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大鳄-第1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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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饮至二更,土行孙酒后狂谈,自恃道术,夸张道:
“元帅若早用末将,子牙已擒,武王早缚,成功多时矣。”
邓九公见土行孙连胜两阵,擒拿二将,如此深信其言。酒至三更,众将各回寝帐。独土行孙还吃酒。邓九公酒意上涌开口说道:
“土将军,你若早破西岐,吾定将弱女赘公为婿。”
土行孙听得此言,满心欢喜,一夜踌蹰不睡。且言次日邓九公令土行孙道:
“早早立功,旋师奏凯,朝贺天子,共享千锺。”
土行孙领命,排开阵势,坐名要姜子牙答话。报马报进相府来。子牙随即出城,众将在两边,见土行孙一个跳蚤一般跳跃而来,大呼道:
“姜子牙,你乃昆仑之高士,吾特来擒你,可早早下马受缚,无得使我费手。”
众将官那里把他放在眼里,齐声大笑。姜子牙道:
“观你形貌,不入衣冠之内,你有何能,敢来擒吾?”
土行孙不由分说,将铁棍劈面打来。姜子牙用剑架隔,只是捞不着他。如此往来,未及三五合,土行孙祭起捆仙绳,子牙怎逃此厄,捆下骑来。土行孙士卒来拿,这边将官甚多,齐奋勇冲出,一声喊,把子牙抢进城去了。惟有杨戬在后面,看见金光一道,其光正而不邪,叹道:
“又有些古怪!”
且说众将抢了子牙进相府,来解此绳解不开,用刀割此绳,且陷在肉里,愈弄愈紧。姜子牙道:
“不可用刀割。”
早已惊动武王,亲自进相府来看,问相父安;看见姜子牙这等光景,武王垂泪言道:
“孤不知得有何罪,天子屡年征伐,竟无宁宇,民受倒悬,军遭杀戮,将逢陷阱,如之奈何!相父今又如此受苦,使孤日夜惶悚不安!”
杨戬此时却先行押粮回来立在一旁,仔细看这绳子,却似捆仙绳,自己沉吟:
“必是此宝。”
正虑之间,忽报:
“有一道童要见丞相。”
姜子牙道:
“请进来。”
姜子牙一见原来是白鹤童子,至殿前见子牙,口称:
“师叔,老爷法牒,送符印将此绳解去。”
童儿把符印在绳头上,用手一指,那绳即时落将下来。姜子牙忙顿着昆仑, 老师慈悯。白鹤童子回宫。且说杨戬这时对姜子牙道:
“此绳是捆仙绳。”
姜子牙道:
“岂有此理!难道惧留孙反来害我,决无此说!”
正疑惑之间。次日,土行孙又来请战。杨戬应声而出道:
“弟子愿往。”
姜子牙吩咐:
“要小心!”
杨戬领令上马,提三尖两刃神锋出得城来。土行孙道:
“你是何人?”
杨戬道:
“你将何术捆吾师叔?不要走!”
说罢杨戬摇三尖两刃神锋来取。土行孙发棍来迎。刀棍交加。杨戬先自留心看他端的。未及五七合,土行孙祭捆仙绳来拿杨戬,只见光华灿烂,杨戬已被拿了。土行孙令士卒抬着杨戬,才到辕门,一声响,抬塌了,吊在地下,及至看时,乃是一塊石头。众 惊。土行孙亲目观见,心甚惊疑。正沉吟不语,只见杨戬大呼道:
“好匹夫!焉敢以此术惑吾!”
遂摇三尖两刃神锋来取。土行孙只得复身迎战。两家杀得长短不一。杨戬急把哮天犬祭在空中。土行孙看见,将身子一扭,即时不见。杨戬观看,便骇然大惊道:
“成汤营里若有此人,西岐必不能取胜。”
凝思半晌,面有忧色。回进相府,来进姜子牙。看见杨戬这等面色,问其故。杨戬道:
“西岐又添一患。土行孙善有地行之术,奈何!这到不可不防。这事是件没有遮拦的。若是他暗进城来,怎能准备!”
姜子牙道:
“有这样事?”
杨戬道:
“他前日拿师叔,据弟子看,定是捆仙绳。今日弟子被他捆着,我留心着意,仔细定睛,还是捆仙绳,分毫不差。待弟子往夹龙山飞龙洞去探问一番,何如?”
姜子牙道:“此虑甚远,且防他目下进城。”
杨戬亦不敢再说。且说土行孙回营来见邓九公,问道:
“今日胜了何人?”
土行孙把擒杨戬之事说了一遍。邓九公道:
“但愿早破西岐,旋师奏凯,不负将军得此大功也。”
土行孙暗想:“不然今夜进城,杀了武王,诛了姜尚,眼下成功,早成姻眷,多少是好!”
