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末仙侠传-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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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小雨走后,柳石基甚是挂念,也想早日到得江都,看看琼花观象个啥样,离琼花开放日虽还有段时间,但那琼树一定是古色古香的。
直至到了太原府,见了李渊,听了他的难处,便给他出了以上的点子。但这开凿地基,确实耗费时间,他不禁一下就想到了小雨。如若小雨在此,用华山剑诀帮助开挖宫基,那将会给修造宫殿大大提速。
但他远远高估了小雨,小雨虽随师从道百年,历劫转世至今,但仅凭仙家剑诀和华山心法,就算再加上精妙的法宝,要想立时开凿建基,也是力小甚微,无济于事的,更何况是那样规模的宫殿。
这时,天色已暮。石基与李渊坐谈了一会儿,李渊便告辞退出。留石基一人,端坐于西院的一间静室内,这是李渊特意为他按排的,他知道石基晚上要炼功。
在出长安城,与小雨临分手的途中,小雨便按师尊的吩咐,已将华山心法和剑诀逐一教会了石基,先让他研习心法,炼精化气,结丹筑基。并将自己才出道时的一把青罡剑相赠,说是此剑虽不比他的那把青稞剑,但也非同寻常,各有长处,乃是当年师尊所赐,谨作暂时防身之用,等有了好剑,还要还他。
“嘿!这小师兄,还舍不得呢,等日后见到师尊,也让他赐于我一柄。或许仙缘有定,让我冥冥之中,得到一柄神剑也没准呢。”这样想着,石基便将那把青罡剑拿起。
鞘身平滑入手,摸去光亮质感。将手握于剑柄,轻轻一拔,只听铮的一声,随即一道青光从鞘中流出,似水银走动,寒光森森,冷气逼人。“嗯,这剑看上去还真是不错,如果再能勤加祭炼,那功效一定会大进。”
他看了一阵,又把那剑在手中挥动了几番,手生技疏,不能灵活地运转,便微叹了一口气,将剑仍还回鞘中,在腰间挂好。便屈地于一蒲团上盘膝而坐,合目默念心诀,纳精吐气,不一会儿便似睡去。
现在,他已经不需要胸前的那枚玉简帮他入定助功了。用它来防身虽是不错的选择,但有了钟离的先例,后又差点误伤了小白马,为防万一,不让悲剧再发生,只好忍痛割爱,收了起来。却因一时不慎丢失,被芝仙宝宝捡到,差点又酿横祸,此后话待叙。
约莫过了两个时辰,石基悠自醒转来。才一睁眼,便见对面也坐于一人,一见之下,真是又惊又喜。
第十四章 意外惊喜 兄弟置换
柳石基一睁眼,便赫然看见小雨坐于对面,不觉惊喜交加:“师兄,你什么时候来的?”每次小雨的出现,都是让他喜出望外。
小雨却看他不言,半天才慢吞吞地说道:“师弟,莫要大惊小怪,为兄我在路上算了一卦,知你要我回来助那李渊开基筑宫,好早日完成圣命,所以就返回来了。”
一听此言,石基惊喜中又添意外:“小雨,不,师兄,你真是神仙也,我道师尊才有这样的本领哩。”一脸的崇拜。
“哈哈。。。。”小雨再也憋不住了,拍着腿儿,大声地笑将起来,又用手指点着这个有些冒傻气的可爱师弟:“你可真逗,我要是有这本事,干脆你叫我师尊好了。哈哈。。。。”说完,见石基仍木呆呆地瞧着他,更是笑得前仰后合。
石基先是心理毫无准备,他根本就没有想到小雨会跟他开这种玩笑,他盼小雨都快盼疯了,小雨要是自己不来,哪里去找他这个萍迹江湖的家伙,那李渊可就真的要遭殃了,况且小雨还是一本正经地那样说。
可后来看到小雨笑成那样,他的念头转得也快,哼!这个小师兄,真正会捉弄人,别以为我是好欺负的,看我怎么对付他。
于是,他眼一黑,一头栽倒在地,二目紧闭。对面的小雨,果真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大跳,妈呀,这小师弟怎得如此不经一哄,没笑几下就倒了:“哎,哎!我跟你开玩笑的啦,你别这样好不好。”他上来就拉石基的衣袖,连连晃动。
见石基仍是毫无反应,脸色也变得煞白,其实那是给月光照的,慌乱间他也没顾得仔细分辨。于是真得着了慌,要是师弟真被我吓个好歹,师尊非把我逐出山门不可,他可是应天而降的人物,要成就大事的。
大急之下,抓住石基的肩膀,拼命地摇晃起来:“喂喂!你快醒醒,算我不对,我叫你师兄该好了吧。”说完,停下手,从怀里摸出一粒丹药,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要往石基嘴里塞。
“这可是你说的,君子出口驷马难追,以天为凭,以地为证,从今往后,你要改叫我师兄。”石基一个鲤鱼打挺,翻身从地上坐起,一把将小雨摁住,目不转晴地与他对视着,心里那个乐啊,挑战成功,耶!
