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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9章

药窕淑女-第3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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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出,祁红利是抽抽了嘴,连忙道:“弟弟这般说兄长可不合适,终归给我留点儿薄面,我这辈子可从未摸过刀枪棍棒,却被你说成了夺命阎王,不妥不妥。”
叶云水只觉得脑门冒汗,祁红利初进门时,她便觉此人带着一股戾气,虽然话谈之间笑脸涔涔,可心中总带着一股说不出的别扭劲儿。
刚刚他张口便不同意秦中岳承大位,叶云水已经是惊愕半晌,他可不是祁家的家主便敢如此张狂,那他爹祁华震得是什么模样?
秦穆戎刚刚那番形容,祁红利虽说要留薄面,可却看不出他脸上的半分愧疚,好似引以为傲,这等人纵使穿上宽袖锦衫他也照样不像个文人啊。
暴戾、油滑,让人骨头里发寒。
此话也算是一段插曲,调侃两句便过去,秦穆戎二人也不再说秦中岳之事,反而把如今朝堂五品以上官员及皇亲贵胄都排了一遍。
谁乃太子的人,谁乃庄亲王府的人,谁乃祁家之人,谁乃中立模棱两可、左右逢源之人,这些说完,秦穆戎与祁红利二人不由得都叹口长气,文人几乎无一人站足庄亲王府与祁家身后,唯独武将志士忠贞追随。
虽说那些酸腐的文官秦穆戎与祁红利都瞧不起,可这些人在朝堂的地位可不可小观。
当初连一个大学士都敢与庄亲王爷针锋相对,如若不是太后撑腰,不是庄亲王爷冒死出征,怎么会让他一家子都跟随西北将士陪葬?
这样的人不是少数,而是大有人在。
刚刚的侃侃而谈,如今的沉浸思忖,显然祁红利这辣手之人也无可奈何。
叶云水想了片刻,在一旁插话道:“你们忘了两个人。”
“谁?”祁红利率先开口问。
“德妃与肃郡王。”叶云水这话说出却让祁红利的眼睛中闪亮一分,随即看向秦穆戎,他终归常年在南方,对涅粱宫内之事虽了解些许却并不知底,“我一直认为宫中各妃此位娘娘最不可小观,肃郡王身体可还行?”
这话问的并非二人,而是问其二人背后的实力。
秦穆戎的眉头更紧,随即摇摇头,“……对其背后之事,我了解不多,无法判定到底有何支撑。”
祁红利拍了手,“倒真是有点儿意思。”啧啧着嘴,叶云水只觉他又起了兴致,而这股兴致则是对待德妃与肃郡王。
她不知刚刚提起德妃与肃郡王是否正确,可祁红利说出那番话,秦穆戎还能与其如此细致地说起朝堂之事,显然他的心里有靠拢祁家之意,何况,南方总军令牌在秦穆戎之手,祁红利不提,秦穆戎也不揭,这二人话语之中倒是站了一起。
故而,叶云水才把心底之念说出,而接下的话题又变了,开始说着各地风土人情,吃喝游乐,祁红利倒是别出心裁,问着秦穆戎,“这涅粱城最大的伎院在何处?”
说完此话,他则看的是叶云水,叶云水半点儿反应都未有,连斟茶的手都没晃抖一下。
秦穆戎往皇宫指了指,“你刚出来之地。”
祁红利哈哈大笑,“弟弟果真是聪颖之人。”说罢,看向叶云水,“弟妹可知弟弟在说真话亦或搪塞之言?”
“兄长所提伎院乃人伎,又何必如此调侃?脏心者自入兄长的套子,不过本妃敢言,兄长这种调侃无非是一试探罢了,何必如此?”叶云水说出这话后便继续斟茶。
话语中的谴责也让祁红利拱了拱手,“是我大意了,给弟弟、弟妹赔罪,不过弟妹的确聪颖过人,只是兄长未瞧出你这掸子、鞭子、板子是怎么用的?如此灵巧之手拿那腌臜物什,不妥不妥。”
“一为保命,二为救人,三为护子,此双手焉能比重?”叶云水说完此话,则撂下茶壶,显然有些不悦,只得去门口吩咐花儿张罗席桌。
祁红利的目光一直盯着她,盯到秦穆戎略有不满,他才收回。
庄亲王爷与祁华坤这一番畅谈也是神清气爽。
祁华坤不同于祁华震,话语之间更多的是追随老爷子,把他哄逗高兴,也算不枉此行。而祁华坤也深知,如今庄亲王府做主的乃是秦穆戎,他本人的话语分量也比不上祁红利,故而,二人都心中无事,反倒是谈得欢畅。
席桌送上,庄亲王爷则出来入座,吃饭之时又被叶云水强制地灌了一碗药汤,老怀欣慰,可又觉脸上无面,则是道:“本王有此儿媳,福气,可这老得动不了,却被晚辈管制,实在……唉!”
