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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仙路迷途-第1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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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对面厚实的白色光幕凭空扭曲,现出水若兰婉约妍媚的倩影,一身蓝色华丽宫裳,火红的秀盘成朝天髻,高贵典雅,玉莲荡漾如波,娉娉婷婷地向前走来。

立时,凌云生出感应,“砰砰”心如打鼓,束手而立,目不斜视。

幽香好似漫天飞舞的无形彩带,绕着凌云旋转,时而倏地钻入鼻腔,像晨曦之雾沁人肺腑,仿佛一缕暖风拂过神精,令人心醉神迷。

情不自禁,凌云清俊的面庞泛起春天般笑容,一个念头浮现脑海:“九转滴露幽魂香!真好闻,与水若兰独特的气质完美融为一体,几乎可以与如姐无与伦比的体香并驾齐驱。”

水若兰翦水秋瞳波光流转,细细打量凌云一眼,淡淡问道:“凌云,可知我叫你来此的目的?”

凌云不敢怠慢,恭声应道:“范护法已经告知,弟子感激涕零。”

水若兰双手环胸,轻踱上前,星眸如电,盯着他若无其事问道:“凌云,你可曾听说过‘灵山宗’?”

“哄!”脑海宛若响起晴天霹雳,凌云被袭了个措手不及,呆若木鸡,一个悲凉的声音在耳边来回荡漾:“完了,完了,她什么都知晓了,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电光火石之际,凌云运转脑筋思索着:“我如此欺瞒哄骗,她会否怒由心生,把当作奸细捉起来,严加拷打审问?对呀,既然水若兰已经知晓我的身份,干嘛多此一举,要细查盘问?”

“嗯,看来事情还的转机,没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可是,她心里打的什么主意,真心招揽于我,还是别有用心?”

一时间,凌云踌躇不定,不知如何应对目前的状况。

俄而,感觉水若兰目光愈加锐利,心中对不停说谎、不停圆谎深恶痛绝。于是,凌云豁出去了,坦然应道:“回禀门主,弟子知晓。”

“哦”水若兰略感意外,柔声问道:“‘灵山宗’乃古老神秘门派,弟子不多,且极少在江湖走动,你是如何知晓的?”

凌云把心一横,一副要杀要剐听悉尊便的神情,朗声应道:“弟子罪该万死,欺上瞒下,掩饰自己的身份,请门主责罚。”

“弟子乃‘灵山宗’灵山法师的记名大弟子,前往车前大6游历,并受武圣之女武小婉的委托,帮她寻找私自离家出走的儿子叶轻风。在没有仔细思量下,弟子违背道义加入‘落星门’,落得左右逢源的卑劣行径,确实千不该、万不该!”

“但是,弟子无不轨之心,并非存心偷师学艺。只是弟子乃诚心修道之士,身处这种环境,皆会暗生猎奇心思,对高深的法术求知若渴,不知不觉深陷泥潭无法自拔。”

“此时此刻,弟子想要道出真相已经晚矣,可是……可是弟子并非处心积虑,苦心钻营获取执法弟子身份,这一切皆是机缘巧合,怪不得弟子。所以……所以,还请门主从轻落。”

水若兰没有插科打诨,饶有兴趣地观察凌云的一言一行,巨细靡遗,直到宫殿一片沉静,偶尔可闻凌云急促、粗壮的鼻息。

半晌,水若兰不动声色,淡淡说道:“既然你坦然承认自己的过错,且无包藏祸心,念在你舍身救范护法的义举上,功过相抵,我就从轻落吧。”

“啊!”凌云惊呼出声,千等万等,望眼欲穿孔机,可怜老天爷终于开眼,怎不令他喜出望外。

立时,高悬的忧心缓缓落下,凌云长呼一口浊气,颤声应道:“谢谢门主,谢谢门主开恩,弟子感激涕零!”

水若兰满意地点点头,继续说道:“从今往后,你自动脱离‘灵山宗’,安心加入我‘落星门’,我向你承诺,定会悉心栽培,让你成就辉煌的功业。”

“啊!”乐极生悲,凌云再次惊呼出声,惶恐不安应道:“门主……门主,弟子罪孽深重,实在……实在不敢受此大恩,您还是……收回旨意,狠狠惩戒一番,然后……然后把弟子轰出宗门,杀一儆百。”

“嗯”水若兰的意志遭受拂逆,蛾眉轻蹙,不悦地喝道:“怎么,如何处罚,还用你来教本门主吗?”

立时,一缕寒意随着居高临下的威势劈头盖脸涌来,凌云大气不敢出,嗫嚅应道:“弟子不敢,弟子……”

水若兰不耐地挥手打断,不容置疑说道:“行了,就这么定了!”

