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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嫡女,第一夫人-第1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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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阳,别哭,你的心情不能受到影响。”乔莫栾面色了有些苍白,看着她闪烁着泪光的眼睛,乔莫栾心疼极了,在她清醒的时候,他何时见过她流泪。

看着她的眼泪,让他心疼的同时更嫉妒,她的眼泪,从来不是为了他,在她生病的时候,她的眼泪是为了那个叫岑晨曦的男人,还有那个叫博,他没放弃调查两人,依旧杳无音信。

“呜呜呜。”最终汝阳还是忍不住,泪水猛的流了出来,也失声痛哭。

“汝阳,别这样。”乔莫栾疼的将她抱在怀中,修长的手指轻柔的抹去她腮边的泪水,汝阳却越哭越凶,泪水越流越多,乔莫栾抹不干,只能俯身吻她,想将她的眼睛里的泪吻回去,然而,她的眼泪仍然是越来越多,澎湃汹涌一般的滑落下来。

汝阳哭了很久,直至哭累了,晕倒过去,才消停。

皇宫,仁慈宫。

柳止柔坐在院子树下发呆,问琴给御膳房给她端鸡汤去了。

“贵妃娘娘,这是太皇太后让奴婢给你端来的人参鸡汤。”一个宫女来到柳止柔面前,将一盅热气腾腾的鸡汤放在柳止柔面前。

柳止柔说道,打开盖子,低首深嗅了一下。“真香,带本宫答谢太皇太后的用心。”

“是。”宫女见她没喝,拿起一旁的空碗,舀了一碗,双手奉上:“请贵妃娘娘趁热喝,奴婢好回去回命。”

柳止柔没怀疑宫女的不对劲,接过碗,放在唇边,她还来不及喝,咻的一声,随即砰的一声。

“啊!”柳止柔惊呼出声,手中的碗被飞石击碎,汤洒一地,还好柳止柔反感快,即使她挺着肚子,起身的动作依旧敏捷,汤只烫到了她的手背。

宫女见碗碎了,又见一抹明黄色的身影走来,脸色煞白,惊恐的跪在地上。“奴婢。。。。。。奴婢参加见帝君。”

“谁是主使者?”龙绝寒声问道。

“奴婢听不懂。”宫女低首,声音颤抖。

“回答朕的话。”龙绝冰冷的目光阴厉。

“帝君。”柳止柔不明所意。

龙绝冷若寒潭的眸光像一把利剑射向宫女。“不说是吧?影二。”

龙绝的话一落,一抹黑影靠近宫女。

宫女心头猛然一惊,一脸惊恐的望着靠近她的影二,影二伸手扣住宫女的肩,痛得宫女吟出声,在影二掐住她的脖子,窒息的感觉击来,脱口而出。“是德妃娘娘。”

柳止柔一愣,这关德妃什么事?低眸看了一眼放在石桌上的人参鸡汤,顿时恍然大悟,这人参鸡汤有问题。

“德妃。”龙绝喃喃念着这两个字,冷冷的对身后的属下下令,语气玄冽至极。“来人,将德妃打入天牢。”

“是。”两个侍卫得令,转身朝德妃的寝宫走去。

“帝君。”宫女一听龙绝的话,更是吓得不得了,不知从哪儿来的勇气,将影二推开,跪走向龙绝,抱着他的腿,哀求:“帝君,奴婢求你,别将娘娘。。。。。。啊。”

龙绝抬起腿,将宫女的身体踢开。

眼眸骤冷,他阴冷的目光落在桌上的人参鸡汤上,忽然长腿一伸,往脚边的碗碎片踢去,力量甚大,碎片狠狠的击在宫女肩骨位置上,宫女身子便不由自主的往后倒去,正好撞上柳止柔。

“啊。”柳止柔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撞,身子摇摇晃晃,龙绝可以扶住她,但是龙绝没有,影二也可以出手扶住她,但是影二也没有,龙绝没有命令,影二自然不会多事。

眼睁睁看着柳止柔跌倒,也许是出于母性,柳止柔双手死死的按在地上,撑着自己的身子,不让肚子撞在地上,而她的双手恰巧按压在那散落在地的碎片之上,额头撞到石桌角,额头被撞破,苍白的脸布满了鲜血。

“娘娘。”问琴回来,见到的就是这一幕,吓得掩嘴尖叫,脸色更是吓得苍白。

“大胆贱婢,先是企图害朕的皇儿,现在竟敢蓄意撞倒贵妃,来人,拖下去斩!”龙绝掌心一拍,柳止柔坐的那张椅子扶手毁在他掌下。

“帝君,饶命,不是奴婢,不是奴婢,贵妃娘娘,求求你向帝君求请,救救奴婢,奴婢不是。。。。。。”

“再多说一字,朕灭你九族。”冷冽的语气里夹着威势,大有她再敢说说一字,龙绝真会灭宫女的九族。

听到灭九族,宫女直接被吓得晕死了,任由侍卫将她托出去。

问琴也回神,上前将柳止柔给搀扶起,小声的问道:“娘娘,有没有摔伤哪儿?”