“这可是王爷的福分,纵使被管制,那也是为了您的身体着想,理当如此,理当如此!”祁华坤笑着为庄亲王爷斟了酒,其余的酒都乃叶云水斟满。
祁红利笑着先敬庄亲王爷一杯,“多年未探表叔,表叔可莫怪,身不由己,侄儿敬您一杯!”
庄亲王爷笑着一饮而尽,“你家父的脾性比本王还烈,可要改改,否则老了,这毛病全找上来,自己遭罪啊。”
“正是,回头定禀明家父,谢王爷的好意。”祁红利也一饮而尽,众人笑灿连连!
而就在此时此刻,离庄亲王府不远之路发生了一起极为恶劣的刺杀,而被刺之人正是祁华震!
庄亲王府。
庄亲王爷吃了酒,好似心胸开阔,话语不断。
而说的最多的,则是他早先与祁华震之间的事情。
情意浓厚,幼时在一起插科打诨,到处招灾惹祸的事例,而后皇位争夺,也曾同入沙场……
虽是未提那后续的纠葛,但明显已是在叙前言,也因年迈开始怀念过往的友情。
祁华坤因比二人年少些许,只有听的份,感慨的份,祁红利则在一旁好话哄着,算是把老爷子哄得十分开心。
而就这一会儿功夫,门外响起一阵骚动,庄亲王爷往那方看去,却是秦慕谨匆匆而来。
看着众人落座此桌吃酒,秦慕谨话到嘴边不知该如何说好,而后一跺脚,直接言道:“父王,祁二叔父,兄长,出事了,大伯宫宴吃完,便欲来王府见您,可路上遇刺,如今伤势很重!”
秦慕谨这话一出,顿时众人全都目瞪口呆。
庄亲王爷一副不可置信之相,祁华坤则直接看向祁红利。
祁红利手中筷碗落地,下意识地便往外走,而秦穆戎则与叶云水言道:“过去看是否救得回来。”
叶云水点了头,花儿急忙跑出去找秦风,秦风骑马带她往“水清苑”的大库去取药。
庄亲王爷眼见众人全欲出行,他则急了,坐在桌前吼道:“吩咐侍卫先行,本王也要去。”
祁红利行至门口忽然停住,转头看着庄亲王爷,眼中闪亮,明显对庄亲王爷的举动略有感激之意。
祁家在南方可谓是权贵之家,俨然个土皇帝,可在这涅粱城内却无人可用,而且此次只有其四人和随行护卫前来,这祁华震遇刺,可是让他们不知所措,庄亲王爷能出面,可谓是给祁家帮了大忙。
秦穆戎也没阻拦,而让秦忠快些筹集王府侍卫,这方又吩咐秦慕谨道:“你在这里看守着,陪老头子一起去,我先带你嫂子过去,看能否救过来。”
秦慕谨点了头,秦穆戎则拽着叶云水便往外走。
叶云水因穿着碍事,小跑都跟不上秦穆戎的步伐,祁红利在一旁焦急跺脚,只得几步一回头地等着,叶云水也看出秦穆戎的心焦,索性双手攀上秦穆戎的脖颈,秦穆戎接着把她抱起,直接往门口跑去。
祁红利心惊肉跳,他虽是个狠厉人,可见秦穆戎与叶云水二人配合得如此天衣无缝更是把规矩全都抛了一旁依旧有些惊愕。
这女人……实在太不寻常了!
惊愕之余心中更是感激,如此急事,能让秦穆戎与叶云水二人抛开陈旧硁规,这显然是把祁家的事放在心上!
顾忌不了这许多,秦穆戎已经抱着叶云水上马,大氂将叶云水裹住,驾马纵奔,祁红利在后随行,而秦风与花儿也取了药箱,立即跟随其后。
一前一后赶到祁华震出事之地,也已经过了大半个时辰了。

第572章 救

祁华震随行护卫围在此处,刀已出鞘。
显然是在警惕周围是否还会有刺客出现,而百姓都距此约有二十米左右,层层围观,议论纷纷。
这涅粱城内,旁日里小吵小闹数不胜数,可这等刺杀之事可鲜少出现!
而此次遇刺之人还不是寻常之人,而是刚从皇宫出行,前往庄亲王府做客的祁家家主祁华震!
虽然祁华震在南方多年,可却也是朝堂百官不可忽视的人,但凡是有些朝堂争议,也不得不把祁家算在内,看祁家的态度。
由此一来,百姓之间也不乏有人知晓祁家的地位。
可从宫中出来就遇刺?这不是在打皇上的脸?又是谁与祁家过不去?在此时下毒手?
这层层疑惑都引着众人的好奇心,更是担忧这位祁家家主是否能扛得过去?
