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少的婚事-第2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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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歌从床上醒来,揉了揉眼睛,一看,慕冷岩如此失魂落魄的坐在沙发上,立即披了件衣服起来。
“老公,你怎么了?”
看到地上摔了的手机,云歌急忙捡起来,装上,慕冷岩翛然就站了起来,急速穿上衣服,还没来得及穿上大衣,夺过云歌手里的手机,一言不发的冲出了酒店套房。
“老公……你要去哪里?”云歌抓住他一条手臂,抓住了就不放。
慕冷岩冰冷的双眼就像千年寒潭,看着云歌就穿着单薄的衣衫追了出来,他眼一冷,大喝道,“进去,听到没有!”
“那你告诉我,你要去哪里啊!”云歌不理他。
“爷爷去世了,我现在要回家!你在这里好好给我呆着!”
慕冷岩抽出手,很不耐烦。
云歌吓得脸色顿时惨白,自言自语道,“爷爷去世了?明明爷爷已经出院了,怎么可能去世了?”
待她回过神来时,慕冷岩已经没有了踪影,她只好又折回套房内,穿上自己的衣服,将房间退了。
酒店外,漫天的风雪呼啸而来,冰冷的风刺入人的骨髓。
后来,新闻里一直说,2008年的春节,将是五十年不遇的冷,后来,新闻铺天盖地的报道,2008年,是灾难最多的一年。
云歌裹了裹衣服,冲进风雪里,站在路边,不停的招手拦计程车,可就是没有计程车停了下来。
她站在那里,眼泪吧啦吧啦的掉了下来,迷雾一般的风雪里,她清晰的看到那张慈祥的脸,对着她慈眉善目的笑,她捂着嘴哭,双眼通红,脸上通红,五根手指冻得通红。
终于,有计程车肯停了下来,云歌已经冻得手指麻木,怎么拉车门都拉不开。
司机不耐烦的大叫,她抽泣着,手指一刮,指甲断了,司机忽然油门一踩,车子直接滑出好远,云歌踉跄着扑在了地上,双掌蹭在地上,脸直接扑进积雪里,蹭了一脸。
高幸在后面的车里,远远的看着这一幕,心疼无比,车子还没停好,她就从车里跳了出来,扶起了云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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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歌,你有没有伤到哪里?”高幸激动的问。
云歌摇了摇头,“快,快去松山,爷爷去世了!”云歌冻得脸色青紫,冲着高幸大喊。
高幸却面露难色,压低着声音道,“云歌,二叔给我信息,说让我好好安慰你,暂时慕家,可能你还不方便出现!”
“为什么二叔这么说?难道我不是慕家的儿媳妇吗?爷爷去世了,这么重大的事情,都不要我出现,他们到底是什么意思?高幸,你告诉我,他们这么做到底是什么意思?”云歌厉声大喊,表情因为情绪激烈显得有些可怕。
高幸也不知道如何回答,只是细声道,“其实我也想不通,只是你二叔突然这样说,我只好转述给你听了。累”
云歌急得直跺脚,“算了,你要不送我去,我自己拦车去,不管怎么样,我一定要送爷爷最后一程!”
云歌说完就去开车门,高幸急忙将她拉住,“算了算了,我送你去吧,你就是这么倔,不喜(…提供下载)欢听人的劝!”
“小丸子,我这不是听不听劝的问题,我只问你一句,慕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是不是应该去?”云歌悻悻的问,一口气提上来,因为二叔的那番话怎么也咽不下檬。
高幸点了点头,“按理来说,你是应该去啊,这是为人子女应尽的孝道,只是你二叔为什么会这么说,我也搞不懂!”
风雪天,马路上能见度十米不到,车子如蜗牛一样从市区到松山脚下,整整花了三个小时。
临近中午,车子开到半山腰,风雪没有小,反而越下越厉害。
最后,车子卡在半山腰,因为前面唯一一条通向慕家大宅的路被斜跨在马路中央的车队堵死。
各种名贵跑车,各种低调奢华的商务车,各种威武的军车全部一直蜿蜒到了山顶慕家大宅外。
云歌只好推门下车,一步一个脚印和高幸朝山顶走去。
慕家大宅外,沾满了人,扒开人群,就见慕正业神色凝重的周旋在各位前来探望的宾客之间。
云歌还生气慕正业的话,直接绕过他就奔向二楼,高幸则朝慕正业招了招手,将他拉到一边,小声道,“云歌进去了,我拦不住!”
