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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仙路迷途-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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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屋内出一阵惊叹声,接着,继续保持沉默,并不接口。

凌云面色微窘,骑虎难下,只知时间越长就越难收场,心中一急,禁不住重重拍了两下门,大有破门之势,说道:“王公子并无恶意,你们为何蓄意刁难,难道喜欢欺负老实人。”

“啪啪”重重两声,极其刺耳,果然打破了僵局。

“你要干什么,其中过程你一无所知,仅闻只言片语就来胡搅蛮缠,我们是不会开门的,还请道友自重,不要自讨没趣。”年青女子一改荡人心魄的音质,语气端正刚阳,不容置疑,可骨子里却透出绵绵柔情,另有一番风情,更加令人**。

凌云本以为,如果不使用最卑鄙的一招,便要铩羽而归,正暗自伤神。闻言,喜出望外,正是“峰回路转,柳暗花明又一村”。

凌云忙接过话茬,声音激动得有些许波动,说道:“你怎知我毫不知情,趟若我能说出事情的起因,你们就为王公子打房门,并且我能保证,所知一切不是从王公子口中获得。”

“咦”,屋内响起一声叹息,晚秋柔声说道:“道友不妨说说,我的同室尚且不知,正好借道友之口让她们一听。”

“嗯,那我便说了。”,凌云清了清嗓子,接着说道:“事情是这样的,十三天前,我独自一人行走在临海小镇港口前的石道上。那天,风和日丽,晴空万里无云,我刚买完船牌,见离起航的时间尚早,心中踌躇,不知如何打。”

凌云气定神闲,不慌不忙,慢条斯理,娓娓说道。

这时,晓月不干了,她早就想弄清其中原由,像王公子这般风流潇洒的人物为何屡败屡战,越败越勇,毫不气馁,大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坚定心志。听凌云不着边际,喋喋不休,心中一急,脱口说道:“说些不相干的做甚,捡重点的说。”

“不急,不急,前因后果总得容我细细道来,否则你们要说我杜撰,想听,就得耐住性子。”凌云仿佛神器在手,睥睨群芳,对打断话头的丫头暗批一通。

“嗯嗯”,凌云又清了清嗓子,顿了顿,这才说道:“就在这时,迎面急匆匆低头奔来一位高个美女,与我擦肩而过,差点把我撞翻。惊魂不定之际,又听到一位华衣男子高声呼喊‘晚秋,你等等,我还有话对你说’。接着,又欲为其买尊牌,被婉拒后,仍然死心踏地,不肯罢休,从而引起我的好奇。”

“百无聊赖之际,我便向他们出来的商铺走去。这是一个既卖商品也收购物品的豪华店铺,店内有三位年青漂亮的女店员,皆是武者,笑容可掬,面貌亲善。于是,我假装要买商品,与她们套起近乎,费尽周折,其中过程不足为外人道之,便不说了,反正最后我得到了想知的一切。”

第一百零六章 不惊不动

每个人的表述方式不同,所以,凌云不可能全盘接受小丽传达的,略一整理,轻描淡写说道:“钻天银毛鼠体长一尺有二,展翅米许,铁爪钢牙,浑身银毛,生性狡猾多疑,精通风系法术,结丹后极难捕猎。”

“想必王公子设下圈套,利用阵法困住这样一只结丹初期的钻天银毛鼠,攻它个猝不及防。经过一番惊心动魂的斗法,钻天银毛鼠遭受重创,阵法也岌岌可危。”

“但它毕竟是结丹妖兽,法力悠长,奋力一搏,一举突破阵法,乘势用那根妖气炼化的银针射向王公子。此时,王公子法力耗尽,眼见难以抵御这致命一击,就在这时,晚秋姑娘出现了,助他于危难之际。接着,俩人联袂合作,协力击杀此獠兽。”

“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之后生的事情便水到渠成,自然而然。以上就是我打听到的,不知全否?”凌云谦逊道。

为增加可信度,凌云对小丽极度渲染的语言进行删减,并加入胸中所学。比如,当妖兽结丹后,就能用一身浓重的妖气炼化身体一物,作为它秘密的攻击法器。一般而言,钻天银毛鼠的炼化之物会是它眉心的一根银毛。

俄而,屋内传来悠悠的女子声音,晚秋叹声道:“这位道友,你说的不全对,且仅为缘由的极少部份,与事实相去甚过,所以请你见谅,我不能为你开门。”