凌云只觉遍体幽寒,心中不甘地呐喊:“哪道就这么完了,堂堂顶天立地的男儿从此佝偻躯体,在水若兰的ying威下苟延残喘?啊……这万万不能呀,如此忍辱偷生的非人遭遇岂是我能做到的,天哪,我可不想学那越王勾践什么卧薪尝胆,老天爷呀,为什么要如此折磨于我!”

“不行!”凌云抱着宁可玉碎,不为瓦全的大无畏气概,鼓足勇气应道:“门主,您且容我分辩几句。”

“弟子先入‘灵山宗’的,在未经师门的同意下私自加入‘落星门’,与道义相悖,已然酿成大错。倘若没有断绝师门的关系,改帜易旗,另入他门,岂不是一错再错,成为千古罪人,所以……”

“哧”,水若兰嗤之以鼻,不屑打断话锋:“千古罪人?你的口气忒大点吧!”

“是,是,是!”凌云小鸡啄米般点头应道:“弟子口不择言,还请门主海涵。弟子已然罪孽在身,实在难以承受门主的恩泽,否则必遭天谴。您还是……还是把弟子轰出师门,让弟子成为孤魂野鬼,饱受别人冷眼相视、千夫所指之苦吧!这才是弟子最好的归宿,是对弟子最好的惩罚。”

水若兰蛾眉紧了紧,嗔怒道:“凌云!你胡言乱语什么!你又不是穷凶极恶之徒,又怎会天谴?本宗让你代罪立功,为你指出一条光明大道,你竟然不知好逮,难道敬酒不吃,想吃罚酒?”

“是,是,是!”凌云点头如捣蒜,迭声应道:“弟子罪不容恕,门主降旨下罚吧!”

顿了顿,凌云尽捡些不痛不痒的处罚说道:“就罚弟子下山运送石料,盖满十栋屋宇,不,盖满二十栋屋宇才算功过相抵。”

水若兰又气又恼,不想与之废话,面布寒霜,冷声说道:“不如这样,把你一身法力废了,收回宗门的功法,驱逐宗门公示天下,这样你可满意?”

“呃……”凌云呆愣半晌,冷汗涔涔而下,结结巴巴说道:“门主,这岂不是要弟子性命,会否太过严苛了?”

水若兰狠狠盯了凌云一眼,寒声说道:“你离经叛道,置师门、道义不顾,收回所习功法已经是最轻的惩罚,怎么,还想讨价还价!”

说完,水若兰心中泛起一丝苦涩,暗忖:“我今天是怎么啦,居然和他争来辩去,失去往日一锤定音的果敢和杀伐决断的气魄。”

第三百三十九章 往事如烟

倏地,凌云只觉天地越来越昏暗,前途渺渺,不禁怒由心生:“天哪!世间竟有如此蛮不讲理的女子,如此趾高气昂,目空一切,简直……简直不可理喻。”

俗话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然而,不在沉默中暴,就在沉默中灭亡。忽然,凌云心中一阵明悟,觉得一味的卑躬屈膝,一味地逆来顺受,只会越来越被人轻贱,受到的待遇只会越来越低劣。

要反抗,要自由,要胜利!低调做人的长期定策,以至多年的韬光养晦,凌云身上的棱角在蹉跎岁月中渐渐平滑,青春的热血归于平静。

然而,凌云心中蕴藏的万丈豪情始终没有消磨,跨下忍辱仅是权宜之计。念及于此,冷却的血液开始升温,开始加,开始沸腾。

“逢!”宛若久旱逢甘雨,干柴遇烈火,身体埋藏的火种瞬间点燃,磅礴气势油然而,形象刹那高大,男儿坚毅、沉稳、气吞万里如虎的气质宛若咆哮如雷的蛟龙在身体周围缭绕飞舞,凡脱俗。

凌云虎目熠熠光,瞳孔深邃如海,眼波如水喷薄而出,凝视水若兰绝世容颜,不卑不亢说道:“门主,您仪态盈万方,气度凡尘,乃万人敬仰的大人物,弟子不过微不足道的小卒。但是,弟子也有卑微的自尊,也有选择生活的权利。”

“或许您弹笑间,勾勾手指,弟子灰飞烟灭,可是,弟子仍要以死相谏,上溯亘古,下至当今,天下修道之人亿亿万万,创立的功法如恒河之沙不计其数。”

“倘若所有门派皆敝帚自珍,把宗门的功法束之高阁不肯轻易相授,道法的真谪如何能广为传播?修仙世界如何能长盛不衰?高深玄妙的法诀只能芸花一现般,渐渐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

“再说,世界没有十全十美之事物,纵然开天劈地的绝世法诀也有缺陷,或许经过千百人的流转修炼,集天下智慧于大成,千锤百炼,才能逐步完善。”

