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窕淑女-第3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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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背着三皇祖父与肃郡王,秦穆戎则直接问起叶云水,说起肃郡王所求之事,“肃郡王此次是有求于你,他身子不康愈,又想留一后,不知可否对子有碍。”
叶云水并不意外,她自得知肃郡王之事便一直对他的身子心存疑惑,如今直接来寻她端看病情,应该病不是假,可她真的要插手此事?
看着秦穆戎,秦穆戎的目光中带着肯定之意,叶云水这才暂将疑虑埋在心底,与肃郡王直言相谈,“臣妾不懂肃郡王的病情,不知肃郡王可否细说?”
肃郡王苦笑一声,倒是伸出了手,“二弟妹把一下脉应是可知,之前过往的事不提也罢。”
这无非是在遮掩……叶云水也不好再继续追问,拿了帕子铺陈在肃郡王的手臂之上,叶云水则搭上了他的脉。
脉沉,病不是假,脉稳,病情已得以控制……叶云水下意识地看了肃郡王一眼,却见他也正在看着自己。
“肃郡王想必是已经寻到了调理的药,这身子欲留后倒是无碍,只是体虚,再多调养一番便可。”叶云水说出此话,秦穆戎的眉头轻轻一皱随即缓释开,三皇祖父却一直在旁边吃茶,半句话都不搭腔。
肃郡王拱手相谢,又说起了文代荷,“她的身子还在调养,改日令她再寻二弟妹相帮,在此要谢过二弟妹了。”
“肃郡王不必言谢。”叶云水只客套寒暄这一句,便退了秦穆戎的身后。
对这位肃郡王,她看不透,品不透,还是保持一定的距离为妙。
这件事谈完,秦穆戎又与三皇祖父坐在一起聊了些西北之事,自是少不了说起袁家。
自明启帝不肯再攻占多罗国,袁石介则回了西北,而袁石弘还留在涅粱城内,时而出来与相识之人吃茶谈天。
太子秦中岳这几日则随明启帝前往皇陵祭坛处祭祖,故而肃郡王才有此机会出来。
叶云水很想把耳朵堵上。
因为三皇祖父说话还好,但肃郡王与秦穆戎二人言谈之间总是以委婉之词交流朝事,叶云水听得累。
自从生了两个小家伙之后,叶云水则厌倦了勾心斗角、厌倦了争权夺势,只想整日地陪着孩子们玩,陪着秦穆戎过过那平淡日子便是足矣。
可这样的日子对他们来说,何时能从奢望变成愿望?
夜晚一过,天色蒙亮。
秦穆戎则将睡过去的叶云水直接抱上了马,用带子将其牢牢地固定在自个儿身上,叶云水蜷在他怀中继续地睡着,而秦穆戎则纵马往城内而去。
叶云水窝在秦穆戎怀里一直迷迷沉沉,本想着回到府中再睡个踏实,可这一路上的细风吹拂,反倒是让她精神起来。
回到“庄亲王府”,叶云水看了兜兜、姝蕙,又看了看两个小家伙儿,与秦穆戎二人用了早饭则说起肃郡王之事。
叶云水也没有试探,直接问着秦穆戎,“肃郡王的身子有过伤病,恐是服过毒,如今应已是控制住,能挺多长久妾身不知,可却知超不过世子爷,也超不过太子……世子爷如何看?”
秦穆戎将其抱在怀里,悄声道:“如今太后还在,宫里头有文贵妃把持着,自是可以松懈松懈,但肃郡王是一把双刃剑,可能成赢势,可能成败局。”
叶云水听此话不由得长叹了一口气。
秦中岳恨秦穆戎,可他更恨的应该是肃郡王。
如若不是德妃一直以药护着肃郡王,让他服毒保命,恐怕现在的肃郡王就是皇陵中的一架石碑。
如今皇后已是被太后逼到了绝处,秦中岳不敢太过分,只得一步一步地按照明启帝的圣命去行事,而此时的肃郡王则可以松一松筋骨,起码不再祸害自个儿这一股强风都可吹倒的身子。
但秦中岳这阴险之心不知能忍到何时……
秦穆戎看着叶云水的思绪又夹杂了不悦之色,则是摸着她的小脸,安慰地道:“如今情形不算坏,趁机快些地铺陈不会有大碍,想去何地游玩?爷都带着你们去。”
叶云水将头靠近他的怀里,嘟囔道:“刚刚满月哪能放心地带出去?如今只想孩子们快些长大,起码妾身受了气,小的们能帮妾身出出气,就算没这股子劲儿,长大点儿遇上事了,也能带着逃。”
秦穆戎只笑着亲她一口,“还有我呢!”