看到石基得意的眼神,小雨那个气啊,大呼上当。他堂堂云真人的九徒,百年修行没遇上一个刁蛮过他去的人,尔今却因自己的一时疏忽,阴沟里翻船,英明毁于一旦,尽要轮为第十位,唔。。。。不要,这个师弟太狡猾了,我一定要雪耻。
故事的开头,就已经言明,小雨是云中闲第九个乖徒,后又收了柳石基,共计十个弟子。他们分别为:金星、木羽、水生、火焱、风离、雷坎、冰啸、雪寒、雨沬,最后一个便是石基。后文这十童大闹京师长安,摆下十面埋伏阵,助李灭隋建唐,辅保明君,此为后话,暂且不说。
而自此,由于小雨匆忙间的一句戏言,便不得不与石基调了个位,道家无妄语,心里那个懊悔啊,决心要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以至后来小雨对石基总是嘻斗无常,闹出许多的笑料来,抓住一切可能的机会不放,想要再坐回师兄,但直到石基成了一代宗仙,也未能如愿。笑!这也是后话,不提。
当下,小雨打定主意,凭就自个的道行,再把尊位给斗回来料也无妨。于是到也大方,嘻嘻一笑,收回丹药,十分爽快地答应,可这师兄一喊便再也没能改过口。
石基斗败了小雨,虽一时很兴奋,但心里惦记着明日晋阳宫的开基一事,总是提不起来精神,脸上更是显露出怏怏的神气。小雨见他先时还挺高兴的样子,如何转瞬又变得一愁莫展,低着头,坐在那儿一语不发?
他不愧为转世真童,眼珠一转,立刻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心里一笑,机会这么快就来了,嗯,待我斗他回来。
于是便道:“师弟,哦不,我聪明伶俐的九师兄。”他故意叫错又改:“这晋阳宫的地基么,啧!不比一般的宫殿,是当今圣上点名要的离宫,不打牢固了,出点纰漏,别说头顶上的乌纱帽没了,这李守将的脑袋恐怕都要搬家啊。”
一语命中石基的心坎,他连忙抬起头:“是啊,我也是这么想来着,这唐公李。。。。”他本来要说李渊是未来大唐的真命天子,一想,不对,得亏他收得快,没漏了嘴,赶紧改道:“李渊人不错,据说跟当今圣上有一段过节,奸臣宇文化及便利用这点,想趁机加害他,我们是修道之人,以侠义为重,一定要设法救救他才是。”眼光不措地望着小雨。
“那是肯定的,不过怎么救他呢,我可是道浅法薄,那么大一座宫殿的地基,仅凭我一人,只怕是人单势孤,不足为济啊。”小雨虽拿腔作调,想就此摆谱设下圈套,要石基求他,好把弟兄的头衔再给夺回来。但他说得也没错,只师尊柬贴上有毛道士相助一词不提,自是胸有成竹,故施此计,赌定准赢。
石基一听急了:“那,那便如何是好啊。”近来,他的话语,口气已颇带点古意,时不时来那么一句半语,估计是来到大隋,物乡随俗吧。
见石基着急,小雨毫无表情地望天:“那只好听天由命,我尽力而为喽,不行我也没有办法。”语气冷淡,心里在笑,嘿嘿!上套了。
听了小雨这话,又见他一副淡淡的表情,石基知道急也没用。小雨说得也不无道理,他不是师尊,道法有限,若大一座宫殿,即便他再修行百年,也不知是否能当此任,开基成功呢。只恨自己是一点没用,即使给李渊出了那个点子,也是无济于事,最后他仍不免要大祸临头。这样一想,心中难过,眼里充满了无奈与歉疚。
小雨是何等的聪明,他虽好斗调皮,但本性善良,感觉自己这回的玩笑开得有点过份。不就是个名头虚号吗,再好也好不过道义二字去,不值这么较劲,还不一样是师尊的徒儿。仅凭这一点,眼前这个石师弟的人品就要高过他去,由此对石基更是另眼相看,愈加对他亲近了许多。
于是,他暂且把这事撂到了脑后,从怀里将师尊的那封柬贴掏将出来,默默地递过去。
第十五章 西院炼剑 冤家路窄
柳石基接过小雨手上的柬贴,一看之下,按奈住欣喜的神情,反将嘴一撇:“师弟!”
