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末仙侠传-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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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两位僧人答言,石基一下从床上欠起身,紧跟着又瘫倒下去,嘴里却十分焦急的喊了一句:“我的小白马。它,怎么样了?”
见石基一副紧张而激动的神情,俩僧人本已转身,却又折回脸来。还是那黄衣僧先道:“你知那小白马的来历么?”
石基看到,不仅是这黄衣和尚,就连那青衣僧人,脸上也似有无限感慨的样子。随即,他从这两个僧人的口中,知道了他与小白马双双遇险的前后经过,并且知道了一桩令他颇为震撼的事情。
原来,当那小马受惊后,狂奔坠下云端,起初石基只觉身体飘呼不定地往下慢慢降去,而他的两手依然是抱紧马的脖颈,但他心中一念即闪:完了!他柳石基柳太守真的要穿越了,这回是直接穿去阴曹地府,到阎罗殿报道。
“马儿啊,我俩不知可是前世注定,虽不同生,却要同死。”他看了小马那蓝洼洼的亮眸最后一眼,便紧闭上眼晴,将头深深地埋于马脖之下,凭那风声猎猎,行云变幻。
而此刻那小马,似乎也感觉到身处危境。常言道:患难之交见真情。虽然它是牲畜,却象懂得石基的心思,一反常态,变得温顺起来,尽然也低眼含首,将那雪白的脖子同时勾住石基的肩头。
他们就这样相互依抱着,好似一对人马作合的侣伴,一任那狂飚的飞云载着他们往下飞去,飞去。。。。不知过了多久,石基觉得头和胸口被一样东西猛烈撞击了一下,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而就在他坠入危崖的当即,却不知远处有一道红光疾速向这边飞来。刚到近前,便见这坠崖之人和他怀里的小马一起,被一块突出半山腰许长的岩石重重撞击之下,人马冲散。见他与那马虽立时晕死过去,但从他的前胸旋即飞出一道炫耀的青光,将那拦路石瞬间劈断,同时返身,将人与马紧紧护住,不至使其再往下坠落。
那飞来的红光,见此情景,甚感意外,便先自不忙上前营救,侍旁查看。
起初,见那道青光裹住人与马,如一层透亮的蛋清,晶莹中于云端折射出五色异彩,光怪陆离,非常的好看。但时间一长,那色彩慢慢暗淡下去,渐落渐稀,似有不景之气。
那红光见再不上前搭救,人、马便要破壁而出,再次陨坠,难免不成地下之鬼,亡中之灵。于是更不怠慢,将红光倾刻照将上去,把人与马和堪堪要破的“蛋清”连同自身一起裹住,又驾剑光,向来路飞去,至五台山中心的一座高大寺庙前落下。收起剑光,唤出人来,把这遇难的一人一马抬进庙中,此间,那护体青光早已消散殆尽。
而救起石基与小白马的人,便是刚从外面云游回山的青衣僧--法号万方。而他着人请来的黄衣僧,是为五台山南台,现已不理寺中事,在佛母洞潜修待劫的智云禅师。
石基听说这里就是五台山的大孚灵鹫寺,崇敬之心不禁油然而生。这寺它知道,在现代也游历过,它是五台山佛教兴起的发源地,后改称显通寺。是山中规模最大,最为古老的一座寺院,它始建于汉明帝永平年间,距大隋约有五百多年的时光。
石基在床,向两位高僧重又致谢不提,之后,智云禅师向他讲述了小白马的不凡来历,石基听后,更是肃然起敬。
第二十二章 白马听经 主人炼功
经智云禅师的一番解说,柳石基对小白马不由得心生敬意,觉得能与它共患此难,还真是三生有幸,值!
原来,因柳石基一时的兴起玩闹,至受惊坠下危崖的小白马,是传说中的一匹驮经载像的千里神驹。
相传,在东汉永平十年的某个晚上,汉明帝刘庄做了一个奇异的梦。他梦见一位神仙,金色的身体被光华环绕,轻盈飘荡地从远方飞来,降落在御殿前。
汉明帝很是高兴,第二天一早上朝,便把自己做梦的情景告诉了群臣,并询问各位爱卿,这位仙人是何方神圣?
太史傅毅博学多才,他告诉汉明帝:听说西方印度有位得道的神,号称佛,能够飞身于虚幻中,全身放射着光芒,君王您梦见的大概是佛吧!