叶云水二人又腻了半晌,躺在屋中歇了个午觉。
下晌醒来,秦穆戎已经没了影儿,叶云水还未等穿戴好衣裳,夏氏则凑了她的屋中来。
“二嫂如今可是出了月子了,府中的事您可不能不管,我可是要累死了,这事堆得我是吃不好,睡不好,瞧瞧这脸上都没了好颜色。”夏氏在这儿一边抱怨一边道:“我可没二嫂那脑子,也没您那气力,惹不起那些个腌臜人。”
夏氏满脸的委屈,叶云水只是淡笑地让花儿端上点儿好甜点来安慰着。夏氏说的事她不是不知道,叶云水这一次怀孕可不如之前还能管着事,整日里除了吃就是睡,到后期那肚子大得连路都走不了,这府里的事自是管不得,这才全都落在了夏氏的身上。
夏氏之前本是挺开心,可这叶云水不插手了,府中的人难免会有些蠢蠢欲动,连带着韦氏、杨氏也中间插一脚,丁氏偶尔也去,却并不吭声,只是坐在一旁看看,可这无形中也给夏氏添了压力。
叶云水这昨儿刚叫了墨云聊了聊府里头的事,更知道杨氏的那点儿小动作,本打算着让夏氏过来说说这事,却没成想夏氏先找上了门。
第536章 阻
叶云水看着夏氏这一副委屈抱怨的模样,则是打断她的话不让她继续往下说。
夏氏倒是一愣,还以为叶云水是听烦了,眼角都快掉了泪儿地说道:“都是我的不是,二嫂刚出了月子就过来给你心里头添堵,可我实在忍不住心头这口气,您不知道今儿这一早……”
“你跟我说了这么久,你想怎么着?”叶云水无奈地看着夏氏,递过去帕子让她擦擦脸:“让我去给你撑腰还是安慰你两句?”
夏氏怔住,本是想出口回话却不知能说些什么?
她跑了这儿来诉委屈,可心里头还真没想出到底让叶云水如何做。
帮她?还是把管府中的权收回去?
这也涉及到夏氏的脸面。
夏氏有些犹豫不决,不知该如何开口,叶云水则是笑着道:“该你做的事你就去做,别总怕这个躲那个的,你是这庄亲王府的四夫人,谁又能把你如何?就不能把这腰板子直直?遇了事诉苦能有何用?不如想想怎么把这事儿办成。”
夏氏叹了气,嘟着嘴摇了摇头,脸色尴尬地道:“还是二嫂来管吧,我笨,又不敢事事都去找王爷,不怕二嫂笑话,虽想给这脸面增增光,可我没这本事,二嫂如若不嫌弃,我跟着二嫂后头学学就是了。”
叶云水倒是对夏氏这态度略有满意,终归不像以前那么懦弱,也少了几分心血来潮。
对于夏氏,叶云水不提用什么手段,秦慕谨终归是秦穆戎的嫡亲弟弟,这些事她不能拦着不让夏氏做,而是要她自个儿觉得不妥当,自个儿撞了墙,她才能来寻求叶云水的帮忙,而且是真心诚意,不夹杂隔阂。
对于秦慕谨,秦穆戎也是同样的态度。
嫡亲的兄弟,更是要多上一份心。
叶云水看着夏氏说完那话一脸的尴尬羞愧,只得笑着拍拍她,把手里的果子塞了一个送她嘴边,笑着道:“瞧你这副模样,大早上起来就开始哭天抹泪的,至于吗?你不也说了?那些人提起我都心里畏惧,之前我是怀着身子不能把她们怎么着,如今生了两个小的,又出了月子,不用你急,恐怕是有急了的……”
夏氏一怔,随即恍然地点了点头,狠咬了一口那果子,口中念叨着,“还是二嫂心眼儿多!”
叶云水把这话头往姝玖的身上引过去,提起姝玖夏氏倒也是乐呵,也不乏地问起叶云水如何能生个儿子,她还想再为秦慕谨添丁,也红着脸不怕叶云水笑话地说着:“府里的事我没本事,我还老老实实地给四爷添子好了,哪怕苦点儿、累点儿,我也乐意。”
叶云水是没了辙,只得让夏氏再继续调理身子。
而就是这一会儿功夫,秦穆戎已经从外归来,夏氏见此,便婉拒了叶云水留其在此用饭,而是直接回了“逍遥居”。
秦穆戎将手中拿的帖子递给叶云水,口中说道:“这小子同意那门婚事了。”
祁善?叶云水接过那个帖子,却是祁善欲请北湘总督等家眷于三日后在“楚香楼”相聚谈这婚事,也请了秦穆戎与叶云水二人。
“这谈婚事怎么还让咱们去?小公爷自己出面不合适那也应是长辈出面。”叶云水将那帖子放于一旁,则是问起秦穆戎。
秦穆戎坐在那里,带着调侃的意味道:“他今儿一早进宫便与太后说起此事,阻拦太后直接下懿旨,而欲与北湘总督府等人相见过后再请太后做主,他的生父已经过世,生母早年便已不在,他又是镇国公的爵位,谁有那资格去给他主事?祁善直接提了你,说你这位二嫂是他除却太后之外最敬之人,太后倒是点了头,如今就看你了?”