问琴更想问的是,有没有伤到肚子里的皇子。

柳止柔惊魂未定的看了一眼问琴,脸色苍白,并不是刚刚摔倒,而是吓倒的。

“帝君。”推开问琴的搀扶,柳止柔来到龙绝面前,伸手欲抓住他的手,刚刚他的样子真是吓死她了,仿佛他随时都会杀人般。

“你没长脑子吗?见人给你的汤,你就喝,不怕人家给你下药吗?将朕的话当耳旁风吗?给你说了多少次,除了问琴给你端来的东西,谁的东西你都不能吃。”龙绝甩开她伸来的手,看着她的眼中有寒冷的星芒,冷峻脸色铁青中透着白,像是愤怒到了极致。

他不敢想象,若是自己晚了一步,将会是什么样的结果等着他,乔莫栾不爱柳止柔了,她便失去了利用价值,可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孩子,如果是公主就算了,若是皇子,那便是太子,未来的帝君。

柳止柔垂眸,这是她的错,是她太大意了,可她也很委屈。

“你在后宫也不是一两天,那些嫔妃谁不是蛇蝎心肠,还是说你是故意的,明知汤里有毒,你还喝,你想杀了朕的皇子,想早点跟乔莫栾双宿双飞。”龙绝的指控让柳止柔吓了一跳,她想立刻跪在他面前,却挨于肚子,跪不下来。

“帝君,臣妾冤枉。”柳止柔抓住他的手,她不怕龙绝对自己做什么,她怕龙绝伤害柳家人。“那个宫女说是太皇太后命她端来的,臣妾一听是太皇太后,受宠若惊的忘了什么,就算臣妾怀疑,却也不敢不喝,这是太皇太后的意思。”

“太皇太后,哼!”龙绝瞪着她,冷哼一声。“理由还冠冕堂皇,那个宫女是不是仁慈宫的宫女,你还不知道吗?你在仁慈宫都几个月了,有几个宫女你不知道吗?”

面对龙绝的质问,柳止柔无从反驳,那个宫女是陌生,可是仁慈宫的宫女太监,她又认识几个,她又没有过目不忘的能力。

自从无双将药给她,她就心神不宁,所以才给德妃钻了空子。

“来人,把贵妃娘娘身边的宫女拉出去砍了。”龙绝突然又下令。

在仁慈宫,柳止柔身边的宫女除了问琴,便无第二人。

问琴很淡定,从跟柳止柔进宫,后宫的争斗,后宫的凶险,她见识过了,所以,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帝君,息怒,是臣妾的错,不关问琴的事,帝君,请你饶了问琴,别杀了她,要罚便罚臣妾。”柳止柔抓住龙绝的衣袖,她不能让龙绝杀了问琴,在这皇宫里,除了问琴,她谁也信不过,如果问琴没了,她找谁帮她做事,龙绝派来的人,只会是监视自己。

“你是在给一个宫婢求请?”龙绝挑眉,目露凶光。

“是。”柳止柔扶住肚子,艰难的跪了下来,抓住龙绝垂在脚边的衣袂,求道:“请帝君饶恕臣妾身边的宫婢。”

“饶她,做梦。”龙绝抬起脚,准备朝柳止柔踢去,却顾及着她怀孕的身子,脚下一转,狠狠一踹,问琴娇小的身子飞出,重重的砸在雕龙刻凤的石柱上,落地滚了几圈,鲜红的血从她嘴里不停的往外溢。

“啊!”柳止柔乍惊还惧,看着被踢飞的问琴,躺在地上,柳止柔将头贴在地面上,眼中划过一抹痛。“帝君,请你别杀问琴,臣妾求你,臣妾求你。”

“怎么,心痛了?”龙绝阴寒的目光凌迟着柳止柔,倏地跪下身子,一手扣住她的肩,不让她再磕头,一手抬起她的下巴,冰冷的声音响起。“想为她报仇,杀了朕,还是想要朕牵怒柳家?”

