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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2章

药窕淑女-第4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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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自个儿的脑袋,谁乐意去欠这句嘴?何况这几日他们也都摸清了肃文帝的脾气,不怕你提意见,但他定下之事不容翻改!
这不再是明启帝那优柔寡断的脾性,而是一杀伐决断的新皇……
肃文帝到庄亲王府,叶云水略有惊诧。
秦穆戎得知后自要率府前迎,而后得知墓葬安置,他则是拒了,“老爷子之前已有遗言,墓葬已选好。”
“选在何地?”肃文帝这般相问,秦穆戎则是答,“鸟语花香之城,不求大过铺张。”
拍了拍他的肩膀,肃文帝道:“皇叔大殡之后,朕与你好生相谈之后的事。”
“有事不妨现在就议。”秦穆戎话语中带了些许远离。
肃文帝倒是朝一旁走了几步,随即道:“朕有意传位于秦公楠,你有何意?”
叶云水在一旁瞪了眼,秦公楠便是兜兜,可她上次不已明示?
“他不妥。”秦穆戎直接拒绝,“我的儿子,自要承亲王之位,你如若自己不留后,便传给十四郡王。”
“你早有此意?”肃文帝问出此话,却又笑着摇了摇头,“罢了,之前二弟妹便以死相逼不肯让朕传位于皇侄,如今你也如此……难不成这皇位成了无人要的东西。”
“那就是个笼子。”秦穆戎说完此话,肃文帝道:“那你就盼着朕多活几日,也帮朕把这笼子牢固些许,免得后辈与咱们一样苦。”
此话说完,肃文帝直视秦穆戎,就这么直直地看着他。
秦穆戎斟酌片刻则是点了头,二人没再多话,而是按照礼仪规矩行礼叩恩。
三日后庄亲王爷大殡开始。
大殡之日,灵棺出城下葬,全城百姓俱都出门叩拜,在其后的灵车上挂上一朵白花。
但凡是沾了亲的府邸,俱都披麻挂孝,跟随出城下葬,故而这灵柩从庄亲王府到涅粱城门一路上,其后已是排了长长的队,一眼望不到边际。
小兜兜身为嫡长子长孙,自是一身正装,捧着罐儿,而小团子、小豆子跟随在叶云水的身后,一路走、一路东走西看,时而抹抹眼泪。
叶云水忍着把眼泪憋回去,人在做,天在看,没有必要再哭嚎,伤的是心,不是这双眼……可这般思忖,她依旧没忍住地抹了抹眼角的水珠,心里哀思,老爷子看到后辈的日子过得舒畅,过得顺,便这样撒手而去?
虽说早知有这一天,可总不能连寿日都不过就这么走了?
浑浑噩噩,一直到出了城,叶云水都未听清周围与其说话的人到底说的是什么,只听着礼官主持丧仪的话,按着规矩一步一步地跟着做。
虽说秦穆戎与肃文帝说起庄亲王爷自寻墓葬之地而且不必大过铺张,但肃文帝依旧闻讯到墓葬之处,吩咐劳工在此三日搭建了一座祠堂,名为“忠烈祠”,这无非也是对庄亲王爷的祭奠。
临到棺材入土,众人齐齐跪地,叶云水的眼泪却是再也忍不住地哭嚎而落,小家伙儿们也都忍不住地哭了起来。
看着秦穆戎那一副落寞哀伤,看着秦慕云不住地擦着泪,秦慕谨跪在地上抱头痛哭,叶云水不由得在心中默默祈祷。
他们哀哭,是因为失去了这位掌舵老者,可老爷子是笑着走的,满足地走,能否如她一般,也是投生到哪个世界?还是再成一人?
老爷子满足地闭了眼,可她们呢?能否也笑到最后?
看着这些孩子,看着秦穆戎那宽阔挺直的背膀第一次弯下不起,叶云水手捧一把细土,朝天朝地大礼叩拜,这是她真心实意的叩拜,祈祷庄亲王爷,一路走好!