“是的,弟子确确实实修炼宗门高深的法术,触类旁通,获益菲浅。然而,正如宗门创立‘立宗堂’立足长远一般,所授法术皆经过千百年改良,汲取百家精华,扬长避短。照此说来,宗门的法术也有剽窃之嫌,并非一脉相传之正统。”

“倘若门主能抛弃门派相争之见,打破世俗狭隘的壁垒,以然的心态寻求道法之真理,必然无拘无束驰骋纵横于玄妙的天地,境界然逸尘令人高山仰止。”

“所以,用坐井观天的眼光看弟子行为,确实拙劣不堪,难登大堂之雅。但是,用睥睨天下、凌驾时空的眼光看弟子行为,不过传播道法真理,芸芸众生中一位孜孜不倦锤炼玄妙法诀的普通弟子,何罪之有!”

凌云侃侃而谈,宛若大智大慧的风流俊才,挥洒自如,大开大阖的精言妙语宛若浩渺的历史长河,滔滔不绝,用铿锵有力的真言撞响岁月时钟,黄钟大吕,清越高亢,人深省。

听着凌云高淡阔论,看他绰而不凡的神情,一种熟悉的感觉犹如氤氲的气雾冉冉升腾,转瞬弥漫全身,笼罩得严严实实。渐渐地,水若美眸迷离,天地之悠悠不期而至,直闯心灵深处,仿佛梦中呓语,低声喃喃呼唤那颗孤寂百年的冰冷心。

一时间,水若兰如坠缥缈虚无的梦幻时光,岁月长河疾倒流,深埋的记忆一一清晰浮现。

于是,水若兰穿越时空回到一百五十年前。

……

四周迷雾重重,时而翻滚沸腾,宛若择人而噬的妖兽;时而淡薄消退,隐约可见玉宇琼楼,庭院楼阁。

水若兰黑如瀑,用一个碧玉夹拢在柔弱动人的颈项后,面露忧色,睁着清澈明亮的大眼睛,含情脉脉凝视着情郎,柔声说道:“星哥,这个上古大阵玄妙无比,我们困此十天十夜,却毫无头绪,仍然无法寻出脱身之法。”

傅汉星一袭万年天蚕丝编织而成的蓝色长衫,虽身处险境,可面色朗俊,器宇轩昂,深邃的星眸看不出一丝惶惶之色,对水若兰的软声细语置若罔闻,旁若无人深深沉吟中。

水若兰努努嘴,欲言又止,眼波流转,玉手掠过耳边际,风情万种。

半晌,傅汉星缓缓回过神,偏过面颊,歉然看着她,温柔说道:“若兰,是我妄自尊大,以为研习《九阴九阳乾坤大阵》多年,深谙其中的变化,于是贸然闯入,结果让你与身陷险境,受苦了。”

水若兰微微一笑,声音如春风般温柔:“星哥,只要和你在一起,再大的苦难我也不怕,甘之如饴。”

如此语言,傅汉星纵然是尊铁汉也要化为滚热的铁汁,伸出宽大的左手,轻轻牵起纤纤玉指,十指相扣,动情说道:“若兰,我现在家破人亡,只能隐名埋姓,乃躲藏在顾渚山区的苟且偷生的落魄小子,而你乃典雅尊贵的少谷主,地位、身份相差如此之大。可是,你毫不嫌弃,我……我……”

水若兰轻嗔道:“星哥,你别说了,别总把这事挂在嘴上,我不爱听,在若兰眼中,你始终是‘铿金门’的少门主。以前,你我身份相当,皆要继承宗门衣钵,成为一宗之尊。于是,纵然青梅竹马,两情相悦,却受到双方宗门的全力反对。”

“现在你孤身一人,做不成宗主,我也不当那啥子谷主,从此相依为命,逍遥闯荡江湖。”

说着,水若兰面露满足之情,星眸迷离,轻声道:“星哥,这些年来,我们走南闯北,把大大小小几十个宗门的功法玉简盗了个遍,好几次差点被结丹老鬼们现。”

水若兰心有余悸,不知不觉左手抚胸,颤声说道:“还好,咱们福大命大,屡屡转危为安,躲过一劫又一劫。不过,那种提心吊胆的日子真刺激,我这一辈子也忘记不了。”

傅汉星左手紧了紧,柔声道:“若兰,都是我不好,为了报血海深仇,一时脑袋糊涂,以为集百家之长便可以自创绝世神功,越‘天一教’的‘天雷诀’,结成五行内丹,修成元婴。”

“唉!”傅汉星神色一黯,感概道:“想要开天劈地何其之难,你我的镇宗功法已然是稀世珍宝,想要有所突破,好比登天,汉星异想天开了。”

水若兰轻轻挽起他的手臂,宽慰道:“星哥不要灰心,在若兰眼里,你永远是最有天赋的修士,迟早会越当世的高手,成为星球的最强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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