土行孙上帐言道:
“元帅不必忧心,末将今夜进西岐,杀了武王、姜尚,找二人首级回来,进朝报功;西岐无首,自然瓦解。”
邓九公道:
“怎得入城?”
土行孙道:
“昔日吾师传我有地行之术,可行千里。如进城,有何难事?”
邓九公大喜,治酒与土将军驾功,晚间进西岐,行刺武王、子牙。且言姜子牙在府,虑土行孙之事,忽然一阵怪风刮来,甚是利害。姜子牙在银安殿下,见大风一阵,刮得来,响一声,把宝纛幡一折两段。姜子牙大惊;忙取香案,焚香炉内,将八卦搜求吉凶。子牙铺下金钱,便知就里,大惊拍案连忙布置下去,且说邓九公饮酒至晚,时至初更。土行孙辞邓九公、众将,打点进西岐城。
邓九公与众将立起,看土行孙把身子一扭,杳然无迹无踪。邓九公抚掌大笑道:
“天子洪福,又有这等高人辅国,何愁祸乱不平!”
且说土行孙进了西岐,到处找寻。来至子牙相府,只见众将弓上弦,刀出鞘,侍立两傍。土行孙在下面立等,不得其便,只得伺候。且说杨戬上殿来,对子牙悄悄道了几句;子牙许之。姜子牙先把武王安在密室,着四将保驾。子牙自坐殿上,运用元神,保护自己。不题。且言土行孙在下面入等,不能下手,心中焦躁起来,自思:
“也罢!我且往宫里杀了武王,再来杀姜子牙不迟。”
土行孙离了相府,来寻皇城,未步数步,忽然一派笙簧之音,猛抬头看时,已是宫内。只见武王同嫔妃奏乐饮宴。土行孙见了大喜。话说土行孙喜不自胜,轻轻衬在底下等候。只见武王道:
“且止音乐。况今兵临城下,军民离乱,收了筵席,且回宫安寝。”
两边宫人随驾入宫。武王命众宫人各散,自同宫妃解衣安寝;不一时,已有鼻息之声。土行孙把身子钻将上来,此时红灯未灭,举室通明。土行孙提刀在手,上了龙床,揭起帐幔,搭上金钩,武王合眼朦胧,酣然熟睡。土行孙只一刀,把武王割下头来,往床下一掷。
只见宫妃尚闭目,齁睡不醒。土行孙看见妃子脸似桃花,异香扑鼻,不觉动了欲心,不料正中了杨戬的计策,被那宫妃抓在当场,只听得三军呐喊,锣鼓齐鸣。土行孙及至看时,原来是杨戬。土行孙赤条条的,不能展挣,已被杨戬擒住。此是杨戬智擒土行孙。
杨戬将土行孙夹着走,不放他沿着地;若是沿着地,他就走了。土行孙自己不好看相,只是闭着眼。且说姜子牙在银安殿,只闻金鼓大作,杀声振地,问左右:
“那里杀声?”
只见门官报进相府道:
“启丞相:杨戬智擒了土行孙。”
姜子牙大喜。杨戬夹着土行孙在府前听令。姜子牙传令:
“进来。”
然后就看见杨戬把土行孙赤条条的夹到檐前来。子牙一见,便问杨戬道:
“拿将成功,这是如何光景?”
杨戬夹着土行孙回答道:
“这人善能地行之术,若放了他,沿了地就走了。
将子牙传令:
“拿出去斩了!”
杨戬领令,方出府;姜子牙批行刑箭出。杨戬方转换手来用刀,土行孙往下一挣,杨戬急抢时,土行孙沿土去了。杨戬面面相觑,来回子牙道:
“弟子只因换手斩他,被他挣脱,沿土去了。”
姜子牙听说,默然不语。此时丞相府吵嚷一夜。不表。且说土行孙得生,回至内营,悄悄的换了衣裳,来至营门听令。邓九公传令:
“令来。”
土行孙至帐前。邓九公问道:
“将军昨晚至西岐,功业如何?”
土行孙道:
“子牙防守严紧,分毫不能下手,故此守至天明空回。”
邓九公不知所以原故,也自罢了。且说杨戬上殿,来见子牙道:
“弟子往仙山洞府,访问土行孙是如何出处,将捆仙绳问个下落。”
姜子牙道:
“你此去,又恐土行孙行刺;你不可迟误,事机要紧!”
