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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侧身官场-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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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明春说:“我的好老兄,我真的应当经常向你讨教,总是没有时间。”

查志强说:“有什么好讨教的,在咱们这个圈子里,我最佩服你的灵性。从你到杜书记身边以后,就与司马皋如同反了个过儿,杜书记的工作更出色了,形象也高大了。当然不全是你的作用,但你确实起到了一定作用。”

项明春说:“老兄胡说,我能有什么作用?”

查志强说:“谁说没有什么作用,一个篱笆三个桩,一个好汉三个帮,领导的能力再大,也要有好的辅佐,手下人不精明,就干不了大事。刘备靠哭赢得诸葛亮,曹操靠赏罚严明网罗人才。特别是曹操用人,更为出格,不然,为什么不忠不孝的他都敢用,那就是重视人才。不过人才不遇明主,也发挥不了作用。你就算是遇到明主了。”

项明春点头称是。查志强越说越来劲儿:“领导和秘书之间的关系也很有学问。我最近看了一篇国外的文章很有意思,题目是《严管老板》,里边通过大量人物活动,说是对于上司,要有一大套好的处事方法。有的人不懂,总是对于上司习惯逢迎,唯唯诺诺,恭恭敬敬,其实老板并不高兴。当老板的处处有人抬举,早已听腻了好听话儿。这个大老板就换了一个又一个秘书,没有一个中意的。后来有一个秘书就反其道而行之,上了任,像管理孩子一样把老板管得很严,没有人在场时,她称赞老板,有人在场时,她倒把老板管起来。比如,老板喝酒,她就在一旁限量,规定几杯就是几杯,多一杯就不允许,领导穿衣打领带,她都要管一管,把领导弄得服服帖帖的。你说,这高明不高明?”

项明春说:“你说的办法,只有男老板身边是个女秘书,或者女老板身边是个男秘书才管用,我和杜书记都是带把儿的,根本用不着那一套。”

查志强想想说:“也是,也是。还是你有悟性,我看的那个小说,秘书确实是个女的!”二人就哈哈大笑一场散了。

乐极生悲

看到查志强并不在意项明春顶替了他的工作,并且给项明春出主意让项明春如何对待领导,虽然是戏言,态度也是诚恳的,项明春一颗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查志强还有许多活儿要干,不像余乐萌和司马皋那样看到别人得宠,就有醋意,这正是查志强难得的长处。就在那次他俩谈话的当晚,查志强乐极生悲,一件情理之中、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了,几乎断送了查志强的前程。

不要说查志强在写材料的前、中、后期,都要风流一番。其实,他即使不写材料,也一刻离不开爱情的滋润。

这一段时间,他的材料任务并不多,心闲了,更容易生出一些是非来。扳指头算算,志强确实饱尝了异性的爱恋。高中的那个老同学是他第一个婚外性关系,但这个女人早已远离他而去,这些年来,他虽然终生难忘,却并没有感到有多少惆怅和痛苦,相反感到轻松,好像卸下了一个沉重的包袱。

俏美人王兰凤的影子,一直在他的心中挥之不去。然而王兰凤丈夫的回归,让她现在不可能再同他进行过多的交往。几年来,他们毕竟旧情难舍,有时在宾馆,有时趁兰凤的男人不在家,偷偷地苟合过数次,没有充分的爱语情话,预热爆发,只像牲畜配对,就都不能尽心畅意,做爱做到了这个份上,就有些寡淡,快感压不倒惊恐感,兰凤他俩对此渐渐地都有点厌倦,慢慢地也就断绝了来往。志强心里常常想,和大学交往的那个曾经爱得死去活来的女同学一样,他和兰凤的爱也走到了尽头。看来男女之间的海誓山盟都是靠不住的,岁月自会把它销蚀得无影无踪。从此,查志强心中的无尽相思像断了线的风筝,曾经一度没有地方寄托。

当他正对王兰凤怀着一腔愁绪的时候,幸喜唐兴芳调回了县城,在他苦思冥想文章结构时,鬼使神差地两个人爆发出一段轰轰烈烈的情缘,一时填补了他生命中的这段感情空白,让他得到了不少安慰和鼓舞。特别是给宋书记写的那篇论文,可以说,唐兴芳功不可没,没有唐兴芳,就不会产生那些妙不可言的文字。两个人胶合在一起以后,唐兴芳果断地把老娘打发回了娘家,自己带着孩子过日子,给查志强留下了许多可资利用的空间和时间。从那以后,两个人经常幽会,玩出不少花样来,相互的感情快要到了难舍难分的地步。