怎么回事,还是不对,凌云大受打击,懊恼地扭头朝王公子看去,见他一脸愁容,这才确信她所言未虚。唉,凌云轻叹一声,还是没能帮上忙,心情失落,一时间没了兴趣。

不过,凌云毕竟是位洒脱之人,多想无益,稍稍提高声音道:“看来道听途说未必可信,是我多事了,这就告辞。”而后,看了王公子一眼,意思他自求多福,转身就走。

一边走着,凌云一边尽力驱赶脑海不断涌现的各种念头,可是,怎么也驱不完,总想推测事情的真实经过。就这样,凌云叨念着心事,一直走到过道的尽头。

……

过道尽头,左右两边各立着一位守卫,旁边就是楼梯通往下一层,站在楼梯口就可以看见楼下部份情形。

下面是一个丈许高的宽敞空间,井然有序的摆放许多长木桌和方木凳。乘客坐着、趴着,东倒西歪,其中大半乘客是武者,一小半长像古怪的妖人聚坐在一角,还有十几位囊中羞涩的修士围坐一起。

空间虽然很大,可是人也不少,至少有一千人,烘得空气直往上窜,其中弥漫着一股混合型气味,熏得凌云直蹙眉头。

登时,凌云没了下去的**,止住脚步,探了探头,目光环视一圈。只见刀疤脸与卷毛黄俩人缩在大厅一角,与几位长像难看的妖人围坐一桌,窃窃私语,手中不进在桌面比划什么,表情神秘,不知在说些什么。

凌云觉得他们形迹可疑,便多看了两眼,可仍旧没能看出蛛丝马迹。随即,想了想,嘀咕道:“难道是自己多心,以貌取人,导致疑神疑鬼?”

把‘威远号’参观个大概,虽没有奇山丽水好看,却满足了凌云小小好奇心,了却一件心事。没有欢喜,没有失望,停留片刻,凌云猛一转身,大步流星,朝原路返回。

很快,凌云又路过“中o38”号,仍在门口踱步的王公子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

蓦地,凌云心中升起一个念头,觉得刚才之举简直无聊透了,干了一桩傻事。霎时,一股羞臊感充斥全身,忙加快步伐,一溜烟落荒而逃。

……

来到升降平台入口处,那种感觉才渐渐消退,凌云长舒一口气,按下墙上的金色晶石。

好{炫&书&网}久,面前的铁闸才缓缓打开,凌云一个箭步,闪身而入。

“就道友一人?”守卫问道。

凌云点了点头,没有心情回答他。守卫识趣,不再多问,默默启动平台。

走出平台,映入眼帘是莹莹流动的光罩,是变幻莫测的晚霞,是金光粼粼的大海,是难以名状的寂静,是风暴来临前压抑的绚丽。

莫明,凌云有一种冲动,想要引颈怒吼,直到声嘶力竭。

心弦仿佛被无形这手撩动,凌云不禁想起,不,忆起,重温那段美妙的琴声,华丽的旋律宛若轻轻在耳边萦绕。

此情此景,凌云(炫)恍(书)然(网)觉得,天地是那样美好,不论何是何地,心情瞬间由极低潮转变为极高亢,心中隐隐期盼风暴快些到来。

很快,天边最后一缕彩霞被无边的黑暗吞没,甲板边上一圈与楼顶的照明晶石亮起,照得方圆五十丈雪亮。

回到房内,凌云盘膝而坐,转眼间,进入入定状态,宛若生死一线时的明悟。体内的灵力快运转,时急时缓,指挥如臂,随心所欲,却暗合天道。

不知过了多久,黑暗中海面刮起西北风,愈来愈大,渐渐的平静的海面掀起波澜,巨船在此起彼伏的波浪里,开始轻微荡漾,像摇篮般有节奏。没过多久,天空下起暴雨,豆大的雨滴密集落在明亮的光罩上,顺着优美的弧形滑落而下,重新流回大海。

凌云如老僧入定,一动不动,与整艘船融为一体,与整个天地融为一体,即使雷霆起于侧而不惊,泰山崩于前而不动。

第一百零七章 天灾人祸

粗大的闪电撕破黑暗天空,“轰”,一声震耳欲聋的雷声,仿佛进攻的号角,渐渐拉开风暴的序幕。

正如桓咏宁琴声中暗喻的景象,短暂的风急浪高过后,接踵而来是毁天灭地的惊涛骇浪和鬼哭神嚎的飓风。

电闪雷鸣过后,令人魂飞魄散的恐怖世界一闪而过,让人神志混乱、心信渐失,生不起反抗之意,只能惶惶不安地祈祷,请求老天快点结束这可怕的一切,甚至暗暗许下心愿,从今往后情愿诚心叩拜天地。

天地之威讳莫如深,非人心所能测,它不管不顾,无视善良臣民的恳求,变本加厉,整个天地宛若一个黯淡无光、毫无生机,只有暴虐咆哮的悲惨世界,比琴音描述的有过之而无不及。

