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末仙侠传-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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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逸一听,原来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识自家门,不由得暗自好笑,又听他说是华山剑门,便道:“道友即在华山修行,定知道俏髯真人匡轩,人诵美髯公--云中闲的了。”
“那便是家师,梅师妹认识他?”小雨见她提及便不好再回避。
月亮之下,他见彩逸姣好的面庞泛起一层莫名的惆怅,心中不解,她与师尊会有什么瓜葛?直到彩逸向他一番解说,他才点头叹息,难怪师尊如此洞悉二梅之情,这其中原来另有一段前世插曲。说来可能有点玄妙复杂,全凭看官自行领悟了。
前文说过,云中闲与茅山道士毛子棋从小就是同一村上的玩伴,后遇高人弃尘向道。
其中,云中闲被华山剑宗清灵大师引渡,于华山黄甫峪瓦庙沟南涧东山峰灵芝洞参修,大师羽化飞升前,将本派道统全数承继于这个他最得意的弟子,这使云中闲的大师兄尤楚焱道长心中很是不快。
因他不仅比师弟云中闲早数十年入门,且道精根深,修为纯厚,只在云中闲之上而不在其下,且修真前身世凄惨,所以入道后较他人更为吃苦。
为了安抚尤楚焱,更为日后华山剑宗一脉相承,发扬广大,清灵大师便把灵芝峰的镇洞之宝--三神香,传于楚焱道长掌管。此香能开天门、启地户、通神灵,亦能免除刀兵瘟疫等灾祸,其神通广大,威力可窥一斑。
此宝于一非金非玉的锦匣中陈放,由清灵大师的符箓亲封,如日后统教者触犯本门清规戒律,符箓则对其自化,持香人可以三神香严惩不怠。此权威不比承继本门道统来得逊色,可以说是一权二施,平分秋色。
当然,即拥有镇洞之宝的生杀大权,便是掌门人,应尊为大。即便云中闲实为本门道统承继人之唯一,某些重要事宜仍要听从于尤楚焱道长的调遣。
好在楚焱只一时的负气,起初觉得委屈,随着尊师的升天,心胸渐渐净逸直至完全的平复,不失为一代剑宗的接力棒者。而云中闲更是不负其名,不惯权位,一心向道,逍遥自在,云中悠闲。于是不顾楚焱等的再三劝慰,执意离了先师的灵芝洞,自去南松桧峰下朝元洞府潜修。
但谁也不会想到,这其中另有缘由。
上文曾提到,青城花旗圣母早年于二梅之母有相救之恩,而这花旗圣母原与清灵大师是一脉相承的同本师兄妹,她原名叫花旗妍梅。
她与清灵师兄两人感情笃深,道门清规自不必说,虽可合籍双修,但终将无法飞升,圆满向道的至高境界。为不至因私废元而坏了道行,最终花旗圣母挥剑斩情愫,离开华山上了青城,改妍梅于圣母,从此绝于圣母洞中,彻底断了凡念。
而清灵大师后来虽也由此成就了华山一代剑宗,即将圆满归天,但仙家也并非草木石灰,无情无意。他知花旗圣母不久也要御劫飞升,因此在自己化羽未离之际,将此事说于爱徒云中闲,托于他代为关照,界时定去相助花旗圣母一臂之力。
想要助圣母御那天劫,除人力而外,非那灵芝峰的镇洞之宝“三神香”鼎力相助不可。说到这三神香,又要折回原题。为了服众(主要是尤楚焱道长),云中闲力劝恩师将三神香交于大师兄,不肯一统全承恩师的衣钵,不是自己没有这个道行能为,而是他深知道门不易,亦不愿给尊师飞升在即添忧。
果不出他所料,师兄有怨,但因他与恩师事前有量,处理得当,终不至造成后患,这也是云中闲为何受清灵大师器重的缘由,并托于重任。他的一向深明大义,淡薄人生,闲云野鹤似的不拘一格,深得尊师的秉性。
而大师临行时的嘱托,亦不便告明旁人,且华山虽与青城素有交往,但云中闲同花旗圣母在众人面前并无公开的往来。