杨戬道:
“弟子知道。”
那杨戬刚要离开,前往夹龙山找那惧留孙问这土行孙之事,这时忽然有人来报,押粮官白蒙回城缴令,那姜子牙闻言,立刻让白蒙进来,这白蒙进来之后,见杨戬要离开,就问因何事而离,当那杨戬与姜子牙将土行孙的本事,和法宝一一讲清楚之后,那白蒙哈哈大笑道:
“这又有何难,杨兄不必远去夹龙山那么麻烦,这捆仙索我知道,当年我学道之时,老师曾将师祖所著之《山海图经》给我看过,上有《法宝》一篇专门记载天下间非先天之数法宝的出处和破绽,这捆仙索亦非先天之数,乃是原始圣人炼制的诸多法器中的下品,有十余条之多,这捆仙索,捆得了仙,捆得了人,却独独捆不了鬼,我乃九阴至煞之命,一身先天纯阴鬼气,这捆仙索捆不了我,至于这土行之数更是简单,我星宿海弟子修行星辰法术,其中在天罡术法之中有一门曰‘指地成钢’专破土行之数,我亦学得,明日由我出战定可取胜!”
姜子牙闻言大喜道:
“好明日就由白蒙出阵,杨戬压阵以防不测!”
白蒙与杨戬齐声领命,然后各回居所,而白蒙在回到居所之后心中暗道:
“土行孙、土行孙倘若明日我探知你只是一个偷惧留孙法宝的小贼,我就留你一命,如果你是惧留孙的弟子那就对不起了,你师傅用我兄弟的命脱了大劫,我奈何他不得,那么就先用你这弟子的命抵债吧!”
第二日一早那白蒙与杨戬领兵出战,在商营之前指明要战那土行孙,那土行孙闻之出阵应敌,看见白蒙乃一年青小子,虽装备坐骑不凡,却也没有放在心上轻笑问道:
“你又是哪个,也来送死”
白蒙大叫一声道:
“大周押粮官白蒙特来战你!”
然后白蒙看土行孙身材矮小灵活,自己在坐骑上打他不易,反容易被他偷袭,索性,手提赤豹吞日刀翻身下了坐骑,白蒙抖擞精神,步行来战土行孙。
但见白蒙刀似猛虎凶豹,四处噬咬,步如趟泥,招法连绵,门户严谨。土行孙待要故技重施,使用捆仙索,奈何转了一圈,皆是难从下手。好不容易抢到白蒙身前,而白蒙却又单手擎住赤豹吞日刀,总是一刀横到关键处,拦住了铁棍;又是另一手抽出赤铜豹尾鞭乱打,那土行孙的臂膀上不觉被那赤铜豹尾鞭带起的阵风扫到数记,让打得生疼。欲祭捆仙绳,奈何刀光不离左右,鞭影老向要害,实在没有机会;不过二十余合,已叫杀得汗流夹背。
这时白蒙猛的把身一闪,一刀劈下,那土行孙正撞上来,心下早吃一惊,忙向地上倒去,踪影全失,却是用了那地行之术白蒙心意通明,自顾转身回手又是一刀,恰逢土行孙钻地出来;可惜角度稍偏,刀锋带起的罡气仅从那土行孙的脸颊划过,划出一道血口破了土行孙的面相。
土行孙慌忙用手一摸脸上的伤口,就觉得脸上巨痛无比,只觉的其伤以破皮肉深可见骨,本来土行孙就由于自己这五短身材自卑不已,而且也觉得自己的皮肤太过黝黑,那土行孙唯一满意的就是自己的脸蛋。
其实那土行孙样貌还真就不怎么样,如今被白蒙刀气一伤更是毁了,而白蒙见土行孙呆呆的在摸自己的脸,觉得有机可趁,又是一刀劈下,而这一刀那白蒙可是瞄准了的,保证一刀两断,不想却又劈了一个空。
原来那白蒙一刀劈出,用力极大,远云的那刀上寒气涌出,直刺得土行孙,皮肤刺痛,在关键时刻回过神来,连忙复用奇术,钻回地下,这才逃脱了性命,不过这土行孙,心中深恨白蒙到了极点。
原来就是刚才的那一刀,又在那土行孙的另一边脸上划出了一道血口,这土行孙的脸上一边一道深可见骨,从嘴角致耳朵的伤口看上去倒也对称,远远望去,不明就里的人还说不定以为土行孙生来嘴大,一笑嘴角可以直接连到耳垂。
那土行孙,脸上疼痛不已,而且见白蒙刀法厉害,就一直躲在地里,未敢轻出,那白蒙见土行孙躲在地下不肯出来,便将那赤铜豹尾鞭收起,捏了一个手决,中指食指并起,朝地上一指,随着那白蒙口中念动咒语,那白蒙的中指食指散发出金属的光泽,点点散落到地上。