马蹄声从远处传来,百姓们下意识地往一旁侧去,祁红光在远远眺望,却是秦穆戎与叶云水最先赶到。
略有疑惑,不识二人,祁红光只觉面熟,还没等开口相问,就听祁红利在远处呼喊,“让开,那是世子爷和世子妃。”
祁红光连忙让护卫让开,秦穆戎带着叶云水便冲进了护卫圈。
祁华震手臂一箭、腹部一刀,鲜血浸染了满身,脸色苍白还透着一股子青!
叶云水上手探脉,眉头揪紧,再看祁华震已经开始翻了白眼……
祁红利赶到时顾不得停歇,急忙问道:“妹妹,可还能救活?”
“不仅遇刺,叔父中毒了。”叶云水这话道出,可让秦穆戎捶了地。
“就知无此简单,伯父老当益壮,寻常之人根本近不得身,哪里会被那几个腌臜小人刺伤!可恶,当真可恶!”祁红光瘫坐在地,垂头丧气。
祁红利目光闪过一丝阴狠,连忙道:“可还有救?”
叶云水笃定道:“单看此伤,一成把握。”
祁红光在一旁急了,“这哪里行?可否再请别的大夫来?”
“闭嘴!”祁红利怒吼相斥,“唯独能救父亲之人已经在此了,还能去哪里寻!”
叶云水不顾他们的争吵,打开药包开始兑药,让秦穆戎扶着祁华震左侧躺卧,吩咐秦风去一旁的酒肆茶楼中要来温水,大量的温盐水灌下,祁华震起初不咽,被叶云水捏开嘴巴硬往里灌。
祁红利在一旁看得心焦火燎,更是惊诧这女人的干脆果断。
几坛子盐水灌下,祁华震开始不停呕吐,大量的污物吐出,随即再灌,再呕。
而这一会儿功夫,庄亲王爷也赶到此处。王府侍卫将此地团团包围,支起厚帐,密不透风,虽未强撵围观百姓离开,可谁都无法看到里面发生何事。
庄亲王爷进了帐子里,叶云水还在为祁华震急救。
灌了三次,呕了三次,流血过多,这办法也不可太多尝试,叶云水则褪去他的衣物,开始为其处理伤口。
胳膊上的箭伤紫红一片,显然这箭带了毒,叶云水看着祁红利,硬是压制住心里的慌乱,出言道:“这手臂不能留了!”
“都听世子妃的!”祁红利顾不得犹豫,连忙应承。
叶云水让秦穆戎与秦忠二人紧紧地勒住祁华震的肩颈处,她则往下看腹部的伤。
这一刀还好不算致命,不带毒,可惜伤口翻开,血肉模糊,叶云水一手擦酒,一手持剪刀去溃烂血肉,而后又是肠线缝针,这一套办法下来,连庄亲王爷都抽抽嘴角。
自己这儿媳妇儿……还真是个能担起大事的胆大女人!
祁红利目光一直看着叶云水的动作,祁红光则略有害怕。
旁日征战沙场拼的你死我活这都事小,可这刀往亲人的身上割与往自己的身上割乃是一回事,他根本不敢看下去。
祁华坤在一旁三步两步乱走,时而停下往这方瞧瞧,便又开始惊慌失措。
庄亲王爷冷哼地盯着,把祁红光叫到身边,开口问道:“把你与他赴宴至今的所有细节,全都讲给本王听,一句不许差!”
祁红光怔了片刻,祁华坤才算反应过来,拽着祁红光到身旁,急言道:“对,仔细说出,不许有半句遗漏,如若得知是谁下的手,定不饶他。”
祁红光早已被这事给吓得有些慌乱,再得庄亲王爷如此一问,脑子里半晌都空白一片,待祁红利踢他一脚,他才反应过味儿来,将与祁华震一同赴宴之事款款道来。
祁红利与祁华坤出宫之后,祁华震便带着祁红光去赴了宫宴。
明启帝得知那二人前去探庄亲王爷时,虽有怔容但也点头称是,宫宴上各位娘娘都在,太子、肃郡王、陆郡王、洪郡王等也都无缺席。太子接二连三地过来敬酒,祁华震起初不肯吃,而后见秦中岳自斟自饮,再给祁华震满上,他也不好意思推却,故而才吃了几杯。
饭菜酒肉几乎没动,待宫宴完毕,他们则出了宫,前往庄亲王府而行。
行至路上,祁华震略觉头晕,而此时街路上有些杂乱,转头的功夫,便从四面八方冲出一群刺客,直接奔向祁华震而来,而祁华震头晕的功夫出此横祸,又是十几人齐攻向他,一时有些阻挡不住,这才中了一箭一刀。
随身侍卫将那些人逮住,却都已自尽身亡,根本没有半个活口。
祁红光说时嘴唇都跟着发抖,“这是不应该的事啊,本来出宫之后,伯父便说见到父亲与大哥便往回赴南方,可……唉!”
祁红利听了此话,也有些猜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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