也就是说,华山上乘剑仙中,没有人知道他匡真人有花旗圣母这么个挚友,如何会突然前去助她御劫?这还在其次,想去似乎不能成立,未免有点牵强,行善助人难道还要什么理由不成?话虽如此,只是要尊重先人的嘱托,这里面牵扯到一段仙剑情缘,却恰恰又是当事人花旗圣母不愿再提及的。
其实主要原因还是在那华山的镇洞之宝上。苦于不能将尊师的前情透露,又要明正言顺的于师兄相借三神香,还不至使他产生其它想法,云中闲这才离了尊师的灵芝洞,乐得把大权一并交于师兄管理,实为避嫌。
却不想这一来,尤楚焱道长反主动要求一起前往助劫。从这点上看,他亦是宽宏之人,到是匡轩多虑了。由此,花旗圣母日后得以成功飞升。云中闲就此完成了师尊的重托,保守了秘密,最终圆了清灵大师的宿愿,此为后话不提。
而那花旗圣母虽义绝前缘,改了道名,但偶然间救了二梅之母,又接引了其女,为纪念先时那段刻骨铭心的往事,便为二女起姓“梅”字,并待之如亲,其中深意,也只有那故人才能体会。可见,英雄绝非无情之物,修真并非修得孤草一根。
这里,小雨听完彩逸的这番陈述,已心领神会她的惆怅之意,花旗圣母不久羽化而去,她姐俩怎能不难过眷恋。
这时,天近交更,小雨忽然想起自己的任务还没有完成,也不知那边喜豹找到山洞了没。这黑灯瞎火的,他要再出点差错可怎么了,况青儿他们还等在原地林中呢。
这样想着,看到彩逸不能化解心头烦绪,小雨急中生智,心头一动,转移她的念向:“梅师妹,帮我一起找山洞吧,时间已不早,那些士兵也劳顿一天了,得让他们安歇一下,明天好有精神赶路。”
彩逸闻听,神思猛然醒悟。对啊,自己尽如此自识自话,不顾他人的安危。于是便对小雨说了一句,小雨听了大喜过望。
第三十章 青儿求教 石基作别
彩逸听小雨说要找山洞于众人安歇,便不加思索地向背后锦秀峰山麓下一指佛母洞,说自己刚从那洞里采草出来,里面足可容千、八百人不成问题。
小雨听了自是喜欢,便约彩逸一起回林中与众人报告喜讯。
彩逸原是拿不定去留之意,本也打算先回去见了青儿再作道理。于是,便随了小雨一起往原路官道旁的树林飞去。
等到得林中,只见一多半的军兵等不及找到洞府安寝,业已横七竖八的,或倒地或背靠树杆沉沉地睡去。而喜豹早已回来,并没找到合适的山洞,不是太小就是潮湿阴霉,不能住人。
他见小雨同彩逸居然一同而归,便喜不自禁,忙上前接着,问是否找到安身之地。当听说众人可在林后对面山麓的佛母洞过夜时,高兴之余不禁回身望了一眼满地躺着的隋兵,苦笑了一下,犯起难来。
一旁的彩逸心领神会,顾及到这些众兵连日疾苦且带惊吓,便没等小雨开口就道:“我看今晚就暂且不动了吧,有我和小雨道友在此,料也无妨。”
喜豹原也因为刚才想着,要是现在就把那些已入梦乡的众兵人等喊将起来,睡眼惺忪的,即便赶到那佛母洞,天也快要亮了,还睡个什么劲啊,反而徒劳奔命,把时间都浪费在了路上,不如这样就地安营扎寨,睡他个天明起来,方精神百倍地赶路才是正经。
于是点头称是,唤来青儿作陪彩逸说话,与小雨起身去安排还未歇息的兵将不提。这里青儿又见彩逸姑娘返回,自是兴高采烈,本以为天明便可随其一同去那向往以久的洞天福地,谁想彩逸的一番话,如当头的一盆冷水浇下,心里顿时洼凉,失意之色显而易见。
彩逸起先拿不定注意,自这会儿和青儿一说通,于是下了决定,暂不带青儿回青城,明天就是第三日,且再等一等,如姐姐彩英过一两天还不来五台山与她会面,便径自去昆仑助她取玉珠,待事成之后,再返身同姐姐一起来接薛青回山。她俩原属剑仙,本可飞来遁去,只要知道对方大概所在的方向位置,即可找到,自是不难。
见青儿先是一脸失望,后又低头用手摆弄着衣袂,默不作声,彩逸明白她此刻的心情,劝慰她放一百二十个心,只要她梅彩逸在,一定会回来找她薛青。并一把将她拉过,原是自己比薛青小一岁,先就甜甜地喊了一声师姐。这才使青儿破涕为笑,反到不好意思起来,两个女孩儿又高高兴兴就地而坐,天南海北,谈笑风生。
这青儿本也是冰雪聪慧的一类,她自知身贱命薄,好不容易碰到彩逸这等出类拔萃的人物,又答应引荐到青城门下习道,自是格外的珍惜此仙缘。便趁与彩逸谈天之即,向她先讨教用功的初法。
