷那个人,胆小又爱贪便宜。不过,她还算是个真小人,起码没在小姐面前耍过阴招。这么一想,刘嬷嬷肚子里的七分气只剩下了三分,脸色就缓了下来。
刘嬷嬷拿了件外衣披在容淑蓝的身上,嗔道:“小姐,您真是的,都说我来装病,哪有您这样自己诅咒自己的!”
容淑蓝呵呵地笑了起来,嬷嬷装病有什么用?不过她但笑不语,让刘嬷嬷把牢骚话说完,才笑道:“嬷嬷,我想明日就动身赶路,你多蒸些高粱馒头,我好带在路上吃。”
夜里,容淑蓝进入秘密花园,摘了十来个桃子准备带着路上吃。忽然就想起了从碧霞峰移植来的核桃树。遂绕到小院后面,果然看到那棵小核桃树已经长成三丈余高的大树,粗大的枝桠和繁茂的树冠把前面低矮的茅草屋遮挡得严严实实的,树上挂满了一个个紫红色的果实。
容淑蓝摘了一个果子,拨开外皮,露出里面紫色的核桃。轻轻一捏,核桃皮就应声裂开,露出饱满的浅紫色的核桃仁。
容淑蓝拿起一瓣放嘴里一嚼,又脆又鲜又香,吃完唇齿间还盈余着一种淡淡的香味。
秘密花园出品果然没得说,样样都是精品!容淑蓝满意极了,摘了一大捧紫核桃,与桃子一起用一块布包起来,放进装行囊的书箱里。
次日鸡鸣第一遍,容淑蓝就起身洗漱整衣。简单收拾后背上木箱,装扮成游学模样的少年书生,在刘嬷嬷殷切和不舍的目光下,悄然离开了老王庄。
天色微微亮时,容淑蓝走到一个小镇,她猜测这里应该就是浦集。此时天色虽早,集市上行人却不少,多是准备开店摆摊的生意人。容淑蓝在一家早点铺子里点了一碗热汤,从书箱里拿了两个高粱馒头,就着热汤吃了早饭。给饭钱时,她跟店家一打听,这里果然是浦集。
容淑蓝本是易容出行,也不怕被人认出来。她打算租赁一辆马车前往乌山县。但是逛遍了浦集,也找不到前往乌山县的马车。
没有马车代步,徒步来回,那得走多少天啊?容淑蓝有点傻眼,在集市上来回走了好几圈也想不到好的解决办法。最后,还是集上唯一一家银楼的老板娘听见她在打听车马店,又看她姿容不俗,好心地告诉她:“少年郎,你是外地来的吧?我们浦集是小地方,四周又是十万里大山,路遥又难走。除非大事,乡亲们轻易不会往县城去。集上也没有大车店,是租不到马车的。”
容淑蓝露出感激的神色来,抱拳道:“多谢老板娘解惑。请问老板娘,集市能否买到马匹?”话才说完,容淑蓝自己就先摇头,不等老板娘答话,改口道:“没有马匹,骡子或者毛驴也使得。”
最后,在银楼老板娘的指点下,容淑蓝找到牛市,花了二两白银买了一头小毛驴。
容淑蓝骑着小毛驴,晃晃悠悠地沿着山路一路向北。
一路走的都是崎岖的山间小路。有些险峻的地方,容淑蓝坐在驴背上,偏头就能看见身旁深不见底的悬崖。
这条路上回那两个婆子送她们主仆来老王庄时走过一次,路是一样的路,但是容淑蓝此刻的心情却截然不同。
容淑蓝一边走一边观赏起山林风光。兴致来的时候,还驱使小毛驴追一追山鸡野兔,很是悠然自得。
就这样慢悠悠走到日上树梢,她才收起玩性,一心一意赶路,但是小毛驴却罢工了。这头小毛驴刚满两岁,还是十足十的小奶驴,跑不快不说耐力也有限,走一会歇一会。这会累了,恰好看见路边的青草肥美,凑上去慢悠悠的啃了起来。无论容淑蓝如何驱使,就是磨磨唧唧不愿意上路。
“你这头小懒驴!”容淑蓝不满的嘟嚷了一句,伸手轻轻拍了一下小毛驴的脑袋,从书箱里摸出一大桃子,放到小毛驴的嘴边。
一开始小毛驴还犟嘴不吃,等容淑蓝掰开桃子,捏着它的驴嘴强行塞进去,小毛驴尝到了桃子的美味,顿时像打了鸡血般兴奋起来,缠着容淑蓝讨桃子吃。容淑蓝喂它吃了两个大桃子,跨上驴背,拍了拍小毛驴的脑袋,笑道:“想吃桃子,就得看你的表现了!”