“威远号”艰难地在无尽的黑暗中沉浮,时而,被一个巨浪抛得高高,整个船体暴露在空气中,显出它庞大臃肿的身躯,原来,浮在海面的不过它的三分之一;时而,从百丈高的浪尖狠狠摔下,直落百丈深渊,完全被冰冷无情的海水包围,久久不能浮出海面。

“威远号”仿佛只是暴躁天地的一个有趣玩物,在它的盛怒下,受尽欺凌,却无反抗之力,逆来顺受。好在它皮坚肉厚,在天地无道的摧残下,依然顽强地苟延残喘,微弱的光罩在如墨的黑暗中时隐时现。

墙上的脸谱饰物在风暴来临前,已经传话好几遍,要道友们保持镇静,不需过度惊恐,“威远号”壁厚船坚,防护阵法威力强大,足以抵御这种规模的风暴,希望道友安静地呆在原地,静静的等待风暴过去。

屋内照明晶石没有打开,凌云盘膝坐在团蒲上,与无尽的黑暗融为一体,神识无比清明,随着船体的颠簸,细细参悟天地高深莫测的神秘威能。

此时,多数尊牌乘客无法进入修炼状态,纷纷从房间跑出,来到甲板,或登上二楼,忧心忡忡看着光罩外铺天盖地的滔滔巨浪。

二楼从来没有如此拥挤过,十二张木桌旁坐满修士,足有四十人之多。桓咏宁依旧一个人占着一张木桌,一身如雪的道袍,丰神俊逸,气宇轩昂,在众多的修士中,宛若鹤立鸡群,格格不入。

光罩外面的世界触目惊心,令人胆颤心寒,众修士围坐一起,大都默默无语,空气弥漫着一股惶惶不安的紧张气氛。

大家不约而同来到二楼,一来心中惶恐,有别人坐在身旁,惊魂可稍定,纵然“威远号”遭遇不测,也不会感觉孤单,旁边有个参照,有样学样。

二来,二楼有桓咏宁这样的结丹高人坐阵,就如同有了主心骨,千钧一的紧要关头,大伙儿可以与他商量,同舟共济,找出解决之法。

过了许久,船外肆虐的风暴不弱反强,仿佛永无止尽,一个又一个巨浪恶狠狠的击在光罩上,出刺耳的轰鸣声。这时,一些修士按捺不住心中的慌乱,开始与身边的道友小声交谈,讨论起来。

“您以前遇到过这样恐怖的风浪吗?”一个中年修士问身旁的老者。

“到底生了什么?天地间竟然有这么可怕的风暴,唉,早知如此,我说什么也不来顾渚山区。”一个年青修士说道,一副心有余悸模样。

“这场风暴会持续多久,‘威远号’能支撑住吗?”

“如果‘威远号’被风暴击毁,我们驾御飞剑能飞到车前大6吗?”

这时,那位年青修士再也忍不住了,用手扶住椅子的靠背,站起身来,向桓咏宁问道:“前辈,您见多识广,与我们说说,这骇人的风暴何时候才会平息,‘威远号’能挨过此劫吗?”

真是个无聊的问题,桓咏宁暗道,决定不予回答。

“我向各位道友保证,‘威远号’不知经历过多少惊涛骇浪,每次皆毫未损,此次风暴不过如此,很快就会过去,道友们不需过于担心。”不知何时,酒糟鼻结丹修士悄然来到楼梯口处,替桓咏宁回答了问题。

闻言,多数修士齐刷刷朝他看去,看不出他修为,知他是结丹高人,应是船上管事的,顿时放下心来。

“来,给我搬一把椅子到那张桌子,我与在座的道友共历风雨。”酒糟鼻修士对旁边的侍者说道。

那位侍者闻言,如奉玉旨,慌慌张张跑到里屋,手忙脚乱去解绑在柱子上的木椅。

片刻,一张结实的木椅送到桓咏宁桌旁,酒糟鼻修士顺势坐在他的对面,挥了挥手,让垂手而立、一旁听命的侍者自便。

“自昨天傍晚,听了咏宁道友一阕惊世之作,如闻天籁,茶不思酒不香,从今往后只怕再难求得一闻,道友不是把我给害苦了。”酒糟鼻恭维道。

“哪里,哪里,道友过奖了,娱人悦己而以,不值一晒。”桓咏宁笑笑,寒暄道。

既然主人来了,桓咏宁便替在座乘客问道:“道兄长期在船上主事,风里来,浪里去,想必对风云气象理解深刻,精于此道,何不为道友们讲讲这方面的知识,让我们也有所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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