彩逸见她如此好学向道,不禁心里喜欢,更是与她亲近投缘起来。便把那坐功,如何调理身体气机等紧要的告诉她,让她每天勤加用功,先炼将起来,等到来日接她时,引自圣母门下,便可传她青城本门剑决了。凭她这样聪明努力,日后定会精进成效。
青儿自是认真聆听,细细用心念记下,一边不自禁地效妨起彩逸,也按法打起坐来。一时间,她二人一前一后,同时入定,不消半个时辰,青儿先就醒来,感觉浑身果然轻快舒畅不少,不似先前那般的疲劳了。
这里按步就班,各人各行其事不提,再说大孚灵鹫寺里,柳石基与小白马早已是身健体康,不仅还原如初,更是所得匪浅。
那小白马自不必说,连日来听智云禅师讲经说道,野性驯化了不少。观其表,它耳聪目明更是湛蓝神俊,足上禅眼更是精运灵光。带它至当年随行远度的高僧塑像前,它便昂首蹬蹄,如见故人,欢腾嘶鸣。
旁人无说,就石基从旁所观,颇为感怀。五百年的一回首,转身即逝。他想,如果此马真的超身通灵,托胎转世,与他柳石基相依相伴在这陌生的大隋再续后缘,也不妄此穿越,九死一生了。
这日,石基算算离八月十五,隋炀帝江南观花仨月已去了将一个月,心里着实惦念那一千兵和小雨等人,也不知他们现在走到哪里了?于是一早就来到后殿经堂,想告别二位高僧,带着小白马作别归返。
未及门厅佛坎,便自听见那梵音缭绕,清悦舔耳。他不禁信然止步,让心绪片寄在这圣洁的邃古灵气之中。
“阿弥陀佛,柳施主是前来辞行的么?老纳到是想多留住几日,不知可愿否?”身后传来万方方丈宏亮的嗓音。
石基闻声,转身对万方和尚施礼,谢过他的盛情好意,并将自己回归的迫切心愿对其说明。
万方手持念珠,点头会意。也向他传达了智云禅师临走时的留言,石基这才知晓,智云已不在佛堂之中,回了他的居所南台佛母洞。
“小白马也一起同去了么?”石基见万方没有提小马,便即问道。
见方丈点头,单手持珠,口中念佛,眼神低合,神情汇聚,石基心中不禁一动,难道这青衣大和尚所谓的留住几日应在此间,要我去那佛母洞走上一着?
再抬眼看向万方方丈,业已见他眼含笑意,似已知道自己所想,便于他再次道辞,大步走出灵鹫寺,朝南台而去。
这些时日,在寺中,柳石基除加紧功课外,已把本门心法演熟习透,冲开了三关。还光内视,在小腹丹田之上,已如绿豆发芽般,生出一个小尖尖来,他暗自惊喜,这就是传说中的“元婴”?
第三十一章 至诚向道 路遇怪蟒
有此神速,这里面当归万方方丈之劳,要不是他当时帮石基通玄关,舒经脉,他哪里会这么快就筑基。当然,灵芝仙草的琼浆给他的帮助也是功不可没的。
自打柳石基腹中丹田之上,有了这么一个小东西后,他觉得自己跟脱胎换骨了一样,气正腔圆。特别是在运功时,只觉体内阳气溢溢,如潮般浪涌。而且外貌身形也随之变得更加俊美、挺秀,皮肤尤如婴儿般娇嫩,吹弹即破,秀眉如漆,斜插入鬓,英气盖人。
而真正令他欢喜的是,本门心法炼得颇有进益,那剑虽还没有炼成,但已是雨雾一片,剑气冲天,可以丈剑飞起更高,看得更远。他感到身体里正有一股极欲地冲动,使他无法节制,好似另一个冲刺即将到来,只苦于无从知晓借助何种力量,可以突破此关,化剑为光,最终身剑合一。
但同时,心里也有种怪怪的感觉。他一个大男人,腹里尽长出什么“婴胎”。当然,他知道,这跟妇女肚子里的小婴儿是截然不同的两个概念。他也明白,之所以有这样的感觉,是因为自己还没有完全地接受穿越入道这个现实。他更清楚,这种杂念对修行很是不利,所谓向道之心不诚,祸之即来。
“罪过啊罪过!”这几日同和尚在一起,他不免近朱者赤了。
他自觉,正向着传说中的“修真”一步步走去,漫长的使他看不到边际。他不仅仅要领略修真时会带给自己的种种意外,包括惊喜。与此同时,还要承受一个凡人向仙家蜕变的艰难过程。
不过这点,石基已做了充分地心理准备,即然走上了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