明帝闻言心下喜欢,若能请到这位神人,来我之东方传教度经,定能使国富民强。于是明帝派使者羽林,郎中秦景,博士弟子王遵等十三人去西域,访求佛道。
三年后,他们果同两位印度僧人迦叶摩腾和竺法兰回到洛阳,带回一批经书和佛像,并开始翻译了一部分佛经,相传《四十二章经》就是其中之一。
而且皇帝还令,在首都洛阳建造了中国第一座佛教寺院,以安置德高望重的印度名僧,储藏他们带来的宝贵经像等物品,并以那匹驮载经书佛像的白马为寺院命名,叫白马寺。
原来这中国佛教的“祖庭”和发源地还有着这么一段动人的传说呢,石基不禁翘神回望,那五百年华丽丽的岁月,在心间涌动。
“昨日所救的小白马,先时情况危急,没注意,以为它系平常之物。但救回时才发现,它附有的禅眼似水银般,于腿间光晕流动,一如当年那匹驮经载像的白马,才知它是一神物。”稍顿了下,万方又接着道:“在它昏迷之际,贫僧我翻看检查它的双目,见它眼似垂铃色泽浸,晴如澈豆净分明,白缕贯睛行五百,瞳生五彩寿多龄。除此之外,它的鼻纹有字须“长寿”二字,寿旋顶门高过眼,鼻如金盏食槽横,耳似杨叶根一握,鬃毛茸细万丝不乱,面如剥兔精瘦无肉。尤其是它颈长如凤鸾,口叉须深牙齿远,舌如垂剑色莲形。这些都是当年负经白马的模样。”
万方方丈的话,将柳石基拉回现实。他想,这位方丈观查得可真仔细,描述起来,跟背古诗一样,佩服!
即而又听智云禅师补充道:“我看它生有天然龙颅,目突且有重曈,两侧顶毛下,骨角生有龙犄,实为真龙降胎,白马重生啊。”
石基听了,不禁联想到了西游记中的白龙马,但它的神俊非此袖珍小马之气可比啊。那小马雪花也似的通体透白,按相马术所言,确为“龙”驹。于是便问:“方丈,你确定这匹小白马,就是当年的那匹驮经载像的白马吗?”
柳石基问这话,并不是不相信万方和智云禅师的话,而是觉得此事搁在一个常人眼里,简直就是如云登空,太不可思议了。
“嗯,它是不是那千里负经的白马?信则有不信则无,只看它这来生的造化了。”智云禅师单手执掌,口念弥佛,表情中肯。
时间如流水,转眼柳石基在寺里已呆了十数天,身体基本恢复,在静养的这段时间里,为增进体内的真元,使玄气更加的至纯,他抓紧对华山心法的修炼。所喜,五台秀山,灵气充溢,是绝好的吐纳运功之境。
让他最为欢心的是,按照小雨指点的方法,他已能将青罡剑运用自如,化剑为雨,脱手而去,旋手即回,丈剑飞起,提住真气,至空中停留可达十来分钟之久。但毕尽入门尚浅,功力还相差甚远,体内真气不足,仍非纯阳之体,无法将剑与身合一,驭剑飞行。即便这样,他业已十分的欣喜了,能飞起,离飞行还远吗?
他心里明白,本体的三关(尾闾、夹脊、玉枕)尚未完全冲开,内丹正处于待结未结之时,体质未彻底改变,无法将气炼至纯阳,从而便谈不上将剑祭炼成光了。因此,更为勤奋用功,除尚不能辟谷,有时仍要吃点东西外,基本都静坐于寺后山崖处的一个石洞内打功炼气,或在院中习剑。
这其间,他已将胸口那块玉筒简彻底收起,归入锦囊。
至于那匹袖珍小白马,在他身体康复期间,去寺院后的一间念经禅堂看试过两次。见它完好无损,且更加神彩昂扬,四蹄蜷在身下,卧于一宽大的佛垫之上,高仰着殷秀的长颈,马鬃披拂,似“白发魔女”般,二目流波,正专心致致,在听位于上首盘坐的智云禅师讲经。
禅师讲道聚精,小白马听得汇神,以至石基走进,它也无丝毫地反应。石基不便惊扰,也在侧下坐定,盘于佛垫之上,耳际聆听佛语,眼晴凝望小马,它那专注的眼神,在蓝洼洼的眸子里顾盼生辉,很自然的将周围人等带入一种空灵。
“他真是一个灵物。”石基心想。
至到现在,他也没能完全接收,此马就是五百年前那匹驮经载佛的白马这一实事。但最起码他希望是,他知道这一理念上看法的差异,来自于自己本身的修为。自身入道太浅,不能将此信以为真,实属正常,也许有一天,他柳石基真的得道修成了真果,那么,他自然不信也信。
