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负如来不负清-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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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静不温不火地回应他,更像是在享受,双手在胤禟的脖颈后交叉,十指扣得紧紧的。
这个吻很久很久后才结束,害怕喻静会因此窒息,胤禟才肯让自己离开,接着便看到喻静坦然的表情,笑了:“福晋这是在勾引爷么?”
“爷说爷不会强迫妾身的。”微微的黑暗中,喻静的眼睛跟夜明珠一样闪亮,她对他温柔,就这一天而已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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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除夕前三天 。。。
康熙三十九年冬,下了一场很大的雪,这场雪停了又下,下了又停,地上的雪被堆得厚厚的。
胤禟忙着年底收账,她忙着准备府里过年的事宜。一切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院子里的梅花早已开了,一缕缕清香扑鼻而来。路过的时候,喻静总会不自觉的把视线停留在那,不过只是一会。
完颜氏已经进府了,除了初一十五,她没再见过胤禟,下人回话说,胤禟最近除了完颜氏的屋子,基本都是在书房过的。
这样也好。
除夕前三天,终于收到了沈鱼姗姗来迟的信。
信里的内容这次倒是变多了,除了说她一切平安之外还拉拉杂杂的说了一大堆闲话。
喻静:
见信安好,如今我与方丈一路长途爬涉已来到闽南一带,最近天气转冷,越发的不适合旅游了,对此,我颇有抱怨,方丈大师总爱对我挑眉,说我和他同行,乃是一路化缘修行,并不能有杂心旅游。
你说十四问我一千零一夜的事,恕我近日无法再过多提笔。请向他告知。若日后有空,我再修封信给他,向他说明。
我从修士道那里买回了几本书,《莎士比亚全集》以及圣经,可惜这会还没有安徒生童话与格林童话,不然可以一并寄回,十四那边的事也就可以解决了。
前几日认识了一个名叫路易斯的修道士,倒是越来越想你了,你放下了吧?
等过完了年,我和方丈就要前往云南,我一定会去看看丽江的,弥补上次的缺憾。
愿一切安好
沈鱼书
喻静拿到信的时候,是在书房,胤禟当时也在。喻静看信的时候胤禟翻阅着那几本沈鱼寄来的书,不时抬头看看喻静。
“爷有何事?”喻静放下了信,询问道,即使她认真的读信,还是感觉到了胤禟的目光。
而且,她回府的时候,信早已开口,胤禟是看过了吧。
沈鱼早已入乡随俗,习惯了古代的书写方式,胤禟阅读起来并不困难。所以,信里的内容他应该看懂了不少。说到这,她是有些恼怒的,为何她的信他就可以自行拆开?
“这几本书籍你可看得懂?”胤禟随手拿起一本,翻阅。
“为何看不懂?”喻静倒是有些奇(…提供下载…)怪了。
“哦。”胤禟摸摸下巴。
许久了,喻静才反应过来,那些书上的字都还没有翻译,全是英语……
“其实妾身也不大看得懂。”毕竟英语也是在不断改换,古英语和现代英语差别还是很大的,意思也不大一样,就譬如繁体字与简体字的差别。
“那就是有些还看得懂?”胤禟的眼神瞬时变得深不可测。
“妾身只是略懂。”沈鱼没事干嘛寄上面书籍过来,还全是英语,怕她这段时间时间过得太舒适了吗?
“这样啊……”胤禟把手搭在书面上,轻轻的敲打着。
“妾身绝不敢欺瞒爷。”喻静站起来福身,好吧,她有些紧张了。
霎时间,书房流窜着一股令人窒息的沉默。
胤禟高深莫测的看着喻静,细长的手指不时抚摸着下巴。
良久后,他开口道:“爷并非怀疑福晋。”随后也起了身,走到喻静面前,“这大过年的,福晋也别多想。”
我哪有多想啊……喻静佯装一脸无辜。
胤禟轻笑,“福晋这可是在向爷撒娇?”