小雨正凝神观查石基看信后的表情,心想,这家伙一定会高兴的发狂。却不料对方平静如水,毛道士来助一臂之力,难道他不以为然?正在不解之际,忽闻石基喊他,他一愣神,师弟?咋这么不习惯哩。
“师弟!”柳石基又喊了他一下,这回小雨不禁嗯了一声,眼中一大问号。
“师弟,师弟啊!”接着石基又连连喊了他两声,嘴角明显漾起一丝狡谐地微笑。
小雨这才猛然醒悟过来,这个臭小子真是太可恶了。他一个恶虎扑食,准备将石基压在身下,却不料石基早有防备,身子往上一纵,来了个飞燕展翅,串起一仗多高;小雨一见扑了个空,身子疾翻,又跟着来了个蛤蟆晾月,肚皮朝上,要将那下落的石基拦腰抱住,好生擒活拿。
石基还没等他大张两手抱将上来,又一提气,右脚在左脚上一点,借力打力又纵了上去,随后两腿一收一并,借助贯性顺势一偏身,来了个燕子穿云,斜飞出去,远离了小雨的怀抱,旋即轻巧巧地落在了当地。
这时,小雨也收住了前抱的身体,双脚往下一蹬,挺身站起,环抱起两臂,冲石基微微一笑:“好身手,师兄进步的可真快呀,何不到院子里将那青罡剑使将出来,操炼纯熟。”
石基也正有此意,想借此多向小雨请教。论起道力,小雨自是他的师兄,只是小雨看起来个头小巧,面容稚嫩,状如孩童,石基才总把他当做娃娃。其实照理说,小雨不仅是修为,即使在年龄上,也要比石基大得多。
当下他俩来到院中。这李府的西院,原比别处的院落要宽大,也清雅许多。因这个处所是李家专为接待亲朋好友,或宫中派下来的特殊官吏而修建的。所谓特殊,比如象柳石基这样,即不为某个地方官员,也不是皇上的钦差,而是有着特别殊荣的护花使者。
石基站在院中一个较为开阔的场地,将青罡剑握于手中,按照小雨教给的本门心法,先运气调元,发动玄功,使真气自然贯之于身,运之以臂,再由剑诀催动剑体,开始上下翻转演炼起来。
只见那月光下,剑影含窗,闪动旋舞,飞蝶扑簌,变化无定,又好似一条青色的小龙,在手中跳动腾跃,欲待脱手而去却又驾御不住。
石基刚入法门,虽然聪慧刻苦,但终究气不纯熟,剑不能动,只沾皮毛,所炼内力远未达到如火之境,更是无法将手中之剑化为精纯之气,因此想要身剑合一,驭剑飞行,尚有段时日。
而一旁的小雨,一眼便看出石基剑中的破绽,如一味这样炼下去,不但进展缓慢,而且耗功费气,不利真气的开发,反误了自身的根基。
于是,他突然将身子窜入剑花之中,左忽右闪,飘荡如风,那剑越是向他身上斩来,他越是不闪不躲,只把身子摇来晃去。说也奇怪,那剑堪堪要飞到他的身上,却似知性的活物遇到强敌不可侵入一般,旋即掉转头,又试图朝另一方向攻去。
就这样一来二往,那剑光象似有人刻意地操纵一般,越发快疾如雨,密不透风。
“好剑法!”
石基在小雨的正确引导之下,正炼得起劲,耳边忽然传来一声赞叹,他俩不约而同地停住,只见半圆形的弓门处,站着李渊和他的三子李元霸。
石基上前行礼,口道惊扰。而小雨却是仍站在原地,细眼微弯,并未上前,好似来人与他无关。
石基笑着与李家父子作介绍,李渊早已看出此童是道中异人,性高不羁,非寻常人视之,倒也不见怪,略一拱手作揖,算是见过。唯有着恼了一位,这人便是李元霸。
其实,小雨不上前见礼,并非如李渊所认为的那种仙家怪客,主要的原因却是在他的儿子李元霸身上。这事听来蹊跷,然其中自有它的根缘。
原来这李元霸八岁上时,曾拜茅山紫阳观内紫阳真人静虚为师,缘于真人当时飞升在际,并没有传授他多少道家技艺。但这李元霸天赋异秉,虽生得骨瘦如柴,一头似没发育成熟的稀疏黄毛,面如病鬼,却是力大无穷,两臂有四象不过之勇,捻铁如泥。
而静虚与毛道士同在茅山,素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