“哎……这孩子,进去不就要吃亏吗?”慕正业直摇头。
爷爷房间内,凄厉的哭声,低沉的呜咽声此起彼伏,云歌心都颤抖不已,她轻轻推开门,就见慕倩倩俯身在慕爷爷的床上,哭得昏天黑地。
慕妈妈由佣人搀扶着,坐在沙发上,也是老泪纵横,慕正彭则是反手背对着床,看着外面飘飞的白雪,一动也不动。
云歌捂着手害怕自己哭出声,站在门口,手指紧紧掐着门框,心里搅得万分疼痛。
慕冷岩直挺挺的跪在慕爷爷的床榻前,低垂着头,豆大的泪滴得柚木床榻湿润了一大片。
云歌踉跄着走过去,站在慕冷岩旁边,猛地跪了下去,伏在床榻前,慕爷爷紧闭着双眼,还是慈眉目善的样子,云歌去抓他的手,冰冷得毫无温度,她努力的搓着,可已经没有了体温的身体,如何才能搓出一丝温度?
“爷爷,对不起,对不起!”云歌哽咽出声,眼泪怎么止也止不住。
慕冷岩抬起头,看着云歌伏在床上,哭得浑身颤抖,长臂一拉,直接将她拢进自己怀里。
“老公……”云歌泪眼模糊,看着慕冷岩鼻尖上的水珠,心如刀割,愧疚,内疚,歉疚,各种情绪齐齐涌上来,她无言以对。
慕倩倩终于从大哭中清醒过来,看到云歌,像看到自己的杀父仇人一般,猛地扑了过来,抓起她的头发,猛地两掌甩了过去,发疯般的大叫,“是你,是你,害死我父亲的,滚,你给我滚!”
慕冷岩一把扣住慕倩倩的手,想让她松开云歌的头发,慕倩倩就是不依,越扯越紧,云歌紧咬着唇,不敢哭出声。
“姑姑,你先放手!”慕冷岩大喝。
“我不放,冷岩,是你老婆,就是他害死你爷爷的,你还护着她?”慕倩倩眼里全是绝望,这就是慕家的独子啊,这就是她父亲最疼爱的孙子啊,如此不孝,竟然是如此不孝。
“姑姑!你放手!”慕冷岩突然站了起来,用力强行扳开她的手,“你想爷爷走得不安宁吗?能不能不要闹了?”
慕倩倩松开手掌,噙着泪望着慕冷岩直摇头,一下又扑到慕爷爷的遗体上,大哭出声,“父亲,你看看,你睁开眼睛看看啊!这就是我们慕家的子孙,这就是我们慕家的不孝子啊!”
慕冷岩紧闭着双眼,脸上布满了痛楚。
慕正彭像是苍老了许多,连带着声音,都变得苍凉无力,“倩倩,你一点东西都没有吃,先去隔壁房间休息,外面宾客多,这么大哭,不要给别人看笑话!”
慕倩倩被她丈夫扶着,痛不欲生的离开了房间。
慕正彭这才将目光落在云歌身上,她和慕冷岩依旧跪在冰冷的地板上,两个人,像是做错事的孩子,他心酸,心痛,最后连一眼都不想再看。
“云歌,你回去吧,这里没有你什么事情了!”
慕正彭平静的话语,让云歌心一紧,她连忙摇头,咬着唇说,“不……公公,不要赶我走,我想陪爷爷,多陪陪他老人家一下!”
慕妈妈站起来,很厌恶的望着她,“走啊!你走……”
云歌跪着不动,挪动着膝盖朝床榻又移了两步,倔强的带着哭腔紧紧握着那只毫无体温的手,坚定的说,“不……我要陪爷爷,我哪里也不去,我要陪他!”
慕冷岩在她身后,看着她倔强的身影流着泪。
慕正业突然进来,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个孩子,又看了看自己大哥大嫂,只好将无奈咽进心底,“大哥,大嫂,教育局的陈局和公安厅的安厅长的车已经到了门外,你看,要不要出去一下?”