那是你的错觉……喻静垂下眼帘。
“这书籍福晋要是看不懂,咱们就拿去给三哥吧。三哥对英吉利语还是颇有研究的。”胤禟笑得很淡。
“这大过年的,三哥也忙……”喻静仍旧一脸无辜。
“这沈鱼也真是的,难道就不知道福晋不会英吉利语吗?”胤禟伸手,抚了抚腰间的玉佩。
“爷有所不知,沈鱼在府里那会,曾教过妾身一些。”喻静一脸坦然。
“这样啊。”只是那“路易斯”那个字,他好像在哪里听过。皱了皱眉头,胤禟离开了书房。
喻静松了一口气,沈鱼那个粗神经的家伙,大过年的送礼物也不挑个实在点的,送了个定时炸弹过来。
其实苏凌那边也不好过,沈鱼为了体现不偏不倚,这礼物是一式两份,一份给喻静,一份给了苏凌,信的内容也差不多,省了她不少精力,倒弄得九阿哥府气氛滞凝,弥漫着一股不安。而八贝勒府,暗潮涌动,笼罩着浓浓的冷气。
苏凌叹气了。
“素凌,这礼物可合你心意?”全是英吉利语,看得懂吗?八贝勒华丽一笑,翻开了很厚的《圣经》。
“沈姑娘一番好意,苏凌倒也不能推辞。”这礼物她不想收下也得收下,不喜(…提供下载)欢也不能退回是吧。
“这沈姑娘倒是用心了。”胤禩继续优雅的翻开一页,再抬头看了一眼苏凌。没说完的话是,素凌你何时和她关系这么好了,竟然这么用心的给你礼物。
“书是好书。”素凌笑着示意旁边的丫鬟续茶。
胤禩闻言,又翻了一页,若有所思的瞥了素凌一眼,“书的确是好书。”人却不怎么样。
素凌的视线瞬时对上一双倾满笑意却觉得少些温度的瞳孔,“沈鱼姑娘其实不错。”她明白胤禩后面的那句话。
胤禩只是瞧了瞧手上的扳指。
苏凌又忍不住叹气了,胤禩如今提到沈鱼仍是一脸冷淡,虽然他表情还是微笑着,但里面的不屑她又怎么看不出来?
沈鱼啊,你到底是哪里得罪了胤禩,胤禩不是那种心胸狭窄的人啊,你到底踩到了他的哪个禁区?
三十九年冬,除夕前三天,九阿哥府里怨声四起,下人们苦不堪言,华丽俊美的九阿哥,突然雷风厉行,压榨他们的劳动力,收账收到腿软,算钱算到口干,而且还要心惊胆战的面对前一刻可能还笑如春风,下一刻就会换上阴沉的表情,把阴晴不定表现得淋漓尽致的九阿哥。
三十九年冬,除夕前三天,八贝勒府里一片宁静,下人们可怜兮兮地皱了皱眉头,试着把八贝勒绕肠子的话转化成人类的语言往下咽……不明白……完全不明白……他们家看似无害的、笑得如花似玉的大人,嘴里拐弯抹角的话是啥意思?他们家福晋也是,笑得一脸淡然,但为何总要续茶,说两三句就要续上一杯,虽然说大冬天的喝茶暖身,喝多了,对胃不好啊……
十阿哥府里也不太平静,九哥去他府上的时候,阴沉着张脸,把玩着腰间的玉佩,不时来声冷笑,吓得府里的丫鬟们只打哆嗦,不断出现差错,八哥去他府上喝茶时更为恐怖,一直笑容满面的八哥竟然不笑了,府里的丫鬟芳心碎了一地,他老十一条直肠子,完全摸不清楚状况。
这就是所谓的一件礼物差点引发了三府的血案。
作者有话要说:八八有八贤王之称,说话委婉,暗示性强。
九九在历史上被称做“毒蛇九”,有阴沉不定的评价。
夏加上了一些个人主观,刻画了这样的八八和九九,不知道亲们感觉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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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不明低气压 。。。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表BW,把留言和收藏都砸过来吧
康熙三十九年就在漫天的烟火和一片爆竹声中飘然远去,而康熙四十年的第一天喻静同去年一样和胤禟给皇阿玛请安,他们走下乾清宫的阶梯,雪已经停了,地上积的雪被太监们扫开的不留一丝存在的痕迹。
喻静停了停脚步,深呼出一口气习惯性地抬头看了看这紫禁城的天空。
“福晋想阿布哈了?”胤禟也停住脚步,转头询问道,暖暖的白雾从从他唇口流出。
“恩,我想额娘。”她家的母上大人。
胤禟没有回话,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缓缓的走下阶梯。
停留片刻后,喻静也提起脚步缓缓的走在胤禟的旁边……
她没有看到胤禟皱着的眉头。
半路又遇到八阿哥和苏凌了。
“八哥,可是要去良妃那儿请安?”胤禟先开了口。
八阿哥淡淡地一笑,没说话……
在他身旁的苏凌则是皱了皱眉。
这气氛……好诡异……
胤禟无力的挥挥手,再问一遍,“八哥急着去良额娘那?”