叶云水好像是嗓子里噎了一块儿石头般的难受。
祁善让她主婚事,这是信她能将北湘总督府拿捏住,还是他心中有个结,欲借此机会平复?
叶云水沉默着……秦穆戎却是问道:“不想管?”
“能不管?”叶云水反问后自嘲一笑,“太后都点了头,妾身如若摇头,这不是给她老人家心里添堵?”
秦穆戎看出她心底略有不悦,则是将其搂在怀中,“你如若不愿,我亲自与太后去说。”
“穆戎……”叶云水靠在他的怀里,“你想让我管小公爷这事么?”
叶云水知她这话问出,其中含义秦穆戎定是心中明白。
她不怪祁善为她添麻烦,也不怪太后点了头,而是她为祁善决断婚事这消息一传出去,之前泼她与祁善污水的那些话恐怕都会被人又挖出来当成谈资。
不单单是此事,还有那之前的刘皎月?还有她临入王府之前?
这些事情又被提起,叶云水只觉得心里头堵得慌……
秦穆戎手指摸了下她那撅起老高的小嘴,倒是笑着说道:“我听你的,你欲管,我陪着你去给那小子撑份腰板,你不想管,我就去找太后说,更是骂那小子一顿,病伤让你这嫂子管管就得了,连婚事都要你做主,他又不是你儿子!”
叶云水忍不住“扑哧”一笑,嗔怪地看了秦穆戎一眼,秦穆戎摸了摸她的脸,脸上恢复了认真神色,口中言道:“云水,他是我兄弟。”
“妾身出面。”叶云水听秦穆戎这话直接应了。
秦穆戎不是傻子,他都没多这份心,不怕这份累,自己在这里怨声载道个什么劲儿?
两个人腻了会儿,叶云水忽然想起三皇祖父给的那块羊皮子,将其拿出给了秦穆戎,“……三皇爷爷给的,说是在爷给的那个地图上只挖到了这个。”
秦穆戎拿起看了看,却是眉头紧皱起来,叶云水纳闷地问:“这好像还是一张图?爷能断出是哪儿?”
“看来祁善这小子的事,咱们是必须得管了!”秦穆戎说完此话,则直接将那羊皮子塞到怀中,也没再与叶云水起腻,直接出了门。
叶云水心中疑惑颇生,难不成此事还与祁善有关?
秦穆戎这一晚没有归来,叶云水则让吴嬷嬷与邵嬷嬷带着孩子们在屋中陪着她。
两个小的睡在临床榻上,小兜兜和姝蕙则躺在叶云水的床上玩着。
小兜兜窝在叶云水的怀里,念叨着,“娘,为什么都叫我小兜子?”
“那是你的乳名。”叶云水卧在一旁教姝蕙玩着翻绳,小兜兜则继续问:“那为什么大弟弟和小弟弟都没有乳名?”
叶云水的手一顿,看着兜兜认真地答道:“因为你这乳名是你小表叔给起的,他们两个暂时还无人起。”想到此事叶云水就抽抽着嘴,当初要不是祁善那个家伙,哪里能有个小兜子的名?
“那大弟弟和小弟弟太可怜了!”小兜兜往临窗的榻上看了看,“那我给他们起,大弟弟叫大团子,小弟弟叫小豆子。”
叶云水立马没了翻绳的心思,抽抽着嘴角盯着小兜兜看,“你这想的名字都哪儿来的?谁告诉你的?”
小兜兜看着叶云水,手里继续玩着那小木弓,嘟嘟囔囔地道:“我今天吃肉团,大弟弟吃,大弟弟叫团子,小弟弟不吃团子,我给了一个糖豆,可是嬷嬷不让吃,给从大弟弟和小弟弟的嘴里抠出来了。”
叶云水拍了拍胸口,吓了一跳,可却又不能训小兜兜,他给那俩小的吃东西也是兄弟有爱,只得慢声细语地讲解道:“你的两个小弟弟刚刚出生,还不能像你一样吃团子吃糖豆,等长大了你再给,知道吗?”
小兜兜很认真地点了点头,仍旧嘟着小嘴,“真可怜。”说着,则跪爬着到床边的小凳上拿了一个糕点直接塞在嘴里,好像挨饿的是他一样。
叶云水只叹这人小鬼大,一岁半就这么多鬼心眼儿,长大得成什么样?
第二日一早,秦穆戎依旧没有归来。
叶云水醒来后用过早饭,则准备着前往“议事厅”去看一看。
可还未等行出“水清苑”,便有人前来回禀叶重天与叶萧飞欲求见。
叶云水停住了步子,两个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