……
庄亲王爷大葬之后,秦穆戎则准备在这“忠烈祠”中守孝三年,将所有的事全部交给秦慕云与秦慕谨,至于秦慕方,依旧被囚禁在“翰堂”后的院子里,不允出行半步。
叶云水知秦穆戎这般作为是有意退后,世袭皇族长、世袭亲王二位他已都背负一身,如若再掺杂朝政之事,难免又起风波。故而叶云水也将事情交给了夏氏,只每隔十日回庄亲王府筹措、安置一番,便继续回“忠烈祠”陪伴秦穆戎。
祁善在给庄亲王爷大葬之后便离开了涅粱。
临走时,特意与叶云水畅谈一宿,第二日便启程欲到南方,与祁家人相聚,不过镇国公府依旧在涅粱城驻扎,也是给他留一回此的余地。
秦穆戎对祁善与叶云水私谈一晚只字不提,叶云水倒也不说,只是偶尔姝蕙时常问起义父何时归来,秦穆戎则开始诱导姝蕙,长大后便搬去镇国公府,替她义父好生管管府政,免得回来连个窝都不剩。
姝蕙年幼,而且对祁善格外地贴心,乐滋滋地点头答应,自那以后便开始随叶云水、夏氏学起掌管中馈之事。
小兜兜自承世子位后,便开始随秦穆戎在“忠烈祠”锻炼骑射。
小团子和小豆子则时而伸伸胳膊腿,主要从文,开始请了教书先生识字、读书。但三个小家伙儿每日早起都先到庄亲王爷的墓碑前磕个头,此后再各自赴学。
肃文帝几次下诏让秦穆戎与叶云水进宫,二人则都以为庄亲王爷守孝为理由婉拒。
故而三两次之后,肃文帝择日出城来此,虽说是以叩祭庄亲王爷为名,实则与秦穆戎私谈军政之事。
秦穆戎说起西北、南方军令皆在他手中,而肃文帝则与其商议皇位在何时传给十四郡王为佳,更是央求将十四郡王送至此处,让秦穆戎调教几年。
叶云水依旧对肃文帝没有半分缓和之意,每每见面都远隔一段距离,但文贵妃几次传信来此,都告知肃文帝仍在拒绝沾染女子,完全断了留后之意,这个消息的确让叶云水惊讶。
她不知此事该如何回文贵妃,文贵妃之意难免是希望她与秦穆戎劝慰一番,但与秦穆戎私谈过后便继续对此事置之不理,叶云水也基本不再进宫。
十四郡王送至此处,秦穆戎严苛教导,比对小兜兜还要严厉,起初十四郡王委屈良多,时而哭着要回宫。
乐裳下了狠,对十四郡王的哭诉毫不心软,肃文帝摊手无策,只道是这乃皇族长之意,他这位皇兄也插不上嘴。
十四郡王没了靠山,便只能闷头地学,时间久了,还有小兜兜几人相陪,倒是逐渐适应下来。
日复一日,守孝的三年转瞬即逝,而小兜兜也年约八岁,个子窜得倒是够快,已快追上叶云水。
带着孩子随秦穆戎回到庄亲王府,秦慕云早已设宴扫尘,在门口相迎。
离府三年,再次归来犹如翔鸟归巢,虽然温馨可仍有继续远游之愿。
可如今孩子们已是到了最不能放手的时候,叶云水未提此事,秦穆戎却在府宴过后与叶云水说起:“等他们大了,你我二人便四处云游?想去哪里?可在此时多寻思寻思。”
叶云水窝在他的怀中,“爷说去哪儿,妾身跟随就是。”
轻轻一吻,秦穆戎紧了紧手臂,“祁善那小子也不知去哪儿了?还不肯回来了。”
“爷是想问他那宿与妾身言谈何事?”叶云水道出此话就见秦穆戎的目光中有了一丝躲闪,明显被猜中心事,有些尴尬。
秦穆戎未答,叶云水则是叹气道:“他仍对陪老爷子吃酒、让老爷子就此过世心有余悸,更觉无法面对你,妾身没劝,他说欲离开此地,待何时心里敞开这个扣,再归来。”
“胡扯,明摆着是逃婚。”秦穆戎这般说,脸上倒是露了几分舒缓,“之前虽有心结,如今也已解开,怨不得他,是老爷子自己不愿再留此。”
叶云水点了点头,“他了解你的心思,比妾身还懂。”
秦穆戎挑了眉,“他是我弟弟!”
“那妾身呢?”叶云水撒娇。
“你是我的女人!”秦穆戎捏着她的小嘴印上自己的,大手又摸上她的背臀,“瘦了,得多吃点儿。”
叶云水扭开身子,却被那大手搂紧,“爷总让妾身作诗给你,你何时吟一首给妾身?”
“等我闭上眼,你自会听到。”秦穆戎说出这话,却被叶云水咬了一口,“满嘴胡沁。”
秦穆戎笑而不言,又扑在她的身上……三年守孝,她二人虽在一起却未再同床。
如今三年过后同床共枕,二人不免都有新鲜之意,今宵一夜值千金,缠绵几许便是红帐春动,吟呻情晌……
第二日,秦穆戎则带十四郡王进宫,肃文帝与其在宫中深谈一夜,约隔几日之后,秦穆戎以皇族长身份宣诏:“秦皇氏族学司监十日后开堂,但凡秦姓年满五岁孩童都到此来学习识字、读书、骑射等术,年满十五才可离宫归家。”
而在此教学之师都乃皇家选举,秦穆戎这位皇族长则只管罚惩,学子不学,罚,老师不育,惩,这一位活阎王颁下此诏可是让所有秦姓皇族之府叫苦连天,可谁也不敢有怨。
不但不敢有怨,还都得遵循此章程行事,那吃喝玩乐的消遣是等同于出笼的鸟永远都看不着了。
十四郡王、小兜兜、小团子和小豆子也都进了此地入学,本是让一群人等着看笑话,孰料这四人倒是带了头,让所有揣着幸灾乐祸的人都苦了脸,这四个肃文帝眼中的宝贝疙瘩都乖乖听话,谁还敢不听?