他还没真正动怒,等他正直动怒时,死都是种奢侈。

“不敢,臣妾,不敢,臣妾不敢。”柳止柔悲痛而胆怯的目光望着他,双手紧攥成拳,此刻的她,真是恨不得想要杀人,杀两个人,一个是龙绝,一个是汝阳。

她也很偏激,所有的错,她都全推到汝阳身上。

突然,龙绝态度大转变,轻柔的将她扶起。“既然爱妃为宫婢求请,朕就不要她的命了,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来人,将宫婢拉出去重打三十大板。”

“臣妾谢过帝君。”柳止柔又准备跪下来谢恩。

“爱妃,你身怀六甲,怎么能跪。”龙绝抓住她的肩,不让她再跑。

“谢帝君。”柳止柔依旧在道谢,她任由龙绝将自己紧抱在怀中,避开他的视线时,柳止柔眼神渐渐冷戾起来,紧咬着银牙,在心底下了什么决定。

龙绝不能活,只要他活着,她的幸福堪优,柳府也不得安宁,随时会成为龙绝手下的魂灵,避重就轻,龙绝非死不可。

今日这出,也帮她下了决心。

乔府,汝阳苏醒了,守在她床前的乔莫栾见她醒来,松了一口气。

“汝阳,你身子不便,别动。”乔莫栾悬着的颗心刚落下,便见汝阳要起身,吓了一跳,阻止她起身。

“你不可以伤害我的孩子。”汝阳抓住他的手臂,执着的说道,她知道自己这样很自私,可是,她没选择。

“在你心底,孩子跟我相比,到底谁重要。”乔莫栾突然问道,这个问题,他早就想问了,因为他知道答案,所以他不想自取其辱。

汝阳一愣,错愕的望着他,怎么也没想到他会这么问,像乔莫栾这样的男人,也不可能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她的迟疑让乔莫栾缓解了一下紧绷的神情,她没有脱口而出,说孩子重要,这已经让他庆幸了。

“汝阳,我不能失去你,真的不能失去你。”乔莫栾搂着她,怕她不相信,特意重复了一句,感受到她僵硬的身子,乔莫栾又说道:“你若是有个什么闪失,我会受不了。”

汝阳依旧沉默,脑海里回荡着乔莫栾那句话,你若是有什么闪失,我会受不了。。。。。。

这让汝阳很意外,他从来没说过爱自己,或是喜欢之类的话,在她看来,就算是喜欢,也不会挂在嘴边,而他此刻的话,胜过说喜欢她,或是爱她。

“可是。。。。。。”汝阳不知道说什么,要她放弃孩子,她真的做不到,只要是她的孩子,无论孩子的父亲是谁,她都会用命保护。“对这个孩子,奶奶有期盼。”

乔莫栾愣了愣,握住她的双肩,将她微微拉离自己的怀抱,低眸看着她,说道:“汝阳,奶奶不是挡箭牌。”

汝阳一愣,心虚的反驳。“我没有将奶奶当成挡箭牌。”

乔莫栾没继续这个话题,说道:“汝阳,你竖起耳朵听清楚,哪怕你腹中的孩子,真是我的骨肉至亲也代替不了你,汝阳,你是你,孩子是孩子,谁也代替不了,你明白吗?”

我明白,我明白,汝阳在心里嘶吼,他的话说得如此直白,他要的是她,这让她很欣慰,可欣慰归欣慰,现实归现实。

让她放弃孩子,还她活,她真办不到,况且,如果真如欧阳怀寒所说,到时他们都别无选择。

这么大的肚子,他们非要说只有一个孩子,如果是两个,还有一线生机,这么大的肚子里却只有一个,可见孩子有多大。

“汝阳。”乔莫栾见她动容,眼底却不见妥协,这让他很是挫败。

乔莫栾眼底的伤痛,深深的刺得汝阳的心,生疼在五脏六腑漫延开,她只觉眼前一阵天旋地转,让她几欲晕厥。

动了真感情,有时候选择残忍又痛苦。

乔莫栾捧起她的脸,指腹轻擦着她的脸颊。“汝阳,答应我,别为了孩子而放弃我。”

“我没有放弃你。”汝阳反驳,她真的没有放弃他,真的没有。

“你以孩子为先,将你我为后,这就算了,你居然为了保孩子,而牺牲自己,这不是放弃我吗?”面对乔莫栾的质问,汝阳语塞,听到“放弃”两字,心口处尖锐的痛逐渐变成一种麻钝的疼。

这是放弃吗?不,不是,这不是放弃,这是。。。。。。

汝阳垂下眼帘,她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了?

望着她逃避的眼神,乔莫栾深知,自己没有说服她。

“你休息一会儿,我去给你弄吃的。”乔莫栾不逼她,逼急了会弄巧成拙。

汝阳被乔莫栾放倒在床上躺着,目光焕散的望着床顶,一根脆弱的神经因乔莫栾被击得粉碎。

乔莫栾没让红尘给她做饭,而是去厨房亲自做给她吃。

躲在窗户下,将这一幕尽收眼底的欧阳怀寒,伟岸的身体无力的滑落,蹲在窗户下。

他是不是错了?他不该瞒着他们,不该将事情说得这么危险,可是,到了生产进,他真没什么把握,与其突如其来一击,不如给他们心里准备。

这时候的痛苦,在惨剧真的发生后,才不会被击倒。

欧阳怀寒恨自己的无能,他自认医术无人能及,在遇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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