那天,他和项明春喝酒论老板以后,忽然动念,就去了唐兴芳家。唐兴芳的儿子对查叔叔颇为熟悉,缠着他辅导了一天的作业后,就直打哈欠,唐兴芳就催促着孩子睡了。孩子懂事地说:“查叔叔再见!”查志强说:“好孩子,你去睡吧,我和你妈妈说一会儿话就走。”小孩子家容易熟睡,他们没有多长工夫,就做到了一处。

正在情浓意酣之时,冷不防唐兴芳的丈夫回家来,打开房门,见了大沙发上正在肉搏的一对狗男女,顿时火冒三丈,上前厮打起来,几个大耳光就把查志强抽得鼻脸乌青。正要到厨房掂刀砍死他,被唐兴芳死死地拦腰抱着,志强还算冷静,身手敏捷地把自己所有的衣物、鞋袜全部抱走,跑了出去。很远,还听见唐兴芳的孩子哇哇大哭。

查志强这几天鼻青脸肿,没法上班,对他老婆说自己喝酒摔着了,老婆怎么敢往别处想,只是心疼得直掉眼泪,反反复复说一句话:“他爹,以后再不要出去喝这么多酒了!”

唐兴芳的老公心有不甘,又找到管主任和惠主任,发话说,查志强到他家去欺负他女人,他女人恨死了查志强,只要查志强这小子敢在县委院上班,他就来砍死这小子。

管主任和惠主任对杜书记和主管书记汇报了这个情况,杜书记皱着眉头,想了半天说:“梁家岗乡的书记、乡长现在一肩挑,就暂时委屈他一下,让他去接这个乡长吧。”

本来,在县委办工作的人员,特殊情况下,安排职务没有那么多繁文缛节的程式。几个书记互相商量了一下,在常委会通个气,组织部后来补办了考核手续,查志强就去梁家岗乡走马上任了。社会上马上流传一种说法,“秀才习先生,只要一午更,秘书改乡长,领导一商量。”

志强走时,项明春当然没有能亲自给他送行,但二人很快就通了电话。当时,项明春不知有这么复杂的背景,就对志强表示遗憾和惋惜,说给安排一个乡长太不够意思,志强心情十分灰暗,哽咽着说:“也不亏我,老弟,咱们各自珍重吧。”项明春一直想不通,到底什么原因才发生了如此巨大的变故。

解“箴言”

又过了一年多时间,县里又进行了一次人事变动。涉及本书中提到的人物有,梁家岗乡的党委书记提拔到外县当副县长,查志强就任梁家岗乡党委书记,余乐萌从黄公庙乡党委书记位置上调到刘集镇当党委书记,虽然是平动,但刘集镇要比黄公庙乡高一个档次,历来是出干部的地方。胡春立当了盘龙乡乡长,项明春被提拔为副主任,侯主任调到党史委当一把手。

司马皋出院后,腿有点瘸,他边休息,边工作,先在办公室混了一段日子,后来经项明春私下给管主任和惠主任建议,把吉祥调到信息科当科长,司马皋任目标督察科科长。没有干多久,这一次变动,他被安排到文化局当局长。文化局是个穷单位,连个车都没有,杜书记就和吴县长商量,考虑到司马皋在县委办公室干了这么多年,身体不太好,就以“两手抓、两手都要硬”的名义,让财政局专门给文化局拨出一笔经费,买了一台普通桑塔纳轿车,支持本县文化事业发展。至此,凡是跟过杜书记的几个干将,都有了一个恰当的交代。

司马皋上任后,文化局的人们认为终于有了个强有力的领导。过去的几任领导,都是在本部门提上来的文化人,儒雅有余,拼杀不足,没有见过大世面,在县委、县政府领导面前说不上话。这司马皋是县委一等秘书出身,政治上有靠山,工作上有能力,有了这样的人当局长,文化局的地位自然上升。不信你看,人家到任就带来一辆小轿车!坐不坐这车,看见它就是文化局的荣耀,说明上级领导重视文

化工作。全局上下精神振奋,下属的文联、

图书馆、剧团等单位都跟着活跃起来,由文化局办公室组织,几个民间老艺人专门到曲艺厅唱了几天“坠子书”,文化局多年没有这么热闹过,真的有了一种新气象。唯独不好管的还是那些编剧、作家们,矛盾重重,勾心斗角,他们说,换局长又有多大好处?工资一分不涨,小车也到不了我们坐,换汤不换药,连根屌毛也捞不到!因此对新局长待理不理的。也有个别人恶人先告状,找司马皋反映别人一些鸡毛蒜皮子的事情,恨不能把对头说死。所以,司马皋一时很不好理顺他们的情绪,司马皋转念又想,文化艺术界嘛,历来如此,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慢慢来,终究会理顺的。