老老实实地学,老老实实地练,这一年时间过去,反倒是诗书能吟上几首,骑射有了劲头,连人都结实得多。
众人此时才明,肃文帝与秦穆戎二人此意乃是为巩固秦家江山不倒,而怎能固住?便是从孩童们练起。
秦穆戎整日忙着对秦家人拳打脚踢地练,叶云水则也没闲着,倒是把医护的手艺传开,在大月国各地都设了医护药坊,连带着“水云坊”也大肆铺开,百姓受益,而她则收钱,喜哉乐哉。
夫妻二人各自忙着,但有心巴结之人也没闲着。
姝蕙才过十岁的生日,便已有人前来打听是否能定亲事。
叶云水目瞪口呆,这还未及笄就定亲?她怎么舍得?
可日日踏破门槛儿无数人来人往,她也实在是烦了,思忖许久才得出个推脱的理由,“虽说此乃本妃之女,可也是镇国公爷的义女,本妃说的不算,你们有心定亲便去寻镇国公爷让他点头,否则免谈。”
耳听这话,众人皆是吃惊咋舌,镇国公爷可是好几年都没见着影了,让他们去哪儿找?
可终归有挖门盗洞不肯死心之人,却还真把祁善给找了出来,惹得祁善没辙只得回归涅粱,没回镇国公府,直接登了庄亲王府的门。
叶云水与秦穆戎笑着设宴,祁善也是苦着脸,抱怨道:“二哥二嫂这不是难为我吗?你二人之女的婚事让弟弟做主?我在南方都没舒坦着,长兄被惹烦了,愣是将我撵了回来!”
秦穆戎为其倒了一碗酒,“这都你二嫂的主意,这不正好寻着你?否则大海捞针,去哪儿寻你,祁红利撵你回来?他可是有合适人选?”
“果真是你了解他。”祁善目光带着吃惊,“他推举南方一将领之子,年仅十三便一表人才,弟弟也见过,配得上姝蕙。”
叶云水问道:“你定了?”
“弟弟怎能定?这终归还得二哥、二嫂做主。”祁善看着二人笑意涔涔,心中那丝芥蒂也烟消云散,饮了一口酒,看向秦穆戎,“二哥怎么看?”
“这要问你嫂子,此事我也做不得主。”秦穆戎把话题转给了叶云水,叶云水笑着道:“你的婚事都未做主,义女婚事倒是着紧?这可不合规矩,你若不娶,姝蕙便不嫁。”
“二嫂!”祁善瞪了眼,“你这不是逼我嘛!”
“怎么着?难不成你已有意中人?”叶云水笑着调侃,祁善却是挠头,“暂还未有,还在寻觅。”
秦穆戎啧啧几声,随即言道:“看他那副德行,你我二人也不必多说,由着他自己定吧,你去告诉祁红利,他选的人我不答应,姝蕙不能离开涅粱,不但我舍不得,你嫂子也舍不得,她的弟弟们也舍不得,行至南方,如若挨了欺负怎么办?难不成我还要拎着棒子去南方为其出气?”
祁善点头,“二哥所言既是,弟弟也不可能总在南方待着。”
“你回涅粱来?”叶云水带了探寻,祁善却是摇头,“一人一马一履足印,弟弟还未游够这山山水水。”
目光中带了一丝失望,叶云水没再多言,秦穆戎与祁善也不再多说,吃了一夜的酒,都是躺下动弹不得才算了事。
祁善陪着姝蕙和孩子们玩了几日后则又离开了涅粱,姝蕙流着眼泪道:“义父,你又不带女儿去玩。”
“待你长大!”
“不许骗我!”
“一定不骗!”
看着祁善离城的背影,姝蕙的目光多了几分期待,径自念叨:“怎么还不长大?”
……
四年后。
肃文帝的身体没能支撑得住,驾崩,传位于十四郡王,号乐宣帝。
乐裳依旧住在安和宫,荣升太后,她却还是那副淡然模样,唯独见了叶云水才露出几分笑。
因乐宣帝还未年满十五周岁,秦穆戎这位皇族长只得把持一摊,也忙碌起来,可行事都带着小兜兜几人,也是欲培养他们接手。
日子过到这副模样,叶云水的心倒是松快许多,只是时常期盼何时能有撒手去游玩的时候?
每每提起这事,秦穆戎都让她再等一等,可等的时间最是煎熬,又一年过去,叶云水发现自己已是快三十岁,而秦穆戎已是快近四旬中年。
二人感慨惊诧,索性只留书信把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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