慕正彭点了点头,蹒跚着脚步离开了房间,慕妈妈则是愤然的瞪了跪在地上的两人一眼,随着慕正彭外出招呼客人去了。
慕正业看着云歌脸上红通通的指印,异常心疼,“云歌,怎么就不听二叔的呢?这里你也帮不到什么忙,你还有孩子要照顾!”“不……二叔,我不走,我哪里也不去!”云歌摇头,哭得慕正业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哎……你们啊!”慕正业摇了摇头,轻轻带上门,将静谧的空间留给了云歌和慕冷岩,还有躺在床上离去了的慕爷爷。
窗外灰色的天空压抑沉闷,并不亮堂的光线隐隐笼罩在慕爷爷的房间内,更增凄凉与苦楚。
慕冷岩伸出手,抓住云歌一只手,力气很紧,和着他轻轻的哽咽声,云歌感受着他心底巨大的悲痛,猛地回头,一头栽进他的怀里。
“老公,是我,这一切都是因为我!”她哭得不能自己。
慕冷岩鼻息浓重,他只是紧紧抱着她,仿佛此时恨不得将他揉进自己身体里,他附在她耳边,沙沙的嗓音缠绵进她的耳膜内,她顿时泣不成声。
“老婆,我们分开吧!我们暂时分开吧!”他艰涩的话,她已经没有力气反驳。
在安静得诡异的房间内,两个人跪在地上,悲痛欲绝的抱在一起,哭得像是迷路了的孩子。
高幸站在门外,听着两人的哭声,顿时也忍不住嘤嘤的哭了起来。
慕冷岩出来,看到高幸,挤出一丝笑容,“小丸子,替我进去陪着她吧!”
高幸点了点头,慕冷岩暗自擦了擦眼角的泪,大步朝大厅走去,前来看望的宾客们送的花圈很快就堆满了慕家外的花园,这样绚烂的白,并不好看。
慕正彭站在人群里,不停的递烟斟茶,慕妈妈也是,慕冷岩忽然觉得,他们是真的老了,慕正彭的背影,没有那么挺直了,他微微躬着身子,仿佛一瞬间就老了好多岁。
有的宾客前来慰问,连坐都没有坐,就走了,官场上的交情,倒没觉得有多么热络和感动。
慕正彭站久了,觉得身体有些不适,连忙扶着椅子喘了喘气,慕冷岩快速扶住他,慕正彭手肘一推,不领他的情,自己抬手,别过脸去,擦拭着眼角的泪。
父亲的冷遇,让慕冷岩难受,他只好低沉的说,“父亲,我们先去一趟书房吧!”
慕正彭点了点头,离开了前厅,书房内,慕正彭抿了一口茶,背对着他,他的表情严肃而威严,脸上时刻都挂着大家长应有的威严。
“说吧!”慕正彭疲惫的问。
慕冷岩不忍在此时雪上加霜,可事情迫在眉睫,逼得他不得不开口,“父亲,葛市长已经被纪委带走了!”
果然,慕正彭一听这话,他脸上松弛的肌肉就忍不住哆嗦起来,他的身体摇摆着,慕冷岩一上前,他就跌坐在了沙发上,表情呆滞。
“父亲……父亲……”慕冷岩担心死了,摇晃着他的手臂,生怕他这一下就去了。
慕正彭抓着自己儿子的手,扳开他的手指,抓得异常的紧。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他哆嗦着双唇问。
“今天早上收到的消息!”慕冷岩刚说完,慕正彭就老泪纵横,“起云,我最得意的学生啊!是我害了他,是我们慕家害了他!”
“父亲,你不要激动!父亲……”慕冷岩紧紧揽住他的肩膀,这一刻,他才发现,一直高高在上的父亲,原来也会如此的脆弱和无力。
慕正彭半响,也没有回过神来,恍惚之间,涣散的眼神一直没有焦点。
“岩儿,你知道吗?这就是我们欠莫家的报应,现在是起云,很快就会到我了,很快就会到我了!”慕正彭喃喃的说。
慕冷岩用力的拥着自己的父亲,哽咽着声音道,“父亲,这一切就交给我吧,交给我来处理吧!”
“起云是好孩子,为人正直,为官清廉,是我,是我害了他啊!”慕正彭声音哽咽起来,窗外的白雪已经肆意的挥舞,谁也体会不到,此时的慕家大宅,如千年寒潭一样的冰冷。
云歌跪了一天,起来时,双腿已经麻木,要是不高幸陪在她左右,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哭死过去。
慕冷岩和慕正业在大厅里招呼着不断进来吊念的客人,慕爷爷的遗体也抬进了棺木内,摆放在灵堂里。
慕正彭听说是突然就病了,连云歌都不知道是怎么病了的,由佣人守着,一个客人都不见。
大宅外是大片的白雪肆意的乱舞,大宅内是悬挂的各种白色灯笼,张贴着白纸黑色的对联,悲凉伤感,暮色下的老宅,似乎也因这铺天盖地的白色氛围沧桑了许多,慕冷岩一直忙碌在宾客间,云歌恍惚间寻找他的身影,依旧挺直而高大,想起他哭泣时说的那句话,她心痛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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