小毛驴声音清脆地叫唤了一声,仿佛听懂了她的话一般,扬起四蹄,跑得又快又稳健,再没有了之前的虚弱惫怠。
☆、21。第21章 路遇劫匪
正午时分,容淑蓝估摸着走了大半路程,在一片山林旁停下来,准备歇歇再走。
容淑蓝随手扔开缰绳,让小毛驴在路边吃草解乏,自己则随意坐在一棵大树下,取了水壶喝了半壶水,才拿出馒头啃了两个。
小毛驴啃了两嘴青草,就转头往容淑蓝身前凑。容淑蓝笑骂道:“你这个小东西倒是精乖,就知道惦记我的桃子。”
容淑蓝从书箱拿出两个大桃子,自己吃一个,另一个拿在手中喂小毛驴。
一人一驴安静地啃着桃子。远处的深山时不时传来几声不知名的野兽嘶鸣声,让空无一人的山林更显幽深而神秘。
把桃子吃完,容淑蓝感觉疲惫一扫而光,从地上跃起时顺手捡起一根婴儿手臂粗的长木棍,长腿一跨坐到小毛驴背上,拍了拍小毛驴的脑袋,笑嘻嘻道:“走吧。”
小毛驴迈开四肢吧嗒吧嗒往前走起来。
没走多久,一声大吼突兀地响起:“站住!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安然过,留下买路财!”
小道两旁的密林中突然冲出十余手持棍棒的青壮年,团团将容淑蓝围住,齐声吆喝道:“留下买路财!”。
容淑蓝手中的长棍往地上一点,示意小毛驴停下来,抬头看向居中唯一一个手持长刀的虬须中年男人,伸手从怀中摸出一块碎银,抛向对方,道:“银子给你,让路。”
那虬须男子没有接银子,而是用手中长刀将碎银一拍,将银子抛向身后一位皮肤黝黑的壮汉。那壮汉猿臂一捞,接住碎银,拿着手中抛了几下,鼓着眼睛道:“大哥,只有四钱,这小白脸打发叫花子呢!”
容淑蓝手中长棍一下一下敲打着地面,闻言脸上露出诧异之色,奇怪道:“哦?难道你们不是叫花子?”
那黑大汉瞪着眼睛怒道:“废话,我们当然不是叫花子!”
另有劫匪大声附和起来:“我们是土匪!”
容淑蓝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语气揶揄道:“哦?原来你们是土匪啊……土匪也得讲道理不是?我这四钱银子怎么了?管够你们一人两个白面馒头加一碗热汤还有盈余。这还嫌少?那把银子还给我。”
容淑蓝漫不经心又语带调侃的模样,终于激怒了劫匪们。到现在,他们终于看明白了,眼前这个看似小绵羊的书生是在戏耍他们。
有几个冲动的劫匪就欲上前动手,那手持长刀的虬须男子沉着脸,左手高高举起,劫匪们立刻安静下来。他盯着容淑蓝目露寒光,冷声道:“这位兄弟,这可是荒山野岭,可不是讲究书生意气的时候,莫非你认为你的小命只值四钱银子?”
“没错!留下买命财!”劫匪们立刻相互敲击着木棍吆喝起来。
容淑蓝一本正经地答道:“我的小命当然值钱。可惜自幼家贫,现在上京赶考还缺盘缠使呢。这位大哥,听你的口气似乎也不差银子啊,不如借点银两给我花花如何?”
容淑蓝话音一落,现场的气愤陡然一凝。数息后,劫匪们蓦地爆发出一阵哄然大笑,一个面白无须的青年男子嘿嘿笑道:“大哥,这小白脸真有趣,竟然敢问劫匪借银子花?!哈哈,哈哈哈!”
除了几名粗神经的男子在傻乐之外,其余劫匪皆一脸肃穆。大部分人心中已经完全明白,这次恐怕遇到硬茬子了。
一时间,山林间有种剑拔弩张的肃杀之气悄然弥漫开来。
容淑蓝看见虬须男握住长刀的手一紧,立刻双腿一夹小毛驴,小毛驴蓦然向前冲去,容淑蓝手中长棍一轮,一棍子砸在距离她最近的一个劫匪脑袋上,那劫匪哼都没哼一声,直接被一棍子敲昏了。
“兄弟们,冲啊!”劫匪们显然都是熟练工,微微一愣神,很快就反应过来,手持凶器蜂拥着将容淑蓝包围住。
小毛驴毕竟还是头小奶驴,哪里经历过这种阵势?感受到劫匪们的杀意,四蹄就有点发软。容淑蓝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