“晚些去。”八阿哥这回开口了,片刻后他挑着眉头看着九阿哥深皱的眉头,询问:“怎么,大过年的,火气不小?”
“昨晚被炮杖声闹的。”九阿哥阴沉一笑,八阿哥心里赧然。
只是他们身旁的两位福晋还有些迷茫。除夕和初一就这么诡异,康熙四十年看起来颇为不顺啊。
不明所以的走到宫门口,胤禟转过头看了看喻静,然后再将视线移了开去,不待小厮伺候,径自撩帘,弯身,落座……
很冷淡的态度。喻静想不出来为何,便只好撩帘,弯身,落座……
就这样一路晃晃悠悠的回到了九阿哥府邸,一到门口,轿子还没落下,便听见小厮的声音:“九爷回府,福晋回府。”
她等轿子平稳下来,撩开帘,刚要起身出轿,胤禟却先她一步,把头凑了进来,一手撑着轿杆,一手指尖微曲搁在唇边,薄唇淡扬一笑倾城,视线带柔轻飘的看着她:“福晋陪爷出去走一段吧。”
……
对于喻静而言,这才是所谓的清朝的过年方式,热热闹闹的人群里,到处都是以前在电视上看到看到的表演,如能引起一阵喝彩声的胸口碎大石,看起来很危险的张嘴吞宝剑,还有耍花枪,踩高跷的,紫禁城果然太严肃了。喻静转头看了看旁边的胤禟,表情倒是没有了早晨的阴沉,只是淡然得有些冰冷。
街的那头远远的久看见舞狮的狮头,人潮开始涌动,喻静第一次感受到了古代的人山人海,各个街巷如今应是十室九空了吧。
“这里人多,抓爷的手,小心走散了。”胤禟轻咳了一声,带着一抹深意的笑容。
牵手……喻静扯动嘴角,他把她当三岁小孩啊。
还是胤禟把手伸了过来,温温润润的,一点也不像他本人。她一直以为深沉凉薄的人手温应该也是凉的。
胤禟又开口了,他闷声闷气的说道,“抓牢了,不许放手。”像个别扭的小受。
喻静轻笑。不过倒是老老实实的回握。
街上有小贩在卖棉花糖,喻静的莫名的想起路易斯,三年了吧,她以为已经忘记的人,又不可抑制的出现在脑海里。
不因为思念,不存在好感,她很清楚的明白自己现在的感受,她不是想不开的人,三年的时间足以把对他的感觉消磨,只是突然听到这熟悉的对话有些怀念罢了,他和她回北京过过一次年,当时也是在大年初一的时候,也是这人潮涌动的街头,他牵起她的手,用相当纯正的普通话说道,“抓牢了,就不许放手。”
结果先放开手的不是她。
“福晋想吃棉花糖?”胤禟感觉到她的异样,柔声询问。
喻静摇摇头,“妾身并不喜甜食。”她是不喜(…提供下载)欢吃太甜的东西,即使是表达爱意的巧克力也是如此,难道这就是她并不怎么刻意减,体型照样保持的缘故?
胤禟眉头紧蹙,不知是想到了些什么。
胤禟,是一个很好的人吧,要是他们之间没有那十鞭没有历史上的那八个侍妾,或许在这几年的相处里,她会接受他。
不过一切只是或许罢了,他是清朝里的阿哥,是天潢贵胄,身份高贵,家族繁杂,这就注定了他不可能只娶一个人,就像当时,他那么喜(…提供下载)欢沈鱼不是照样进了其他小妾的屋里,那个没有出生的孩子就是这□裸的罪证。
三妻四妾,这是他们之间无法越过的一道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