此后,他一直每天勤习功课,希望在炼功之时,尽快使自己身体完全恢复,好早些回去,便没再去佛堂听经。但他知道,那小白马天天都在听智云禅师讲经法,而禅师也是专为它特意腾出有限的时光,可见他是多么的看重这匹前世的神驹。因此,石基也就安心于自己的修炼,不再去打扰他们了。
再说小雨,那日为找寻小马和一起失踪的师兄,把五台山各峰各顶各条山道沟涧,乃至各洞包括密林草丛等都搜索了个遍,就差没把五台山的五座台峰给翻个个。可未了,这一人一马毫无一丝的音讯,就象突然在人间蒸发掉了,但他唯一就是没有去寺庙里找。
不是没有想到,主要是他觉得受惊的小马若往高大恢宏的寺里冲,如果是,那么他在天空的上方,一定能窥其一二,看到寺庙遭受惊扰而佛僧大动的情景,但所有的寺院庙门都一点无此征兆。因此顾此失彼,反误了最有可能的地方。
事已至此,他也别无办法,眼看天色将晚,恐那边的军兵和喜豹他们再有闪失,那就真是雪上加霜了。便只好暂停搜索,打道回府,准备明日再一路探查。
却不想,在他飞走,去寻找柳石基和小马,军中群龙无首之际,被一群山中的野兽所袭,才引出梅彩逸出世救千军,薛青拜师修道上青城。
第二十三章 凶神劫道 浴血奋战
喜豹见小雨飞身去追惊走的小白马,便和领军商量了一下,由于一千多人在山间的官道上行走,虽不比那羊肠小道崎岖难走,但较单人独行还是要慢得多。
加之天气又很炎热,因此走上一段路,就要停下来找个荫凉处歇息整顿,好在五台山脉林木葱郁,到处皆是。所以速度再快,也不会措过小雨将石基和小白马找回来的时间。
于是两人商议决定,军队照旧继续向前赶路。
这回没了小雨作伴,喜豹骑马独行甚觉无聊,未免感到孤单了许多。只好拿刚才那段惊心动魄的人马相博场面,一遍又一遍地回味,当做解闷的佐料。
“也不知那小白马惊到哪里去了,师尊那吊在马脖子上的样子可真是滑稽可笑,啥时我喜豹也能来那么一回才叫刺激。”他一路走着心里在想,眼前还不时将脑中自己吊于马上的假想试演出来,料不多时,小雨定将这一人一马顺利地找回,自己也去圆圆此梦,过过戏马赢。
就在他东想西想正得趣间,身下的座骑突然嘶叫了一声,前蹄向上抬起,差点没将毫无准备的他从马鞍上给掀下地去。接着,前面又是一阵的大乱,前行的百来十号士兵忽然站住不动,眼见着走在最前面的前锋,骑着战马往后面直奔过来,神色慌张。
“发生什么事了?”这时,负责督队的领军也从后面赶了上来,几乎与喜豹同时高声喊话。
只听那前锋报告,说是距前面五百米的山道口,有一股黑压压的烟尘向我们这里冲过来,看那狂暴、肆虐的气势,绝不是什么善物,十有八九是山中的野兽,听那动静,估计少说也有上千头。
说话间,喜豹等也隐约感到了地动山摇的轰轰之声,好似林倒山崩前的预兆。
喜豹虽没有带过兵,统过军,武艺也平平,但他经常上山入林打猎捕兽,对于一些基本防范措拖还是懂得一点的。他果断地向两个带兵的领军说道:“二位督军,事情来得突然,情况紧急,我们得赶紧想个办法应对才好。”
见二人称是,他又道:“据我看,这里的官道仅此一条,别无它去,兽众我寡,来得又迅猛,我们只好暂且先避开官道,躲过它们的视线,才能免遭相遇之灾,二位意下如何?”
领军点头,并与前锋很快互递了一下眼色,迅速向一头一尾跑去,喜豹明白二人的意思,他居中。于是三人以最快的速度,下令这一千兵疾速掉头左转,改往官道另一边的山道而下。
而且这条蹊径正好被一大片林木围起,上空的阔叶密集如伞,恰好当头将这条山路至上而下地遮住,稍远点的地方跟本无法看见这里还有此道。
很快,这一千人以秒速撤离了官道,躲进了安全地带。正当众人为之庆幸之时,只听那百米外的声音,随即轰鸣呼啸而至,如滚动的千军万马,大浪涛沙,发出骇人的惊天巨响,要将人的鼓瞙震穿,肉身粉碎。
军中那胆小的,早已被吓得屁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