上任时轰轰烈烈的一阵子,最终归于平静。司马局长最先把主要精力放在向书记、部长和县长们要钱上,沿门托钵,财政局总算是增拨了一些可怜的经费,保住了车辆开支,剩下的钱撒胡椒面一样,点补了剧团、图书馆等穷得叮当响的单位,也算是抓住了主要矛盾,久旱逢甘霖,赢得了下属的赞誉。文化部门自找活干,你当局长的不找事儿,副局长以下的人员乐得清闲。司马局长经过这次生与死的变故,对人生有了深层次的理解,命运无常,不可妄贪。他就安下心来,以读书自娱。读到兴奋之时,就想站起来长啸,腿脚就提醒他:老实点!他幡然醒悟,静下心来,做读书笔记,把著书立说当做自己终极目标。都说是“学到用时方恨少”,可他在县委办公室当秘书期间,没有感觉少什么。只有跟杜书记那一段,才觉得自己新知识不足。但大学自己压根儿没有进过,大专文凭也是在党校进修获得的,含金量不足,含知识量就更加缺乏。不要说自己不懂杜书记偶尔出口的那些名词、术语,连查志强也未必跟上,只有项明春那小子才能够和这个高智商的书记对上脾味。现在自己到了这个环境中,越读书,越觉得“书到用时方恨少”了,反正有的是时间,就把自己感兴趣的书籍认真研读,细嚼慢咽。读得累了,就到下属单位转转看看。

最让司马局长感兴趣的,是县博物馆收藏的那些文物。博物馆就在局本部的院内,司马局长去观赏这些文物非常方便。闲下来后,他有事没事就到博物馆去,欣赏这些古董,把玩这些收藏,用心去和历史老人对话。

丰阳县是个历史、文化底蕴丰厚的地方,出土的文物甚多,从远古到近代,没有断裂的时序。有最古老的

恐龙蛋、恐龙龙骨,也有旧石器、新石器时代的人类头骨化石,还有古人占卜用的烧裂的龟背、鳖甲。往下看去,刀币、铲币、五铢钱,石磬铜镜、秦砖汉瓦、唐代乐俑、宋朝陶茎陶阴以及元、明、清年间的陪葬品,越到后代,越有文字记载,医学、科技、史籍方面的线装书也有不少收藏。尤其是老县衙发掘的文物,更占了馆藏的大部分空间,大到喊冤用的大牛皮鼓、县太爷朱笔笔架、黑蟾砚台、摔的惊堂木、向大堂下掷的打人的竹签、衙皂们抱的大木棍、百姓跪的青石板钉板,小到县衙内眷们用的洗脚盆、梳妆盒,几乎应有尽有。

司马皋对其他文物没有过多的爱好,翻捡到一些古代占卜的书籍,马上有了强烈的阅读欲望。想拿走看看,看有没有什么启发,死劲得有点迂腐的老馆长客气地请局长签字打借条。司马局长恨恨地想,近水楼台先得月,老子是局长,还打什么借条?以前在县委办公室,打个电话就让你们局长骑车子流着汗抓紧送去。又一转念,可能以前局长要送给县委领导看的东西,也必须先向馆长打借条方能弄走,就不情愿地打了。

读着这些有霉味的典籍,司马皋如同醍醐灌顶,天目大开,忽然想通了赵半仙给他的“四句箴言”。他想到,凡是这类性质的东西,无不隐藏在晦涩难解的字眼里,多少年后才可能悟出其中奥秘。自己真的应该懊悔一生,那天郑妍劝酒,自己心算的是二月十九到五月二十九,正好过百日,其实全然忘了二月是小进,五月二十九只是在九十九天头上。犯了忌讳,正应了泰山抽签,才有了父亲逝世的噩耗。所谓“秦宫有商”,“秦”者,寝也,就是预兆家里,就是家人和本人。“有商”,就是有伤,对,伤亡,伤一人,亡一人。这样看来,“朝贺四方”也有了解释,“四大家”的文秘人员全部到场吊唁,不就是四方朝贺嘛,父亲地下有知,也应当含笑瞑目了,自己总算为老人家挣得了这份死后哀荣。“问鼎在厢”就更加浅薄了,自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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